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是現實一點,百億不算多?在蓋茨眼裡,或則我們國家許多富豪眼裡,確實不算多。可是現在這個年代,想要空手起家,擁有這麼多的資金。首先要有能力,運氣,還要有幾十年的沉澱。”冉靈素道:“就算是幹房地產,能圈到好地。那首先也得有啓動資金,就算有啓動資金,一百億也需要非常好的運氣,和好幾年。太上皇那裡還會給我好幾年的時間,今年過年,我估計我這事兒是無法拖下去了。”
陳凌也覺得頭疼,道:“還有一個辦法,我去威脅你家太上皇。用他的生命威脅,讓他不得干涉你。”
冉靈素道:“這樣一來,他肯定知道是我乾的,不行不行。”陳凌道:“那倒未必,我可以假裝成你的愛慕者。說看不得你嫁人。當然,不管怎麼做,他都會疑心。”頓了頓,道:“他都要把你往火坑裡推,你管他疑不疑心。與你終生幸福相比,這算得了什麼。”
“不是這麼說。”冉靈素道:“活在世上,就不可能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傳出去,我會被家族裡的人戳破脊樑骨的。”
“你多慮了,一看你家太上皇就是個霸道,愛面子的人。我做點讓他很丟臉的事情,保證他自己守口如瓶。”
冉靈素頓時眼睛一亮,這回主動給陳凌倒酒,碰了一個,又一飲而盡。道:“你這個法子做爲最後的退路倒也不錯,過年的時候我跟老爺子據理力爭。要是他執意不肯,那就別怪做孫女的不厚道了。”
她的神情明顯放鬆,顯得很是開懷。
兩人喝喝聊聊,卻也很是快活。酒一喝多,陳凌也有些上頭,不免奇怪的向冉靈素問道:“我有點奇怪,今年你也不小了吧?”冉靈素舌頭打結,腦袋暈乎乎的。
“幹嘛?姐今年二十八了。”冉靈素斜睨了一眼陳凌,說。
“你還是處?”陳凌喝了一口酒,非常好奇的問。
冉靈素縱使喝多了,但是被問到這個問題,還是有些赧然。也是因爲喝多了,膽子大了很多。道:“不是,那時候也算不懂事,以爲門楣之見不是問題。他是我高中同學,長的很清秀帥氣,稀裡糊塗第一次就沒了。後來他被我媽找人打了一頓,警告了一遍,就轉學了。”
“高中啊····~”陳凌微微意外,覺得冉靈素這麼冷傲的女強人,應該是很傳統的。
“你很意外?”冉靈素輕輕一笑,突然起身,又去找了一瓶伏特加出來。陳凌本想說她喝多了,別喝了。轉念又想,誰還沒個喝醉的資格。隨她吧···
冉靈素喝了兩口伏特加,臉蛋更加酡紅,那俏麗的臉蛋似乎能捏出水來。
沒多久,冉靈素就徹底醉成了一團爛泥。陳楚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總不好讓她就這樣睡在這兒。當下前去確定了她的臥室,然後抱着她回臥室。她穿的是超短褲,手觸摸到她的腿時,那種彈性柔滑,份外的美好。
將冉靈素放到牀上,陳凌幫她脫了鞋子。她一個轉身撲在牀上。
凡事適可而止,他打開了空調,給她蓋好被子,便即退了出去。
陳凌在沙發上入睡,睡了一個小時已經是早上六點。薄薄的晨曦已經穿透進來,他起身練習了一遍無始訣。出了一身汗,前去浴室衝了一個澡。
單東陽電話打過來,告知搜索了三個小時,一無所獲。
陳凌嗯了一聲,隨即,他有些沉重的問:“胡慧欣怎麼樣了?”他心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雖然會很殘酷,但也必須問,必須知道。
結果答案卻很意外,單東陽道:“她在醫院裡,現在已經沒事了。”
陳凌驚喜交加,霍然站起,急聲問道:“她在那個醫院?到底怎麼回事?”
單東陽深吸一口氣,道:“她的歡毒很不簡單,本來中了之後,無藥可解。我趕到的時候,看她已經快不行了。就用····用你的龍玉放入她的口中。”
陳凌怔了一下,單東陽之所以猶豫說出。就是因爲***他,在當時陳凌向他要龍玉時,龍玉已經在他手上,可他說在保險箱裡。陳凌腦袋精明至極,還得到了一個信息。單東陽對他陳凌研究得很透徹,連龍玉放進嘴裡解毒都知道。
陳凌得知了胡慧欣的地點後,單東陽又討好的道:“我沒跟她詳細說那天的事情,只說是她被那個劉虎子算計了。你爲了保護她,九死一生。”
這個謊說的漏洞百出,陳凌不由道:“她信了?”
單東陽道:“嗯,信了,她到現在都在擔心你的安危。”
陳凌感到意外,靠,女人的智商這麼沒有下限,這都相信?
“好,我馬上過來。”陳凌說完掛了電話。
時間還早,冉靈素宿醉,肯定一時半回起不來。陳凌在這邊沒有車,便想開冉靈素的車出去。在茶几上拿了鑰匙,想了想,開了她的車,總得說一聲吧。當下來到冉靈素的臥室前,推門而入。
冉靈素的頭髮如瀑布一樣飄散,她仰躺着,被子已經掀開。
大清早的,大清早的!
陳凌抽了下鼻子,血液一滴滴流了下來。這麼獸血沸騰的場景,讓他····流鼻血了。
真想變身狼人,陳凌咬了下舌尖,回身到浴室裡,用冷水激臉。受不了了,他直接拿着鑰匙,在茶几上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後離開。
想想冉靈素還是陳凌的救命恩人。冉靈素這個女孩兒,一看就是驕傲自愛的人。而且很強勢,當然,再強勢的女人,在陳凌面前也強勢不起來。總之,陳凌覺得如果真把人家給上了,他這也就太說不過去了,跟畜牲沒兩樣了。 шшш ✿тт kan ✿℃ O
出了冉靈素的別墅,陳凌開着車向軍分區醫院開去。經過一家賣天津狗不理包子時,下車去買了六個熱乎乎的包子。
到達軍分區醫院時,已經是上午八點。這已經是五月十一,天氣已經進入炎熱。八點的太陽已經有些溫度了。不過這陽光很燦爛,照射在樹葉之間,紅紅火火的,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心裡暢快,陽光無比。
軍分區醫院裡。胡慧欣住的是高級病房,單獨的院子。無論空氣,環境都是上好的。單東陽安排了警衛迎接陳凌。陳凌也不客套,直接讓警衛引他去見胡慧欣。
後面的院子中間有石桌,四周是綠色藤蔓,陽光,綠色掩映。在深圳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兒就顯得格外珍貴了。而胡慧欣穿着單薄的白藍條紋的病服,披着長髮,正坐在石凳上。她耳朵裡塞着耳機,正在聽隨身聽。
病服很寬鬆,將她身材掩蓋。
陳凌一出現,她便眼中帶着驚喜的站了起來。陳凌看到她美麗的臉蛋上有着難掩的憔悴,心中暗生愧疚。
“好些了嗎?”陳凌走到她的面前,輕聲細語的問。
胡慧欣點頭,輕聲道:“我沒事了。”頓了頓,道:“我想出院。”
陳凌微微的頭疼起來,之前騙她還要說去找工作。現在深圳的事情已經完畢,是時候去香港了。可是胡慧欣該怎麼安頓?香港的楚向南已經磨刀霍霍。自己雖然是不懼他,可是帶上胡慧欣,終究是個累贅。
該怎麼跟她解釋了?陳凌心念電轉,面上不動聲色,道:“好,我去跟他們招呼一聲,你去收拾下東西,換身衣服。”
胡慧欣乖巧的點頭。
陳凌先出去,跟警衛交代了一聲。很快便辦好了出院手續。胡慧欣換了乾淨的白色緊身T恤,那種緊,將她胸部勾勒得非常壯觀,也非常的有種風情魅力。偏偏她性格溫婉,臉蛋溫柔。這樣組合起來,在牀上肯定有讓人瘋狂的魅力。
白T恤,緊身牛仔褲,粉紅色的特步運動鞋。頭髮紮成簡單的馬尾。她這一身裝扮不超過三百塊,很節儉的丫頭。
胡慧欣的行李全部拿了過來,陳凌幫她拖行李。出醫院的空當,陳凌就想着怎麼跟胡慧欣說清楚。同時也覺得,這丫頭真傻還是假傻,竟然什麼都不問。
來到帕薩特前,放好行李到後備箱後。陳凌給胡慧欣打開車門,胡慧欣坐了進去。陳凌也坐進駕駛位。他突然間腦袋裡轟了一下,爲毛自己突然開出一輛車,胡慧欣也一點都不意外?她怎麼什麼都不問?
還是說她其實心裡什麼都清楚了?裝糊塗?
一剎那間,陳凌明白了,胡慧欣在裝糊塗。她又不是個智商有問題的女孩,怎麼會相信單東陽那騙小孩子的話。
“對不起,我騙了你,利用了你。”陳凌向依然嫺靜的胡慧欣道,語音誠懇。
胡慧欣看向陳凌,她的眸光純淨無暇,沉默一瞬後,道:“我們去哪兒呢?”
陳凌怔住,他覺得胡慧欣激動一下,大罵他一頓,他都好受一點。她表現的這樣純淨無辜,讓他覺得很添堵。
陳凌的性格也不是婆婆媽媽,當下深吸一口氣,道:“這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對,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不想解釋別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發生。道歉也沒用,你需要什麼樣的補償,跟我說,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去辦。”
“我有點累,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胡慧欣輕聲道。
陳凌再度怔住,覺得越發摸不透胡慧欣了。也不好繼續說下去,當下啓動車子。
就近找了一家五星級大酒店,那酒店高三十六層,巍峨輝煌。
陳凌給胡慧欣開好了房間,然後拿着房卡來到第三十二層的總統套房。
套房裡,自有一股華貴之氣,連地毯都是金絲線,厚厚的,踩在上面舒適至極。
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金色陽光普照大地。同時這個高度,也給人身在雲端的飄渺感覺。
“你剛纔說,你要補償我?”胡慧欣站在落地窗前,卻不去看陳凌。
陳凌隱隱覺得不妙,但還是道:“對!”
“你還說,只要你能辦到的,對不對?”胡慧欣聲音輕靈。
“嗯!”陳凌道。
“那我們結婚。”胡慧欣轉頭看向陳凌,道。
陳凌怔了一下,隨即搖頭道:“抱歉,我辦不到。我已經有妻子了。”
“在哪兒?”胡慧欣顯然不相信。陳凌一時語塞,難道說傾城她們被關起來了?
陳凌這一猶豫,胡慧欣就更加認定了。她冷冷一笑,這個時候的她不再溫婉如水,而是帶着一種恨。道:“我知道你不可能跟我結婚,因爲你覺得我很髒,很輕賤,只要一勾搭就能勾搭上。所以你纔會毫不猶豫的利用我來做你的誘餌。你說什麼你要在深圳找工作,天大的笑話。那個跟我撒謊的軍官都害怕得罪你,你明明是手握大權的大人物。”頓了頓,她眼裡出現淚水,道:“也是我胡慧欣奇蠢如豬,竟然傻傻的相信你會是真心,一切都怪不得你,是我賤。一個跟小姐沒有分別的女人,竟然還妄想得到真愛,可笑,可悲!”
陳凌深切的感受到了對她的傷害,她本來就敏感。現在·····
胡慧欣凝視陳凌,萬般悽楚,道:“爲什麼是你?別人看輕我也就罷了,你把我當什麼?我不是傻子,劉虎子那樣的人,那裡去找的到那種藥,那裡想得到這種手段。你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在牀上掙扎,裸露在你們一個個陌生男人面前,做盡醜態是什麼感覺?”
陳凌說不出話來,殘酷!他知道,這件事對胡慧欣着實太過殘酷。解釋什麼都顯得蒼白。
“我感到很抱歉。”陳凌不敢看胡慧欣的眼睛,垂頭道。
他很少有這麼不理直氣壯的時候。
“你滾吧,我不想再看見你。”胡慧欣平復了激動,冷冷說。
陳凌擡頭,他感受到了一種死氣,心灰如死。胡慧欣已經心灰如死了。
如果真這麼就走了,說不定她就自盡了。縱使不自盡,以後怕也是行屍走肉。
“沒有,沒有過。”陳凌忽然擡步來到胡慧欣的面前,凝視着她,道:“沒有嫌棄過你,那天在車上看到你,我本來不跟你相認,是因爲車上有殺手。我怕你牽連進來。但是看到劉虎子那種人渣輕薄你,我沒有控制住情緒,所以最後才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必須帶着你演下去,如果收拾了劉虎子不管你。你會更危險,因爲你被殺手注意到了,他們同樣會配合劉虎子,利用你來引我進圈套。所以當時最好的辦法,是帶着你。本來·····”說到這兒,索性不再有任何隱瞞,將田野農的事情說了出來。
以及即將要去香港,與楚向南的利益糾葛。
胡慧欣聽的很認真,陳凌說完後,她看向陳楚,眼神裡有了一絲融化。她終究是心軟,感性的。正在陳凌暗自鬆一口氣的時候,胡慧欣忽然道:“如果你真的不嫌棄我,那麼····吻我。”
陳凌呆了一下,胡慧欣卻已閉上了眼睛。
這一個吻,陳凌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爲了讓胡慧欣心中安定,他走前一步,吻了上去。不由自主的,陳凌也閉上了眼睛。
“陳凌!”胡慧欣輕聲喊,微微的羞澀。道:“待會你送我去車站好嗎?”
“去車站?”陳凌微微一驚,道:“你要去哪裡?”
“回老家。”胡慧欣道。她嘴角閃現苦澀。又怎麼可能回老家,老家她根本不敢回,怕面對那些鄰居的指指點點。但是她想向陳凌表明這個態度。她絕不會纏着他。
陳凌卻也不是傻子,從她臉蛋上的表情看出了端倪,道:“別回老家了,就待在深圳這邊。我幫你買個房子住下。工作的事情也沒問題。”頓了頓,道:“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不是要讓你委委屈屈的跟着我。你就當在深圳開始你全新的生活,以後你想要幹什麼,我都只會支持你。”
“包括我找男朋友?”胡慧欣先是微微歡喜,爾後臉色蒼白。陳凌摸了摸鼻子,誠懇道:“你要知道我是個男人,你也很漂亮。如果我自私一點,讓你做我的情人,我自然會很痛快。但對你不公平,這不是冠冕堂皇的話。我的妻子和女兒,還有我妹妹都被一位厲害的對頭給關了起來,我要救她們,必須強大。這也是我爲什麼要去香港,而楚向南害怕我分走他的利益,不惜殺我的原因。香港也是是非之地,所以你待在深圳最好。”
“你真的有妻子了?”胡慧欣有些不敢置信。
陳凌點頭,然後道:“慧欣,把以前的所有不愉快都忘掉。在深圳,自信快樂的活着,好嗎?”
“那·····”胡慧欣微微懊惱,道:“對不起,我不是想當你妻子和你之間的第三者,我以爲你是騙我,我也不是輕賤,我只想在走之前,知道你並不····”
“我知道。”陳凌來到牀前,伸進被子裡握住她的柔夷,胡慧欣頓時臉紅了,她撇過了頭。
陳凌道:“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你就待在深圳,就當給自己一個新的生命,新的開始?”
新的開始!這四個字眼對胡慧欣的誘惑力是何其的大也。從此洗盡鉛華,洗手作羹湯。最終她點了點頭。
“那你先去洗個澡,完了,我們出去買些衣服。之後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先把工作的事情安排好。”
“嗯!”胡慧欣點頭。又紅臉對陳凌道:“你先出去。”
陳凌先行出了套房房間,他想給胡慧欣安排的工作就是冉靈素那兒。
正想給冉靈素打電話過去,誰知冉靈素卻已先打了過來。
“你在哪裡?”冉靈素語氣不善。
陳凌怔了一下,道:“你怎麼了?跟吃了火藥似的。”頓了頓,笑道:“我不就開了你的車麼,至於這麼生氣,大不了我待會送你一輛,車型隨你挑。”對於卡里幾十億美元的他來說,這句話的豪氣還是有的。
“你····”冉靈素的聲音顯得很古怪,道:“誰跟你提那破車的事兒了。我昨晚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你有沒有趁我喝醉了····你別說你沒佔我便宜。”最後一句,她的語氣肯定。
陳凌語音加高,下意識的反駁,道:“沒有。”雖然摸過她的屁股,但陳凌知道絕對不能心虛。要從語氣的氣勢上壓倒她。
“你騙不了我,你這個流氓。”冉靈素道:“我····”
陳凌道:“你別血口噴人。”
“我真沒看出你還是這種人。”冉靈素恨恨道:“敢做不敢認!”
陳凌道:“是你逼我說實話的,冉靈素,你自己纔是女流氓。”
冉靈素道:“靠,你是說我誘惑你,勾引你?不可能,我喝得爛醉如泥。”
陳凌道:“是你自己摸的自己……”一口氣說了出來。最後又補充道:“我本來是想喊醒你,看你那樣覺得尷尬,才留的紙條。要是我有一句假話,我就是小狗。”
“你流氓!”冉靈素羞憤的掛掉了電話。
陳凌啞然失笑,調戲下冉靈素這種女強人,感覺不是一般的好。其實陳凌也知道,冉靈素是因爲和他處的來,感情好,纔會這樣肆無忌憚的來興師問罪。
這也是一種很珍貴特殊的友誼。
不過隨即,陳凌就叫了聲糟。尼瑪,還沒跟她說正事啊!當下電話回撥過去····冉靈素不接。
陳凌再接再厲,一連打了三次。冉靈素方纔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