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淡淡的看了圖善一眼,說道:“有沒有教養,不是比誰的聲音大。?你不過是個圖有一身力氣的莽夫罷了,懶與你爭。”
他說完之後,便拿起酒碗,喝了一口酒。
圖善勃然大怒,突然竄起,揚起拳頭朝着陳凌的後背一拳擊打過來。
勁風呼呼
這圖善的力氣很大,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丹勁圖善屬於軍的好手,被賽桑看重。所以他不會沒點本事。
這時候突然貿然出手,而且還是偷襲。衆人都是吃了一驚,但是要阻攔卻也來不及了。
海蘭珠與大玉兒都是驚駭失色。
而陳凌卻是動也不動,繼續喝酒。
砰
圖善一拳砸在了陳凌背上。
但出人意料的結果卻是圖善被猛地一下,彈飛出去,最後重重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陳凌卻像是沒事人一般。
衆人見狀,不由將陳凌驚爲天人。
就算是海蘭珠,美眸也放出異樣的神采來。
大玉兒歡呼着說道:“陳凌哥哥好棒,圖善,你好羞哦。”
那圖善滿臉通紅,起身憋着聲音對賽桑說道:“貝勒爺,屬下告退”
說完轉身就出了王帳。
他走之後,賽桑便對陳凌歉意的說道:“勇士,是我管教無方。我的下屬冒犯了你,這是我的過錯。我向你道歉”
陳凌並不在意,他微微一笑,說道:“您客氣了。”
吳克善則說道:“我早聽聞原人武功出神入化,本來還不信,眼下一見,的確是名不虛傳啊”
陳凌淡淡一笑,說道:“原的武功和化一樣,都是博大精深。但是如今原皇帝無德,閹黨爲禍,百姓也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這是我們原人的痛。”
賽桑奇異的看了一眼陳凌,說道:“看來勇士對原皇帝也有頗多不滿”
陳凌說道:“沒錯。”
賽桑眼閃現亮光,說道:“勇士可願意加入我們科爾沁部落你若願意,我便將我這大女兒許配於你。”
陳凌微微一怔。
海蘭珠聞言更是臉紅過耳。她再看一眼陳凌,只覺陳凌面目清秀,身上有種難言的儒雅氣質。
這是草原人所不具備的。
所以,此刻她的芳心亂跳,對於父親的安排,她卻是樂意的。
大玉兒嘻嘻一笑,說道:“陳凌哥哥,留下吧。要是我能有你這樣的姐夫,那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陳凌微微苦笑,他說道:“多謝貝勒爺厚愛,不過我本是天地之間一閒人,紅塵俗世,萬丈深坑,一切於我而言,都是過眼雲煙。我不會在此久留。”
大玉兒與海蘭珠聞言都是難掩失望之色,但她們也不好多說什麼。海蘭珠垂首,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賽桑怔住,他沉默了一瞬,並沒有繼續勸說。
場面頓時有些尷尬了。
吳克善馬上緩和氣氛,說道:“我們草原人素來都仰慕原化。沒想到武功一道,原人也能別出機杼。”
賽桑跟着一笑,說道:“勇士,你說武功與化都是博大精深。但在我們草原人眼裡,武功就是殺敵之術,沒有更多的東西在裡面。你所說的博大精深又是指的什麼”
陳凌喝了一口酒,說道:“武到底是什麼,取決於人。若是想要用武來殺人,殺敵,掠奪,那武自然就是殺敵之術。但若用武來救人,來平息災禍,來保衛家園,那武就是仁德之術。”
這一番話說出來,還是有些振聾發聵的。
賽桑等人面露驚異之色。海蘭珠與大玉兒聽了更是美目亮出一種異樣的光芒來。
這時候,一名叫做吉爾頓的勇士也開口了。他聽出了陳凌對賽桑的隱隱指責,當下說道:“我們大草原,一望無際,條件艱苦,環境惡劣。時常還有風暴,龍捲風襲擊。我們草原人的生活之苦,你們原人難以想象。換了你們原人到草原上來,根本活不長久。而你們原人,懦弱無比,卻佔據遼闊的原。那原,景色秀美,環境宜人,更有各種豐富的物產。勇士,你覺得這對我們草原人來說,公平嗎”
陳凌看向吉爾頓,他依然淡淡,說道:“世間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草原上有草原的快樂,原人有原人的痛苦。你們可以風吹草低見牛羊,可以騎馬奔騰馳騁在無邊的大草原上。沒有任何禮法,規則來束縛你們。這是你們的快樂。而原人,大多數卻是活的苦不堪言。我相信,有許多的原人會羨慕你們的生活。”
“風吹草低見牛羊”海蘭珠說道:“陳凌大哥,你這句話形容的真好。”
陳凌微微一笑,開啓裝b模式。他念道:“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男兒血,英雄色。爲我一呼,江海迴盪。山寂寂,水殤殤。縱橫奔突顯鋒芒。”
這首敕勒川乃是南北朝的一個詩人寫的,到底是誰寫的不祥。而且在當時流傳度沒有那麼廣。
所以,在草原上的大玉兒她們是絕對沒有聽過的。
賽桑等人大讚道:“好”
賽桑說道:“雖然我不大懂這其的意思,但是卻能感覺到其的雄壯。”
海蘭珠美目泛光,說道:“陳凌大哥,這是你寫的詩嗎”
陳凌卻是沒這麼厚的臉皮,他說道:“我沒這個才能,這是我偶爾聽一個流浪詩人唸的。”
海蘭珠微微一笑,說道:“那你也很厲害。”
少女的崇拜總是充滿了盲目。
吳克善則對陳凌的武功很感興趣,他又將話題引了回來,說道:“勇士剛剛談到了武的博大精深,難道武的博大精深僅僅只在於仁義和殺敵兩者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