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典在西伯利亞北冰洋那邊的冰河之中藏着。那一處能鎮壓魔典的魔氣。”夢靈說道。
“魔典是什麼人創造的,又是誰藏在那裡的?藏的地點說詳細一點。”陳凌下意識的問。
“魔典來自太初,似乎是隨着世事萬物而孕育出來的。魔典經過長時間的蘊育,許多裡面的靈物吸收了信仰,漸漸開始有意識。一位苦行僧人怕魔典爲禍世人,又不忍將這曠世魔典銷燬,便將它藏在了北冰洋。而我就是趁那個機會,在夢中催眠了苦行僧,讓他將我帶出來。”夢靈說道。
“你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既然是苦行僧帶到北冰洋,你爲何不趁他沒進北冰洋時催眠。”陳凌皺眉道。
“爺爺明鑑,苦行僧的意志很堅定。小妖要催眠他也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不能讓他發覺,否則他若毀了黑暗夢境圖,小妖就死無葬生之地了。”夢靈可憐巴巴的道。
“後來你怎麼到了中國?”陳凌問。
“那部聖經是珍藏版本,輾轉多年,我也不知道爲何來了此處。”夢靈說道。
“你爲了保存秘密,不用說,苦行僧一定被你殺了吧?”陳凌冷冷問道。夢靈不敢撒謊,當下道:“是!但是小妖以後絕對不敢妄害無辜了。”
陳凌道:“我再問你兩個問題,答的好了,我就不追究你。”
“謝謝爺爺,小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夢靈歡喜欲狂。
“魔典的具體位置!”陳凌說道。
夢靈道:“小妖說不出來具體位置,不過可以依靠腦電波想象,給主人您引出一條路來。”這會兒主人都先喊上了,倒也真會打蛇隨棍上。
隨後,夢靈開始發生變化。不一會後,陳凌眼中便出現了冰天雪地的場景,冰雪肆虐,北冰洋的某個地方,那一方散發着魔氣的黑色魔典藏在一處地方。
接着,夢靈又將苦行僧的路線演練了一遍。陳凌將此牢牢記住,大致記住了魔典的位置。
演練完後,夢靈又恭順的跪在陳凌身前。
陳凌清了清嗓子,道:“好,我再問你,魔典裡到底還有些什麼東西?”
夢靈呆住,他半晌後搖頭道:“這個小妖不敢胡說,但小妖確實不知道。每一個頁面都是自成的天地,互不干擾。但毫無疑問的是,裡面都是記載了許多關於民間信仰的東西。無論東方,西方,都在裡面。而魔典汲取信仰,便讓這些信仰成爲一個自在的靈魂意識。”
“這麼說來,西方的上帝耶穌,那麼多人信仰,不也應該在裡面?”陳凌問道。
“那不可能!”夢靈答道:“魔典的每一頁容量有限,容不下耶穌這種上帝的信仰。也沒有任何東西能汲取耶穌的信仰。”
陳凌若有所思。背後的佟青青的手指甲掐進手掌肉裡。她咬着嘴脣,說不出話來。如果陳凌大哥執意不殺這夢靈,她能有什麼辦法?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裡吞。夢靈也是以爲有了生路。便在這時,陳凌話鋒一轉,道:“夢靈,就算我不追究你。但是那些被你害死的無辜性命又如何能就此安息。但我既然答應了你,那麼我不追究你了。不過這不代表別人不追究你。”
“主人,您····”夢靈苦下了臉。陳凌冷冷一笑,道:“我可不是你什麼主人。”
便也在這時,外面的邱一清終於將黑暗夢境點燃。夢靈陡然發出一聲慘嚎,接着臉型開始扭曲變化,身子就如岩漿一樣在融化。他發出悽慘的叫聲,嘴裡怨毒的咒罵起來。“卑鄙的人類,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明明答應放過我的,我要殺·····了你·····”
陳凌與佟青青醒過來時,客廳裡邱一清也正好將黑暗夢境焚燒殆盡。
至此,夢靈肆虐的事情算是就此解決了。
陳凌長鬆了一口氣。
邱一清在與佟青青,陳凌吃過一頓飯後,也就此離開了香港。
而傾城集團也算是因爲佟青青的事情,正式涉足娛樂行業。
第二天,佟思雅下葬。
夢靈的事情在媒體上自然不能公開,三名女死者的死因只能是不了了之。
至於魔典,陳凌沒想過要去找。找來幹嘛,又不能當飯吃。之所以問夢靈,純粹是好奇。
佟青青問過陳凌,爲什麼不收了夢靈?夢靈絕對是一個大好的幫手。雖然她自己是想夢靈償命的。可是這不符合陳凌的利益。
陳凌也問過自己,爲什麼不收下夢靈。之前不是也放過了安藤青葉和相川真木嗎?他們同樣是罪無可恕。爲什麼就不能放過夢靈,收爲己用?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第一,之前放過那兩個日本長老是因爲自己手下緊急缺人。那是爲了生存。
安騰青葉與相川真木註定是永遠見不得光的,也是陳凌人生中永遠的一個污點。他不會再讓污點繼續擴大。
第二,他無法做到違背佟青青的期望,他曾經在吳美榮,佟思雅她們死的時候下過狠心,要除了這個沒有人性的東西。
第三,夢靈只能記下三個人的腦電波,汲取之後才能繼續殺人。陳凌這三人如何能讓他殺,所以夢靈其實也沒撒作用了。但是這第三點並不重要,即使夢靈還有大用,陳凌也不會放過他。
且不說這些,離五個月的期限又過了二十天。如今只剩下四個月零十天。
十二月也過去了,香港終於迎來了新的一年。元旦的那天,香港罕見的變的寒冷,飄着細雨。但是街上卻是一派喜慶氣氛。陳凌在解決了夢靈事件後的第三天,終於接到了基地的任務。他被安排立刻前往洛杉磯。
當天上午,陳凌乘坐麗妃號飛往洛杉磯。
到達洛杉磯時,莫妮卡開車前來接他。莫妮卡依然的光彩照人,穿着黑色皮衣,皮短裙,性感妖嬈。
開的車是蘭博基尼,陳凌上車後便聞到了莫妮卡身上的香味兒。一上車,莫妮卡便獻上了香濃的熱吻。
吻過後,莫妮卡嫣然淺笑着啓動車子開向香山的造神基地。陳凌則回味着她嘴脣間的餘香。在香港後來的三天,他也是風流的享受着厲若蘭和歐陽麗妃兩大美人兒。來到美國卻又有異國美妞莫妮卡的風情。陳凌也不禁會想自己這一生倒也真是值了。就算是古代的帝王,也沒有自己這份福氣吧。
洛杉磯的天氣即使是冬天,白天的溫度也有接近20攝氏度。陽光明媚,蘭博基尼是敞篷。陳凌仰望天空,藍天白雲。心中不無感嘆,當初與妹妹相依爲命的自己,又怎麼會想到今天的自己居然會走到這個地步。
且不說這些,這一次執行任務。因爲朵拉綺雯還在忙狼族戰士的安頓,以及思想上的安頓。她又要融入大楚門。所以陳凌單獨過來,如果任務可以一個人完成。陳凌便決定不叫朵拉綺雯。
在基地接受了任務,接受任務後,陳凌不忘問知事麗斯,有沒有看見宋嫣回來。答案自然是沒有。想起遠走他鄉的宋嫣,陳凌心中難免有些惆悵。
這次的任務沒有說的很詳細,而是要陳凌去紐約的曼哈頓找一個康布斯家族。留了電話號碼,到了之後,聯繫上,康布斯家族的人會告訴陳凌需要做什麼。
陳凌只能希望任務不要太變態。同時,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感悟混元。但總是因爲有太多的羈絆在身,無法勘破。這些羈絆就是親情,友情,等等。不是他比沈默然笨,而是因爲他勘不破。
所以其實陳凌現在一切的積累都已經很夠了,不入混元不是他不能,而是一直在拖着。不想去真正的斬斷三千煩惱絲。
當天陳凌在洛杉磯逗留一夜,晚上與莫妮卡風流快活自不必說。第二天一大早,他吃了莫妮卡煮的早餐後,莫妮卡細心的幫他整理好衣衫的皺褶。然後開車送他去了機場。
陳凌乘坐飛機到達紐約國際機場時是下午一點。洛杉磯還是陽光明媚,而紐約這邊卻下着雪。
紐約這邊的城市櫥窗上還殘留着聖誕節過後的喜慶氣氛。陳凌出了機場,康布斯家族的人便開車來接了他。
來接他的車是一輛加長版的布加迪威龍。來接他的人則是康布斯家族的大小姐,康布斯羅蘭。
羅蘭二十四歲,她穿着藍色立領大衣,頭髮是金色打卷的。她的皮膚很白,臉蛋白皙姣好。給人的氣質是彬彬有禮,不卑不亢。
不過值得一說的是,羅蘭的胸很壯觀。
雙方自我介紹後,陳凌便被請進了布加迪威龍裡。陳凌不由有些訝異,爲什麼訝異?因爲羅蘭是康布斯家族的大小姐,但是身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驕奢之氣。看來這種大家族的家庭教育是搞的很不錯的。
由專業司機開車,開到一處大酒店停下。羅蘭始終彬彬有禮,她請陳凌下車,並在前面帶路引進酒店的天台。天台上,一架直升機已經在等待。
乘坐直升機前往曼哈頓島,這其中,陳凌並沒有詢問羅蘭什麼。反正他們到時候自然是會說的。
天空一直飄着細細的雪花,讓整個紐約與海洋都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曼哈頓島雲集了許多世界著名的大公司、大銀行、大保險公司和證券交易所,摩天大樓聳立,有“站着的城市”之稱。19世紀法國贈與美國的禮物--象徵自由的女神雕像,矗立在曼哈頓島的入口處,舉着火炬手持憲法的雕像看着一個世紀以來,來自全球各地的移民從這個地區進入,從此凝聚成這個多元、豐富、精力充沛的新世界。
在許多美國大片中,這尊女神雕像的出場率是極高的。
陳凌與康布斯家族的見面是在康布斯家族的莊園別墅裡。這棟莊園別墅佔地面積很廣,獨樹一幟。
別墅的莊園裡全部是積雪,積雪將噴泉已經掩蓋。不過雪地中還是能看到很多名車,名車上也滿是積雪。
羅蘭在前面帶路。陳凌跟在後面。陳凌覺得可惜的是,羅蘭穿的是大衣,因此看不見她走路時搖曳的臀。
這個奇怪無聊的想法只是在陳凌腦海裡一閃而過。大抵上,這也是男人的通病。
羅蘭身上有種好聞的清香味,這讓陳凌有些陶醉。
進入別墅後,陳凌才發現這別墅跟古堡似的,帶着一股中世紀貴族的氣息。壁爐,壁畫,古劍應有盡有。陳凌與羅蘭穿過走廊,來到偏廳。偏廳裡,壁爐的爐火很旺,充斥着溫暖的氣息。
在偏廳裡,陳凌看見了康布斯家族的家長,康布斯羅福。另外場中還有一位年輕的姑娘。這位姑娘穿着紫色風衣,大約二十六歲。她的臉上滿是憂愁,長的卻也是不錯的。有種白領麗人的氣質。
康布斯羅福看起來風燭殘年。他的身邊還坐了一箇中年女人。中年女人全身濃罩在黑衣裡,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陳凌看了一眼她的臉,那臉醜的讓人半夜看了會以爲遇到鬼。
陳凌一進偏廳,康布斯羅福便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羅蘭連忙上前扶住他。
陳凌對康布斯家族有一定的瞭解,當下很客氣的用英文衝羅福道:“羅福先生您好,很榮幸見到您,我是造神基地派來的陳凌。”
“陳先生,您好,您好。”羅福也非常熱情客氣,就是說話有些不大利索。他道:“陳先生,我聽說過您的英雄事蹟,您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基地能派您過來,我很滿意。”頓了頓,道:“陳先生,我給您介紹一下。”說着指了指身邊的中年婦女,道:“這位女士是著名的先知賽琳娜大師。”
賽琳娜站了起來,衝陳凌點點頭,不親近也不疏遠,道:“陳先生好。”陳凌也道:“大師好。”他是不認識什麼賽琳娜,但是既然賽琳娜能做羅福的座上賓,一定是有些特殊才能的人。
“這位小姐是艾莉森小姐,她是銀行的職員,專門爲人審覈小額信貸。”羅福繼續向陳凌介紹。
艾莉森看向陳凌,她的臉很美麗,但愁容很深,甚至有些坐立不安。陳凌不由狐疑,難道艾莉森要做羅福的小妻子?可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羅福找自己來做什麼?
要知道,如今想請動造神基地的人。那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恐怖的。
任何大家族都得傷筋動骨!
陳凌心中狐疑,面上向艾莉森禮貌的一笑,道:“你好!”艾莉森連忙站起來,道:“陳先生您好。”說話的同時伸出了手。陳凌與她細嫩的玉手一握即分。
也算是賓主盡歡,大家圍着茶几,在沙發上各自落座。保姆立刻送上熱咖啡。
隨後,羅蘭向陳凌道:“陳先生,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和艾莉森小姐向您述說。”
陳凌點點頭,作洗耳恭聽狀。羅蘭微微一笑,道:“您是位很有風度的東方男人。”頓了頓,正色道:“這次之所以冒昧請陳先生來,是想請陳先生幫我們對付一個東西。”
陳凌微微一怔,對付的居然是一個“東西”什麼“東西”?
“這個東西有另外一個稱號,叫做魂巫。魂巫是古希臘神話中的一個存在。專門吸食人的靈魂來強大自身。本來我們都以爲魂巫是不存在的,是一個神話傳說。但是十八年前,我八歲的哥哥撿到了一條被下過魂巫詛咒的項鍊。後來我和我父親便眼睜睜的看着我哥哥被魂巫糾纏,吞噬靈魂而亡。當時我哥哥瘦成了皮包骨,他離開我們時的樣子觸目驚心。”羅蘭緩緩說道,說起哥哥來,仍然心有餘悸也帶着痛恨。而羅福老先生則是老淚縱橫,悲傷不已。
陳凌皺眉道:“這也太離奇了吧。有些話我或許不該說,但是羅蘭小姐,你確定你哥哥真是因爲魂巫而離世的嗎?”
羅蘭道:“我們也有過懷疑。但是當初哥哥死的樣子太怪異了,不像是病痛。再則之前哥哥也是身體健康。而那條項鍊經過賽琳娜大師的鑑定,確實是吉普賽人下了魂巫詛咒。”頓了頓,又道:“現在,艾莉森小姐遭遇了和我哥哥當年一樣的事情。不過這次,賽琳娜大師將魂巫的詛咒施法延遲了一些時間。我們請陳先生您來,就是想今晚通過賽琳娜大師將魂巫騙來,由您將他給除掉。,也算是救艾莉森小姐,也是爲我哥哥報仇。”
陳凌點點頭,道:“如果是真的,我晚上會義不容辭。”頓了頓,看向賽琳娜,道:“賽琳娜大師,請恕我冒昧問一句,詛咒這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有延遲詛咒,我聽着覺得像是一些小說裡的橋段。萬事萬物都有根有據,您能否拿出一些我信服的理由來。”
賽琳娜對陳凌的質問並不生氣,道:“湘西的趕屍,苗疆的蠱術,泰國的降頭術,吉普賽人的詛咒都是淵源流長的文化傳承。蠱術是養蠱,降頭術也是異曲同工。吉普賽人的詛咒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而是通過某種與魂巫相同頻率的咒語來建立一種媒介。等於是給魂巫指引了一條前來的路。魂巫要汲取靈魂,自然是很樂意。其實就是這麼簡單。至於我延遲詛咒,也是通過某種咒語欺騙魂巫,讓他按照後面的日子來。”
陳凌點點頭,經歷了夢靈,他也不是說完全不相信魂巫的存在。當下道:“這麼說,今晚魂巫就要前來?”
“今夜零點。”賽琳娜說道。
陳凌又看向艾莉森,道:“艾莉森小姐,你是怎麼沾染上魂巫的?”
艾莉森道:“一位吉普賽的老太太的房貸到期了,我們已經爲她延遲了三個月。但這個月她依然交不出來。她懇求我,再給她延遲一個月,她說她的女兒會寄錢給她的。按照銀行的內定規矩和我的權限,我沒有辦法再爲她延期。這位····老賤人,她一再懇求我,於是我試着向經理申請。經理一口拒絕了我。經理說,程序上沒有問題。那麼這時候收掉她的房子,對銀行的業績是有很大的幫助的。所以沒必要再延遲。我承認,我的確有錯。我沒有繼續再爲她爭取權益。”
“當我向她說明無法再延期時,她對我說,艾莉森小姐,我是一個有尊嚴的人。但是今天,我求你再給我延期一個月。她當着所有人的面向我下跪,並試圖來拉我,我嚇壞了,連忙躲開。結果她一下拉空,摔倒在地。當時的確很多人在場,她顯得很狼狽。她見我不同意,便又站了起來。那時候,她的目光很可怕,她說我侮辱了她的尊嚴。然後她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