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後來,婷婷終於寫到了疼,她說媽媽按住了她,不給她衣服穿。村長的那個東西好害怕,她疼了一個晚上。村長還摟着她說給她買好吃的。她很痛恨村長,但是媽媽打了她,再次警告她不許跟任何人說。
婷婷一共寫到村長對她進行了五次性侵,多次褻玩。每次張英都在旁做幫兇!
童言童語,字字含着血淚。
陳凌一巴掌拍在沙發靠上,眼睛血紅,道:“如此畜牲母親,畜牲村長,該殺!該殺其全家!”
劉萍繼續道:“我哥哥逼問張英,才知道所有的一切。一怒之下,哥哥將張英和劉衛虎全殺了。他沒有逃,直接去投案了。我知道哥哥是已經覺得了無生趣了。”說到這兒,不禁垂淚,道:“我和我哥哥都是基層軍人,爲國敬忠,爲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可是我們這些軍人到底是保護的什麼人?”
陳凌深吸一口氣,道:“好了,劉萍,我會去核實一下。如果你所說是真,我保證明天早上,你哥哥就可以平安無事。”
“多謝首長!”劉萍熱淚盈眶,起身再度行了一個軍禮。
這件事情很好覈實,兩個小時後,李紅淚便報告陳凌。一切屬實,這事在翠屏村早已不是秘密。而翠屏村就離東江不遠。
鑑於劉勝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所以要救他出來並不是那麼簡單。
爲了救劉勝出來,陳凌決定親自去一趟市公安局。
陳凌與葉傾城一起坐車前去。葉傾城也很關注事態進展。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也是凌晨五點。陳凌與葉傾城以及開車的周飛,還有幾名大楚門成員到達市公安局。
這時候公安局裡只有值班的人在。
陳凌一衆人進入,陳凌亮出軍官證件對值班警察道:“喊你們局長過來,我只給他二十分鐘時間。”
那值班警察看見陳凌的軍官證後,立刻知道了陳凌的來歷。畢竟陳凌回東江,聲勢大得很。
公安局的局長叫周宏,四十多歲,禿頭。他是連滾帶爬的過來。陳凌沒有多說,直接道:“放了劉勝!”
周宏頗爲爲難,陳凌道:“國家高級軍事機密,你如果敢違抗,我有權將你當場擊斃!”
周宏被唬的不輕,立刻放人。
反正任何事情,都有陳凌這個準上將擔着。
劉勝就這麼被放了,他光明正大的回到了翠屏村。一開始他還不肯出去,陳凌只是對他說了一句,爲了那兩個畜生而賠上一條命,不值得!
劉勝之後會正式進入大楚門,這樣一來,便沒有任何人敢來找他的麻煩。陳凌讓他回翠屏村,不過是去收拾下該收拾的東西。
事實上,劉勝被放出來,還是讓很多村民覺得大快人心。因爲張英和劉衛虎乾的事確實太畜生不如。
這樣一來,陳凌這個上將的名聲便被傳的更盛。甚至被人私下裡喊做了陳青天。
陳凌是不太在乎這些東西,但是他在東江待了兩天。兩天之內,卻又遇到了許多人來伸冤。有的人甚至是從幾百裡外的地方趕過來的。
這樣的連鎖反應是陳凌始料未及的,而他所聽的幾樁冤情也都是讓人氣憤之極的。有一個因爲政府欠錢不還的小企業家上訪,最後被逼打到關進精神病的,來找陳凌的是這企業家的老奶奶。
這種事,陳凌既然知道了,當然要管。也是一句話,讓當地政府還錢,放人,而且追究當事人。陳凌還讓李紅淚派人直接去殺了一個主要貪墨官員。
連續處理了六樁事情後,陳凌也打算要回香港了。
這天晚上,陳凌和葉傾城還在東江的房子裡。他收到了顧正揚的電話。
“陳凌!是我!”
“顧叔叔,您好!”陳凌尊敬的喊道。
顧正揚微微一笑,道:“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我打電話來是爲了什麼吧?”
陳凌道:“因爲我最近處理的事情嗎?”
顧正揚道:“沒錯,你這樣做,殺人,放人都在你一念之間。似乎是你纔是最不守法的那一個。我本來以爲你處理了劉勝的事情,會有所收斂,沒想到·····”頓了頓,道:“你喊我一聲叔叔,所以我也不希望你太過自我。你要知道,你現在一舉一動都可能會被無限放大。你如此做法,也會讓很多人詬病。認爲你在作秀,你不應該是這麼不聰明的人。再則,我們的制度確實存在問題。但這個問題不是我們這個國家獨有。每個國家都不是完美的。你處理了一樁,兩樁事情又如何?改變得了什麼嗎?”
陳凌沉吟着不說話。
顧正揚道:“如果我說話重了,也是當你是自家人,希望你不要介懷。你現在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如果不擺正心態,叔叔怕你會走上邪路。”、
陳凌突然開口,語音平靜,道:“顧叔叔,謝謝你的好意。”頓了頓,道:“我這次在回來的路上,我們經過一個小城市。我的妻子突然讓停車。我很不理解,她下了車,走到馬路的對面。您猜她做了什麼?”
顧正揚微微一怔,道:“給乞丐丟錢?”
陳凌道:“對!那對乞丐應該是對夫妻,兩人都是侏儒。女的拉着滑板上的男的,艱難的前行,確實看了讓人側目。傾城丟了一百塊錢。後來我問傾城,我說那對夫婦很可能是背後有利益集團,你給的錢最後也到不了他們手上。而且,你的一百塊錢也改變不了他們的現狀?您猜傾城怎麼回答?”
顧正揚呆住。
陳凌繼續道:“傾城說,那有什麼關係。我多給了一百,總不是壞事。也許她們可以吃頓好的,也許不用捱打。難道就因爲改變不了現狀,所以就可以成爲我心安理得的看着她們可憐巴巴的樣子嗎?我做我認爲應該做的事情,這樣就夠了。”
頓了頓,陳凌繼續道:“顧叔叔,我知道,很多人現在都看着我,覺得我沽名釣譽,在作秀。但是那有什麼關係?我也知道我所做的,改變不了這個渾濁社會的法則?但是那有什麼關係?我只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劉勝的妻子和姦夫做出如此畜牲的事情,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最後還毀屍滅跡,我看着那女孩婷婷的日記,我心中在滴血。難道您覺得,我應該避免讓人說我作秀,袖手旁觀。您覺得我應該說,我改變不了大環境,所以就心安理得的袖手旁觀?如果做好事,做慈善會被說成作秀。那麼我希望,只要能讓人得到好處的作秀,這種秀越多越好。他人怎麼看我,無所謂,不管我在什麼位置,我可以出手幫忙的,永遠都會出手。”
顧正揚呆住,半晌後,他苦笑道:“本來我覺得是你着相了,現在看來,一直是我看不透。在所謂的規則內,被規則同化,乃至麻木!好,陳凌,你很好,難得你一直還有這份赤子之心!”
第二天,陳凌與葉傾城乘坐飛機回返香港。來時車隊顯騷包,回去自然就不用了。
回到香港後,陳凌與葉傾城在海邊別墅住下。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
陳凌與歐陽麗妃通了一次的電話,得知她在那邊一切都好,方纔放心。陳凌答應她,等過一段時間,便去接她回來。歐陽麗妃本來想拒絕,但陳凌卻是不由分說,並讓她一切都不要擔心,他會解決。在英國終究不太安全。這是陳凌最擔心的。不過經過首領對教廷的警告,大氣運降臨之前,教廷應該不會妄動。
與歐陽麗妃通過電話後,陳凌又給軒正浩打電話。他還是很關心關於伊芙爾和奧蒂斯解藥的事情,可別穿幫。
軒正浩懶洋洋的回答道:“解藥已經寄過去了。”
“寄的什麼?”
軒正浩道:“大補丸。”陳凌微微一驚,道:“他們去驗證不就完蛋了?”
軒正浩道:“隨便他們,反正吃了繼續流鼻血。不吃也流,總歸來說,他們還是心裡不踏實。”
陳凌無語,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但是軒正浩這麼篤定。他便也懶得操心了。軒正浩辦事,他放心。
這天早上,陳凌意外的接到了佟青青的電話。佟青青這個電話打來不是敘舊,而是有事求他幫忙。
陳凌微微嘆了口氣,還真是沒有個安生的日子,便道:“好,你說吧。”佟青青立刻大喜,道:“陳大哥,你真好。”
陳凌呵呵一笑。
佟青青又道:“電話裡說不清楚,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出了點問題,希望陳大哥你幫忙解決。”
陳凌道:“我也不是醫生,出了問題找我也沒辦法。”佟青青欲言又止,隨後道:“你一定可以的。”
陳凌道:“好吧,你帶她過來。”
今天的天氣很陰沉,似乎在醞釀一場暴雨。
葉傾城的生活很安靜和享受。在陳凌的身邊,她覺得很滿足。
佟青青在一個小時後開車前來,和她一起來的是一位半紫不紅的女明星,叫做郝倩倩,二十八歲,長的挺高,身材傲人。她這身材做模特很棒,臉蛋也好。
郝倩倩穿了一身皮大衣,圍了圍巾,好像很冷的樣子。
香港這邊天氣一直不太冷,她則冷的有些過分了。
陳凌不太熟悉郝倩倩。實際上,這位郝倩倩的運氣當真是不好,早年演三級片,三級片又有些過時,沒有紅起來。她接收潛規則,等等,但就是那麼莫名其妙,總是無法紅起來。接過一部紅劇,劇紅了,她依然沒紅。
佟青青一看見陳凌,立刻嫣然笑着喊道:“陳大哥!”
陳凌淡淡一笑。而郝倩倩看見陳凌,則是滿臉的敬畏了。這海邊別墅在香港來說,是一個神聖而富有權力的象徵,不亞於特首府。
郝倩倩知道,如果沒有佟青青,她一輩子都沒有資格踏足這個地方。
這時候葉傾城也出來,跟佟青青和郝倩倩打招呼。陳凌鄭重介紹了葉傾城是他妻子的身份。
佟青青眼中閃過異色,因爲之前她看見陳凌的妻子是歐陽麗妃。這時候,也有點鬧不明白。不過她是聰明人,微笑應好,沒有說別的。
保姆鄭姐上茶過來。四人分別入座。陳凌開門見山,道:“青青,你跟我也不是外人,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佟青青嘆了口氣,道:“還是倩倩你自己說吧。”
陳凌便看向郝倩倩,郝倩倩眼中閃過一絲羞愧,道:“陳先生,我是一時糊塗,聽信了算命先生的話,去找高人幫忙養了小鬼。但是現在小鬼不聽指揮,有反噬的趨勢。攪合得我日夜不寧,我很害怕,陳先生,您一定要幫幫我。”
“養什麼小鬼?我怎麼聽不懂?”陳凌莫名其妙。葉傾城也是不明所以。
佟青青解釋道:“養小鬼在馬來西亞相當普遍的。賭徒養小鬼,希望能夠藉助小鬼的法力,在開注之前耳提面命,預先知道賭局的結果,然後依言下注,將莊家殺個片甲不留。還有些黑幫老大也豢養小鬼。他們的目的是在危險發生前,小鬼預先向自己發出警告,以便及時避開橫禍,或者逃過警方的逮補。有些風塵女郎和媽咪也養小鬼,風塵女養小鬼希望自己人老珠黃後,小鬼迷惑客人。媽咪養小鬼是爲了牢牢掌握手下的搖錢樹,有很多媽咪養鬼。很多小鬼養得久了,就自然而然地會與主人同一鼻孔出氣,甚至是在主人暴怒時現出猙獰的鬼臉來協助她調教手下的女郎。”
頓了頓,佟青青嘆了口氣,道:“我們香港也有很多藝人都養了小鬼,因爲我們要走紅,除了努力之外,運氣也是決定性因素,藝人養小鬼,都是希望小鬼能帶來運氣。”
“陳大哥,你是見多識廣的人,難道不知道養小鬼的說法嗎?”
陳凌搖頭,道:“我也不是無所不知,第一次聽說養什麼小鬼。我倒是有些奇怪,小鬼是怎麼養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法師們做法不會讓我們知道。”佟青青說道。
陳凌便又道:“既然是小鬼出了問題,倩倩小姐你就該去找幫你養小鬼的高人。你來找我怕是找錯了人,因爲我根本一竅不通。”
郝倩倩淚聲道:“那個高人已經死了,我是實在沒有辦法。陳先生,求您一定要幫我。”
佟青青便也道:“陳大哥,我記得那位邱道長是位道家高人,一定有辦法幫倩倩的吧?我們可以給錢,絕不讓道長白跑一趟。”
陳凌看了眼佟青青,又看了眼郝倩倩,道:“既然是養小鬼,應該是帶來運氣,怎麼你倩倩小姐你反而出了事?”
郝倩倩答道:“我之前陪一位投資商喝酒,他應承讓我做主演。但是他很忌諱養小鬼的人。所以在吃飯的時候,我沒有給小鬼讓碗筷出來,沒有給小鬼敬菜。本來想回去之後,好好補償的。但是小鬼就此發了怒,以致一發不可收拾。”
“這小鬼脾氣還挺大。”陳凌淡淡笑了一下。隨後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試着聯繫了邱道長。他如果願意來,青青我再給你電話。”
陳凌說完後和葉傾城站了起來,便也算是送客了。
佟青青和郝倩倩便也只得告辭。佟青青走後,又給陳凌打了一個電話,問道:“陳大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陳凌當着葉傾城的面接的電話,道:“沒有。”但從心底裡,這些雜七雜八的小事都來找他,確實讓他有種煩不勝煩的感覺。
佟青青道:“本來我也不好意思來打擾你。但是倩倩真的很可憐,我只有她這麼一個好朋友,所以·····”
陳凌一笑,道:“怎麼,我不算你朋友嗎?”佟青青頓時喜笑顏開,道:“當然算!”隨後便說了幾句,跟陳凌掛了電話。
陳凌想了想,還是給邱一清打了電話。他避開了葉傾城,電話一通後便道:“邱師傅,你知不知道養小鬼這種事情?”
邱一清那邊呆了一呆,道:“養小鬼啊,歪門邪道,我知道。怎麼了?你別告訴我你想養小鬼啊,你的氣運已經很正。養小鬼雖然可以帶來一時的運氣,但是小鬼被召來,始終是破壞天道平衡,最後會得不償失的。”
陳凌道:“不是我,是一個小明星養小鬼出了問題。好像是因爲應酬,沒有給小鬼敬米飯,所以小鬼發怒,遭到反噬。”
邱一清恍然大悟,道:“養小鬼禁忌很多,小鬼善妒,又童心未泯,頑劣不堪。所以養小鬼的人,都有一定的禁忌必須遵守。”
陳凌不由好奇起來,道:“怎麼看出一個人養了小鬼?”
邱一清道:“這很簡單,小鬼善妒,特別重視主人對自己的愛惜,所以養小鬼的人在開飯之時,也不能忘了在桌上多擺一副碗筷讓它坐着一起吃,否則小鬼發起怒來,則主人隨時會飛來橫禍。還有,養小鬼的人喝茶時會將茶水澆到腳旁;若有人在進餐之時,有意無意地將茶水先倒進杯子之中,然後再澆在身旁,又或者是挾了菜之後丟到腳下。另外,養小鬼的人會堅持在座位旁留一個空位;如果你看大若有賓客在出席宴會時堅持在自己的位子旁邊留一個空位,這個賓客十之**是就是名養鬼人。”
“小鬼是怎麼養的?”陳凌問。
邱一清道:“養小鬼各門各派的法術都不同。泰國有降頭術。都是違背天倫的,說起來也沒多大意思。反正我是從不會做這種生意。就說泰國的降頭術。降頭師會先到森林去斬一段適用的木頭,再用刀子雕成一口小棺木,最後纔去找尋童男或童女,甚至是嬰兒或未破身之少男少女的墳墓。找到後,降頭師會堀開墳墓,取出屍體,讓它坐立起來,再以據說是用人體脂肪提煉而成的一種蠟燭燒烤屍體的下巴,直到屍體被火灼得皮開肉綻,露出脂肪層,再讓脂肪層遇熱而溶解成屍油滴下時,以預先準備好的小棺木盛之。之後便馬上加蓋唸咒,前前後念上四十九天,這個魂魄就能聽命而供差遣行事。”
“那邱師傅你一定能化解反噬的小鬼了吧?”陳凌見邱一清知道的如此詳盡,不由喜道。
邱一清道:“做場法事,將其送回該去的地方。很簡單,也算是功德一件。”頓了頓,道:“不過既然不是你的事情,要我做法事,那是要收錢的。”陳凌一笑,道:“那是當然。”隨後便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之後陳凌將邱一清的電話給了佟青青,讓佟青青自己去跟邱一清談。
這件事便也算就這麼了結了。陳凌也是純當長了個見識。
距離首領所說的大氣運降臨還有兩個月零十天。
這一天,天氣晴朗。
早上八點,陳凌終於收到了基地打來的電話,請中國隊隊長前往洛杉磯基地,接受任務下達。
陳凌當即和軒正浩還有朵拉綺雯乘坐歐陽家的私人飛機前往洛杉磯。另外沈出塵也趕往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