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列斯狐疑的接過手機,隨後走開幾步,撥打了一個號碼。
他問的是手下的負責情報的明隆。明隆,人稱隆叔。電話通後,明隆冷淡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警惕,道:“喂”因爲這個號碼是明隆的私密號碼,只有吉列斯知道。
“是我”吉列斯冷聲道。
明隆立刻態度恭敬起來,道:“主人”
“你知不知道天縱”
“您是說國際上的那個天縱集團嗎”明隆的聲音帶了一絲敬畏。
“不錯”吉列斯道:“你知道”
明隆帶着一絲苦笑,道:“天縱集團在西伯利亞有着強大的軍事實力,當地的軍閥都不敢得罪。而且在南洋一帶,控制了海上航運。凡過往的海船,無論是政府,還是屬於何種實力,都要上上繳百分之一的費用。光海運一項,天縱集團就可年入一百億泰銖。天縱集團還從事軍火買賣,倒賣軍火的利潤不可估量,他們的軍事力量已經大到了可以引起印尼暴亂的程度。”
“天縱的首腦叫什麼”
“沈出塵”明隆道。
掛了電話後,吉列斯心震撼無比,沈出塵跟吉列斯用了假名。叫做沈君,吉列斯還一直奇怪,怎麼這幫手下都叫她塵姐。現在吉列斯算是明白了。
吉列斯來到沈出塵與陳凌面前,他再度仔細打量了下沈出塵。若說自己在曼谷也算風雲人物,但與眼前的沈出塵一比,則差了不知多少。
吉列斯此刻看沈出塵的目光時充滿了敬畏,道:“沈小姐,我不明白,您既然是如此人物,爲何卻還要聽命於造神基地”
“這是我的私人原因,吉列先生,您只需要相信我有賠償的能力便可。”
“好,只等您將相應的股份轉到我的名下,我便向你們基地回覆,任務完成。”吉列斯深吸一口氣,說。
“如此甚好,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沈出塵做了個請的姿勢。吉列斯點點頭,返身朝帳篷處走去。
待他走後,沈出塵與陳凌相對苦笑。沈出塵道:“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怕是我們國隊又要成爲笑柄了。”
陳凌微微一嘆,隨即道:“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塵姐,吉列斯對安谷娜的信奉到了一個癡迷的地步。不見得如此就能讓他妥協,萬一他咬定是我害死了他的兒子,他我總覺得他對我有仇恨。所以,我們還是要時刻監視他。”
沈出塵道:“他也是精明的生意人,希望不會做出糊塗的事情。嗯,你說的也對,事情沒成之前,必須時時小心。”
這一夜陳凌與沈出塵都睡得很不舒服,又要掛心吉列斯的事情,還因爲身上都有巨蟒的腥味,感覺衣服都是黏黏的,兩人可都有愛乾淨的人有木有。
第二天,天還未完全亮。便即趕路,吉列斯還是顯得有些沉默,陳凌也只能理解他是還未從喪子之痛走出來。
繼續上路,慢慢的,感受着晨曦升起。看到這樣明媚的晨光灑在叢林裡,聽着不知名的鳥叫,新的一天總是給人新的希望。
陳凌與沈出塵還是保持了警覺,以防叛軍。
不過好在,一路走去,都未見叛軍的蹤跡。於當日夜晚,到達叢林外的草地上。兩輛越野吉普未曾被人發現,沈出塵與陳凌先分別用毛巾帶軍服去那片水草地裡各自洗了洗,換上了乾爽的迷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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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上還是不太爽利,但比之前確實好了許多。現在也不用顧忌叛軍,於是吃過簡易食品後,開始連夜趕路。
第二天午,又過了那片叢林,終於到達了荒涼的戈壁上。依然,陽光猛烈,戈壁,荒涼,伴有風吹。
只是來時與現在的心境大有不同。a級任務果然棘手,不知道到時候所面臨的s級任務又會是什麼樣子。
陳凌覺得這次任務真心無奈,吉列斯的固執迷信,讓人沒辦法溝通。而那邊的局已經設好,神像爲什麼會倒,那肯定是與機關石門有關。
那是一個絕殺的局,無論怎麼樣,小少爺都是死定了。
於當日夜晚十一點時分,衆人返回曼谷。到達吞雲裡後,歐曼麗一身米色精緻小西裝,套裙,優雅美麗的前來迎接。一共來了兩艘快艇,吉列斯與沈出塵做了一艘,歐曼麗與林嵐等人坐了一艘。
快艇開動,轟鳴聲音很大。歐曼麗這纔敢向林嵐開口,問事情怎麼樣
林嵐說了結果,歐曼麗頓時失色,臉色煞白。
“主人愛小少爺愛到了骨子裡,這下麻煩了。你們”歐曼麗替林嵐擔心起來。
林嵐皺眉而無奈的道:“曼麗姐姐,這是有人設好的局,不管我們怎麼做,小少爺都沒辦法救回來。”
“曼麗”陳凌突然開口。
“嗯”面對陳凌,歐曼麗沒來由覺得臉有些燙。
陳凌道:“如果吉列斯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你一定要告訴我們,好嗎否則我們就死定了。”
“你們”歐曼麗悶悶的沒有說話,內心猶豫至極。
林嵐也軟聲道:“曼麗姐姐,求你了。”
“好好吧”歐曼麗猶豫着,最後一咬牙,點頭。
到達吉列家族的莊園後,武器依然不被允許進入。這一點,沈出塵也沒有拒絕。進入莊園後沈出塵向吉列斯道:“小少爺的死是有人周密設計,吉列先生,我希望您可以配合我們找出這個兇手來。”
吉列斯點點頭,道:“明天我們再詳談,今天時間不早了,大家先好好休息。”
“好的”沈出塵微笑着應了一聲。
衆人回住處時,沈出塵對陳凌一衆人道:“我感覺出吉列斯很猶豫,恐怕必須找到那個幕後黑手,徹底讓他相信小少爺的死與安谷娜女神動怒無關,他纔會釋然”
朱浩天道:“這條毒計設計的雖然完美,但也僅限於對吉列斯的性格而言。以我們局外人來看,自然是破綻叢叢。如果這邊證據被毀滅,我們不妨去找最大獲益者。沒有利益就沒有傷害。”
陳凌道:“浩天說的沒錯,但首先要吉列斯首肯,准許我們去查。”
沈出塵看着陳凌和朱浩天越來越合拍,對坐進這個團隊也表現出滿意度來。道:“林嵐,你先去讓他們準備一桌好酒好菜,我想大家這幾天一定都餓壞了。今天吃好睡好,明天再打起精神做事。”
回到小樓後,先各自去狠狠的洗了澡。換上清爽的夏裝,又才各自出來。一桌泰式菜餚也適時送了過來。
這一晚上,陳凌睡的很不踏實,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凌晨五點的時候,他聽到了客廳的電話響了,當下一躍而起。套了t恤,一邊下樓,一邊火穿上牛仔褲,連鞋子都沒來得及。
下樓時看見林嵐也剛打開房門,正要來接。陳凌臉色凝重,道:“我來接”三步並作兩步,拿起電話。
電話果然是歐曼麗打來的,她說的是英。
“我是陳凌”
歐曼麗緊張的道:“陳凌,不好了,主人剛纔有大動作,把全莊的守衛都召集起來了,不知道想”砰的一聲,電話那邊傳來踹門聲,接着電話那邊傳來一句辱罵的聲調,是泰語,陳凌聽不懂。但這聲音是來自吉列斯的。電話嘎然而斷斷的聲音明顯是屬於電話被摔。
不好,歐曼麗有危險。
這時候,沈出塵與朱浩天,貝仔也都穿衣服起來了。
大家都睡的不安。
“貝仔,守住一個房間,保護好林嵐和浩天。”陳凌鞋子也不穿,疾往外走,又道:“塵姐,走”沈出塵雖然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看陳凌的神情,就知道事關重大。當下並不多問,快步跟上。
兩人聯袂出了小樓,莊園裡還是暮色一片。前方几名土著守衛立刻持槍攔住。這就是大不同了,前幾天,這些人拿的是警棍。
陳凌二話不說,道一個殺字香象渡河的身法展開,雷霆電光猛撲而至。沈出塵同樣步步生蓮展開,四名守衛,只是一閃間便被陳凌和沈出塵兩人殺了。
“塵姐,吉列斯想對付我們。他抓了歐曼麗。”
“陳凌,我去救歐曼麗。你掩護我。”沈出塵凝然道。
“是,塵姐”陳凌說話間,雙腳連踢,將那守衛手的黑色手槍踢到了手。
歐曼麗的別院裡,她起初特別叮囑了伊麥注意莊園的動向,尤其是主人。伊麥就是幾天前帶陳凌去找歐曼麗的年輕人。伊麥暗戀歐曼麗,自然是對歐曼麗的話言聽計從。
吉列斯的動靜被伊麥第一時間告訴了歐曼麗,歐曼麗真心不想陳凌他們失去性命。凌晨五點的時候,她本來還在睡覺。當下穿着睡衣起身,將電話打到了陳凌所住的小樓裡。
她電話未打完,臥室門便被吉列斯的手下,戰佛信恆一腳踹開。吉列斯血紅雙眼,道:“賤人”衝上前對準歐曼麗就是一個耳光,隨後那電話也被打落在地。
歐曼麗被吉列斯一耳光幾乎打蒙了,嬌嫩的臉頰上頓時浮腫起來。她看到吉列斯擇人慾噬的目光,心生出無限恐懼。
吉列斯身後四位高僧全部守護着他,吉列斯又一腳狠狠踹在歐曼麗腹部上。歐曼麗痛得嬌軀痙攣,吉列斯還不解氣,又連踢兩腳。怒罵道:“吃裡扒外的東西,說,前幾天,你被那個野男人陳凌帶出去,你都跟他說了什麼”
歐曼麗覺得痛得幾乎要死掉,嬌軀強烈顫抖起來。這時候,伊麥作爲守衛隊長,本來在外面守候,這時候聽到歐曼麗的慘叫,立刻忍不住衝了進來。但未進房間就被禪定佛信釋攔住,信釋的手臂如鐵門一般,伊麥那能進去。他看到歐曼麗的慘狀,頓時心碎欲絕,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道:“主人,請您不要打曼麗,您有怒氣就打我吧。”
“少不了你個雜種”吉列斯手出現一支沙漠之鷹,瞄準伊麥,道:“通風報信的事,你個雜種也有份。你們全是老子養的,現在全部吃裡扒外,該死的東西。”
砰砰砰連開三槍,開在伊麥的面前地面,子彈反彈亂射,好不駭人。伊麥一時間嚇得尿液失禁,一股騷臭味兒傳了出來。
“表字,你再不說,我就斃了他”吉列斯顯然沒什麼耐心。
歐曼麗腹痛如絞,她也是這一刻才知道伊麥待自己如情深。在今天之前,她一直有種屬於自己的優越感,她的收入在曼谷算是上等。她在吉列家族裡備受尊敬,連主人與她說話都很是親切。
但是就在適才,吉列斯的辱罵和毆打,打碎了一切美好的表面。事實上,自己原來什麼都不是,自己不過是吉列斯的一條寵物,一旦惹怒他,自己就會頃刻間一無所有。甚至連命都會沒有。
突然間,歐曼麗也有些恨上陳凌和林嵐了。暗想:“他們只想過要我幫忙,卻從未去想過我會不會因此激怒主人。現在我命懸一線,死後又有誰來替我哀悼”這個時候所有的情愫都消失,在生死之前,一切愛憎都會呈現極端。
歐曼麗垂下頭,吃痛的道:“他們問我,爲什麼主人您如此看重小少爺,還問了大少爺和二小姐的情況,我說我也不知道您爲什麼看重小少爺。其餘的我都沒有說,主人,我也只知道一些大家都知道的東西。其餘的,我想說也無從說起。”
“臭表字”吉列斯道:“他們那羣人都是人精,就是因爲你說了不該說的話,所以才讓他們起了防備之心,結果衝撞了安谷娜女神。我的祥兒就是被你和陳凌那個雜種害死的,你他媽去死吧”說完,沙漠之鷹瞄準了歐曼麗。
歐曼麗臉色煞白,嚇得閉上了眼睛,嬌軀劇烈顫抖,誰又不怕死呢
便在她絕望之際,砰砰砰,外面一連串槍聲響起。接着就是慘哼聲傳來。伊麥連忙站起,出了臥室,來到客廳。便看見沈出塵和陳凌闖了過來。陳凌雙手持槍,沈出塵在前面風風火火。
伊麥看到外面的守衛全部倒在了血泊裡,不禁驚駭失色。
吉列斯帶着四大高僧出了臥室,與沈出塵及陳瀟在走廊上碰上了面。吉列斯也一眼看到了客廳裡守衛死了一片,立刻怔住了。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用英厲聲呵斥道:“沈小姐,你無辜殺我的人,是什麼用意。”
沈出塵冷眼瞧向吉列斯,也用英道:“吉列斯,你這條老狗,該給你的面子全部給了。你還妄想跟我玩些花樣。老狗,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說完雙目圓睜,殺氣駭人的逼視向吉列斯。
吉列斯被沈出塵的氣勢壓得頓時冷汗涔涔,但他也不是被嚇大的。調整好情緒後,陰冷的道:“沈出塵,你想怎樣難道你敢殺我不成”他心裡似乎篤定了沈出塵不敢動手對付他。
這也是他爲什麼會有勇氣發難的。
歐曼麗掙扎着站了起來,走出臥室,出現在吉列斯後面。她撐着牆壁,當她看到陳凌與沈出塵如此火來救援時,那種恨意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感動。至少,他們是真誠的。
“放人”陳凌的槍瞄準了吉列斯。又關切的看了眼歐曼麗,察覺到她受了虐待,頓時眼神寒了下去。
“放她”吉列斯冷笑道:“這個賤表字是我的一條狗,我要殺要剮,關你屁事。”說着舉槍準備射殺歐曼麗。
砰陳凌果斷一槍打吉列斯拿槍的手,吉列斯的槍丟了出去,手上滿是鮮血。他痛得冷汗直冒,陳凌冷哼道:“吉列斯,你不過是個傻逼東西,惹怒了老子,老子殺得你全家一個不剩,你還真當你是個人物了。”
“放肆”怒佛信天厲吼道。他擅長獅子吼,這一聲放肆喊出,立刻如洪鐘大呂,轟隆隆的震盪,震得陳凌與沈出塵氣血不暢。震得整個小樓都彷彿發生了地震。
與此同時,戰佛信恆,九佛手信色雷霆出手。九佛手先是揚起十根鋼針,電射向陳凌。
這四佛配合甚是默契,鋼針激射而來時,陳瀟來不及有任何動作。身子斜閃,誰知信色更加快的又連射出二十根鋼針。暴雨梨花滿天飛,一時間將陳凌整個人都籠罩在鋼針之,竟是躲無可躲。陳凌想開槍也開不出,穿的是短袖t恤,自然也無法拂開鋼針。疾退間,身子翻滾而出,在地上懶驢打滾,堪堪避開所有的鋼針。這一落地,信恆立刻雷霆追擊而上。以信恆的打法,也自然不會給陳凌起身,或是開槍的機會。
客廳狹窄,陳凌滾至茶几前,身子一縮,從茶几間滾了過去。正要舉槍射擊,結果整個茶几被信恆踢了過來。茶几轟然砸來,讓陳凌眼前一黑。
陳凌少有被逼得如此被動,不禁動了真怒。再度一滾,砰的一聲,信恆一拳就在茶几後,結果砸碎茶几,砸碎地面。陳凌滾出,他的瘋魔捶法連連展開,砰砰砰,陳凌連滾,他連捶。地面如被碾壓機一般被砸得碎石飛濺。
一切皆在電光石火之間,因爲信天的佛門正宗獅子吼讓陳凌心神震盪,那一瞬間,再由信色厲害的暴雨梨花滿天飛,讓陳凌徹底失去了先機。這時再遭遇信恆這個打法天才的連番攻擊,陳瀟已經被迫上了絕路。這種情況,任他聰明絕頂,智計百出,卻也都是死路一條。信恆攻得太快,讓陳凌一絲絲的喘息機會都沒有。客廳裡又太不方便滾動,陳凌已經危在旦夕。再有三秒,陳瀟就死定了。陳凌一死,四大高手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沈出塵。
當然,這個想法是四大高僧這麼想的。信恆攻擊處於被動的陳凌,那時候出手,全在一瞬。然後其餘三大僧便已鎖定了沈出塵。
沈出塵臉色冷淡,起初她並沒有動。但這時,她不得不動了。殺機在眸子裡閃過,這幫禿驢,找死
沈出塵腳步一動,便發出救援陳凌,攻擊信恆的信號。信天的獅子吼,將聲線逼成一條線,攻擊向沈出塵的耳膜。
“哼”面對這正宗的獅子吼,沈出塵冷哼一聲,這一哼,頓時將信天的聲線全部震散。信天失色。
與此同時,九佛手信色暴雨梨花漫天飛,第一波攻擊,十根鋼針激射向沈出塵。另外的漫天飛鋼針也已待發,一旦沈出塵躲避,第二波,第三波就會將她逼入死地。陳凌就是這麼招的。
十根鋼針激射而來時,沈出塵突然一甩頭,秀髮披散,啪嗒一下,一頭秀髮根根如堅硬的鋼針,她一甩頭,便將十根鋼針全部纏住。從堅硬到柔軟,渾然天成。接着秀髮再一甩,十根鋼針比射來時還快。雷霆電猛的反射向信色。
信色眼瞳孔放大,腦袋的思緒還未反應過來。十根鋼針齊齊射他的臉門。齊根沒入進去,他的臉門上看不到鋼針,只有針孔,和緩慢溢出的鮮血。樣子恐怖到了極致。沈出塵踏前一步,禪定佛信釋更快的攔在沈出塵面前,信天再度施展出獅子吼攻擊。
“死”沈出塵厲吼一聲,鬚髮皆張,這時哪裡還是那個溫高貴的塵姐,分明是憤怒的殺神。一個死字破開信天的獅子吼,同時震盪信釋的耳膜。沈出塵一掌平平推出,看似很慢,但推動之間,氣浪涌動,空氣撕裂。
信釋也是通靈高手,他主修的就是千斤墜,參天樁。一旦站定,就是四匹馬也拿不動他。面對沈出塵這一推,他雙腿呈馬步弓開,身子前傾,雙手結彌陀印,也是一推。
“寒冰真氣”沈出塵感受到了信釋的強大,這老傢伙雖然只是通靈初期,但是身子太穩,樁法太鄭重。自己雖然可以摧毀他,但是太耗時了,會誤了陳凌。所以這一剎,寒冰真氣兇猛涌出,如一道利劍斬射過去。
信釋彌陀印,罡勁強猛,竟然生生抵擋住了寒冰真氣。緊接着,沈出塵掌力催發過來,更加強猛的寒冰真氣,凍結而出。信釋的彌陀印立刻被寒冰籠罩,極致的寒意侵入,終於破開他的罡勁,侵入他的拳頭裡。
信釋駭然失色,砰的一聲。沈出塵氣血之力轟然撞來,信釋頓時被撞飛出去。這位出了名的禪定佛,連沈出塵一秒都沒攔住。
信恆將陳凌逼入絕境,陳凌一腔怒火無從發出。雙眼陷入血紅,這是令他最憋屈的一次,信恆一拳砸下,他已經靠牆,無處可滾。
便在這時,沈出塵一個弓箭步,雷霆迅猛跨到信恆身後。龍爪手如電芒抓向信恆的後脊椎。
信恆後背生寒,勁風凜冽,他心下一沉,脖子一縮,使出王八聽雷的功夫。接着身子提溜一轉,一瞬間逃出兩米開外。陳凌得了機會,一躍而起。
其實沈出塵若真要殺信恆,從後面攻擊信恆,那還有他逃走的機會。只不過沈出塵看不得這賊禿驢如此逼迫陳凌,眼下就是要給陳凌一個發泄的口子。
陳凌躍起後,丟了雙槍,二話不說,天庭運勁。刷的一下,凌雲大佛氣勢轟然而出。這氣勢渲染而出時,有種讓天地失色的感覺。佛陀動怒,鎮壓一切所有。
雙目如太陽光逼視信恆,信恆心頓生怯意。但他是成名的高手,卻也不會心慌意亂。陳凌身上充滿了狂暴的力量,血竅之力配合天庭運勁,讓他身子都要爆開。一個弓箭步,啪嗒一下跨進信恆線。信恆還想老樣子守株待兔,腳如刀鋒,割殺陳凌。
信天立刻施展出獅子吼,這哥們不會別的攻擊。咿呀陳凌一聲厲吼,這吼聲,讓櫥櫃上的玻璃杯全部炸碎。也讓信恆,信天全部耳膜發麻。
信恆腳未割出,陳凌已先至,身子陡然拔高,如刑天魔神。接着,須彌大山轟然壓下。信恆眼前一黑,雙拳成鐵門閂,急急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