??門外高聲大喊的人聲音聽起來很兇惡,巴桑畢竟剛到嘎瑪山谷,對很多人都不熟悉,所以不知道是是睡在外面大喊大叫。他推門出去,看到兩個人站在門口不遠處:一個健壯寬闊,像一個人形坦克;另一個身材矯健消瘦,一雙眼睛看人直勾勾的,這兩個人的面貌都十分兇惡。巴桑心裡打了個突兒,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你們是誰?幹什麼大呼小叫的?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巴桑沉着臉問道。
那個人形坦克冷哼一聲,粗啞着嗓子回答說道:“我是‘坦克’,他是‘割喉王’,我們也是山上的護法,咱們等級地位相同,你就不要跟我們裝逼了!法師派我們來帶你去見他,等見到他之後,你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都兩說,就別提你這個大護法的職位了!”
巴桑的腦子飛快的運轉,他暗自想道:“看這面前這兩個人的氣勢,似乎找自己不是好事啊!之前聽男人婆說過,血僧派下山建立聯絡點的人都被凍死在陰風洞了,原因是烈火丹被人造假或者掉了包,但這件事跟自己沒關係,那和尚找自己幹什麼?難道是關於調查案子的事情?”
見巴桑呆立不動,“割喉王”冷冷的說道:“別愣着了,跟我們走吧,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巴桑冷笑道:“走就走,誰怕誰啊!”
坦克上前一把揪住巴桑的胳膊,此人力氣很大,雖然趕不上“大力神”那種天生神力,但是雙臂一舉、腰桿一挺,也能舉起三五百斤的東西來。巴桑向來吃軟不吃硬,見對方來硬的,猛的一拳打在對方的****部位。坦克猝不及防,重要部位一下子中招,痛呼一聲,連忙鬆手。
巴桑剛要奚落對方兩句,突然只見眼前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抵在自己的咽喉上。出手的人正是“割喉王”。此人原是一個殺手組織的金牌殺手,後來因爲睡了老大的老婆,被逼逃上黑域避難。他出手如電,往往一招就能割斷一個人的喉嚨,那是殺了一百多人歷練出來的殺招。
“別動,否則我殺了你!”“割喉王”冷冷的說道。
巴桑冷笑道:“有本事你殺了老子,要是我皺一皺眉頭,就喊你一聲爹,你要是不敢,就是我兒子!”
“割喉王”目光一閃,露出一股濃烈的殺氣,但是血僧只讓他帶人,沒讓他殺人,他卻不敢輕舉妄動。
巴桑見對方不敢動手,立刻更加囂張起來,脖子向前一挺,冷笑道:“來啊,動手啊,你不是號稱割喉王嗎?怎麼現在卻像個膽小的龜孫子!”
這時候“坦克”緩了過來,揪住巴桑的頭髮,一拳打在他的小腹,巴桑疼的彎下腰去。他隨即奮力還擊,但他哪裡是一個強悍的海軍陸戰隊員的對手,剎那間被打的吐出一口鮮血。
“坦克”相比“割喉王”,性格要粗暴莽撞的多,氣惱上來,根本不管不顧。
“割喉王”見他出手太重,怕他把巴桑打死,連忙阻止說道:“好了,別打死他了,否則法師怪罪下來,咱們都要沒命!現在他正在氣頭兒上,咱們更不要魯莽行事,走走走,趕快帶他去見法師!”
“坦克”狠狠的咒罵了幾句,一隻手揪住巴桑的脖子,押着他向佛光殿而去。巴桑還想掙扎,只覺得渾身疼痛欲裂,脖子幾乎要斷掉了,也喘不上氣來,就這樣被一直拖着往前走。
來到佛光殿門外,兩個小和尚在外面把門,“坦克”和“割喉王”讓他們進行通報,然後這才進入殿門。“塔克”這才鬆開巴桑,推了他一把,喝道:“自己走吧!見法師去!”巴桑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大步向裡面走去。
進門之後,巴桑只見血僧瑤瑤坐在黃金蓮臺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一張臉緊緊的板着,滿滿的都是殺氣。巴桑撇了一眼,饒是他膽大包天,心裡也不由得一顫。巴桑快步走到黃金蓮臺之前,跪倒磕頭說道:“大鵬雕參見法師,不知道法師召喚我前來,有何吩咐?”
血僧這才睜開雙眼,只見他眼睛晶亮,如同放出放出兩道冷電。打量了巴桑片刻,開口直接問道:“大鵬雕,你到底是什麼人?”
巴桑先是佯裝驚訝,隨後回答說道:“我是法師坐下大護法,綽號‘大鵬雕’,法師您不記得了?”
血僧冷笑道:“這個我當然記得,我是問你在上山之前的身份!問你是不是魔盜團的人!”
巴桑回答說道:“法師,我本來就不是魔盜團的人啊,我只是禿鷲山下華夏境內的一個抓隼人。因爲那幾個人要上山,他們把我抓了當嚮導,正好我在山下欠了很多的賭債,所以正好跟着上山。沒想到一上山,就得到了法師你的賞識,當上了您坐下的大護法。法師神功無敵,又英明睿智,我第一次見到法師您,就佩服的五體投地。早知道如此,我早就想辦法上山來了,也省的在山下被人欺負!”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不管什麼情況,先把馬屁拍響,送上一頂頂高帽再說。
血僧聞言,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隨後又問道:“你是抓隼人,剛山上的時候已經說過了。但是與你在一起的那個瘦高的‘獵人’呢?我爲什麼我沒有看到他?還有那個女人‘潘多拉’,她又去哪兒了?”
巴桑回答說道:“他們兩個去查案子去了,關於之前我奉命調查典獄官、巫師、胡月兒等人被殺的事情,雖然臨危受命,時間倉促,但我們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血僧板着臉問道:“你們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巴桑回答說道:“我們把調查的目標擊中在伏爾坎、廚神、藥奴這三個人身上:其中伏爾坎最有可能製造‘喪鐘’,廚神是直接負責給地牢守衛送飯的人,藥奴精通使用毒藥,這三個人負責的工作或者特殊的技能,與兇殺案有很多的關聯點,所以我們正把調查的焦點放在他們身上。”
這個賭棍雖然不學無術,但卻見多識廣,對於社會上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很深的接觸,所以說起這番“警察的話來”,竟然也像模像樣。儘管似乎情況很不妙,但巴桑依舊沉着應對,臉上看不出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