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一腳蹬出,後發先至。?黑人司機一下被蹬,腸子都感覺要斷了,跪了下去,痛苦呻吟起來。
“我們走”許晴不想事情鬧大,拉住陳凌的手。陳凌終是心一軟,沒有再跟許晴拗下去。這次來舊金山是救人,也確實不適合跟這黑狗雜種鬧下去。
許晴拉着陳凌的手,進入酒店時,陳凌還聽到黑人司機在大罵狗雜種之類。陳凌忍了又忍,若不是眼前的事情纏身,又是在國外,他早把這種雜碎給殺了。
許晴在酒店訂了兩間房,一間是保姆蘭姐抱着小妙佳。另一間是她住,她主要是怕陳凌看到妙佳。
陳凌跟許晴進入房間後,許晴關上門。她本來還擔心陳凌仍然沒有解氣,但看陳凌的臉色卻已經很平靜,這才放下心來。
“喝什麼,這裡面啤酒,飲料都有。”
“啤酒吧”陳凌道。許晴轉身去冷藏箱裡拿了一廳啤酒,打開後遞給陳凌。陳凌喝了一口後,道:“晴姐,綁架彤彤和小爽的人有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許晴搖頭,臉上又盈滿了無盡的擔憂悽苦。
“他們是用什麼電話打過來的”
“是公用電話。”許晴忍不住道:“陳凌,你一定要救出他們。”
陳凌點頭,道:“晴姐,你不要擔心。他們是要引我出來,現在彤彤和小爽不會有事的。”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許晴問道。
陳凌沉吟一下,道:“他們指定的日子是三天,今天是第幾天”
“第二天。”
陳凌沉吟片刻,隨後道:“晴姐,我們做兩手準備。你這邊等他們打電話過來,約定好見面的地點。我去聯繫這邊的八爺,看他能不能找出這號人來。”
“八爺是誰”許晴奇怪的道。
陳凌當即解釋道:“當初u盤被毀,我一路逼出許懷明的洗錢絡出來,承蒙這位八爺幫了不少忙。八爺在舊金山這邊路子很廣。”
他說到那段舊事時,不可自覺想起了曾經跟許晴的親密過往,當時是爲了許晴纔來到舊金山的啊那時候,他是真心的想要將眼前的女子娶爲妻子,從而呵護一輩子的。
許晴自然也陷入那段回憶之,那時,他是隻屬於她的。
陳凌忍不住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
“沒有”許晴毫不猶豫的說。頓了頓,道:“聽說你結婚了”其實不應該問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親口證實。
陳凌心一動,打量向許晴,總覺得她似乎有些不同。許晴心虛的避開了他的目光。
陳凌本來心就一直存有疑惑,這下看見她的表情動作,幾乎就可以肯定了。如果到了此時此刻,陳凌還察覺不到她已經恢復了記憶,那陳楚早就應該死在那些詭詐的鬥爭了。
“許晴”陳凌有些憤怒,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用力,讓她吃痛。道:“你早就恢復記憶了,對不對爲什麼要騙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我。”許晴用力甩開了陳凌的手。轉過身,始終不肯看陳凌。
她不承認,陳凌也很無奈。“晴姐,我知道你已經恢復了記憶。你不肯承認,是因爲我已經結婚了,你覺得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不想再有任何糾葛,對不對”
許晴嬌軀微顫,她知道已經瞞不過陳凌,沉默半晌後,道:“一段感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就應該終止。不要牽連了別人,我祝你和葉傾城幸福。”
“你這是承認你恢復記憶了”陳凌大喜,上前將扳住她的雙肩,讓她面對自己。
許晴擡起頭,凝視他,目光顯得平靜,道:“一切都過去了,包括我跟你的那些過往。我們活着不止是要有愛情,更多的是責任。我不想,也不會去破壞你的生活。”
陳凌斷然道:“不可能”頓了頓,道:“如果你失去記憶,我沒辦法勉強你。但是既然你已經恢復了記憶,我就不可能再放手。”
許晴眼閃過一絲感動,儘管知道不可能了。但知道他的心意是這樣堅決,還是會忍不住開心。
默然半晌,帶着些頹廢的味道,道:“那你想怎樣傾城呢”
陳凌深吸一口氣,道:“許晴,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我從來沒想過要三妻四妾,對於你,你應該知道,我從來沒騙過你。只是陰差陽錯,讓我們錯過了。對於傾城,傾城在我心裡,和你在我心裡是一樣的地位。我都不會放棄。”頓了頓,看許晴面色惱怒起來,他立刻道:“你聽我說完。我現在身處造神基地裡,每次執行任務都有可能會死。這不是恐嚇你,我希望你也不要去顧忌那些不必要的東西。開不開心,幸不幸福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其實陳凌想要說的是,他的心境已經暢通,愛恨都已經無所顧忌。這是跟修爲有關,但卻沒能很好的跟許晴敘述出來。再則再怎麼說,許晴也懂不了。
許晴深吸一口氣,蒼涼一笑,道:“我覺得你真的變了,你再試圖用這些花言巧語來滿足你做男人的那點花花心思。三妻四妾,你說你沒想,你不正在想嗎我可不可以不要把我許晴想的那麼低賤”
陳凌身子劇震,他意識到自己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讓許晴明白他的心。
“陳凌,你能趕來救彤彤和小爽,我很感激。現在我們先不談你我之間的事情,先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好嗎”許晴撥了下迷眼的髮絲,道。
陳凌放開她的肩膀,退後兩步。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聯繫八爺。”說完便轉身走到門前,拉門而出。“等等”許晴喊道,同時從錢包裡抽出幾張五張一百的美元,道:“你手上沒有美元,現在銀行沒開門。”
陳凌接過錢,出了門。
當門關上後,陳凌覺得心思很煩亂,很糟糕。就像是腦子裡滿是靈感,但卻無法用字表達出來一般的堵。
隨後,他很快壓下這種煩亂。正事要緊,如果彤彤和小爽出了事,自己跟許晴就更加不可能了。
八爺的號碼陳凌一直存着,當下用衛星手機給八爺打了過去。衛星手機的電池很耐用,充一次管一個星期。
電話很快通了,“八爺,您還記得我嗎”陳凌先道。
“陳凌”八爺的聲音透着驚喜,隨後道:“你小子怎麼突然想起給我電話了”八爺是講義氣的人,對陳凌也很欣賞,所以陳凌打來電話,確實讓他開心。
“八爺,我不跟您兜彎子了,我現在已經在舊金山了。有件事情可能要麻煩您,我們見面再說,好嗎”
八爺道:“好,沒問題。你有麻煩能想到我方老八,是我方老八的榮幸。你到我車廠裡來,我讓人先備些酒菜。”
陳凌一笑,道:“多謝八爺”掛了電話後,陳凌覺得心情好了許多。最是寡義讀書人,仗義卻是每多屠狗輩。
遇到講義氣的好朋友,永遠都讓人開心。易地而處,若是在內地。八爺需要陳凌幫忙,刀山火海,陳凌也絕對會義不容辭。
天色漸曉,空氣充滿了寒意。陳凌剛一出酒店,突然警笛聲大作。一輛警車疾開來,在酒店面前轟然停下。陳凌擡眼看到那黑人司機的出租車竟然一直沒走。這時隨着四名美國警察的下車,黑人司機也下了車來。他忍着痛快步走向四名警察,道:“警察先生,是我報的警。”接着又一指陳凌,道:“就是他,就是這個黃皮狗打的我。”
爲首的一名警察卻也是黑人,他看了眼黑人司機,又掃了眼陳凌,道:“兩個人都帶走。”
馬上兩名美國警察過來,毫不客氣的拷起了陳凌。陳凌想要解釋,那爲首的黑人警察道:“有什麼話回警局再說。”
陳凌並沒有反抗,這裡是舊金山。他不想跟警察起衝突,到時候護照被扣留之類就麻煩了。
況且陳凌覺得這件事情是可以解釋清楚的,自己並沒有任何過錯。上車時,陳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關於美國護照和國護照。上瘋傳一條消息,引起大量的轉發,類似意思說國護照後面寫的是請嚴格遵守當地法律,並尊重那裡的風俗習慣。大意就是出去了老實點,聽人家話,少給老子惹麻煩。而美國護照上寫不管你身處何方,美國政府和軍隊都是你強大的後盾。
而實際上,美國護照上並沒有這樣的字。完全是絡媒體瞎傳,用來誇張美國多麼保護其公民,以襯托國對其公民保護的不夠。陳凌看過美國的護照,上面的英翻譯是。美利堅合衆國國務卿在此請各位相關人士對該美國公民國民,在沒有任何耽擱和妨礙的前提下,予以通行便利,及在必要是提供合法的幫助與保護。
這一點,與全世界很多國家,包括國的護照內容是一樣的。
而陳凌手上的國護照,寫的是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請各政機關對持該護照國公民予以通行的便利,和必要的協助。
陳凌覺得,很多時候,國民對我們這個國家似乎有了所謂的思維定勢。只要上有一條類似批評時政的新聞,或是政府不作爲的報道。就會有一堆人,一窩蜂的轉發,評論,破口大罵。懷念從前,期待一切重來。覺得不如此不足以體現出民族責任感。
九曲花街的警察局離此處倒是不遠,陳凌被帶回警局便由黑人警察開始錄口供。這名黑人警察倒也沒有偏袒那位黑人司機。在瞭解了事情真相後,黑人警察向陳凌鄭重的道:“我感到很抱歉。”
陳凌寬容一笑,道:“我可以離開了嗎”
“當然可以”黑人警察客氣的說道。陳凌站了起來,黑人警察將其送出門,道:“陳先生,請相信那位黑人司機只是我們黑人的一個少數部分。我們會對他進行勞動教育。”
陳凌微笑點首,出警察局時,霧色晨曦穿透舊金山的天空。陳凌攔了一輛出租車,很巧的是,又是一名黑人司機。不過這位司機則顯得很熱情謙和。
一般來說,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警察局對待外國人會有一定性的偏袒,因爲代表了國家形象。當然,這個偏袒是有理性和限度的。
出租車一共開了一個小時,上午八點,陳凌終於到達了八爺的修車廠外。
八爺安排了一位小弟出來迎接。陳凌隨着那小弟來到修車廠後的客廳裡。還未進去,八爺便一身唐裝出來迎接。與陳凌來了個熊抱,道:“老弟還是老樣子啊”
陳凌笑道:“八爺您也是一樣啊”
八爺身邊又換了一位外國洋妞,金髮碧眼的,穿着一件緊身皮衣,身材好到火爆。陳凌就佩服八爺這一點,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是隻搞外國妞。爲國爭光啊
客廳裡還有幾名保鏢,八爺揮手讓保鏢們退下。又對一名小弟道:“讓吳媽上菜。”
陳凌與八爺入座,酒是黑啤,菜是國菜。一個熱騰騰的羊肉火鍋,加三道清淡的小菜。無論色香味都很誘人。陳凌也着實餓了,對八爺道:“八爺,還真的沒想到,到了舊金山這邊,還能吃到這樣的家鄉菜。我敬您一杯”說完拿起啤酒先給八爺倒了,再給自己倒滿,兩人舉杯一碰。陳凌一飲而盡。八爺也很豪爽,旁邊的洋妞也被八爺叫着坐下一切吃。
八爺笑道:“雖然來這邊二十多年了,但是我還是隻吃得慣家鄉的菜。吳媽是我特意從國內高價請過來的。你嚐嚐,這羊肉沒一點兒羶腥味。”
陳凌吃了一口,香辣香辣的,而且很是酥爛。連連讚賞,美國妞也被八爺指使着敬陳凌的酒,三人吃得好不快活。
酒至半酣時,八爺主動道:“老弟,你說是撒事需要我老八幫忙的”
陳凌當下放下筷子,便將許彤和許爽被人綁架的事情說了。八爺聞言皺眉,道:“出事的地點是在哪兒”
“聖光小學,是佳寧道那一塊。”陳凌答道。
八爺道:“佳寧道那一塊是屬於道格的地盤。我是不能撈過界的,所以沒辦法給你提供任何信息。真是不好意思了,老弟。”
“八爺說的那裡話。”陳凌自不會怪八爺,當下道:“八爺,你告訴我怎麼找這個道格,我去問問他。”
八爺苦笑,道:“這個道格是個黑人,很討厭我們國人。你去問他,他恐怕不止不會告訴你,而且你還可能有危險。”
陳凌一笑,道:“八爺,您多慮了。我保證他會乖乖聽話,您只需要告訴我地址就成。”
八爺道:“我可以告訴你地址,不過道格身邊還是有幾個俄羅斯的高手,而且他那羣手下都是用槍的好手。你沒必要去冒這個險啊”
“八爺,你放心吧,我做事自有分寸。不會拿自己性命來開玩笑。”陳凌頓了頓,道:“不過我怕會鬧出些事情來,還是請八爺你幫我改變下容貌。”
八爺嚴肅道:“我不建議你去找道格,那傢伙是個瘋子。但是你執意要去,我也只有幫你。不過這件事情如果我幫了你,將來恐怕會有麻煩。當然,我不是怕麻煩,你如果真去惹了他,就把他給殺了。這個道格手上有不少國人的命,殺了也不算冤。”
陳凌多看了眼八爺,心不免狐疑。八爺道:“老弟,你多想了。佳寧道離我這兒隔了幾十公里,道格跟我一來沒有私人恩怨,二來沒有地盤紛爭。我不會是借你的手來殺他。只不過這個人確實很瘋,我幫了你,你若容他活着,日後他找到我頭上,我會有很大的麻煩。”
八爺的目光裡坦坦蕩蕩,倒讓陳凌有些汗顏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隨後,吃過飯。八爺找人給陳凌改變了容貌,又給了他詳細地址。陳凌向八爺道謝後,方纔離開。改變的容貌還是國青年,只不過平凡一些。畢竟陳凌這口音,一開口就知道不是地道的美國人。
陳凌沒有找八爺要車,畢竟這修車廠的車一出來,很容易能查到八爺。他事情沒做穩妥之前,不想牽連了八爺。
舊金山時間,上午十一點。陽光燦爛,春風和煦。陳凌走在繁華的人行道上,先給許晴打了一個電話。“喂”許晴很清冷平淡的道。
陳凌收拾心緒,道:“他們有沒有打電話過來”
“沒有”許晴答道。
“你手機裡有沒有彤彤和小爽的照片”
“有”
“發到我的手機上來。”
“好”
陳凌最後交代道:“你自己多小心,不要擔心,我跟你保證,彤彤和小爽不會有事情。”
許晴嗯了一聲,隨後道:“那我先掛了。”
“好”
道格在佳寧道那條街上,跟土皇帝一樣。手下兵強馬壯,那一帶所有的馬仔都歸他管。收保護費,在迪廳裡販賣毒品,放高利貸,逼良爲娼。這些事情都是道格賺錢的方式方法。
八爺給的道格的地址是一家名叫皇后的迪廳。皇后迪廳是道格的大本營,一般他都會待在皇后迪廳裡。
陳凌乘坐出租車來到皇后迪廳。因爲現在是上午,而迪廳則是晚上營業。所以現在迪廳的大門緊閉。
陳凌沒有去細想,對待這些黑道人物,不需要動太多的大腦,暴力破之就可以了。來到皇后迪廳的大門前,陳凌暗勁吞吐,震開大門。
大廳裡幽暗一片,舞池也是安靜的。吧檯上的金字塔杯盞也停止了水液流動。空無一人。陳楚簡直有些懷疑走錯了地方,信步朝裡面的走廊走去。
一路所過,卻是些包房,洗手間,等等。途還看到了廚房以及休息室。休息室裡倒是有兩個美國青年正在抽菸聊天。不過看他們樣子,並不是馬仔,而是這家迪廳的服務員。你要問凌哥是怎麼看出來的,因爲他們穿的是襯衫,馬甲。很標準的服務生服裝。
最坑爹的是,這兩個服務員見了陳凌這個陌生人,竟然視而未見,繼續聊天。陳凌無奈,走上前,道:“請問你們認識道格先生嗎”
那兩個服務員這纔將目光轉移到陳凌身上,其一個用流利的英語道:“你是誰”
陳凌謙遜一笑,道:“我要跟道格先生談筆生意。”
“去二樓吧,二樓有道格先生的人。”那服務員也不敢得罪陳凌這種人物。在他們眼裡,能夠跟道格先生談生意,都是大人物。
“好,多謝”陳凌說完便朝二樓走去。這裡面跟盤絲洞似的,陳凌是在進來時看到了緊急疏散的示意圖。這才知道這迪廳的結構。
進一棟大廈,陳凌都會有職業習慣,看一下逃生示意圖,以便撤退。
二樓是私人居所,一條走廊,走廊兩邊是一個個房間。剛一上二樓,走廊出口就有兩名黑人青年警惕的看向陳凌。“做什麼”其一名黑人青年道。
“我找道格先生,麻煩你們通傳一下。”陳楚禮貌的回答。
“你是誰,見我們老大做什麼”黑人青年語氣很衝。
“有事,不方便讓你們知道。”陳凌回答。
兩黑人青年冷笑起來,其一個魁梧的青年道:“立刻滾蛋,我們老大永遠不會跟一個黃皮猴子有事情要談。”
陳凌微微一嘆,看來尼瑪想和平解決點事情真難。當下擡步上前,魁梧青年眼色一變,與同伴眼神對視,便欲掏槍。
只可惜,在陳凌面前。哪裡還有他們掏槍的機會,兩人只覺眼前一閃,接着手一空,槍已經被陳凌奪了過去。陳凌奪了槍,掂了一掂。確定了子彈一共十二顆。
那兩黑人青年槍一被奪,立刻撲向陳凌,展開攻擊。陳凌不想浪費子彈,一腳踹飛一個。又一斜身,一個肘擊擊在另一名黑人青年的背部,將其砸撲在地。
陳凌下手很有分寸,兩黑人青年並無大礙,不過疼痛是免不了。陳凌別了一支槍在腰間,像提小雞一樣提起那名魁梧青年,槍指在他腦門上,冷冷道:“現在可以帶我去找道格了嗎”
“可以,可以”魁梧青年忙不迭的回答,忍着痛,眼裡全是恐懼。
陳凌這才放下魁梧青年,讓他在前面帶路。魁梧青年戰戰兢兢的在前面走,陳凌雙槍在手,淡淡然然的跟在後面。一路走過去,陳凌發現兩邊房間裡全是一些美國的摩登女郎。通俗點說,就是小姐。
當她們看到陳凌雙槍威脅前面的魁梧青年時,一個個捂了嘴不敢叫出聲來。
陳凌知道,道格一定會被驚動。不過已經無所謂了,這兒是道格的黑窩,無數犯罪證據都在,難道還怕他報警不成。
上三樓時,陳凌感覺到了暗地裡有槍手埋伏。剛一踏上樓階時,四名俄羅斯大漢閃現出來。
一連串的槍聲密集響起,四名俄羅斯大漢一槍都未開出來,手的槍落地,全部捂着拿槍的手。那手已經出血了。
陳凌衝這四名俄羅斯大漢道:“我只是想拜託道格先生一點事情,你們如果敢再派人來出手,就別怪我大開殺戒。”
而陳凌開槍這一幕,被正在監控室裡的道格親眼看到。道格本來正在牀上摟着剛玩上的白人美女痛快,一聽到下面出事,便讓了四名俄羅斯高手去抓人。他自己則帶了四名貼身保鏢朝監控室裡跑。
這家皇后迪廳裡,一共有他三十二名小弟。
道格立刻命令所有小弟不要亂動,他是屬於那種瘦削精明的黑人,也很有手腕眼光。陳凌出手射擊四名俄羅斯用槍高手的度讓道格震撼。
陳凌出手沒有要四名俄羅斯高手的性命,讓道格無法判斷出陳凌的真正用意。他自然是不肯冒險的,當下通過對講機朝那四名俄羅斯高手道:“把對講機給這位國貴客”
他雖然討厭國猴子,但是強大的國猴子,他不想無故豎此強敵。
陳凌接過那名俄羅斯人的對講機,道:“道格先生,你好”
“貴客,你好”道格也淡聲道。
陳凌臉色平靜,向對講機那端的道格繼續道:“道格先生,我來此並無任何惡意。只是想請你利用你在佳寧道的勢力眼線,幫我查一件綁架案。因爲我很早就聽說,佳寧道這塊地盤上,是道格先生你的天下。”最後這句就是對道格的小小恭維了。說話技巧,陳凌把握的很好。
道格那邊沉默了半晌,隨後語音爽朗,道:“那就算是一場誤會了,貴客的忙我可以幫。不過爲了表示誠意,還請你將手的槍交出來。”
“沒有問題。”陳凌說着話時,將手上的槍和別在腰間的槍丟在了地上。
陳凌這麼爽快,越發讓道格覺得陳凌很不簡單。道格是老江湖了,對於一些傳說的國高手是有一些見地的。
“這樣吧,貴客,我安排我的手下來見你。你要找的人我會盡全力幫你,但是爲了安全,我想我們還是最好不見面。”道格謹慎的道。
陳凌臉色一沉,道:“道格先生,我想我對你已經表示了足夠的誠意,你卻連面都不讓我見,未免太過傲慢。”
道格猶豫一瞬,咬牙道:“好,貴客你稍待片刻,我派人來接你。”
陳凌沒有等多久,便有一名黑衣保鏢前來,肅然道:“請隨我來。”
陳凌一路跟着來到三樓,三樓則是道格的宅所了,富麗堂皇,任何閒雜人等都不得入內。
大廳裡,金碧輝煌,卻又顯得雅緻。裝修的人很懂協調和品位。
一身休閒西裝的道格坐在沙發上,旁邊一位白人美女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軟在他身上,他的身後站了一排黑衣手下。陳凌在進門時被黑衣保鏢搜身,而且門口也有幾名手下。
這羣黑衣人不乏暗勁高手,這是陳凌掃視一眼後知道的結果。道格也是做足了準備纔敢接見陳凌。
陳凌一進來,所有手下都嚴陣以待。道格站了起來,笑臉相迎,卻不移動腳步,朝對面沙發一伸手,道:“貴客請坐”
不得不說,道格的戒備心很重。
陳凌並沒有坐下,卻突然冷冷一笑,道:“道格先生,看來你以爲在這樣銅牆鐵壁下就是安全了對嗎”
道格面色一變,眼殺氣流露。所有人便要準備齊齊開槍,將陳凌掃成篩子。
本來這些人一個個就暗釦了槍,只要陳凌一有異動就要雷霆擊殺。道格不是沒想過在陳凌一進來就殺了陳凌。但是陳凌的本事太厲害,他怕陳凌背後還有人。要是陳凌真沒惡意,這樣無緣無故惹下樑子太不划算。
這也是道格爲什麼見陳凌,卻這麼高度戒備的原因。
衆人拔槍已經是奇快,偏在這時。陳凌陡然張嘴,一個吒字吐出。
他如今是丹勁巔峰的修爲,這一聲合氣吐出,便如暴雷在衆人耳邊炸裂,頓時眼冒金星。茶几上的茶杯也因陳凌這一聲炸雷而碎裂。與此同時,陳凌一步踏出。
轟的一聲,地面強烈抖動,活像七級地震來臨的前兆。道格身後的黑衣人還未反應過來,眼前忽然一閃。陳凌這一個爐火純青的弓箭步一步跨過沙發,踢翻一名黑衣人,接着太極的混元捶勁滲透,左右分別一撞。
兩邊的黑衣人,即便是那幾個暗勁高手,都只覺一股巨力撞來,胸口如被悶捶擊,紛紛跌倒,老半天回不過氣來。陳凌接着腳在那名被他踢到的黑衣人手上一勾,那槍便已經雷霆迅猛的到了陳凌手上。
砰砰砰砰四槍一瞬間秒開。門口的四名黑衣人全部捂着拿槍手,痛苦的呻吟起來。
道格與白人美女的腦子還在被陳凌那聲吼而震盪不醒。道格晃了晃頭,再看自己身後和前面的四名手下,卻在這一瞬間已經全部倒地。頓時,臉色煞白,駭然,驚恐。
陳凌悠然的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他對這一羣黑道馬仔並未下死手。一下子如果殺這麼多人,那還不得被舊金山的警局給通緝個天翻地覆。二來也沒撒仇恨,陳凌想積點德,並不是沒個馬仔都是窮兇極惡。
而這一羣黑衣人回過神來,都如道格一般,看陳凌有如見鬼一般了。
道格服軟,站了起來垂頭道:“閣下但有吩咐,我全部遵從。”
陳凌淡淡一笑,道:“你放心,我對你這區區佳寧道不感興趣。不過你也該見到我的手段了,我要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說罷,又道:“三天前下午四點,在聖光小學,有人綁架了我弟弟和女兒。我也是得到消息,今天才從國趕過來。我給你一天時間,找出我弟弟和女兒的下落。這是他們的照片。”說着將衛星手機拿了出來,把照片放了出來,遞給道格。
道格戰戰兢兢接過,打量了半晌,向陳凌道:“我可以把這張照片發送到我手機上嗎”
“可以。”陳凌淡淡回答。
道格接收了照片後,恭敬的將手機遞還陳凌,道:“我會立刻讓所有人去查,但是我不敢保證一天之類能夠找到。也許綁架的人已經離開了舊金山,或則已經撕票了。您應該知道,這有許多的未知可能。”
“no,no,no”陳凌打斷了道格的話,道:“我只給你一天時間,如果一天之內,你找不到人的話,我殺你全家。如果他們不幸被撕票了,我也只能很遺憾的跟你說一聲不幸了。你們全部都要陪葬。”說到最後,殺意迸發,讓衆人心生寒。
道格苦下了臉,話說到了這份上,他也只有求上帝保佑,能平安找到照片裡的人了。
道格私下裡咒罵綁架的人不開眼,尼瑪,惹這麼厲害的人來坑你道格大爺。
話說回來,陳凌這個要求也很不講道理。跟造神基地一樣不講道理。但是這樣卻能給人最大的壓力,激發最大的潛力來辦事情。
之後,陳凌在道格身上用寸勁打穴的功夫封了他的少陽脈。少陽脈被封,只要一用勁就會痛入骨髓,陳凌對道格恐嚇道:“這是我師門的秘術,天下間無人可解。你若想玩花樣,可以試試。”
道格臉色慘白。
陳凌收拾了道格,並留了道格的電話號碼後,便離開了皇后迪廳。出皇后迪廳時已是下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