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分鐘內,兩人交手驚險到了極點,看得在場的人膽戰心驚。?陳凌竄起的身形比修羅快了一瞬,這一瞬,他搶將上前,炮拳猛砸,筋骨響動,如悶雷一般。修羅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面對炮拳,使出如封似閉的鐵門閂,胳膊如堅鐵,一靠,一擋。
怎知陳凌眼陡然厲光一閃,炮拳撞到修羅的盤肘時,突然改力,掂了一掂,整個人好像燕子一樣輕盈躍起,同時三腳連環蹬去。一腳比一腳快,一腳比一腳重。
身如燕子輕,腳如馬蹄重。
正是陳凌很少使用過的另一大殺招,飛馬踏燕
刀劍鐵騎,颯然浮空風號雨泣,鳥悲獸駭正是此刻,陳凌飛馬踏燕的意境。
蓬蓬蓬,修羅眼驚駭欲絕,擡肘躲過第一腿,陳凌第二腿便踢爆了他的拳勢,第三腿雷霆般的踢在修羅的咽喉上。
高手打架,最忌凌空。凌空後,身體不着力,很是不利。飛馬踏燕,不到最後,絕不能使用。一用,就要人的命
陳凌穩穩落地,而修羅,直直的倒了下去,當場身亡強大,囂張不可一世的修羅,就這樣毫無徵兆的,死了。那麼快,那麼的猝然。卻更讓人對陳凌感到敬畏。
砰砰砰,便在這個電光石火的時候。三槍猝然響起,北野誠正驚駭欲絕於他師傅身亡時,王軍毫不猶豫朝他開出三槍,槍槍射向他的腦袋。北野誠身子搖晃一下,眉心處鮮血如彪箭,轟然倒地。
對於陳凌來說,殺死修羅只是第一步。川幫的人是不亞於修羅的危機。他心神毫不放鬆,輕盈落地的瞬間,往前一撲,接着身子成團,如靈鼠滾油鍋一般,閃電滾至廠房的一堵牆後。竄起的瞬間,拔槍,準備射擊挾持葉傾城的川幫成員。只是,他臉色突然變了。因爲不知什麼時候,葉傾城身上被綁了一個炸彈,而葉傾城也被綁在了泥磚做的,合人粗的柱子上。
陳凌躲於牆後,人卻越發的冷靜。
修羅死後,王軍覺得壓在身上的一座沉重大山消失,猖狂張揚的性格又恢復了。忌憚陳凌的身手,他當然不會去強攻牆後的陳凌。陳凌連變態的修羅都殺了,近距離,如果槍能幹贏修羅,修羅早就被王軍他們殺了。所以,王軍也絕不敢來惹陳凌。不過他心卻是有殺陳凌的計較,當下對牆後的陳凌,用粗狂的嗓門喊話道:“陳凌兄弟,我們川幫絕對無意與你爲敵,只想平安的求財。葉小姐身上的炸彈有紅藍白三根線,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十分鐘一定可以找出正缺的線來剪斷。”
王軍說完後,一揮手,道:“我們走”八個人浩浩蕩蕩,拿了黃金,魚貫而出。一出廠房的大門,王軍便按了炸彈的引爆裝置,一分鐘後,炸彈就毫無疑問的引爆。而以爲還有十分鐘的陳凌,將會在剪線時,被炸的粉身碎骨。那時,那怕他是絕頂高手,也逃不過一死。
但是,王軍太不瞭解陳凌了。陳凌在處理危機時,一般會將危機最小化。他並不是懷疑王軍話的真實性,而是根本沒有去想過他的話的真假。
川幫的兩個成員在後面持槍殿後,還是以防了萬一,怕陳凌暴動。外面有隱藏的車輛,還有一輛出租車。
砰砰急促的槍聲響起,幾乎是一聲槍響。但兩個殿後的川幫成員,還沒看清陳凌,便已眉心彈,倒了下去。
陳凌開槍,一般都是爆頭。他竄出後,雷霆開槍。王軍等人聽到槍聲,便已知不妙,立刻就地臥倒。臥倒的瞬間,砰砰,又像是一聲槍響,卻同時三人彈。其兩個,就是趙元山和錢林。
臥倒的王軍與另外兩名兄弟見狀目眥欲裂,悲傷欲絕。大家都是一起出來的兄弟,如今全部身死,如何能不悲憤。悲憤之餘,快的拔槍,準備還擊。陳凌腳下發勁,這十米的距離,他兩大步就已跨至。落地時,地面強烈震動,猶如地震一般。陳凌此刻猶如魔神,兩槍點射,將剩餘的兩名成員射殺。猶如抓小雞一樣,抓起王軍的衣領,便往廠房裡奔了過去。
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秒。
一進廠房,白色探罩燈下,小女孩徐悠悠拿着槍,正瞄準了葉傾城胸前綁的炸彈。
要救已是不及,幾乎是下意識的,陳凌砰的開出一槍,那一瞬間,他沒有任何考慮。徐悠悠的眉心處瞬間涌現出一個血洞,接着鮮血如彪箭,她的臉蛋痛苦扭曲,出現了一絲的清醒。然後,轟然倒了下去。
一直潛伏的徐父徐昌盛,正在往這邊靠近,他剛好看見了這一幕,看見了女兒慘死。“老子跟你拼了,”一向老實的老好人徐昌盛,在這一刻雙眼血紅,猶如瘋了一般,朝廠房裡奔去,撲向陳凌。
陳凌皺眉,這個時候,來不及愧疚,來不及考慮其他。徐昌盛撲來,他蓬的一腳踹出,徐父便被揣飛在地,痛的額頭青筋暴露,汗水直流,痛哭着喊着女兒,卻站不起來。只能很努力的爬向他的女兒。那悽慘傷慟,讓葉傾城看的惻然。但是她並不怪陳凌,剛纔徐悠悠的無意識狀態確實太具有威脅力了。葉傾城爲其傷心之餘,卻擔憂陳凌,日後會爲此而痛苦。
陳凌心不知爲何,感到了很強烈的危機。他一把將王軍丟到葉傾城的面前,殺氣騰騰的道:“說,剪那根線”
王軍深知還有二十秒,炸彈將要爆炸。恐慌欲絕,爬了起來,連連退後,道:“任何一根線都會爆炸,還有二十秒,二十秒後就要爆炸”說完轉身便跑。做爲老大的王軍,義氣都是來收攏兄弟的人心的。此刻死亡恐懼下,早已忘了任何仇恨,只想逃走。
陳凌心悚然而驚,終於明白那種驅之不散的危機感是從何而來。王軍轉身逃跑,他擡手電閃舉槍,射出一顆子彈。
王軍身子陡然僵住,然後倒了下去,從後腦直到眉心,子彈貫穿,鮮血狂飆。
葉傾城在聽到只有二十秒,炸彈將要爆炸時,渾身汗毛倒豎,身上頓起雞皮疙瘩。一種極度的恐懼升至心間,從未覺得,死亡這樣的接近過。
還有十五秒。
陳凌快步到了葉傾城面前,炸彈貼身綁着,用幾股鋼絲纏了死結。即時用老虎鉗來,也不容易弄斷,陳凌的氣血強大,力量弄斷這鋼絲雖然是可以。但那必須是一股猛力。鋼絲綁在葉傾城身上,猛力足以打死葉傾城。
僅僅是這短短的一瞬,陳凌全身汗水涔涔。
這時的葉傾城,長髮柔順的披着,臉蛋秀美,身上有淡淡的女兒的香味。
鋼絲綁着炸彈,綁着葉傾城的腰肢,綁了一個大圈,鎖在柱子上。
還有十秒,十秒後,炸彈就會爆炸
“你快走”葉傾城突然下了決心,目光堅毅的衝陳凌道。
“你別怕”陳凌突然擡頭道。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葉傾城焦灼道:“走,我求你”
陳凌沒有說話,摘下頭上的絲襪,突然俯下頭去,咬上那股鋼絲,牙齒猛烈用勁,喀嚓一聲,一股鋼絲斷裂。咬時,鼻端觸碰到葉傾城的柔軟腰肢,有種異樣的幽香。陳凌毫不猶豫,繼續咬另外兩股鋼絲,喀嚓兩聲響,鋼絲斷裂。炸彈應聲鬆開,陳凌一直鎮靜如山,用手托住炸彈。也只有陳凌這樣強大的心理素質,纔會在這樣緊張危機時刻,迅想到辦法,而且絲毫不亂。
還有三秒。他揚手,奮力將炸彈往前方一扔。蓬,轟隆巨響,塵土飛揚。濃烈的火藥味,煙塵味兒瀰漫。廠房間出現一個三米的大坑,一片狼藉不堪。
這炸彈的威力還真不小,可以想見,若再遲一點,陳凌和葉傾城會是什麼下場。
做完這一切,陳凌覺得全身的勁力似乎都被抽空了。而葉傾城,星眸泛淚,突然緊緊的抱住了陳凌,很緊很緊。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動呢,在炸彈將要爆炸的前十秒,他不忘安慰自己,不要怕陳凌愣了一下,身子有些僵硬,少女的火熱嬌軀,幽香,還有她的酥胸抵在他的胸膛上。一切一切,都令他舒適愜意,卻又感到尷尬。
好半晌後,葉傾城感到了不好意思,鬆開了陳凌。她將迷眼的髮絲捋到耳根後,藉此來打消那層尷尬。這一個動作,卻實在是風情十足。
陳凌瞥眼看到徐昌盛抱着他慘死的女兒,癡癡呆呆,傷心欲絕。嘆了口氣,如果要爲安全起見,他現在應該殺了徐昌盛。但是這種事情,陳凌如何也做不出來。
好在他先前戴了絲襪,現在摘下時,徐昌盛也沒注意到。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當下對葉傾城道:“他恐怕報了警,說不定警察快來了,我們走”
葉傾城看了眼徐昌盛,眼閃過不忍,但還是點了點頭。
前前後後,只過了半個小時。一出廠房,外面漆黑一片。陳凌提起裝黃金的包裹,沒有開王軍他們逃亡的車,那太惹眼了,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走上那條崎嶇的公路,沒多久,前方車燈晃亮,一連有五輛之多。陳凌眼尖,認出全是警車。這些警車暗夜出動,連警報都沒有裝上,看來是鐵了心要抓捕川幫的人。
“是警察”陳凌拉了葉傾城的手,帶着她迅跳進了公路邊的溝裡。
“啊”跳下去後,葉傾城輕聲痛呼。
待警車開走後,陳凌提着包裹跳上公路,然後伸手拉住葉傾城的柔荑,將她拉了起來。“你沒事吧”
葉傾城輕聲道:“沒事”只是剛一說完,走了一步,便軟了下去,痛得眼淚都彪了出來。陳凌連忙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扶住。葉傾城蹙眉道:“我好像扭了腳。”
“我揹你”陳凌看了眼茫茫的黑暗四周,當下說道。葉傾城赧然,點了點頭,輕聲道:“恩”
陳凌弓身,葉傾城爬上他的背。陳凌聞着獨有的女兒幽香,再想象着葉傾城獨特的清冷氣質,絕美容顏,這一刻,陳凌只覺揹着葉傾城行走在這夜色裡,是那樣的享受。
葉傾城並不與陳凌主動說一句話。
靜靜的在這夜色之行走,漸漸的不再有尷尬,而是一種相濡以沫的默契。
爲了避免被返回的警察發現,陳凌選擇了走田野的小路。同時,也給陳靜和陳思琦打了電話,告訴她們,自己和葉傾城已經安然無恙。陳靜本是要來接陳凌,陳凌拒絕,今天日子敏感,不要讓警察發現任何端倪纔好。
“葉傾城,你應該減肥了。”陳凌揹她的時間久了,打趣道。走的是一條田間的阡陌,正是春回大地,花草繁盛的季節。兩邊田野裡,第一期種的油菜花已經盛開。
若還有繁星朗朗,便應是天下第一大的浪漫事情了。
對於陳凌的嘲笑,葉傾城沒有說話,而是揪了下陳凌的耳朵,揪了一下,又不太自然的放開。想來是覺得這個舉動太打情罵俏了。
經歷了這樣的兇險的夜晚,此刻的寧靜更顯得珍貴。讓人珍惜活着。不知是什麼時候,葉傾城輕輕的哼起歌來。她的聲音空靈而富有磁性。
星辰鬧成一串
月色笑成一彎
傻傻望了你一晚
怎麼看都不覺煩
這世上你最好看
眼神最讓我心安
只有你跟我有關
其他的我都不管
全世界你最溫暖
肩膀最讓我心安
沒有你我怎麼辦
答應我別再分散
這樣戀着多喜歡
唱着唱着,又不知是什麼時候,葉傾城在陳凌的背上陷入了沉睡。
陳凌揹着葉傾城到市區的時候,天邊已經泛白。陳靜派陳軍開一輛奧迪車,正在約定的地點等待。
葉傾城熟睡,陳凌將她輕手輕腳的放到車裡。又將黃金包裹交給陳軍然後道:“她腳扭了,你直接送她去葉氏私立醫院。”說完便關上了車門。陳軍還來不及道謝,陳凌便已離開。他對這麼多黃金一點都不動心嗎陳軍不禁覺得陳凌真是讓人看不透。
不再多想,陳軍愛憐的看了眼睡着的葉傾城,她的睫毛真是漂亮,當下啓動車子,這時,原本熟睡的葉傾城卻忽然睜開了眼睛,睫毛低垂,點如漆星的眸子裡若有所思。
陳凌默默的在寂靜的街道上行走,街道上,昏黃的路燈下,環衛工人在一絲不苟的打掃大街,偶爾會有車輛呼嘯着路過。
今夜,短短半個小時,手上便沾染了十條人命。對於該死的人,陳凌沒有絲毫的心軟。在修羅死時,他有一絲的惋惜,一個高手就這樣的隕落。他們想要領悟的丹勁,陳凌並沒有任何的感覺,大概是因爲,龍玄和修羅,都不是真正能讓他有生死大險的人。說到底,同樣的氣血修爲,論起打法來,陳凌可以傲視一切。
徐悠悠茫然的眼神,眉心的血洞,徐昌盛的痛苦欲絕忽然一一在陳凌腦海裡閃過,他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起來。那個小女孩,是被自己殺的。
心有一股說不出的自責情緒,憋悶堵着,讓他瞬間恨不得大吼出來。他邁開了腳步,狂奔起來。只有在這樣的奔跑,才能釋放出他的巨大壓力。
陳思琦還跟陳靜一起,很安全。陳凌回到家裡時,黎明已至,天光放亮。
陳凌洗了一個澡,換上乾淨的襯衫,休閒長褲,腳踩拖鞋。他將今天所穿的黑色襯衫,褲子,以及59手槍,全部用一個黑色袋子裝了起來。
隨後騎了電動車出去,將這些可能會成爲危險罪證的東西,全部丟棄進一間化工廠的硝酸池裡。硝酸迅將裡面的東西全部腐化,就是再高的科學技術,也無法還原了。
做完這一切,陳凌心還是覺得不踏實,眼皮直跳,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早上,晨曦灑遍東江市。陳凌騎着電動車,沐浴在陽光之。又是新的一天,陳凌暗歎一聲,心希望,那些黑道的仇殺能永遠的遠離,安安靜靜的繼續自己的生活。
回到家門口的小區時,一輛熟悉的比亞迪意外的停在小區外面,是許晴的。她來了陳凌想到了她在之前發過的短信,這個時候想來,心不禁動了一下,有些狂熱。但隨即,他將這種狂熱掐滅,他想到了許晴那日的冷漠殘酷。於是眼神也冷了下去,然而車裡並沒有人。估計是去樓上了。陳凌騎車進入小區後,將電動車鎖進車庫裡。然後上樓,在自家的門前。
果不其然,許晴就站在那兒,她的頭髮高貴的盤着,手上提了白色的包包,美麗的臉蛋上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還未走近,陳凌便聞到了她身上,那種讓他迷醉的天然體香。
今天的許晴上身穿了v領黑色針織衫,套了一件白色的小外套。
陳凌與許晴目光相觸,許晴面上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歡喜。陳凌看到她,便有種性衝動。似乎她是個永遠讓他吻不夠,愛不夠的人。不過陳凌的掩飾功夫一流,他害怕那種自作多情的感覺。也永遠摸不透許晴的真實想法,當下淡聲道:“你怎麼在這兒”
許晴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勉強的笑了一下,聲音依然是那麼的酥柔動聽,富有磁性。“你妹妹救出來了嗎”她問。
陳凌點了點頭,道:“她沒事了。”
“哦,那我走了,再見”許晴避開陳凌的目光,低頭向陳凌後面的電梯走過去。
她走過的一瞬間,香風撲面而來。那一瞬間,陳凌有種想拉住她的衝動,但是他忍住了。他忽然間有些明白許晴的心理,她是喜歡自己的。但她的身份和背景禁錮了她。如果自己強行要留她,只會讓她更加痛苦。用郭敬明的一句話來形容,那一瞬間,有一種憂傷,穿山越嶺,漂洋過海的襲了過來,讓人悲傷不能自己。
那一瞬間,許晴心裡卻是想,如果他拉住我,不管有再大的困難,便什麼也不管不顧,將此生付與了。
這段日子,許晴不管做什麼,腦海裡都會想起陳凌。他的的身影在腦海裡驅之不散,擂臺上的英勇少年,牀上的熱情情郎,他的柔情,他的鐵血,再不會遇到一個,這樣讓她心動的男人了,如果錯過,此生將失去生命的色彩。
但是,她沒有勇氣去抓住他。只能獨自承受這種思念的痛苦。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別墅的臥室裡。
奢華的大牀上,陳思琦與葉傾城這兩個美麗的小蘿莉相對而睡。昨夜對於她們來說,是人生刻骨的經歷。一番又累又乏,終於在陽光初升的時候,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上午十一點,陳思琦先醒了過來。她環視臥室的周遭,輕手輕腳的起牀,來到窗前,拉開窗簾。
青翠欲滴的爬山虎,還有屋子裡溫馨的家居,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有種再世爲人的恍惚錯覺。
隨即,陳思琦來到窗前,靜靜的看着葉傾城。她清冷美麗的臉蛋,那肌膚似乎吹彈可破,她的眼睫毛的漂亮的像是上面能停留一隻蝴蝶。
同樣是女生,陳思琦覺得葉傾城的美麗和氣質,讓她都有種發自心底的喜歡。這時,葉傾城眼眸動了下,睜開了眼睛。
驟然的與陳思琦四目相對,把她微微的嚇了一跳,隨即不由好氣和好笑,聲音輕柔,道:“你做什麼呢”陳思琦嘻嘻一笑,道:“傾城姐,你真漂亮,我要是個男生,一定娶了你。”經歷昨晚的遭遇,兩人的感情已經更加深厚。更加不分彼此。
葉傾城怔了一下,笑了下,道:“你是男生,我也不會嫁你。”
片刻後,葉傾城穿上了素色的緊身羊毛衫,牛仔褲,頭髮柔順的垂着,美麗,靜,清冷。她的腳扭的並不嚴重,在醫院簡單處理,一夜休息,已經沒什麼大礙。
陳思琦做早餐,她負責在旁邊衝牛奶。陳思琦一邊煎雞蛋,一邊突發其想,道:“傾城姐,我突然有個創意。你說你這麼漂亮,我哥這麼優秀,要是你們兩生一個孩子,那該是多優秀啊”
葉傾城臉蛋頓時酡紅起來,放下手的熱牛奶,輕輕敲了下她的小腦袋,道:“不許想些有的沒的。”
“我說的是認真的,怎麼樣,傾城姐,考慮一下。”
葉傾城衝好牛奶,喝了一口,淡淡一笑,道:“你不是已經把你哥預定給鍾嘉雯了嗎”
“雖然我跟鍾嘉雯是好麻吉,但是爲了我哥哥,我願意出賣我的好麻吉。誰讓傾城姐你這麼優秀。”
“你哥有喜歡的人,別瞎說了。”葉傾城心突然動了一下,如果,如果陳凌來做自己的丈夫,似乎也還不錯。
“哪有的事,沒有。”陳思琦斬釘截鐵。葉傾城卻想到了那個叫許晴的女子。與她的成熟美麗相比,自己似乎還是小孩子。
這些東西離自己還太遙遠,十六歲,談婚論嫁是笑話。於是衝陳思琦道:“喝牛奶吧”遞過去一杯牛奶。
陳思琦煎好了雞蛋,拿了麪包,沙司。兩人到餐桌前,一邊聊天,一邊吃着。突然,一滴一滴血液滴落到陳思琦面前的牛奶杯裡。雪白的牛奶染了猩紅的血液,顯得異常刺目,彷彿是預示一種巨大的不祥。
陳思琦又流鼻血了。而且很難止住。再三分鐘後,好不容易讓鼻血不再留了,陳思琦的面色已經一片蒼白。
葉傾城絕不再認爲她這是簡單的火氣旺。上次她原本是想告訴陳凌這件事情的,可是後來,由於陳凌的勝利巨大沖擊,讓她就此忽視了。再後來看陳思琦沒有這種症狀了,便以爲沒有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