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六位拳王腦海浮現出兇狠的心魔。
啊
慘叫聲連起。
六位拳王沒有一個守住心神,居然在陳凌這一聲吼叫之下,全部腳下不穩。他們是隻站在刀山上,能夠站住,全部靠着腳趾的力量。這本來就不是他們擅長。加上陳凌這一聲吼,會是什麼結果
鮮血齊灑
這些拳王的身體一失守,整個人的重量下壓。血肉淋漓,斷手斷腳,摔下去,人直接被切成幾半。
白花花的腸子,鮮血流了一地。這場面血腥殘忍到了極點。
陳凌這一聲吒大有名堂,在大真言術裡,乃是震煞地獄羣魔的金剛之音。
一聲吼,六位拳手斃命當場。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擂臺場上,只有獄王一人活着。獄王剛纔也差點失守,但他的修爲的確強過這些拳手太多,最後還是守住了。
陳凌無視身邊的血肉淋漓,看向獄王。他不打算讓獄王活下去,獄王活着,就會在明天繼續挑戰自己。那是給自己死路走。
所以,陳凌看向獄王,淡淡說道:“你唯一比我強的優勢是力氣,但現在,你下盤被控制,力氣施展不出來。所以,你死定了。”這話是給獄王強大的心理壓力,但也是事實。
話不多說,陳凌雙指施展出血族雙弦月,一彈一拉,雙指閃電彈射向獄王的雙眼。獄王這時候也沒辦法一力破十巧。他急切之間,大手張開,如蒲扇一般劈向陳凌的臉部。這一下劈,陳凌非死即傷。這獄王此刻倒是不要命的打法,要來個兩敗俱傷。因爲他也發覺了處境的不妙。
陳凌卻是頭一偏,避開了獄王這一劈。獄王的大手掌一下劈空,閃電變化爲利爪,順勢抓向陳凌的臉門。陳凌的頭卻又巧妙一縮。烏龜縮頭一般,又讓獄王抓了個空。
同時,陳凌的雙弦月已經攻擊到獄王的雙眼。獄王同樣縮頭閃避,只是卻依然遲了一步。陳凌就如早上一樣,將一指勁風彈了他的眼瞼。
獄王眼火辣辣的,閉着一隻眼不能睜開,而且閉着的眼睛流出滾滾熱淚。
第一個交鋒,便是陳凌佔了上風。
兩人變招迅,陳凌與獄王指來掌去。突然之間,陳凌雙手如擰麻花擰向獄王的腦袋。獄王雙肘疾上檔。打架的節奏完全被陳凌掌控。陳凌雙手陡然化作須彌印
浩瀚之力
猛力下壓同時突然一腳提起,勾向獄王的左腳。
陳凌在這一瞬,整個人的重量都到了獄王身上。獄王臉色駭然大變,他的雙手被陳凌壓住,無法反抗威猛的力道壓來,他腳下又一失控
鮮血瞬間彪飛
獄王的腳趾掌控不住,兩隻腳掌全部被齊根切斷。這下完全失控,整個人摔了下去。陳凌卻是快收腳,準確無誤的夾住刀鋒,然後返身下了擂臺
獄王慘死,腦袋也被切成了兩半。
擂臺場上成了人間煉獄。
全場安靜瞬間後,再度爲戰神陳凌歡呼。
陳凌卻是返回了他的高級臥室。他在洗浴室裡開始沖澡。冰涼的水花衝在身上,他用了一種茉莉花香的沐浴露。
陳凌的心情沒有被這些血腥而擾亂,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殺他們,自己就要死。
不知道明天又會有什麼樣的情況在等自己。這是陳凌唯一想的。
心頭忽然掠過一絲的不平靜。
在今天白天,要面臨晚上惡戰時。陳凌的心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不平靜。他暗自一凜,只怕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在殺了這六名拳王之後,索羅基地的拳王死的只剩下一個。是不是,這等於是捅了一個馬蜂窩馬上要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正在想着這些的時候,嚴凝霜前來。
“師父”嚴凝霜在外面喊道。陳凌雖然在浴室裡,水聲嘩嘩。但嚴凝霜一進來,他就聽出了她的腳步聲音。另外,陳凌還聽出外面二十米處也有兩個人。這兩個人是隨嚴凝霜一起來的。但是現在他們等在了外面。
一定有事情要發生,不過這兩個人還能讓嚴凝霜先進來。說明事情還在控制之內。
“等一等”陳凌對外面的嚴凝霜說了一句,快關了淋浴,用乾毛巾擦乾身子。換身白襯衫,白色西褲,溼着頭髮,穿拖鞋出來。
陳凌的模樣很休閒,就像是剛去看了一場愛情電影回來,痛快的洗了一個澡。根本不像是去經歷了一場人間煉獄的生死搏鬥。
而且陳凌的表情也很風輕雲淡。
嚴凝霜一身黑色運動衫,十分的清爽,頭髮紮成一個馬尾。
“師父。”嚴凝霜見了陳凌,臉色凝重。
陳凌心一個咯噔,面上不動聲色,說道:“怎麼了”
嚴凝霜說道:“剛纔最高司令官幸軒匆匆去了王宮。如今索羅基地的拳王全部只有一個倖存者。我猜最高司令官是要請求閻浮大帝來對師父你實行強制死亡”
要陳凌強制死亡很簡單,定破手鐲爆炸或則是出動高武高手。再則這邊的高科技相當厲害,陳凌根本沒有機會逃走。
生死絕對不是操縱在陳凌自己的手上。
陳凌的眉頭緊皺起來。他已經預感到了不妙。
“外面的兩個人是怎麼回事”陳凌擡頭忽然問嚴凝霜。嚴凝霜微微一怔,她猶豫一瞬,說道:“那是左輕侯派來的兩個人,說是要請師父你去見他。”
“左輕侯不是要三天後才能見我嗎”陳凌疑惑道。
嚴凝霜道:“大概是左輕侯也發覺了這次的事態嚴重,師父你拖不到明天了。所以我沒經師父你同意,就帶了他們前來。”
便也在這一刻,一種極度危機的感覺在陳凌心升騰而起。他額頭上頓時冷汗涔涔。“去見左輕侯。”陳凌看了一眼手上的定破手鐲,然後毅然站起,衝嚴凝霜說道。
嚴凝霜二話不說,便帶了陳凌一起出去。
那門外兩人,一個是穿黑色西服的男子,看起來儒雅正派。另外一個則是五十歲左右的教授。
“陳先生,你好。”黑色西服的男子衝陳凌伸出手,先自我介紹道:“我叫安達,受王爺之命請你過去。我身邊這位是白教授,爲了你的安全起見,白教授會先爲你解除定破手鐲。我們先離開索羅基地,遲了只怕會來不及。”
陳凌點點頭。
他感覺越發的危險了,好像是在與死亡賽跑。
一行人迅朝宮殿外面走去。
好在陳凌出入宮殿一向沒有受到限制,只因陳凌手上有定破手鐲,卻是不怕他逃走的。
出了宮殿,左輕侯這邊早安排有飛船正在等待。一行人匆匆上了飛船。
飛船起飛。
那白教授便爲陳凌解除定破手鐲,解除定破手鐲需要專業精巧的工具。另外其的技術深奧,也是陳凌這個門外漢根本不能想象的。白教授一絲不苟的拆除,陳凌一動不動的配合。
飛船在空疾馳。
就在白教授爲陳凌解除定破手鐲時,定破手鐲忽然紅燈亮了起來。接着一陣急促的聲音響起。
然後陳凌看見定破手鐲上出現倒數。30,29......
不好倒數開始,不到30秒定破手鐲就要爆炸。
飛船內,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但出奇的是,不管是嚴凝霜還是安達,甚至是白教授,全部都很冷靜。
安達問道:“白教授,能解除嗎”
白教授淡淡說道:“沒問題。”話一落音,定破手鐲傳來輕輕的一聲嗶。陳凌便覺手上一鬆。手鐲已經離開了手。
隨後,白教授又剪短一根線。定破手鐲裡的倒數徹底停止。
白教授看向陳凌,微微一笑,說道:“是我觸動了裡面的引爆裝置。這定破手鐲是皇家精密算計的。必須要將引爆倒數器引發之後才能拆除。否則怎麼拆除都會爆炸。說起來,也挺考驗人的心理素質的。不好意思,可能嚇到你了。”
陳凌淡淡一笑,說道:“沒事。”他心裡有種感覺。今天如果不是白教授出現,那個引爆裝置也會被閻浮大帝那邊引爆。
雖然定破手鐲已經解除,但是陳凌心那種不和諧,不平靜的感覺依然還沒有消失。
飛船繼續在空飛行,陳凌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他覺得自己捲進了一個非常危險的漩渦之。閻浮大帝已經要殺自己了。左輕侯冒大險來救自己,也必定有所圖謀。
自己在夾縫之想要找出一條出路,太難了。
大約十分鐘後。飛船在一座金碧輝煌的莊園前停落。莊園裡停了不少豪華名車,飛船也有幾艘。
左邊梅樹漫漫,花香襲人。正央是一道火樹銀花的噴泉,霓虹與雪白的泉水輝映,美麗到了極致。
莊園後方則是一棟雪白建築的別墅。別墅大氣恢弘,美輪美奐。
白教授先行告辭,安達則引着陳凌和嚴凝霜朝別墅裡走去。
還未靠近別墅,便聽到裡面歡聲笑語。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座金字塔酒盞。空氣滿是香檳的氣味。
音樂徐徐,裡面不少的男男女女,全部是紳士與貴婦。有的在跳舞,有的在舞會穿梭。這裡原來是在舉行酒會。
陳凌更加疑惑了。
左輕侯這是在唱那一處。
“請隨我來。”安達輕聲說,卻是帶着陳凌朝別墅的二樓走去。
陳凌與嚴凝霜跟了去。
二樓有一個宴會廳。陳凌與嚴凝霜被安達帶到了宴會廳。一進宴會廳,大門便被關閉了。
宴會廳裡,左輕侯坐在爲首的沙發上。兩邊坐了四個人。這四個人全部是四十歲以上的男子。穿着帶着一種沉澱的貴族氣質。他們就是穿普通的布衫也會有一種貴氣。這是三代才能培養出一個真正貴族的那種。
而左輕侯的身邊站着魯爾大公。魯爾大公與這些人一比,就是屬於絲了。
至於左輕侯,他穿了雪白的燕尾服。燈光映照下,他身上散發着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這種氣質也可以說成是驕傲。他在燈光下,似乎獨佔了所有的光芒和榮耀。
左輕侯抽着一根雪茄。
陳凌與嚴凝霜來到左輕侯的身前。
嚴凝霜先行貴族禮節,一手撫胸,作揖道:“王爺”又對周遭四位男子分別行禮。
左輕侯淡淡一笑,他看向陳凌,忽然站了起來,說道:“我有必要跟你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是菲爾伯爵,這位是安德大公,也就是去請你的安達的父親。這位是梅爾隆公爵,這位是林子軒公爵。”
這四個人看起來和左輕侯一樣,都是有地位的貴族。四位老貴族在左輕侯介紹時,全部衝陳凌友善的點頭,並無一絲的倨傲。
這是貴族應有的素養。即使是面對乞丐,也不會有一絲的看不起。而是非常的禮貌。這種禮貌其實也是一種疏遠~
不過萬事都有例外,比如魯爾大公也是個貴族,卻是個貴族的奇葩,驕傲自大。最後吃了大苦頭。
左輕侯在介紹完畢後,又指了指前方的沙發,說道:“陳先生,嚴教官,請坐。”
陳凌說了聲多謝,便與嚴凝霜坐下。他打量了下四周的情況。這幾名老貴族都沒有修爲在身。自己要控制他們很簡單。
不過左輕侯似乎有些看不透。這個左輕侯也是練內家拳的,沒有混元真氣。不過他的個人修爲已經到了內家拳的人仙地步。
難怪他如此自負
內家拳修煉到人仙,根本不會懼怕這些成品般的高武高手。
陳凌感覺出了一絲棘手,想要快制住左輕侯似乎不太可能。自己要殺左輕侯可能還好辦一點,要控制他絕不是一招兩招的事情。
陳凌暗想先按兵不動,看看左輕侯到底是什麼打算。他一坐下後,左輕侯便道:“陳先生,我剛纔逼問魯爾。才知道這個蠢材冒犯了你,聽說你在他身上放了一道玄妙的真氣,可以控制他的生死,對嗎”嚴凝霜吃了一驚,沒想到左輕侯居然知道了這件事。那麼左輕侯只怕會有所防範了。
“對”陳凌知道這時候隱瞞無用,索性光棍的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