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與陳軍也是疑惑重重,不過能死裡逃生,自也是驚喜連連的。
便在這時,一聲冷哼傳來。這一聲冷哼重重的砸在蕭博涵一衆人的心裡,讓他們覺得沉悶不已。緊接着,白色襯衫,手戴名錶,宛如公子哥一般的道左滄葉緩緩走了出來。
白休紅微微一驚,這個人好厲害,到了跟前自己都未曾發覺。他心念電轉,目光如電芒射向道左滄葉,道:“洪門少主,道左”
道左滄葉緩步而來,看似很慢,卻在一瞬間來到了白休紅面前。
道左滄葉冷淡瞥了一眼白休紅,道:“剛纔我聽得很清楚,你說我們洪門是狗屁洪門,是也不是”
“沒錯”白休紅冷冷一笑,道:“你待如何”道左滄葉眼泛出寒意,道:“誹佛有無窮罪孽,你緋我洪門,自然也要有因果報應。”
“你可別忘了,基地成員,不得允許,不可交戰”白休紅哈哈一笑,絲毫不懼。
道左滄葉凝視白休紅,道:“你怕我”
“笑話”
“既然不怕,何須拿基地來壓我。只要不打出生死來,首領怎會知道。你們光明甲成員不是不可一世麼怎麼,你不敢跟我一戰”道左滄葉閒庭漫步般的說道。激將法很低劣,但是同是金字塔尖的高人,本就不服誰。白休紅厲聲大笑,道:“好,今天我就領教你這狗屁的洪門少主的厲害。”
“找死”道左滄葉的性子看似溫順,實則火爆,一步欺進,明王氣勢轟然爆發。出手就是霸道的明王心印。
咕咚一聲巨響,這是明王心印爆發的響聲。一瞬間,山崩地裂般威壓轟炸向白休紅。這就是通靈高手的厲害,出手前無徵兆,一出手就是快,猛,瞬間將你壓死在掌下。光是氣勢,就讓化勁高手受不了。
好強的威壓,白休紅變色,這道左滄葉太尼瑪不講規矩,說出手就出手。先機被道左滄葉佔住,白休紅眼也不眨,退,腳在地上一蹭之間,呼啦一下就是二十米的距離。他後退時,後遭景物都在心一目瞭然。一閃之間就已閃到一棵碗口粗的樹後。
道左滄葉腳步連踏,地面轟隆,如犁塵一般土屑雜草亂飛。衆人只覺地面一震,心臟難受至極。
面對這棵樹的阻擋,道左滄葉若避開,勢必會慢了一瞬。這一瞬就將致命,高手打架,對地形的把握是出神入化。白休紅顯然就是此高手,但是道左滄葉面對這棵樹的阻擋,卻是沒有絲毫的遲疑。視若無睹,轟隆,他的火焰真氣爆發而出,藍色火箭切樹如豆腐。樹木轟然斷裂,道左滄葉翻手又施展出最強攻擊,明王心印
轟轟轟
威勢震天
白休紅同時也厲吼一聲,寒冰真氣綻放到極限,絕殺屠神拳砸出,一拳寒冰如利劍在前,拳頭上的寒冰轟隆隆的迸發而出,將整個拳頭包裹成厚厚寒冰。
砰砰砰
兩拳砸在一處,火焰真氣瘋狂催化,將寒冰真氣溶解,而火焰真氣也終於在進攻時弱了一些。兩拳對砸過後,白休紅退後三步,道左滄葉退一步。
白休紅通靈之境,氣血在這樣的打擊下,也只是微微凌亂,眼一眨,就已降服混亂的氣血。而道左滄葉卻絲毫不停頓,又一大步踏進,五指如利劍抓擊向白休紅腦門。白休紅展開神行七變,左一變,右一變,飄忽閃到道左滄葉右側。眼寒光閃過,一掌拍出,寒冰真氣凌空斬射向道左滄葉的腰側。
道左滄葉腳力旋轉,電閃回身,厲吼一聲。這一聲吼的聲波逼成一條線,直接貫穿白休紅的雙耳。同時雙掌平推,兩道火焰利劍雷霆電閃的射向白休紅的胸腹。
白休紅兩面受攻,猛一張嘴,閉住耳膜,擋住聲波攻擊。神行七變再度施展而出,躲避開道左滄葉的火焰利劍。還未站穩,道左滄葉再度厲吼一聲,白休紅張嘴
道左滄葉陡然盯視向白休紅,雙目爆發出炫目如太陽的光芒。明王氣勢,明王動怒,一睜眼,要人命。
這連連攻擊,讓白休紅這樣的高手都應接不暇。若是一開始道左滄葉採用目光攻擊,自然沒有效果,可是現在白休紅陣法已亂,立刻收到了奇效。白休紅不由自主的閉眼,轟轟轟咕咚聲,明王心印如藍鯨心跳聲,山崩地裂的威勢,大手掌,大心印猛壓而下。
面前一黑,如天地崩塌。就連蕭博涵一行人,以及葉傾城都是這種感覺。葉傾城一向以爲陳凌已經是絕頂的高手,等如今看到道左滄葉的出手,才明白什麼叫做天外有天。相比道左滄葉的厲害,陳凌好像變的幼弱如孩童了。
尤其是當道左滄葉和白休紅的寒冰與火焰利劍相互施展而出時,更讓葉傾城一行人覺得,自己所認識的世界顛覆了,尼瑪,魔法大陸啊面對道左滄葉這樣雷霆兇猛,白休紅心駭然,大心印壓下,他不能退,只能積聚所有寒冰真氣,與氣血之力硬接。砰砰砰聲,寒冰這次全部碎裂,火焰真氣佔據上風。而道左滄葉的氣血之力由於是先機,加上本來就強過白休紅,所以更是佔了大上風。
白休紅氣血翻騰,連退數步。他連連吸氣,運氣,退的一瞬,迅如如來佛祖鎮壓孫悟空,將氣血之海歸於平靜。
砰道左滄葉跟進,電芒般的一腳踹出,將白休紅踹出老遠,狠狠的摔飛,連連將樹棵樹木撞得斷裂。
衆人看得不忍,這得多痛啊就算是頭大象這麼撞法,那也是必死無疑了。但偏偏,白休紅卻未落地就已站了起來。
剛一站起,面前一黑,道左滄葉已至。一拳將他砸趴在地上,同時提腳踩在白休紅的胸腹上,朝白休紅吐出一口唾沫,冷笑道:“老子如果是狗屁,你就是坨狗屎”
白休紅用寒徹心骨的眼神瞪視道左滄葉,道左滄葉卻是滿不在乎,放開他,衝後面緊張跟來的蕭博涵一行人道:“帶你們的主子滾吧。”
那些暗勁高手雖然都舉了槍,可這時還真不敢開槍。
白休紅被蕭博涵扶了起來,他臉上還有道左滄葉的唾沫,冷聲衝道左滄葉道:“山水有相逢,今日之辱,白某記下了。”
“滾吧,再不滾,老子還揍你個。”道左滄葉冷笑。
基地之間,不得互鬥。這是基地的規矩,但是兩人切磋是可以的,剛纔的行爲就可以定性爲切磋。假如白休紅不服氣,去找沈默然。沈默然想來找回場子,道左滄葉卻是可以完全不接受。我不跟你切磋,你能怎麼樣,你敢動手,我就去告狀。首領可不會講喜好,首領從未有人見過,但執法如山。
違反者,不管你是什麼人物,該冰封的冰封,該殺的殺
白休紅一行人離開後,道左滄葉打了一個電話。讓直升飛機過來接人,隨後走到葉傾城面前。葉傾城還坐在地上,她逃了一天,一旦坐下就再也沒力氣站起來。再說剛纔的戰鬥,也確實讓葉傾城與陳軍有些傻眼。
道左滄葉恢復了他的溫爾雅,伸出手,道:“小妹”
“小妹”葉傾城疑惑,卻伸出手。也許是血緣的親情關係,她看見道左滄葉就覺得很親切。道左滄葉第一眼看見葉傾城,也從心裡喜歡的不得了。拉起葉傾城,道:“馬上飛機要過來了。你的媽媽是我的姨娘,你自然就是我嫡親的妹妹。”
“我媽媽”葉傾城整理下了思緒,突然問道:“請問你知不知道陳凌的情況”一旦脫離危險,最關心的還是陳凌。
陳軍在一邊,心裡酸溜溜的。他也想不通,自己爲了她出生入死,生死相隨。爲什麼她就是不肯給自己多一份情意。
道左滄葉搖搖頭,道:“還沒有陳凌的消息,不過沒有消息是好事,如果有消息倒證明是出事了。”
葉傾城一想也是,方纔舒了一口氣。
夜晚十點,直升飛機降落在洪門京天大廈的頂層上。這兒是洛市,是洪門葉家的大本營。整個洛市的地下都在葉家掌控之,包括政府高層裡,也都是被洪門的人滲透了。
可以說,在洛市,葉家就是無冕皇帝。
大廈的一層是酒店,只提供葉家高層偶爾居住。道左滄葉給葉傾城安排了一間豪華套房,並且吩咐酒店的女經理幫葉傾城購置全套衣服回來。不曉得款式大小,不要緊,多買幾套,不許買便宜的。唯一的妹妹,而且還這麼的可人兒,道左滄葉可不想委屈了她。至於陳軍,保護妹妹有功,道左滄葉也不會虧待他。
只不過他還是暗暗警惕,陳軍這人絕不能跟妹妹走的太近。沒一點兒配得上啊
葉傾城洗好澡,換上了女經理買來的一身淺白色連衣裙,她隨意的紮了個馬尾,顯得嫺靜,淡雅,美麗。
陳軍也換了新衣服,精神不錯。道左滄葉知道兩人肯定餓了,便先安排了兩碗甜湯。對葉傾城道:“小妹,爺爺很想見你,他聽說你來了,準備了很豐盛的菜餚,可是爺爺親手去做的。所以你先喝點甜湯,填填肚子。”
葉傾城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端起甜湯喝了起來。要她這麼快接受道左這個哥哥,還有爺爺,她還沒這個心理準備。
喝過甜湯後,由道左滄葉親自開着賓利,載着葉傾城朝葉經緯的私人宅所開去。至於陳軍,就先待在酒店。
葉家的老宅所有一堵圍牆,夜色,樹葉蔥蔥郁郁的。
別看這兒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守衛極其森嚴。沒有葉家的手令,休想靠近葉家宅所。
賓利車在宅所前停下,葉傾城顯得有些緊張。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個爺爺,這種感覺很古怪。
當道左滄葉帶着葉傾城出現在客廳時,本來坐着的葉經緯激動的站了起來。“喊爺爺”道左滄葉輕聲提醒葉傾城。
葉傾城凝視葉經緯,卻始終沒有出聲。而葉經緯緩步上前,濁淚涌出。眼前的小女孩,與當年的憐月真是如出一轍。
飯菜做的很豐盛,葉經緯不停給葉傾城佈菜,看着葉傾城吃飯。葉傾城的心腸終是軟的,看到葉經緯這樣的濃情,也不忍拒絕他的好意。一頓飯下來,她足足吃了兩碗,還喝了一碗湯,讓她肚感覺肚子脹得慌。
吃過飯後,葉經緯拉着葉傾城去看了她母親的遺物,和以前住過的房間。葉經緯每說到激動處,都會淚流不止。
葉傾城也方纔明白了所有的一切,知道了爸爸的身世,她只能悶悶的向葉經緯表示,爸爸很好。
這一夜,葉傾城被葉經緯拉着聊了一夜。葉經緯問了許多葉傾城從小到大的事情,對其寵愛程度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天亮的時候,在西伯利亞是午。葉東的電話打了過來,葉經緯拒絕與葉東通話。對於葉東當年,直至今日,老爺子都不會原諒。
不過葉經緯也沒攔着葉東與葉傾城通話。
葉傾城與葉東說話時並沒有避着葉經緯。“好好孝順爺爺”葉東的話簡單明瞭。
葉傾城道:“嗯,我會的。”她的性格跟葉東很像,有自己的驕傲。但多半的時候,對自己的親人都會選擇原諒,包容,不記恨。
三天後,葉家在洛市最大的酒店舉行了盛大的酒會。其目的自然是讓葉傾城認祖歸宗。本市的高官,名宿,貴族,還有洪門的各掌事的。以及另外三大家族的老爺子都前來道賀。
這一天,葉傾城穿雪白連衣裙,頭髮梳妝的靜高貴,在人羣喧譁,她不卑不亢,猶如天山雪蓮一般高貴。讓與會人員,都爲之驚豔不已,以能跟她說上話爲榮。幾位老家長對葉傾城更是讚不絕口,他們的第三代子孫,看見了葉傾城,更是心動不已。一個個都下定決心,回去後一定求老爺子來提親。
許許多多的貴公子們都想對葉傾城來獻殷勤,套近乎。但葉傾城那樣的清冷氣質,都讓他們遲疑着不敢上前。
這就是屬於葉傾城的絕世風姿。
認親酒會完畢後的第三天,葉傾城住在老宅子裡,每天都會陪着葉經緯。她是坐得住的性子,也不會嫌悶兒。
葉靈兒也在老宅子,葉傾城的性格,只要稍微接觸,就討厭不起來。葉傾城也不可能成爲葉靈兒的情敵,所以葉靈兒也與她相處得很好。
這些天裡,始終沒有陳凌的消息。夜深人靜時,葉傾城會忍不住去想,他到底怎麼了在唐佳怡危險時,他不顧一切去救。可我危險時呢你人在哪裡爲什麼到了現在都不肯與我聯繫,我的號碼難道你不知道嗎
葉傾城時常會看着手機發呆,希望陳凌能打電話過來。
時間推移,她心難免的有了憤懣之意。
終於,第五天。道左滄葉開車前來接她,將她約到了洛市的一家高檔咖啡廳裡。
彼此坐定後,道左滄葉緩緩道:“有陳凌的消息了,在你出事那天,他被沈門的沈少找到了。”
葉傾城駭然失色,急得要掉淚,道:“他怎麼了”
“你別急,他沒有出事”道左滄葉深沉的道:“但是他身邊的女人死了。”
葉傾城對唐佳怡沒有多少感情,也不會有好感。但是聽到她死了的一剎,她覺得心裡好難受,好難受。她腦海裡閃過那副畫面,陳凌流出血淚她心間疼痛至極。他終是重情的人,唐佳怡還有他的孩子啊
“他現在在哪裡我要去見他”葉傾城眼閃過堅毅的光芒。
“他去西伯利亞了。你不要去找他。”道左滄葉沉聲道:“他託我傳話給你,他要你忘了他”
葉傾城在這一瞬間,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似乎被抽乾淨了。她能想象得到,陳凌在說這句話時,該是多麼的心灰意冷。
一輛國際航班的飛機降落在西伯利亞的伊爾庫次克國際機場。
十月旬的西伯利亞已經有些涼意了。
陳凌的頭髮理成了寸頭,穿着乾淨雪白的襯衫,提着一個行李箱,緩緩走出了機場。他的臉蛋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喜。
陽光和煦,卻夾雜了一絲涼風。
機場外停了一輛軍用車,車門打開,穿着淺藍色休閒服的沈出塵下了車來,向陳凌招手。
陳凌走到沈出塵面前,淡淡的喊:“塵姐”
沈出塵輕輕拍了拍陳凌的肩膀,道:“節哀順變”
“嗯”陳凌點頭,然後上了車。
沈出塵親自開車,她找話題與陳凌聊天,陳凌都會輕聲細語的回答。他表現得很平靜,但沈出塵卻感覺到了他內心熊熊燃燒的火焰。
西伯利亞是混亂的天堂。軍閥林立,主要城市只有伊爾庫次克,鄂木斯克,託木斯克,新西伯利亞以及克拉斯若亞爾斯克五個城市。但是西伯利亞的政府多達十三個。誰也不服誰管,時而就會打上一架。也許今天是政府,明天被叛軍攻下,那麼叛軍搖身一變就成了合法的政府軍。
所以說,西伯利亞絕不是旅遊的好去處。也許走在街上,會被突然爆發的槍戰而被殃及池魚。
而且西伯利亞的黑拳營是世界聞名的,很多知名的拳手鍛鍊實戰,都會選擇到西伯利亞的黑拳營來訓練。
天縱軍事學校是重兵把守的特殊軍事基地。沈出塵這位校長與伊爾庫茨克的西伯牙共和黨首腦是很親密的合作關係。
西伯牙共和黨首腦,魯姆斯主席是位四十歲的大胖子。他的幾支特種兵都是沈出塵訓練出來的,爲他在很多戰役立到了奇功。
起初,這個天縱軍事學校並不存在。是沈出塵帶領着三千華人子弟兵跟魯姆斯干過幾場硬仗後,最後不得已的妥協產物。沈出塵只想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她不會相信魯姆斯的仁慈。
後來天縱軍事學校建造好,沈出塵出手幫了魯姆斯幾次大戰,兩人的關係才密切起來。加上沈出塵訓練兵士的能力確實不同凡響。所以天縱軍事學校也因此名聲大振。
而沈出塵對外只有三千精英,實際上在外面還有分佈的兩千精英。她的生意做的很大,把控南洋,掌握航海線,運輸毒品,軍火。她在南洋一帶密林,有幾個秘密的軍事基地。所以她的武器裝備,不遜色任何軍閥。
沈出塵在國外這五年內,已經成爲了一個傳奇的教父式人物。
西伯利亞歷來就是彪悍之地,最早的時候是匈奴居住,後來又有突厥人佔領。
沈出塵的軍牌車開進天縱軍事學校時,大鐵門被守衛的士兵打開,陳凌放眼看去,這些士兵都是俄羅斯人,彪悍威武,手拿的是貨真價實的ak47。
操場大的無邊無垠,其有戰壕,鐵絲,堡壘。陽光下,許許多多的士兵正在揮灑着汗水,喊着口號,並伴隨着此起彼伏的槍響聲,苦練殺敵本領。生活在這塊混亂的地區,只有提高自己的本領才能夠生存下去。
操場四周都是各種教學大樓,以及生活區,食堂,圖書館,等等,涇渭分明。沈出塵解釋道:“我們這兒不光練兵,還有化課。陳思琦就是給一些流落海外的華人小孩上語課和歷史課。小孩子們都很喜歡她。”
提到妹妹,陳凌本來平靜的目光終於有了神采,火熱。再大的傷痛加身,所幸妹妹還活着。
“塵姐,謝謝你”陳凌想到,如果不是塵姐及時出現,帶走了陳思琦,恐怕陳思琦也會遭了沈默然的毒手。那一天,唐佳怡的慘狀在他腦海裡永遠揮之不去。若不是強大的內心支撐,他早在廣州就迷失了。
操場四周有一排排的梧桐樹,枝葉繁茂,被明媚的風兒一吹,整個操場都是香味兒。軍牌車一停下,陳凌推門下車,便在那樹下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穿着雪白針織衫,牛仔褲,長髮飄飄,恬靜的女孩兒,不就是妹妹陳思琦麼。
“哥”本來安靜的女孩兒在見到陳凌後,臉上洋溢出無限的驚喜歡樂,飛奔着朝陳凌跑來。等接近了,毫無形象的撲到陳凌身上來,當真是膩得不得了。
陳凌的心情大好,也緊緊摟住陳思琦。真的好想,好想妹妹,她如今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讓我好好看看你”陳凌與陳思琦分開,捏了下她的臉蛋,蹙眉道:“怎麼瘦了又不好好吃飯嗎”
“水土有些不服呢。”陳思琦歡喜的挽着陳凌的手,這時沈出塵走了過來。陳思琦馬上放開陳凌,有些懼怕的喊:“塵姐姐”
沈出塵也有些無奈,不管對陳思琦多麼親和,她卻都有些怕自己。
沈出塵微微一笑,道:“葉東聽說你來了,在家裡做了一桌飯,你們快去吧。等吃完飯,讓琦琦帶你到我辦公室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