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在牀上出了一身冷汗,這斷電,剛纔海藍解釋說,最近武漢警備區這邊供電緊張,時常會有斷電現象。?這個解釋很合理,但是陳凌心卻生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他的直覺告訴他,沈門在行動了。
不能就這樣死,陳凌心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意志。這個毒,讓他周身麻痹,他的身體沒有力氣。但是平常坐起,說話,躺下卻是沒問題。但想要將一把椅子拿起來,卻是沒有這個力氣。
這時已是凌晨一點,陳凌忽然感覺到,剛纔自己求生意志強烈,那種激動的情緒感染到了體內的暴龍蠱。暴龍蠱也爆發出一種求生的情緒來,暴龍蠱與陳凌血肉融爲一體。陳凌死了,暴龍蠱自然也得死。
暴龍真氣開始在奇經八脈裡遊動,緩緩流淌。陳凌閉上眼睛,讓他自己進入內視的狀態,便清楚的看見暴龍真氣在詭異的吸收身體的毒素和雜質。
流淌的很慢,但緩緩延伸,卻真的有這種功效。陳凌不由狂喜流淚,真的有效。這暴龍蠱,當初怪它是廢物,但現在它一旦醒來,所展現出來的力量,真是讓他驚喜連連。
這一刻,陳凌心迸發出強烈的希望來。他知道這屋子裡有攝像探頭監控,現在敏感不強,感覺不出來是那兒裝了攝像頭。不然以他全盛的功力,一定能感覺出是那兒在窺探。
爲了不被發現異樣,陳凌將頭埋進了被子裡,任由暴龍真氣吸收身體裡的毒素。
本來陳凌還有點擔心毒素被暴龍蠱吸收,會傷害暴龍蠱。但是時間久了,陳凌發現暴龍蠱的真氣並無異樣,那些毒素似乎被暴龍蠱煉化了。
毒素遍佈全身,麻痹每個神經細胞。暴龍蠱發出真氣吸收的很慢,這將是一個艱難漫長的過程。一夜過去,在第二天早上七點。陳凌的雙腿已經恢復正常。但是上身還是處於麻痹狀態,如果以這個狀態逃走,估計是死翹翹。
儘管還沒清除完毒素,陳凌也強行運起真氣,讓暴龍蠱停止了繼續吸收。暴龍蠱裡散發出一種不滿的情緒,但最後還是聽從了陳凌的。之所以停止,沒有別的原因,是因爲海藍馬上要來送餐。他怕海藍髮現異樣。
對於海藍,陳凌是恨之入骨。這一切,若不是因爲信任海藍,便不會有這種種屈辱。陳凌在心裡暗暗發誓,等毒素全部驅除後,必定殺了這個賤人。
海藍在七點三十分,準時給陳凌送來早餐。她依然穿的是颯爽軍裝,不過精神似乎不太好。
早餐是稀飯,醬菜,饅頭。
“放了我”在海藍一進來,陳凌便調動情緒,血紅着眼激動的吼,跟野獸似的。
海藍臉蛋上閃過一絲愧疚的神情,她沒多說什麼,放下早餐後,道:“吃早餐吧,這早餐是我全程監視的,裡面不會有毒。”
“放了我”陳凌繼續吼。海藍離開後,陳凌絕望般的又縮進了被子裡,繼續調動真氣吸收毒素。他在心裡默默道:“海藍,你等着,這種絕望無助的滋味,我會一一償還”
今天是四月十九,陽光很大。今年的天氣熱的特別快,才四月尾,街頭上的俊男美女們已經全部着時尚夏裝。他們是武漢街頭上靚麗的風景。
國安四名成員,馮晨晨和李爻晚上守護陳凌安全。白天則由單東陽與趙偉守護。國安四大成員,以單東陽身份最爲神秘,他是半路進國安。由軍委部直接安排進來。而且修爲深不可測,李爻他們不清楚他的修爲,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在這四人,以單東陽武功最高。
單東陽今年三十二歲,爲人沉默寡言,與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就連趙偉也有點畏懼跟他一組,因爲他實在太沉悶了。而且他身上總有種莫名讓人心寒的氣質。就像他會隨時在背後給你一刀的那種感覺。
臥室裡,陳凌的暴龍蠱吸收毒素已經吸收了三分之二。但是身體氣血還是不暢,只能發揮出六成實力。六成實力,要闖出這片軍區,實在太冒險。況且就算要闖,也得是晚上。最好是在停電的時候。
不過暴龍蠱也終於疲憊,進入休眠狀態。陳凌知道不能再強迫暴龍蠱,得讓暴龍蠱休息。
桌上的早餐已經換成了午餐,海藍倒沒強迫陳凌一定要吃。陳凌覺得身子清爽了許多,這時候,他已感覺道攝像頭的位置,就在房頂的一個角上,很小的微型監控。陳凌裝着不知道,虛弱的起身,端起米飯吃了起來。得補充體力,好應付晚上的惡戰。
桌上的菜陳凌沒有動,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毒。現在自己的敏感看似恢復了,但現在這種情況,陳凌已經有些草木皆兵了。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房間門忽然被推開。陳凌早就感覺到了,面上卻故意做出驚訝的神情看了過去。
開門的是單東陽,單東陽長的普通陰鬱,身材瘦削。他的雙眉蹙起,冷淡的看向陳凌。陳凌心一凜,這傢伙的雙眼似乎有種洞穿人心的能力。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陳凌心理素質何等強大,他心裡驚慌了一瞬,面上卻鎮定如常,放下碗,冷淡的看向單東陽。
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對視,片刻後,單東陽收回目光,重新關上了房門。
陳凌覺得這傢伙邪門的很,但是目前,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當下便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吃飯。
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飯,陳凌又重新回到牀上睡覺。有了希望,他終於能夠入睡。
且說這個時候,李爻和馮晨晨兩人卻開着軍牌車出去逛起武漢的商場來了。馮晨晨長的普通,但是肌膚很好,練功的人到了化勁,肌膚跟玉脂似的。
再則,馮晨晨的身材很好。開着軍牌車出來,卻是換上了一身清涼的白色吊帶衫,長髮飄揚,卻還是很有些魅力。
李爻帶着馮晨晨去商場買了些東西,李爻的工資當然滿足不了馮晨晨的需求。不過李爻私底下里聯繫了國際殺手組織,私自接了些活兒。倒是有點存款。馮晨晨爲人清高,氣也傲。又愛財,又不知道怎麼賺錢。所以,在李爻給她買下一顆三克拉的鑽戒後。馮晨晨的心都被李爻的陽剛氣息融化了。
國安成員,一般不允許跟外人談戀愛。不過內部成員則不反對,反倒鼓勵。馮晨晨不喜歡陳凌的原因就是陳凌太特殊化了。陳凌在國安部門裡一直猶如一個神話一樣存在,從來不按常規辦事。一旦他有什麼事,整個國安部門都要配合。而且這傢伙還不把國安部門的規矩放在眼裡,公然和外部人員結婚。
這樣一個拽拽的狂徒,如今被抓,馮晨晨不踩踩,心裡都不會舒暢。當時在金盃車裡,拍海藍馬屁是其次,主要就是她想打陳凌,出出惡氣。
李爻和馮晨晨順理成章的去了酒店,開了一間套房。
啊馮晨晨迷糊睜開眼,突然看到面前站了一個白髮寸頭的怪異青年。這個青年,自然就是光明甲的白休紅。
李爻也被馮晨晨的尖叫聲驚醒,這對鴛鴦身子在被單裡。他們不愧是國安的好手,立刻下意識的去摸身邊的佩槍。
“不想死,最好別亂動。”白休紅冰冷的道。說完詭異一笑,道:“我如果是你們,就不會想要反抗。”
李爻與馮晨晨縮在被單裡,兩人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們絕對相信白休紅的話,白休紅要他們死很簡單。趁他們熟睡時就可以下手。這也是李爻與馮晨晨驚恐的地方,兩人都是化勁高手。雖然剛剛經過了三場盤腸大戰。但並沒有損害他們一絲精元,他們的體力是飽滿的。
但是,眼前的白髮青年到了他們面前,他們竟然一無所知。這已經很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眼前的青年的修爲,遠遠的高於他們。
最終,聰明的李爻和馮晨晨放棄了抵抗。李爻看向白休紅,他看的出白休紅並沒有想殺他的意思。當下試探性的道:“朋友,可不可以讓我們穿了衣服再談”
“當然可以”白休紅淡淡一笑,道:“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說完轉過身去,站得筆直,站得氣勢恢宏。
一分鐘後,李爻與馮晨晨已經穿好了衣服。白休紅也方纔轉過身來。
“我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今晚,把陳凌給殺了。”白休紅道:“大家都是聰明人,別無謂的浪費時間,你們幫我殺人,我給你們一千萬的報酬。這兒是支票”說着,他掏出一張支票,丟給李爻。李爻下意識接過,掃了一眼,這種支票是出自沈門的旗下銀行,絕對真實有效。
李爻與馮晨晨心又驚又怕,又覺得這一千萬太過誘惑。“可是殺了陳凌,我們兩個也逃不掉。國家不會放過我們。”
“事成之後,你們加入沈門吧。我們沈門很歡迎你們這樣的高手。”白休紅說,又淡淡蹙眉,道:“還有問題嗎”淡淡透出一種威脅的意味。
李爻和馮晨晨很清楚,如果再不答應。對方就要採取手段了。
“我們願意加入沈門”李爻和馮晨晨互視一眼後,向白休紅道。
白休紅微微一笑,道:“很好,兩位很識時務,我很喜歡。”說完,從口袋裡掏出兩枚藥物膠囊,道:“凡入我沈門着,必須先服食一枚x3號病毒,以示忠誠。不過你們放心,這種病毒只要每年定點打一次疫苗,對你們身體沒害,反倒會有幫助。只要你們日後,不做出背叛沈門之事,也不需懼怕吃這膠囊。”
李爻和馮晨晨變了臉色,兩人猶疑片刻,最後還是拿起了膠囊,吞進了腹。
“歡迎加入沈門”白休紅淡淡笑道,向兩人伸出了手。
李爻和馮晨晨則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白休紅道:“晚上凌晨時分,我們會斷電一次,你們有兩分鐘的時間趁亂動手。”
夜幕漸漸降臨晚上九點時分,李爻與馮晨晨跟單東陽兩人交班。看着單東陽和趙偉離開,李爻與馮晨晨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同時守在臥室門口的還有六名戰士。但大家自然都是以李爻和馮晨晨爲首。
凌晨時分,整個警備區大樓斷電。這種斷電,警備區已經習以爲常。自備電力系統的員工立刻準備發動機,只需要兩分鐘時間,便可發電。
這一次,海藍並沒有大驚失色。不過還是立刻趕向陳凌所在的臥室。海藍同時叫上了單東陽和趙偉。海藍步履匆匆走上二樓的通道,趙偉趕了過來。海藍沒看見單東陽,不禁問道:“單東陽呢”
趙偉搖頭,道:“不知道,一停電他就不見了,會不會是已經趕過去了。”
海藍覺得有些不妙,覺得單東陽很可能被沈門的人收買了。同時各種念頭浮現上來,單東陽是軍委空降的,難道軍委那麼重要的部門也有沈門的人。這個單東陽一早就是沈門的人
想到陳凌有危險,海藍更加着急,帶着胡偉快步朝陳凌所在的臥室奔過去。
此刻,警備區內風起雲涌。
配電室裡,幾名戰士正在緊急發電,眼看就要成功。一道黑影忽然閃過,寒光連閃,那道黑影手的軍刀快如閃電,一剎那間,將三名戰士割喉。
接着,黑影直接將配電室的發動機的開關一拳轟爛,然後揚長而去,陷入黑暗。
警備區的戰士還在各自值守,並未引起注意。
海藍在趕向陳凌的臥室。李爻和馮晨晨一看見停電,立刻向那六名戰士道:“我們進去看看。”他們兩人是要六名戰士做見證,但是他們卻會在黑暗悄無聲息的殺掉陳凌。
李爻是第一個進臥室的,他正想要上演一場動作片裡經典的兇殺案現場。先進去,迅殺了陳凌。然後對着衆人大叫,不好了,陳凌死了。快追兇手之類
想法很美好
現實很殘酷
陳凌早已恢復了全部的氣血之力,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這時電一停,他便知道機會來了。陳凌睡在牀上,李爻奔向牀上,目露兇光,一指點向陳凌的太陽穴。
這一下點,絕對死無對證。所有的新仇舊恨,李爻都覺得可以了結了。華龍,去死吧
便在這時,陳凌陡然睜開雙眼,眼寒芒大盛。所有的窩囊,所有的屈辱,全部要用血來洗。李爻吃了一驚,陳凌後發先至,閃電出手扣住李爻的手脈。李爻眼厲芒閃過,另一隻手成炮拳,猛砸向陳凌臉門,還真是欲置陳凌於死地。同時準備大喊,說陳凌要反抗之類。
因爲上面下了命令,陳凌如果反抗,可以當場擊斃
刷陳凌手發力,將李爻手脈捏成粉碎。他還來不及慘叫出聲,陳凌翻身,鯉躍龍門一般,雙腿雷霆夾住李爻的頭顱。
大殺招鱷魚剪尾
啪嗒一下,李爻整個人頭飛了出去,血雨漫天。陳凌也頓時沐浴在血雨。
整個過程快的不可思議,這時候馮晨晨才帶衆人進屋。屋子裡一片黑暗,後面的戰士用手電筒照亮,立刻照到了一身是血,如修羅一般的陳凌。
馮晨晨驚駭失色
這個婆娘,打了自己好幾個耳光。陳凌可不是不記仇的人,轟一拳砸出,快如電芒。馮晨晨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陳凌一拳雜碎了腦袋。
殺魔,今夜,殺戮上演,吾將爲人間殺魔
陳凌血紅着雙眼,所有憋屈,意氣釋放出來,好不痛快殺,殺,殺
六名戰士連槍都還來不及上趟,眼睛也未反應過來。陳凌便像一陣風掠過,撕,裂,拳擊。六名戰士悶哼都未哼出來,全部腦袋被轟碎,胳膊被撕裂。殘忍,血腥,絕對的地獄修羅場。
修羅魔神陳凌殺了六名戰士,連地上的槍也懶得撿。他喜歡這種用力量簡單殺人的感覺。一出臥室,來到通道上,四周仍是黑暗,只有應急燈發射出微弱的光芒。
海藍與趙偉拿着手電筒,正好遇見了浴血,一身沖天魔氣煞氣的陳凌。
海藍駭然失色,她真的從未見過戾氣,煞氣這麼恐怖的人。她所認識的陳凌,也絕不是這個樣子。
只看一眼,海藍就已經心寒膽顫。趙偉立刻擋在了海藍面前,厲聲道:“海局快走”
海藍沒有逞強,轉身就跑。
“賤人,你跑的了嗎”陳凌厲吼一聲,他已經無所顧忌。腳一蹬,弓箭步,刷的一下,如火箭一樣撞擊過去。
砰趙偉這名化勁高手連人都沒看清,便被陳凌撞,轟趙偉當場慘死,五臟六腑俱被陳凌撞碎。
哈哈陳凌厲聲狂笑,上前一把抓住海藍的後脊椎骨,像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啪啪陳凌兩個耳光重重的甩了過去。海藍被打得眼冒驚醒,牙齒合血吐了出來,兩邊臉頰高高腫起,如豬頭一般。
陳凌此刻對海藍絕對沒有任何情分可言了。
這一場暴亂,對陳凌來說是天時地利。一來因爲停電,連警鈴都無法報警。警備團的軍官,士兵一時間都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二來,四周黑暗,陳凌在這暗夜裡,是絕對的王者。
懶得理會海藍的悶哼慘叫,陳凌提着海藍往前走去。他要先一步離開這大樓,不然被重重士兵包圍住,那就是他的災難了。
通道兩邊是各科室,不過大部分軍官已經回住處休息。只有值班的幾個士兵在,他們聽到陳凌的狂笑聲,立刻拿了槍,想要埋伏起來。陳凌像一陣疾風捲過去,幾名士兵還沒各自埋伏好,便感到了沖天煞氣來臨。
血,到處都是血。陳凌丟開海藍,下手毫不留情。幾名士兵在通道里雖然是不同方位,但是陳凌來去如電,很快將他們腦袋全部轟碎。
海藍剛想逃跑,陳凌又已至,再度提起她的後脊椎骨。這樣提着,海藍疼痛難當,更多的是屈辱。
而陳凌,目的就是要給她屈辱。
解決完幾名士兵,陳凌看見那值班室裡還有一把東洋劍。他上前取了東洋劍,今夜,唯有用這把劍來殺戮,才能讓意氣完全釋放。
樓上的變故終於驚動了所有警備區的士兵,接近千餘名士兵從宿舍閃電起夜,拿了槍,在指揮官的調度下,開始包圍大樓。
警備區本來就有兩百餘名執崗的士兵,他們的度最快,迅從四面八方圍過來,全部是荷槍實彈。
陳凌帶着海藍來到了一樓,一樓的間有個庭院,最前面是一樓的露天大廳。有兩隊士兵,分別五十餘人最先在夜色衝了過來。他們頭上戴了鋼盔,鋼盔上是閃耀的探照燈。
白花花的光芒四處狂猛照射。
在他們來的一瞬間,陳凌一腳踩碎海藍的腿骨,海藍慘叫出聲。而陳凌手東洋劍拔出,如匍匐的蛤蟆,兩腳一蹬。氣流涌動,火浪拉出,刷的一下,雷霆電光之劍。陳凌已經撞入其一隊之。
全程不過一分鐘,操場四周已經人影綽綽,數百名戰士在合圍。
陳凌傲然而立,渾身浴血。
黑夜,月色下他如一頭真正釋放出威力的天魔,沖天的煞氣,殺氣,讓人看一眼,就從心裡感到恐懼,膽顫。
海藍嬌軀顫抖,她在這一刻突然醒悟到自己真正的錯了。陳凌這個人,你可以殺他,恨他。但是絕不能圈禁他。
海藍知道,是國家,是自己這些人親手將這員絕世猛將推到了國家的對立面,再無迴旋餘地。
陳凌回身,抓了海藍,將海藍夾在肋下,腳下發力,閃電狂猛的奔向操場左邊。那兒有電,反而防守最薄弱。
陳凌的度太快,太快。根本不給這些部隊合圍的機會,陳凌迎面遇上了一隊五十餘名的戰士。
這些戰士正在緊急集合,處於狂奔狀態。
操場是黑暗的,指揮官的指揮也有些亂了分寸。所以,陳凌衝上去時,指揮官在高處根本沒來得及下命令。
陳凌帶着海藍,猶如高行駛的狂猛火車。碾壓,狂衝,撞轟轟轟劍光閃爍,陳凌的衝鋒,比一隊鐵騎還要猛烈,迅將這隊戰士衝散,衝亂。
陳凌帶着海藍逃出警備區時,已是零點十分。從李爻動手的零點整,一直到殺出一條血路,離開。整個過程才十分鐘,警備區斷電,各方疏忽,加上黑夜騷亂,爲陳凌逃離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終究,他是天煞皇者其身上所帶的氣運,強到不可思議。
陳凌逃走後,警備區供電系統也方纔恢復。警備區內,四處燈光大亮,耀眼的燈光照射在操場上。所有的戰士們看到了地上的血跡,殘肢,斷頭。不少戰士被這血腥的修羅場嚇得臉色慘白,有的甚至嘔吐起來。現在的戰士,全部未上過戰場。平時訓練的再多,又怎及眼前這種修羅場震撼。
就連警備區的李司令也覺得心寒膽戰。所有警備區的人都想到了那個被抓來的清秀青年,這一切,都是那個叫陳凌的青年所幹。這麼短的時間,這個青年還帶着一個人,赤手空拳不對,拿了一把劍。
在衆戰士心,陳凌已經儼然如魔神恐怖
李司令叫做李宗新,李宗新頭皮發麻,同時知道,這樣一場血案,就算是他想掩蓋下去也掩蓋不了。
如果再任由這個殺人狂魔逃出,在武漢危害的話,李宗新知道自己的仕途便算是徹底斷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