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男子臉上泛起殘酷的笑容,喃喃道:“我答應你不傷害他,可沒答應你不殺他”
夕陽下的小院落裡,被血色染的淒厲奪目。
陳凌一行三人於下午五點,到達舊金山國際機場。
行李不多,陳凌戴了墨鏡,穿了休閒的白色西服,雖然改變了容顏,但是氣質在那裡,給人一種很清爽迷人的感覺。
小傾的金髮很好的掩飾住了她的冰冷。
才子在飛機上,調戲小傾,被小傾狠狠踩了一腳,到現在腳還是跛着的。小傾目光裡流露的森寒殺意真不是嚇唬他的,他吃了幾回虧,便不敢再調戲小傾。才子的性格是閒不住,便又跟陳凌問東拉西。陳凌雖然覺得這傢伙真吵,但想到還要互相合作,關係鬧那麼僵,這個團隊就沒法組了,於是儘量的保持微笑,聽他吹他當年的風流情史,學生妹,小明星,等等。後來陳凌睡了一覺,醒來後,才子還吹的唾沫橫飛。這讓陳凌感嘆他極品之餘,對他的能力都有了懷疑,當然,也沒表現出來。
一出機場,便是繁華的大街。
夕陽下的主流街道上,車水馬龍,隨處可見各種膚色的人種自然的穿梭在街道上,很是和諧。
才子在舊金山很熟,先帶陳凌與小傾去一家商店買舊手機,他工作起來倒是不含糊。來到這裡,保持聯絡的通暢是第一要素。
街頭處,頭頂紅綠頭髮的白人男子招搖過市,陳凌甚至還看到了正在擁吻的一對黑人男子。而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表現出驚異的表情。這個城市的開放和自由,有讓人嚮往的理由。不過小傾看到後,沒把持住,找了垃圾桶吐了不少酸水出來。
辦好手機後,陳凌對小傾道:“你們先去布法羅街,許晴住的地方拿u盤,注意安全,恐怕對方沒找到u盤不會善罷甘休。”
“嗯”小傾對陳凌的話從來都是聽從。才子有些害怕跟小傾單獨一起了,瞪眼衝陳凌道:“那你呢”
陳凌眼閃過一抹痛楚和擔憂,道:“我先去醫院看許晴。”
“我跟你一起去醫院。”才子道。
陳凌搖頭,道:“小傾對這裡不熟悉,她不習慣問路,你陪她一起。”話裡是不容置疑的威嚴。才子努了努嘴,無奈的道:“好吧”
“一有情況,立刻給我電話。”陳凌說完這句話,便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開車的是黑人青年,表情很是和善。陳凌用英語說了聖立安醫院。黑人青年便打轉方向盤,朝前方開去。
許晴來美國,一直有洪太君派的女傭監視。許晴發現u盤後心神不寧,被女傭察覺,立刻彙報給了許懷明。隨後許晴出事,女傭感到害怕,報警後逃離回國。
美國警方迅將許晴送到了醫院,並通知了方領事館。
聖立安醫院坐落在教堂旁邊,每天這個時候,在醫院裡,能聽到教堂做禮拜的鐘聲。格外的寧靜悠揚。
陳凌趕到聖立安醫院,朝四樓,高級看護房快步而去。看護房裡,領事館的官員楊志奇在照顧,楊志奇今年四十歲,清瘦斯。許晴是喬老的外孫女,他們不敢不隆重對待。
許晴的父親,弟弟,甚至連伊墨遙,都在趕來的途。
陳凌推開病房門,楊志奇早已經跟國內溝通過,知道了陳凌的來歷,所以並不意外他的到來。不過卻不知道陳凌和許晴的關係,想跟陳凌打招呼,陳凌卻將他直接無視。
病牀上,許晴蓋着被子,頭部裹了白色的紗布,白色深處,有掩飾不住的血色。她的臉蛋,美麗卻蒼白,嘴脣乾枯的讓人心疼。
雙眸緊閉,陳凌喉頭被堵,有股巨大的悲傷充斥。他握住許晴的手,她手上的傷口還沒痊癒。“許晴”輕聲而溫柔的喊了幾聲,自然是沒有迴應的。
想到她可能就這樣毫無知覺的躺在牀上,陳凌的淚水滾滾而下。才短短五天,物是人非,他和她猶如經歷了滄海桑田。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悲慟了大約十分鐘後,陳凌收拾好情緒,向一直耐心在旁等候的楊志奇道:“請問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楊志奇臉色沉重道:“許小姐從二樓摔下,身體的傷害不大,頭部被撞了一下,腦部淤血不散,阻撓了與神經系統的交流。醫生說,這個血塊還在逐步擴大,恐怕再過一段時間,許小姐會連呼吸都無法進行。”
陳凌如遭雷擊,這是什麼意思,是許晴連植物人都做不成了嗎她還是這樣的年輕,她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個美好的生命,命運對她是不是太殘酷了
“那就給她做手術啊”陳凌怒道:“難道就仍由她這樣惡化下去”楊志奇心琢磨許晴這位省委書記兒媳,與陳凌的關係。嘴上凝重的道:“院方的專家就許小姐的情況開過一個研討會,許小姐的頭部現在太脆弱了,根本不能動手術。只能以藥物來疏導,但是藥物對頭部淤血驅散的作用,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換醫院,換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專家。”陳凌暴躁起來,眼睛血紅。這醫生的意見,讓陳凌崩潰,竟然橫豎都是死。
“趙先生,你冷靜一點。”國安給過楊志奇,陳凌易容後的照片,並且現在的名字叫趙凌。楊志奇也不知道陳凌的真實身份。
楊志奇接着道:“聖立安醫院是舊金山最有權威的醫院,而且我就許小姐現在的情況,向喬老彙報過。國內著名的腦科專家也對此束手無策。”
許晴所住的公寓在九曲花街,街道轉角處,花園旁,環境美麗,且十分的幽靜。在二樓,可以看到舊金山前方城市的繁華霓虹,卻又能感受獨有的安靜。
小傾與才子乘坐出租車來到公寓前,才子付了錢,出租車開走。現在才子對小傾老實的很,公寓前的鐵門是開着的。一輛二手的福特車正從裡面開出來。
小傾與才子本來不以爲意,以爲這公寓裡還有旁人在住。海藍可沒說過,這公寓是許晴一人獨住。兩人站到一旁,給福特車讓出道路來。
福特車開出鐵門,小傾一眼瞥見福特車裡,開車的是年輕華人男子,他的眼神,有小傾很熟悉的殺氣。這人是殺手。
不好小傾臉色急變,對才子道:“你立刻上樓去找u盤。”
福特車開出鐵門後,那名殺手敏銳的感受到了小傾的眼神,知道事情敗露,立刻將腳下油門踩到極限。福特車陡然提,如離弦之箭飈射出去。瞬間就在三十米開外。
這條街道幽靜,到了晚上,車輛都很少,只有散步的美國家庭。福特車橫衝直撞,惹來美國夫婦大聲呵斥。
小傾將身上的小西服扯掉,露出裡面緊身的白色花邊襯衫,她嬌軀一弓,腳下發力,轟的一下,如被射出的炮彈,一瞬間,竟也是三十米的距離。比之陳凌的香象渡河都要快。
快成了一道閃電和旋風。小傾雙手雙腳都着地,猶如追捕獵物的餓狼。這一幕,看的過往的美國行人目瞪口呆,驚呼着蜘蛛俠
才子摸了摸鼻子,覺得這小美女太變態,太兇殘了。當下也不遲疑,立刻朝公寓大門處快步而去。他有鑰匙,開門後,第一時間衝向二樓。
在許晴的臥室裡,他找到了許晴的電腦主機。只不過此刻,主機外殼已經被拆開,裡面的u盤已經不見了。才子頓時知道,事情棘手了。
小傾追着福特車,福特車度展至極限,但卻依然甩不開小傾。車裡的殺手見狀,眼裡露出一絲恐懼來。這樣變態的人,他是生平未見。拿出裝有消音筒的槍,返身開了兩槍,卻是連小傾的邊都沒擦到,反而讓小傾越追越近。
蓬的一聲,殺手正待在開槍時,正眼看前方,眼流露出極度恐懼的神色。一輛大卡車正從前方十字路口開過去。福車狠狠的撞進了大卡車間,被死死的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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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福特車的油箱被撞破,濃烈的機油味充斥着,熱氣翻騰。小傾追至,她皺眉看着已經變形的福特車,車門擠壓在一起,裡面的殺手已經死成了渣。
卡車司機連忙跑了下來,遠遠的跑開。小傾還想再進一步,但這時,強烈的危機感升騰。這是她狼性對危機的本能表現,心一動,拿出手機對着福特車連拍兩張照片,接着腳在地上一點,瞬間退出十米遠的距離。
轟隆隆,福特車爆起一朵蘑菇雲,順帶將卡車引爆,又是更巨大的轟隆聲,火光沖天,福特車與卡車瞬間成了殘渣廢鐵,火星四濺。
u盤被毀了。
當小傾與才子到達醫院,將這個消息告訴陳凌時,陳凌覺得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光了。沒有了u盤,就沒辦法戴罪立功。現在許晴也成了這樣。
夜色已深,陳凌守在許晴的身邊。小傾與才子在醫院旁邊的旅館開了房間住下。
暗夜裡,陳凌眼綻放出寒光來。他對許懷明的恨意已經達到了頂點,究其一切,都是你老許家對權力的渴望。留許晴在許家是因爲她的天然體香,迷信她能給許家帶來富貴。而現在謀害許晴,是怕要拿回u盤,說到底,還是許懷明怕失去手的權力與富貴。
既然你這麼怕
這一瞬間,陳凌的下了決心,一定要找到搞垮許懷明的證據。殺許懷明,已經不能解心頭之恨,唯有讓他失去權力,做階下之囚,纔是對他最殘酷的懲罰。
第二天早上六點,陳凌打電話喊來了小傾和才子。小傾給陳凌買了早餐,三治加牛奶。許晴則不能吃,她每天都是在打營養液。
才子一邊咬着麪包,一邊埋怨這邊的早餐難吃,沒有他喜歡的牛肉麪和灌湯包。
小傾安靜的吃着三治。
吃完早餐後,陳凌將小傾和才子叫到走廊處。院牆後是教堂,教堂種的翠柏枝葉繁茂,伸了出來。
晨曦混合着薄霧,這就是舊金山的早晨。
才子一離開病房便嚷嚷道:“既然那玩意已經沒有了,我們還是儘快打道回府吧,這裡的食物糟糕透了,在這樣下去,我會瘦得只剩下骨頭。”
陳凌皺了皺眉,在這裡說話,用華夏話交流,倒不用擔心被偷聽,他道:“那件東西雖然被毀,但是對方洗錢的絡還在,我打算從洗錢下手。”
才子生性懶惰,聞言立刻潑冷水,道:“大哥,你這太不切合實際了。洗錢,在那裡根本是大海撈針嘛,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還是儘快回國吧,告訴頭兒,我們已經盡力了。”
陳凌眉頭皺的很深,向小傾打了個眼色。小傾眼閃過森寒的殺意,突然發難,纖細如玉的手掌五指內鉤,狠狠的掐住才子,一把將他平空舉了起來。才子啊啊喊不出聲音,臉色醬紫,雙腿亂蹬。半晌後,小傾纔將他放了下來。才子大口喘氣,臉上寫滿了難受。
陳凌冷冷道:“我可以將就你的壞習慣,但是你記住,現在是在執行任務,你再用這樣的態度來消極工作,惹火了我,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才子陡然想起陳凌的光榮事蹟,陳凌把平江省鬧的天翻地覆,才子當時還佩服他純爺們了。只不過見到本人後,因爲他的好脾氣,讓才子對他少了敬畏。這一刻陳凌發怒,他才真正感到害怕,真正意識這位大哥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才子當下老實起來,他是個識時務的俊傑。訕訕一笑,道:“我一切聽從指揮安排”
陳凌臉色稍緩,當下讓小傾拿出手機,將手機上的福特車照片給才子看,道:“你看一下,能不能查出這輛車是那裡買的。這車是二手車,應該是在修車廠買的。”
才子端詳了一分鐘,工作起來認真的他倒沒那麼討厭了。才子隨後鄭重道:“我可以去找八爺問問,八爺是這裡地下修車廠的大佬,他應該能看出來歷。”頓了頓,道:“不過我需要你陪着我去。”說話的時候看向陳凌。
陳凌沒問爲什麼,點頭道:“好”又對小傾道:“幫我照顧好許晴。”小傾點頭。
八爺帶領的修車廠,很有點大圈的味道。帶着一羣從加拿大過來的華人,組成自己的圈子,團結,心狠手辣,闖下了屬於自己的天地。
八爺是地道的東北人,而他之所以叫八爺,是因爲他有一次被人抓了,砍掉了兩個指頭。八根指頭,也稱八爺了。
陳凌開始不明白才子爲什麼一定要他陪着,等到八爺的修車廠方纔明白。八爺根本不認識才子,才子說出要找八爺,修車廠裡的六個精壯年輕人拿了長扳手,寒光閃閃,面色不善的圍了上來。嚇得才子臉色煞白。
“找我們八爺做什麼”爲首的疤臉青年冷聲問。
面對這樣的包圍,陳凌面色鎮定,道:“我們是剛到這邊來的華人,遇到了一個困難,希望八爺能幫忙。”
“幫你妹啊,是個人找我們八爺幫忙,我們八爺就要幫嗎趕快滾蛋”右邊的寸頭青年不耐煩的道。
陳凌皺眉,突然出手,啪的一個耳光甩在寸頭青年臉頰上。他度很快,根本沒人看清。那寸頭青年被打的臉頰血腫,合血吐出一顆牙齒。凌哥很忌諱別人拿他妹妹說事。
“”寸頭青年勃然大怒,扳手狠砸向陳凌腦門,其餘人也一揮手,扳手狠砸,一時間勁風呼呼,鋪天蓋地。才子臉都嚇綠了,不由暗悔跟陳凌一起過來。這哥們是暴力狂啊,一言不合就甩別人耳刮子。要知道我們來,是求人辦事的啊
看着扳手砸來,才子暗叫吾命休矣。這時,陳凌將才子往地上一摁,將他摁了個狗吃屎。眼精光爆發,斜踏步,奪了左邊一人的扳手,接着巨蟒盤身,閃電蹲下。手扳手貫穿強猛的混元錘勁,並劇烈抖動,每一抖之間,都如在高旋轉的齒輪。
餘下的五把扳手全數被陳凌手扳手格擋住,這五名青年砸陳凌的扳手,猶如被千萬伏的電流擊,啪嗒聲,全身戰慄,扳手脫手,人也齊齊退後,臉色驚恐的看向陳凌。
陳凌拉着才子站起,才子嘴上還有一嘴的灰,他呆呆的,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
“我沒有惡意”陳凌丟掉手的扳手,面色平和的衝爲首的疤面青年道:“我只是想請八爺幫我一個小忙”
“讓他們進來”廠房後面,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陳凌鬆了口氣,看來說話的人就是八爺了。他絕不是魯莽之人,剛纔這麼衝動的打寸頭青年,就是存心要鬧出動靜,把八爺引出來。
廠房後面比較雜亂,八爺的辦公室裡卻很豪華寬敞。燈光明亮,陳凌與才子一進去。背後兩名黑衣保鏢手的槍就抵在了他們的後腦門上。
陳凌其實早有所覺,他也有信心,在這兩名保鏢扣動扳機前將他們制服。之所以不反抗,是對八爺表現出誠意。
八爺坐在辦公桌後,豪華的老闆椅上。他年歲在五十左右,寸頭,人很精神,雙眼炯炯有神,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他的腿上坐了一個美國金髮女郎,女郎穿着暴露,臉蛋也還不錯。若不是因爲腦後有槍抵着,才子看到女郎,估計要流鼻血。
八爺面前有兩個高腳杯,高腳杯裡有紅酒。他對那兩名保鏢揮了揮手,道:“出去吧,別丟人現眼了,這位兄弟如果要出手,你們也制不住。”兩名保鏢臉上出現尷尬與不服,但八爺的吩咐就是命令,當下忿忿收槍,出了辦公室。
“請坐”八爺倒很是客氣。才子嚇出一身冷汗,陳凌在辦公桌對面坐下,沉穩的道:“謝謝八爺”
八爺讓金髮女郎站好,表現出陳凌的尊重,微微一笑,道:“說吧,小兄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要我老八幫的上,一定盡力。”
“八爺客氣了。”陳凌將手機的照片調了出來,推到八爺面前,道:“不知道八爺您能不能看出來,這車是那個廠賣的”
八爺只看了一眼,道:“車尾是老鷹標誌,這車是野田小風那邊賣的。”
陳凌面上閃過一絲喜色,道:“八爺,您能不能給我野田小風的詳細資料。”八爺一笑,道:“當然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
陳凌心警惕,面上不動聲色,道:“您請說。”
“你們去找野田小風,順便把他殺了。以小兄弟你的身手,應該不難”
陳凌皺眉,道:“野田小風該殺”他不懼殺人,但不殺無辜的人。
八爺道:“該殺野田小風是日本人,在這一帶,專門欺辱華人,我手下的林揚,他的妹妹就是被野田小風糟蹋的。”說到這,對金髮女郎道:“把林揚喊進來。”
林揚很快被喊了進來,他面色陰鬱深沉,進來後恭敬的喊了聲八爺。陳凌心意進入日月呼吸法,這辦公室裡,每個人的心跳他都一清二楚。所以誰若說謊,他都能知曉。
八爺對林揚道:“林揚,如果你想報仇,眼前的這位兄弟能幫到你。”頓了頓,衝陳凌溫和道:“還不知道兄弟你的名諱”
“趙凌”陳凌道。
林揚眼神立刻灼熱起來,顫聲道:“你真的能幫我殺野田小風”
陳凌看了他一眼,道:“你爲什麼要殺他”
林揚頓時雙眼血紅,道:“我妹妹被他我妹妹才十六歲,野田小風事後還把她殺了。我幾次想找機會跟野田小風同歸於盡,但是他太謹慎了,我一直找不到機會。”
沒有說謊,陳凌能感受到林揚在說妹妹時,內心的真實憤怒。那種真實的心跳波動騙不了人。
他也是有妹妹的人,將心比心,陳凌覺得野田小風有該殺的理由。況且野田小風還是個日本人,即使錯殺,也只當給華夏人還賬了。
據八爺的講述,野田小風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野田小風手下衆多,黑人,白人都有。他本身也是一個高手,練的是截拳道,出手重猛,截拳很是厲害。在布法羅這條街上,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野田小風最看不起的就是華人,之所以容忍八爺,是因爲八爺與這邊的警察局長有些關係,加上八爺手下都敢不要命,他有所忌憚。
每一個月,野田小風都會去舊金山大學附近尋覓華人留學女生抓出來褻玩。他認爲華人軟弱,是弱勢羣體,即使把她們殺了,也沒人替她們撐腰。
“難道警察不管嗎”陳凌聽得火光直冒。
才子也難得的義憤填膺。林揚咬牙切齒的道:“他每次作案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在這邊,只要有錢,法律都是他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