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承豐握了下梅雪的手,柔聲道:“去吧!”梅雪點點頭,轉身娉娉婷婷的去了。。“承豐少爺,實不相瞞。我在三天前就回來了。當時你跟我師父斗的正烈,所以我決定先靜觀其變,若是承豐少爺您贏了,我就來投靠您,混口飯吃。”
樑承豐多看了眼楚向南,他看楚向南的眼神,以前一直覺得這傢伙平凡無奇,今天才陡然注意到這傢伙的眼神裡是灼灼的野心。
楚向南這麼會掩飾和隱忍,樑承豐頓時明白了,他和自己是同一路人。
“可惜現在是我敗了,我不明白你還找我幹什麼。”
“我師父是個老古董,雖然承豐少爺你看起來敗了,但是我師父的三個得力干將不也沒有了麼。如今我的修爲已經到了丹勁,我師父痛失三個徒弟,自然會對我更加看重。等我將手上權利鞏固,再殺了他,那麼樑家的地下勢力就完全屬於我的。”楚向南道:“承豐少爺,你覺得我說的有錯嗎?”
樑承豐眼中目光閃爍,道:“你繼續說。”
楚向南淡淡一笑,道:“我雖然能掌控樑家的地下勢力,但是樑家的明面財力纔是重中之重。而我名不正,言不順,只有承豐少爺你纔是樑家的子嗣,所以我們有合作的共同點。”
“我們要如何合作?”樑承豐眼睛裡燃燒出興奮的火焰。東山再起,東山再起,他的血液在沸騰。這幾日吃的苦,讓他格外的盼望那美好的榮華。
“陳凌這個人很厲害。”楚向南道。
樑承豐聽他提起陳凌,心中打了個寒戰,他從傑克死時就對陳凌產生了一種不可抗拒的畏懼。“不要想對付他,他不是你我對付得了的。”樑承豐連忙開口。楚向南一笑,道:“承豐少爺你放心,對付這個人的變數太多。我已經讓人打聽出來,他算是大陸的高官,身份很不一般,斷不會在此多做停留。估計過幾天就會回內地,我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一點,厲若蘭母子孤兒寡母的,何足爲懼。”
“那就好,那就好!”樑承豐不禁覺得柳暗花明,造神基地失敗了也好,不用付出三成的股份。而且傑克至少死前幹了好事,殺了樑峰三個徒弟。
“合作愉快!”樑承豐向楚向南伸出手,道:“以後樑家就是你我兩兄弟的,絕對不分彼此。”
“多謝承豐少爺。”楚向南卻不伸手,道:“但是···”
樑承豐心中打了個激靈,一般好事都是壞在但是上。“但是什麼,楚兄,你我今後即是兄弟,只管直說便是。”楚向南皮笑肉不笑,道:“承豐少爺,實不相瞞,你的手段和心計我很清楚。你現在需要我只管喊我兄弟,我怎知他日你不會找人幹掉我?”
樑承豐怔住,他眼下確實沒有這個心思,沉聲道:“那你要如何才肯信我,說吧,只要我能做到。”
楚向南道:“合作就要拿出誠意來,如果承豐少爺你真有誠意,讓雪姨太陪我一夜。”
“你····”樑承豐大怒,一瞬間心思急轉。這個楚向南到底什麼意思,他莫非是存心來戲弄自己。
“朋友之妻不可欺,楚兄,誠意我有。我倒覺得你似乎沒有了誠意。”樑承豐眼神冷了下去。
楚向南道:“承豐少爺,你這話好笑了。我沒有誠意需要帶你兜這麼大的圈子,你能逃出我的手心?我如果只是單純想雪姨太,殺了你難道得不到麼?”頓了頓,道:“還有,你說妻?這真不像你的性格。區區一個女人你倒當了真。要成大事,一個女人都舍不了,我還能期望跟你合作出一番大業嗎?”
“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唯獨她不行。”樑承豐的語音卻不算很堅決。
“我是需要你的誠意,如果你不肯,我不勉強。我也不逼你,朋友一場,這兒我給你住,隨便住多久都行。你若想就這樣平平淡淡守着梅雪一輩子也行,只是合作,那就不必了。”
楚向南掏出一包煙,給樑承豐敬了一支,爲他點燃後,他自己也點了一支。煙霧繚繞中看不清樑承豐的神色,楚向南抽了一口煙,吐出漂亮的三個菸圈,目光有促狹的意味。他是不吸菸的,練武的人,對酒和煙都沒什麼愛好,這些東西就像是灰塵,只會污染血液和骨髓。不過只要到達化勁修爲,洗髓訣運上一週天,便也將一切雜誌都驅除了。這也是爲什麼化勁修爲的人從來沒有生病的說法。“承豐少爺,我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這件事就當我沒說過,你與梅雪安心住在這裡,我還有些事,先走了。”楚向南將抽了兩口的眼按滅在菸灰缸裡,瀟灑淡然的站起身。衝樑承豐點點頭,然後轉身就走。
樑承豐陷入天人交戰之中,待楚向南走到了大門處,眼看就要離開,他急急的喊出一聲“楚兄!”
楚向南停下了腳步,不過沒有回頭。
“我答應你的條件。”樑承豐說出這句話時,周身就像被抽乾了力氣一般,癱軟在沙發上。眼中閃過痛苦的神情,然而片刻後卻又閃爍出一種殘忍的光芒。
只要有錢,多少女人會沒有。我是男人,我絕不會爲一個女人壞了前程。樑承豐在心裡發狠般的說。
楚向南轉過身淡淡一笑,道:“承豐少爺果然是幹大事的料,合作愉快!”上前伸出手來。樑承豐調整好情緒,面色恢復到以往的淡漠,起身伸出手,兩人的手握在一起。樑承豐的心裡卻是想,楚向南,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殺了你。
但是他的笑容卻很真誠自然,熟悉他的人就知道。那個如以前一樣冷血無情的樑承豐又回來了。在經歷了一系列的淬鍊後,樑承豐依然改不了他貪婪自私,對權利渴望的劣根性。
“承豐少爺,一樓有臥室也有浴室,你自便吧。”楚向南鬆開樑承豐的手,腰桿挺直如標槍,朝二樓邁步而去。
樑承豐當然知道楚向南是去幹什麼了,這個時候樑承豐只能將梅雪想象成自己玩過的一個普通女人。這樣給楚向南玩玩又有何不可呢?這樣心理過度後,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來。他永遠想不到的是,梅雪此刻並沒有沐浴,因爲在進浴室前的臥室裡,有一臺液晶電視。電視接通了攝像探頭,並且伴有聲脈。樓下兩人的談話,動作表情,梅雪都看的一清二楚。她雖然疑惑這個安排,但是她也忍不住想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
當樑承豐說出答應的時候,梅雪整個人癱坐在冰涼的地上,只覺思緒如遭雷擊,徹底的空白,顫抖,齒寒。在這個男人最危險最危難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猶豫,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而他卻在有一絲榮華富貴的痕跡時,就這樣把自己送給了另一個男人。
如果是樑承豐走投無路,梅雪愛他自也會理解他。但偏偏不是,楚向南已經說明,即便不答應也可以,只是少了那層榮華與富貴。
這間臥室溫馨寬敞,牀是大紅色,十分的喜氣。木地板是珍貴的紅絲楠木,踩在上就給人一種尊貴之氣。楚向南走進臥室,反身將門關死。他看了眼癱坐地上,淚水漣漣的梅雪,眼中生出疼惜來。前去將電視關掉,到梅雪身前,將她一把攔腰抱起,輕柔的放到了牀上。
梅雪呆呆的,心灰如死就是她此刻的心境。
楚向南用一種近乎虔誠的目光凝視着梅雪美麗的臉蛋,輕聲道:“雪姐姐····”
梅雪怔了一下,楚向南這語氣有些寵溺沉淪,她只是奇怪,她與楚向南似乎並不算熟,他何以如此處心積慮,而且這語氣如此的迷戀?自己雖說美貌,但也沒到讓他楚向南這般迷戀的地步。
梅雪眨了下眼珠,疑惑的看向楚向南。
“雪姐姐,你還記得你剛進樑家那一年嗎?那年你才十八歲,我十二歲,我跟師傅去樑家向老爺子賀壽。在後面的庭院裡,你穿着紅色的旗袍,你在池邊喂金魚,一邊喂還一邊抹淚。我還上前給了你一顆巧克力,我看到你也像現在這樣子的哭。你回過頭慌忙擦拭眼淚,那時你真美的像天上的仙女,我後來就發誓,我一定要努力,努力強大,然後保護你。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掉眼淚。”
梅雪的心思卻近麻木,再多的甜言蜜語都已不能令她動心。愛情,她再不會去奢望。既然樑承豐無情,那麼自己又何必再傻下去呢?他可以選他的榮華,我梅雪自可選擇我要的富貴。現在相比樑承豐,楚向南纔是梁氏的主導者,最關鍵的是楚向南有高超的身手,即使在險境時也可以保護她不受欺辱。
楚向南出了公寓,公寓外奧拓車安靜的在夜幕中停着,只不過奧拓車外有兩名黑衣人。
楚向南一出來,他們馬上恭敬的喊南哥。楚向南離開梅雪後就恢復到了他那種冷酷無情,冷漠的道:“人呢?”
“車裡!”
楚向南看了眼車中,那樑承豐被打暈了,如死狗一樣的躺在裡面。
樑承豐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在快艇上,快艇停在在海中間,這個時候繁星朗朗,這是近海,還可以看到香港那邊的霓虹。
樑承豐驚出一身冷汗,一眼就看到面色淡漠,雪白襯衫的楚向南,而快艇上還有兩名黑衣人。樑承豐記得,就是這兩個黑衣人打暈的自己。樑承豐是聰明人,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驚出一身冷汗,看向楚向南,顫聲道:“楚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向南淡淡一笑,道:“樑承豐,你太高估你的價值了。若有一日再讓你掌權,你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我。因爲你跟我是同一類人,所以今天,你非死不可。”
樑承豐駭然,撲通跪下,道:“南哥,梁氏我都可以給你,我可以做你的傀儡,你留我一條狗命,求你了。”
“能屈能伸,樑承豐,你絕對算得上一名梟雄。那我就更留不得你了。”楚向南漠然無情,頓了頓,道:“梁氏的白道,如果沒有我地下勢力的幫助,他們早垮了。只要沒有我師父,厲若蘭這個娘們算什麼。我不止要梁氏,厲若蘭那個娘們我也要了。樑承豐,你安心的去吧,哈哈···”
砰的一聲槍響,樑承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名黑衣人開槍射中他的眉心,一腳將他踹進了水裡。
“南哥,現在去哪裡?”
“我回公館見師父,你們給我看好我雪姐姐,她若有什麼差池,你們該知道我的手段。”
樑峰給三位徒弟的靈堂設在了梁氏公館裡,樑峰謝絕了所有想來拜祭的名流貴客。他與幾個徒弟之間的感情,外人永遠無法明瞭。他只想安靜的給他們辦好喪事。
楚向南做出了風塵僕僕的樣子,一路跌跌撞撞,幾乎是滾進靈堂,一把跪在靈堂前,痛哭失聲。哭到不能自持,讓人看了側目。
靈堂裡,只有樑峰和兩個門徒在燒紙。他的哭聲,悲傷感染了樑峰,讓樑峰再度老淚縱橫。
什麼責怪的話也說不出口,甚至讓樑峰慶幸。幸好老三沒有回來,如果回來了,恐怕現在自己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第二天陳凌傷勢完好,紗布也撤了,便陪着厲若蘭到了梁氏公館。對於叔公這三位徒弟,陳凌是敬佩的,所以很有必要來拜祭一番。同時陳凌買好了回內地的機票,就在明天早上九點。
內地的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妙,還好在香港也沒耽擱太久,說好的半個月,如今還十天不到。
本來樑峰忙着將三位徒弟入陵園下葬,但是陳凌着急要走,他不得不抽出時間來跟他詳談一番。詳談是在公館的書房裡。
詳談之前,樑峰帶上了楚向南,給陳凌正式介紹了楚向南。因爲不管怎麼說,這次能大難不死都是多虧了陳凌。
楚向南對陳凌深深鞠躬,紅腫着眼睛表示感謝。陳凌多打量了楚向南幾眼,覺得他的修爲很古怪,看起來像普通人。這種不露混元,神行機圓分明就是丹勁的特質。
本來在大街上看到楚向南,陳凌一定以爲這人不會功夫。但是楚向南是樑峰的徒弟啊,那是絕不會沒有功夫的。
“丹勁?”陳凌與他握手,疑惑道。同時心中有些自卑,這麼多丹勁,怎麼自己就不成了呢?
樑峰也是驚喜,楚向南臉上閃過靦腆之色,點點頭,道:“十天前的事情。”
陳凌微微一嘆,道:“如果你早些回來,有你在,我們未必對付不了傑克。”
楚向南聞言眼中閃過極度痛苦之色,啪的一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痛哭失色,道:“是我害死了大哥,二哥和四弟。”
“不怪你,都是命,都是命!”樑峰握住楚向南的手,沉沉嘆息。
陳凌也不由動容楚向南的兄弟情深,他不自覺的想起了鐵牛。不知道鐵牛現在到底是生是死。
樑峰有私密的事情要跟陳凌談,楚向南很識趣的先退了下去。樑峰便再度挽留陳凌留在香港,幫厲若蘭搭理樑家的生意。樑峰對陳凌欣賞至極,各方面的欣賞,無論是能力還是人品。他突然道:“陳凌,做我乾兒子怎麼樣?”陳凌怔住,樑峰面色慈和,道:“怎麼,不願意?”
“不是!”陳凌忙道:“有些突然,叔公您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樑峰淡淡道:“我一生都沒有子嗣,說直白點,就是因爲樑大哥。但現在樑大哥家裡弄成這般樣子,我很難過。其實現在仔細想想,我很後悔。當時是一時的衝動義氣,如今老了才知道。一個人沒有兒女是永遠的遺憾。”頓了頓,道:“陳凌,如果我能有你這樣一個兒子,我想我這輩子就不會再有任何遺憾。”
“這····”陳凌躊躇一瞬,說實話,他對樑峰一直很有好感,因爲他身上有很貴重的情義。雖然有很多不認同,但是他敬重樑峰。當下便情真意切的寒道:“乾爹。”
樑峰怔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露出驚喜神色。連連點頭,道:“好,好,好···”頓了頓,道:“你可否在這裡多逗留幾天,等喪事辦完後,我召集所有門徒,請一些香港上層名流過來做個見證。別的東西可以馬虎,但是你做我的乾兒子,我必須好好的對待這個事情。”
“不好意思,乾爹,我明天必須回去了,內地還有人命關天的事情等着我。”陳凌爲難的道。
“這···”樑峰苦笑。他的本意,一來是確實喜歡陳凌,想收他做乾兒子。二來,梁氏集團他想借此來給陳凌打理。就算以後厲若蘭跟了陳凌,這也是樑峰樂見的。對陳凌,他有很莫名的信賴和好感。
“既然如此,那簡單的儀式還是要有的。待會兒我在整個梁氏宣佈,至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陳凌是我樑峰的乾兒子。”
陳凌自然拒絕不得,再拒絕就虛僞了。
樑峰行事也是雷厲風行,兩個小時後,召集了樑家地下集團所有的元老重臣,讓他們將喪事和正事暫時放下。就在梁氏公館裡,舉行了認乾爹的儀式。
厲若蘭和樑幼凌在一邊喜悅的看着。這樣子的話,讓厲若蘭感覺跟陳凌關係更親近了很多,也以爲他做了叔公幹兒子後,一定就會定居在香港。
楚向南淡淡的站立在一旁,他一直是故作悲慼,這一刻眼中卻難掩寒光。
弟子和兒子,尼瑪是有區別的。老傢伙真偏心,這個時候認個乾兒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楚向南心中不覺生出了殺機。
陳凌跪着給樑峰敬茶時,立刻感受到了背後來自楚向南的寒意。他修煉的是日月呼吸法,身體極其的敏感,這種寒意敵意,再細微也能刺激到他。他忍不住回頭看去,楚向南見陳凌回頭,頓時吃了一驚,實在沒想到這傢伙這麼敏銳。
連忙調整心緒,恢復如常,讓人一點都看不出破綻來。
但楚向南越如此表現,陳凌心中反而起疑。不過這時不便多說什麼,敬茶,喊乾爹,拿紅包,等一系列儀式。
本來這個儀式之後,應該是酒會。但是樑家目前的這個情況,自然一切從簡了。
在梁氏公館待到下午三點的時候,陳凌收到了沈出塵打來的電話。約他到一家維多利亞茶餐廳喝下午茶。陳凌開着歐陽麗妃的法拉利徑直趕去赴約,這輛法拉利是算留在他這裡了,他打算晚上歸還歐陽麗妃。因爲歐陽麗妃留下了電話號碼和留言,必須親自歸還。
陳凌也覺得搶歐陽麗妃的車很不厚道,至少也該請她吃個飯,賠個罪,付點油費。說來這次能死裡逃生,也多虧了這輛拉風的法拉利。
豔陽依然高照,有種要將大地曬裂的瘋狂。空氣乾燥,沒有一絲的風兒,路邊大黃狗伸着舌頭想找些涼快。
維多利亞茶餐廳是一家正宗的茶餐廳,裡面有不少經典的港式小吃。不過天氣熱,喝茶的人少,情侶們大多都跑咖啡廳吹空調,調**,喝喝咖啡。而茶餐廳喝茶的大多是中老年人。
陳凌在二樓靠窗的雅座看到了沈出塵,今天她長髮隨意紮成馬尾,面容精緻優雅,並戴了漂亮的耳墜和一副金絲邊平光眼鏡。看起來非常的精幹成熟和有女人味兒。尤其是穿着,淺紅色的休閒襯衫,下面則是牛仔短褲。
這樣一身打扮美麗風情至極,不過卻讓陳凌幾乎以爲這是沈出塵的雙胞胎妹妹。因爲在陳凌印象裡,沈出塵是威嚴無雙的。
“坐!”沈出塵淡淡衝他招呼道。
陳凌在她對面坐下,坐下時才肯定她就是沈出塵。因爲他感受到了她內在的那種無上威嚴。桌上有瓜子,開心果之類的小吃。
“你喝什麼?”沈出塵問。
“泡沫紅茶。”陳凌道,他掃視了眼,沒看到坑爹的朱浩天,鬆了口氣,卻問道:“他沒來麼?”
沈出塵招手讓侍應來一杯紅茶,微微一笑,道:“今天有些私話跟你談,他來不合適。”
陳凌心裡一個咯噔,道:“哦!”卻沒有追問。頓了頓,關切的問道:“塵姐,你的傷?”
“我沒多大的事,不過還需要調養一陣子。倒是你的傷怎麼樣了?”
陳凌舉起手來,咧嘴一笑,道:“全好了,疤都快要掉了。”這個時候飛揚灑脫,真像個大男孩,一點都沒有平時那種沉穩狠辣。
“塵姐,我妹妹她在你那邊還好嗎?”陳凌想起已經有接近一個月沒見妹妹了,一想起陳思琦,他的心就是火熱一片,無限的疼愛。沈出塵淡淡一笑,道:“她開始去時不太適應,不過我那裡有許多華人小孩,後來她教他們讀書認字,倒是歡快了不少。就是常向我問你什麼時候過去。”
陳凌這才放下心來。
沈出塵躊躇一瞬,忽然道:“那天的事情是小天考慮不周,我代他向你道歉。”
陳凌眼下一黯,他心裡不知爲何總覺得沈出塵很親近,可以託付生命的那種。就像她是親姐姐一般,也從不會去想起那日的雙修傳功。
但是沈出塵的語氣,跟朱浩天的親近,還是讓他有些微微的酸。與愛情無關,就像自己的姐姐被別人搶走一般,很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