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庭他們卻是覺得奇怪,何以陳凌會如此膽小了難道是因爲做了大老闆,膽子丟失了嗎劉宗仁老拳師見到這個情況,忍不住站出來,火爆脾氣的道:“伊賀先生,就讓在下來接你十秒”沒有把握打贏這個人,但是十秒,他有這個信心。
伊賀真木眼裡閃過寒光,也罷,將這個老頭子打殘,看看你陳凌是不是還不出手。當下對上劉宗仁,凝聲道:“好”
一衆賓客頓時對陳凌面帶鄙夷,覺得人一老頭子都比他有勇氣多了。
“劉師傅,請你退下。”陳凌突然喝道。
劉宗仁對陳凌還是有感情的,當初他徒弟林準的仇還陳凌給報的。只是現在他很不解,有些疑惑的看向陳凌。伊賀真木冷笑一聲,道:“陳凌先生,你自己沒有勇氣,難道是怕這位老拳師接下我十秒,蓋過你的風光”
他這樣一說,衆人心不可自覺的更加鄙夷陳楚。男人,皮囊再漂亮,氣質再好,關鍵時刻不硬起,還是不會被人看得起。
“伊賀真木”陳凌絕不會讓明知道的悲劇發生,厲聲道:“你少來假惺惺,你若真有大勇氣,當初道左滄葉挑戰講道館,你怎麼不敢去你跑這裡來欺負我們一羣沒悟出丹勁玄妙的人,算個狗屁本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更不知道道左滄葉是誰。”伊賀真木現在對道左滄葉沒有一絲的畏懼,因爲造神基地的命令。所有造神成員,不得對丹勁修爲者出手。“如果真有道左滄葉這個人,麻煩你請他出來,若他能接我十秒,我一樣會尊敬他”
真夠卑鄙無恥了陳凌心冷笑,也懶得跟他再客套,道:“很好,你臉皮夠厚。放完了狗屁,就滾出我這裡。今天是我東盛十週年慶典,我作爲東道主,明確的告訴你,這裡不歡迎你。”
衆賓客目光復雜,雖然陳凌沒有接受挑戰,讓他們失望,但是從陳凌的口,還是知道了一絲端倪。現在陳凌這麼不講斯的野蠻驅逐,還是令他們感到一絲痛快。只不過,對方會被他言語嚇走麼估計不可能。這個情況讓衆人有種置身在武俠電視裡的那種場景,刺激微妙。
劉宗仁老拳師悄然退了下去,他和顧瀟庭一衆都聽到了可怕的丹勁,這才意識到,爲什麼陳凌不敢接。這個人竟然到達了傳說的丹勁。
伊賀真木眼裡閃過一絲寒意,隨即看向陳凌,輕蔑的道:“想趕我走,你可以麼”
“你不過是一頭想賴在我地盤上的癩皮狗,我要趕你走,你還真賴不住”陳凌說完,頓了一頓,對江雲道:“你們去把這癩皮狗給趕走”
言語間,對伊賀真木這位宗師極盡侮辱之能事。
伊賀真木眼寒芒綻放,道:“很好,嘴上放刁,那就拿命來填”他也有他做爲武者的尊嚴,陳凌一口一聲癩皮狗,徹底激怒了他。只是,他在剛有殺意的時候,陡然瞥見陳凌手閃電出現一支銀色手槍,槍口對準他的眉心。
這支銀色手槍的威力遠超一般的槍,而且至從陳凌習會日月呼吸法後,他的槍法早已更上一層樓。現在他一槍在手,根本不懼伊賀真木的挑釁。
“試試,看看是你殺了我,還是我斃了你”這一刻,陳凌凌厲的氣勢綻放出來,針鋒相對的逼視伊賀真木。
現場頓時譁聲一片,誰也沒有想到這位東盛的幕後老闆,竟然隨身帶了槍支。這些媒體都在場,如果一旦傳出去,陳凌的麻煩將會很大。不過前提是,看誰有這個膽子,將照片,攝影傳出去。
“我不會就這麼罷休”伊賀真木凝視陳凌,良久的思忖後,寒聲說道,說完轉身,灑然離開
陳凌自然也不會真的開槍,畢竟還有這麼多人在場,公然殺人,即使他的身份是國安,也無法完全免責。
酒會弄出這樣的事情,無法再舉行下去。草草的結束酒會後,陳凌坐上了賓利車,陳思琦,葉傾城坐了進來。車子準備啓動時,陳軍跑過來,陳凌放下車窗,陳軍在外面低聲詢問道:“凌哥,要不要我派人監視住伊賀真木的動向”陳凌眉頭皺的很深,道:“不用,你們沒有人能監視到他。”
“那你打算怎麼辦”
陳凌心頭一團亂麻,聞言很是不爽,道:“我想怎麼辦,是不是要向你彙報”陳軍微微一怔,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慌道:“對不起,凌哥,我只是”
“算了,沒事,事情很棘手,我慢慢想對策。”頓了一頓,道:“今天所有媒體拍攝的照片,攝像全部截下來,別讓他們傳出去了。”
“我已經讓他們去辦了。”陳軍恭敬答道。
賓利車啓動,陳凌閉上了眼睛。如果伊賀真木一心要逼自己出手,確實很難對付。他有太多在意的人,隨便讓伊賀真木抓一個,他都沒辦法拒絕。還有,東盛那麼多的敵人,伊賀真木今天這麼一鬧,那些敵人怕是都知道自己不是伊賀真木的對手。如果這些人聯合伊賀真木來對付自己,那將是滅頂之災。
葉傾城與陳思琦擔憂的看向陳凌,卻沒有打擾他,她們都知道陳凌可能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麻煩。
陳凌腦子閃過許多想法,第一個就是圍殺伊賀真木。但伊賀真木是丹勁高手,如果去殺他,還未靠近,他就能感覺到危險,先一步逃走。剛纔在宴會廳裡,與他隔了一定的距離,如果主動開槍,即使能射,也傷不了他。倒會殃及其餘的無辜。不過伊賀真木若主動攻擊,距離拉近時,陳凌倒是有把握殺了他。
可以說,剛剛陳凌就與伊賀真木較量過。陳凌是故意侮辱他,讓他憤怒。但是伊賀真木也夠厲害了,感應到危險,立刻退走。
一旦出了酒店,拉開了距離。陳凌知道,即使自己雙槍在手,也是殺不了這個伊賀真木。
他突然萌生一個想法,這傢伙剛纔不是說道左滄葉來了都接不了他十秒麼把這個話去傳給道左滄葉,讓那個變態來收拾他。
想到就幹,陳凌給國安的海藍打了電話過去。希望她能幫忙聯繫到道左滄葉
海藍聽說了陳凌的困境,立刻答應幫忙。畢竟陳凌在美國立了大功一件,在東江,也算立了大功一件。她當陳凌是國安的寶貝,所以當然要儘量幫他。
回到佳悅俱樂部後,陳凌對着還在爲他擔憂的葉傾城和陳思琦展顏一笑,道:“放心吧,我很快就能解決,只要聯繫上道左滄葉,這個伊賀真木只有夾着尾巴逃跑的份。”
葉傾城與陳思琦見他神情真的輕鬆不少,這才微微放心。安撫好她們後,陳凌回到辦公室,隨即給唐佳怡打了一個電話,要她住到佳悅俱樂部來。電話裡,唐佳怡的聲音透着歡快,道:“你怕伊賀真木對我不利,是不是因爲,我也算是你親近的人”
陳凌毫不掩飾,道:“當然”唐佳怡便爽快的道:“我馬上來。”隨後,陳凌又給伊墨遙打了電話,要伊墨遙也住進佳悅俱樂部,這樣他好保護一點。
伊墨遙對他怨言很大,道:“我跟你又沒什麼關係,住你那幹嘛”
陳凌正色道:“如果伊賀真木挾持你,逼我出手,我沒有辦法拒絕。”伊墨遙一凜,同時心也是生出暖意來。她也不敢再任性,若真因此害得陳楚丟了性命,她會痛恨自己。
伊墨遙便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往佳悅俱樂部趕去。
陳凌還想到了樑華,樑華是他的大恩人,如果伊賀真木對樑華不利,他也必須出手。不過好在樑華剛好回了香港,於是他也給樑華打了電話,要他短時間內先別回東江。
這是打的一個時間差,伊賀真木孤身來東江,對陳凌一切都不熟悉,但是時間久了就說不準了。
將這些後顧之憂一一解決後,陳凌仍然沒有鬆一口氣。這樣一直防守,終不是長久之計。而請道左滄葉已經是他唯一的出路。好在這時,海藍回過來電話,告訴了他道左滄葉的號碼。
默默記下號碼,陳凌掛了海藍的電話後,便撥打過去。
嘟嘟之聲,一聲一聲的響,像是敲打在陳凌的心坎上。想到對方是一位通天人物。即便是陳凌這樣強大的心理素質,也不禁微微的緊張起來。
許久後,對方沒有接,直到電話裡的語音員用和英分別的提醒陳凌稍後再撥,陳凌方纔掛斷電話。他自然不能繼續撥打,那會引起對方的反感。這樣的去求,去依靠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便在陳凌想的出神時,手機忽然響了。陳凌驚喜的看到,來電顯示是道左滄葉的號碼。
陳凌的手微微顫抖,隨後接通。
電話裡,道左滄葉的聲音平靜傳來,波瀾不驚,卻溫潤如春風,沒有一絲的倨傲。“不好意思,剛纔沒注意到你的電話,請問你是”
“您好,很抱歉打擾到前輩您”對方是武學宗匠,陳凌稱他爲前輩很是恰如其分。
“你是”道左滄葉疑惑。
“我叫陳凌,我是”
“華龍,我聽說過你。”道左滄葉那邊爽朗的一笑,截口先道。隨後又道:“葉先生,你的事蹟我聽說過一些,一直對你嚮往得很,等我有機會,一定要與你痛飲一番。”道左滄葉的高興似乎真是發自內心。陳凌微微鬆了一口氣,覺得沒有先前那麼緊張了。道:“前輩,我有一事相求,希望您能幫忙。”
“你這個朋友,我一直想交。千萬別喊我什麼前輩,如果你看得起我道左滄葉,叫我一聲大哥即可。”道左滄葉隨後頓了一頓,道:“說吧,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絕不推辭。”
“多謝大哥”陳凌感受到了道左滄葉的真誠,覺得還是華夏的武術家爽朗,不像日本人說的冠冕堂皇,盡幹些卑鄙無恥的事情。道左滄葉,身爲洪門少主,武術宗師,竟然如此平易近人,實在是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當下,陳凌將伊賀真木今日挑釁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後,道左滄葉怒罵一聲,:“小日本,太猖狂了。”說完後,又沉聲一嘆,道:“陳楚兄弟,這個事情還真有些爲難,不是大哥不願幫忙。實不相瞞,我因爲上次踩了日本道館,殺了他們幾個丹勁高手,造神基地裡下了死命令。不允許我們對丹勁的高手出手,造神基地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陳凌心一沉,道:“隱約聽說過,難道以大哥你的修爲,還不能脫離造神基地”
“非但不能脫離,一旦不從,立刻會化爲霰粉。你不是裡面的人,我不能跟你透露更多的信息。”道左滄葉話鋒一轉,道:“不過兄弟你莫急,我幫你聯繫一個高手,她不是造神的人,若能聯繫上她,伊賀真木狗屁不是。”
“那就有勞大哥了。”
“別這麼說,不能幫你我已經覺得很過意不去了。”道左滄葉說。
掛了電話後,陳凌的心情說不出的激動。因爲道左滄葉對於他而言,是一種偶像級別的宗師。如今知道這位宗師這樣的平易近人,而且與他稱兄道弟,他如何能不激動歡喜。
他相信,以道左滄葉的身份,說了幫忙,就一定不會騙他。因爲沒有那個必要。
陳凌等待道左滄葉的安排之餘,同時開始部署佳悅俱樂部周遭的警戒,暗哨。現在佳悅俱樂部是他的根據地,絕對不容有任何閃失。
做完這一切後,唐佳怡與伊墨遙先後到了俱樂部。陳凌親自去接待,讓江雲幫兩人安排住處。唐佳怡在人前,倒沒對陳凌表示親熱,只不過,看得出她的心情很愉快。大概是因爲心結解開,很確定陳凌把她當了不一般的朋友的緣故。
伊墨遙涉及到正事,也是嚴肅異常。在辦公室裡,向陳凌提議,動用警方的力量,來驅逐伊賀真木。至於罪名,隨便誣陷他帶了毒品什麼的,反正驅逐出境。
“如今日本政府根本不敢讓他們的武士在華夏犯下血案,因爲他們怕華夏的報復,我們驅逐伊賀真木難度並不大。”
“沒多大的用,伊賀真木跟高俊他們一夥。有高俊他們庇護,你根本不可能找的到伊賀真木,也驅逐不了。”
伊墨遙寒聲道:“高俊他們敢再搗亂,我饒不了他們。”
“這招總之作用不大,就算沒有高俊他們。以伊賀真木的身手,你們警察也不可能找的到他,更別說栽贓。”陳凌覺得有些詫異,看着穿一身淺綠休閒服,隨意紮了個馬尾的伊墨遙。這時的她,美麗帶着鄰家女孩的寫意。
令陳凌詫異的是“你以前不是最講原則嗎怎麼現在連栽贓的事情都肯幹,這不像你的性格”
伊墨遙撇過頭,去看落地窗外的璀璨星光,良久後緩緩道:“我不希望你出事。”
陳凌心下一陣感動,讓一個守原則的人放棄原則,這需要多大的犧牲。
伊墨遙隨後道:“我先去休息了。”陳凌點了點頭,他則繼續待在辦公室裡,等待各方各面的消息。現在東盛已經高運轉起來,來應對這次的危機。
燈光柔和明亮,偌大的辦公室顯得空曠寂靜。
手機一直放在辦公桌上,陳凌盯着手機,他在等待道左滄葉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道左滄葉的電話依然沒有打來。陳凌心焦急,卻也不好打電話去催。倒是等來了葉傾城和陳思琦,兩人還是很擔心,坐在辦公室裡,儘量的陪着陳凌。
焦急的等待,在一個小時後,寂靜的夜裡,手機終於響了。陳凌歡喜拿起,但是來電號碼顯示卻不是道左滄葉的。疑惑的接通,那邊傳來一個美好悅耳的女孩聲音。“請問你是陳凌麼”
“我是”
“我叫葉靈兒,道左哥哥接到了基地的緊急任務,沒有時間回覆你這個電話。他特意讓我來跟你解釋。”
陳凌的心在往下沉,濃濃的失望之餘,卻也沒有失禮,道:“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你別掛電話啊,我還沒說完呢。道左哥哥沒有聯繫上他要找的朋友,但是吩咐我繼續找,一旦找到就立刻讓她去幫助你。所以在這個期間,道左哥哥希望你能嚴密防守,不要衝動出擊。”
“好,我知道了,謝謝”這回電話是真的可以掛了。
“我想靜一靜,你們先去休息吧,不要擔心,我會有辦法解決的。”陳凌對葉傾城和陳思琦淡淡的說。
葉傾城看了眼陳凌,隨即對陳思琦道:“我有話想單獨跟他說。”陳思琦點了點頭,道:“嗯,那我先走了。”
陳思琦出門時,將辦公室大門帶上了。
葉傾城蹙眉向陳凌問道:“道左滄葉不肯幫忙”
“不是不肯,是不能。”陳凌將與道左滄葉的通話詳細說了一遍,以及葉靈兒的電話。
葉傾城頓時對道左滄葉有了好感,她也沒想到,一個身份通天的大少爺,會這樣的豪爽。
“陳凌,我有一個想法,我說出來你不許生氣。”葉傾城躊躇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求助張美。沒用的,道左滄葉的洪門對沈門一直忌憚,沈門也絕對是造神基地的人,他們同樣不能對伊賀真木出手。”
“那你一定不要衝動,我們就等道左滄葉聯繫到他的朋友,好不好”葉傾城知道陳凌的驕傲,怕他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日子。
陳凌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的情況恐怕不是他想忍,想一味防守就可以的。“好”他不想讓葉傾城擔心,當下先答應。
葉傾城上前主動吻了他一下,然後道:“那我不打擾你了。”陳凌點了點頭。
葉傾城走後,陳凌站在落地窗前,仰首看天上蒼穹浩瀚,銀河繁星。今天所發生一切,對他來說,太憋悶了。從未這樣的憋悶,他一向對修爲的追求,沒那麼渴望。但在這一刻,他生出一種,一定要讓自己強大起來的念頭。
我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對於伊賀真木嚇住陳凌的事蹟,在一夜之間,馬上傳遍整個東江黑道。一向懼怕東盛幫的那些大佬們,心思開始活絡起來。高俊一夥更是將伊賀真木當做了寶。高俊是一定要殺死陳凌的,他當下積極聯絡了黑道上三位勢力最強的大佬。
讓這三位大佬與伊賀真木結成聯盟,三位大佬意在陳凌死掉,搶東盛幫的地盤。伊賀真木則是需要誅殺陳凌,挽救日本武士的被摧毀的信心。大家各有所求,沒有利益衝突,自然一拍即合。
很快,三位大佬想出穩妥的計策。他們還是留了後路,不將臉面徹底撕破。畢竟,事情沒有絕對。萬一陳凌那個變態一下幹掉了伊賀真木,他們逼得太狠,以陳凌的性格,能將他們全家殺的一個不剩。
所以說,混黑道,行事兇狠,留下兇名是有絕對的好處。不然軟綿綿的,誰都對你躍躍欲試,想要來踩你一腳,試試深淺。所謂以德服人,那是先把你打怕,再以德來服你。
三位大佬分別是白虎幫潘金盛,潘老大。很強壯的山東漢子,老婆情人加一起,至少是三十個。
小青幫,海老大。一個陰毒的矮子,喜好小蘿莉,行事作風卑鄙狠辣,在道上名聲很不好。
東門,趙連信。趙連信二十八歲,是三人最年輕的一個,也是最野心勃勃波的一個。他有很大的抱負,先在道上撈取足夠的金錢,然後漂白做個紅頂商人。
趙連信是最聰明的,計策也是他出的。對陳凌採取先禮後兵的方式,派人去下一封挑戰書,三日後在地下鬥場進行一場生死擂。如果陳凌這邊輸了,他們將佔據碼頭的運輸線。如果他們輸了,他們三人將付給陳凌兩千萬人民幣。
如果陳凌不接受挑戰,他們會自己去接手運輸線。
趙連信派了一個年輕手下前去佳悅俱樂部,將一切的意圖說告知江雲。江雲聽後眉頭緊皺,讓這名年輕等着,他去請示陳凌。
這個時候正是午,外面下了一場暴雨,一切都顯得清新,生機勃勃。陳凌依然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風景。這兩天,他站在這兒,幾乎沒怎麼動過。也拒絕任何人的來打擾,他着實很不喜歡看到葉傾城她們的擔憂目光。他只想安靜下來。
那些擔憂是在嚴重摧毀他的驕傲和自信。
江雲敲門進來後,還沒開口,陳凌便先道:“是不是趙連信,潘金盛,海無常這三個人想要約戰我。”江雲愕然,他還沒有說,沒想到陳凌料的這麼準。陳凌回過身來,來到辦公桌前坐下,他熟稔的點上一顆煙,抽上一口,吞雲吐霧,繼續道:“讓我再猜猜,他們以運輸線來作賭注。如果我不應戰,這條運輸線他們就會強搶。到時候,他們在理字上也說得過去,搶完運輸線,就該對我們其他的地盤動手,一步一步蠶食。這個計劃,是趙連信想出來的,只有他才能想的這麼周密。”
“您聽軍哥報告了他們的密謀”江雲有些結巴了,陳凌就像是親生經歷一般,一切猜得太準了。陳凌冷笑一聲,道:“沒有”他取了一顆煙丟給江雲,道:“坐”江雲接過煙,隨即坐到沙發前,只坐了半個屁股,顯現出相當的尊敬。
“東江的一切,在我眼裡就像是一盤棋子。現在對方出現了伊賀真木這個可以壓制我的王牌,他們誰會勾結,誰會出手,要猜到並不難。”陳凌深吸一口氣,道:“今天他們竟然已經將我逼上了梁山,如果我不應戰,東盛的一切都將成爲過眼雲煙,可即使這樣,他們依然不敢讓我活着。”
江雲對陳凌變態的思維能力佩服到了極致,當下凝聲道:“凌哥,他們派了一個人過來,說要三天後跟你在地下鬥場生死擂,如果他們贏了,運輸線我們就要叫出來。如果他們輸了,願意付給我們兩千萬人民幣。”
陳凌喃喃道:“我陳凌從來沒被人這樣逼過,竟然敢如此逼我。”頓了一頓,眼陡然放出兇猛凌厲的光芒,道:“好,你去回覆他們,這場挑戰,我接了。但是兩千萬跟運輸線的價值不符,如果他們輸了,至少要付出一億人民幣。”
“凌哥,您有把握贏嗎”江雲覺得如今的東盛似乎比之前更加處在風口浪尖,他都能感受到一種風暴將要來襲的動盪。
大家都是在一條船上,如果陳凌輸了,覆巢之下,他們這些人下場都將會極其悲慘。
陳凌目光出現前所未有的堅毅,沒有答覆,卻道:“這三天之內,我要感悟天道,你們誰都不要來打擾我。”
“是”江雲也知道,成敗就在陳凌是否能突破了。他對陳凌是有信心的,因爲陳凌從一開始就一直綻放着耀眼的光芒。
江雲出去後,立刻安排了四名得力好手來鎮守陳凌的辦公室,沒有陳凌的允許,無論是誰,都不得進入辦公室半步。
陳凌也將辦公室的大門反鎖死。這次他被逼出了火性子來,你伊賀真木能做到的,我陳凌也一定能做到。
三日後,華龍陳凌與來自日本松濤館館主,伊賀真木將要在地下鬥場進行生死擂的小道消息很快傳了出去。佛山的武術家們也立刻趕往東江,想要與陳凌見上一面,商討一下。但是都被東盛幫的人拒之門外。
葉傾城,唐佳怡,伊墨遙,陳思琦這四個女子,聞知消息後更是大驚失色。葉傾城深深知道其利害關係,想不顧一切的來阻攔陳凌,但守門的四個東盛成員鐵了心,六親不認,將她們攔在了外面。
無奈下,她們也只能期盼陳凌能再次創造奇蹟。
潘老大一行人,在聽江雲說如果輸了,要他們付一億人民幣時也是心驚膽戰。一億人民幣,什麼概念啊,那能讓他們三個大佬傾家蕩產。
潘老大一行人立刻去面見伊賀真木,問伊賀真木是否真能穩勝一億人民幣啊,伊賀大哥你該不是跟陳凌來串通騙我們的錢吧或者說,人家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要不然怎麼一開口,氣勢就是那麼磅礴
伊賀真木一身飄逸的白袍,盤膝坐在椅子上,如出塵的仙人。
聞聽幾位大佬的質疑,伊賀真木淡淡的道:“陳凌是想要破釜沉舟,以勢壓人。他想要在這三天之內,感悟天道,悟出丹勁的奧妙。”
趙連信是最精明的人,道:“一切都有可能,若他悟出丹勁了怎麼辦我可是聽說過,陳凌這個人打法天下無敵。到時你還能勝麼”
伊賀真木冷冷一笑,道:“即便他陳凌是天縱英才,僥倖讓他悟出丹勁。但是他卻不知道,丹勁悟出後,全身氣血大轉換,會讓他在三天之內,只能使出一成的氣血之力。”
潘老大三人頓時大喜,他們不懂什麼氣血的玄妙之道,但還是明白了伊賀真木的意思。他的這個意思就是,如果陳凌悟不出丹勁,肯定是打不贏伊賀真木。就算他牛逼,悟出來了,那將死得更快。
對於伊賀真木的話,他們也不敢全信。不過事情到了這份上,也只能咬牙幹了。反正一旦伊賀真木輸了,他們三個基本下場悽慘,沒撒好猶豫的了。
夜幕降臨,天空升起一輪皎潔的冷月。
佳悅俱樂部前,守門的兩個保安盡忠職守。便在這時,他們看見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緩步而來,明明第一眼還在五十米外,卻在幾個呼吸間,女子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他們感覺猶如見鬼一般,這女子明明腳步很慢啊,怎麼難道是鬼
兩名保安打量了一眼女子,這女子原來貼身穿了白色無袖緊身衫,外面又了一件飄逸的白色休閒襯衫。她下身穿了雪白的休閒褲,腳下是白色的運動鞋。飽滿的胸在白色緊身衫的襯托下,呼之欲出。她的身材婀娜到了極致,臉蛋並沒有絕世之美,卻有種雍容動人的氣質。
兩名保安看了這女子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彷彿多看一眼,就會褻瀆了她。於是,兩名盡忠職守的保安再次擡眼時,已經失去了白衣女子的蹤跡。
白衣女子自然就是沈出塵,沈出塵已經知道了佳悅俱樂部的地圖,徑直向陳凌閉關的辦公室走去。
她走路之間與整個佳悅俱樂部的氣場融合在一起,讓看到她的東盛幫成員很自然的忽視了她,就像她本來就是這裡的一員。
於是乎,把守嚴密的佳悅俱樂部,讓沈出塵毫無阻礙的來到了辦公室前。
四名把守辦公室大門的東盛幫成員都是幫裡一等一的好手,他們終於發現不對,對沈出塵厲喝道:“你是什麼人”說話的同時,他們閃電般的掏槍。
但槍未掏出,四人只覺眼前一閃,被鎖死的大門悄無聲息的被震開,沈出塵已經出現在辦公室裡。
辦公室裡燈光未開,幽暗一片。
四名成員如見鬼一般,連忙搶了進去。幽暗,他們清晰的看到了兩雙發亮的眼睛。一切黑暗,陳凌與沈出塵目光對視,他們的眼睛發着灼灼的亮光。
“凌哥,”四人再度拔槍想要擊殺沈出塵時,陳凌揮手道:“你們都出去”
“是”四人看了眼沈出塵,當下退了出去。他們心裡也發毛,這個白衣女人太詭異了,他們真出手估計死的很快。
陳凌看着沈出塵的眼神,他很快確定,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教自己日月呼吸法的那個高人。那麼,她就是當初跟自己交過手的殺手王。
兩人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卻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
“跟我走”沈出塵淡淡說完,轉身就走。陳楚立刻跟上,他知道,要破解眼前的危機,恐怕只能依仗她了。
陳凌出去,也沒人敢多問。
出了佳悅俱樂部後,沈出塵一直安靜前行,看似很慢,但腳在上一蹭一揚之間,往往就是三米的距離。陳凌必須展開身法才能跟上。沈出塵沒有開車,她靠的就是步行。但步行的度,比之汽車卻絲毫不慢。
陳凌並不擔心佳悅俱樂部的安全,如今風雨滿樓。敵人要動自己的人,也要等到三天後的生死擂塵埃落定,不然被他陳凌勝出,誰承受得了他的報復。
冷月之下,沈出塵與陳凌一前一後,兩人風馳電掣的前進。陳凌也不多問一句,兩人之間有種無形的默契。
離沈出塵近了,陳凌聞到她身上有種淡淡的嬰兒純淨氣息。他不禁凜然,看來這個女人的修爲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一個小時後,沈出塵帶着陳凌離開了城市的喧囂,來到了東江市郊外偏遠的農村。
這是一棟小洋樓,很孤立。前面是一條湖,湖的前面是延綿的農田。農田裡正值豐收播種,有的金黃稻穀,有的成了水田,水光粼粼,還未插上秧苗。
此起彼伏的蛙鳴蟲叫,在這個夜裡格外的富有一種田園詩意。
小洋樓的旁邊是一條公路,再往上是山坡。
沈出塵手出現一串鑰匙,她自然而然的用鑰匙打開了大門,進去後打開燈。隨後轉身對陳凌微微一笑,道:“進來吧”
她的微笑有一種奇異的感染力,讓陳凌覺得她很親切。
燈是普通的日光燈,裡面電視機,影碟機,冰箱一應俱全。只是在正上首的地方,掛了一副很大的畫像。一般農村裡,掛畫像都是毛爺爺那些老一輩國家領袖之類的。但是這裡掛的卻是一副氣勢磅礴的元始天尊神相。
畫裡的元始天尊端坐在九龍沉香輦上,法相莊嚴,竟然有種掌控天地的氣勢。看的出,這畫像絕對的名家之手,畫出了元始天尊的真髓。
陳凌知道,眼前的白衣女子是絕對的高人。他以爲來到這個清淨的地方,白衣女子就會傳授他丹勁的奧妙。在決定與伊賀真木一戰後,他強迫自己悟丹勁的玄妙,這才發現,丹勁稱之爲神仙與凡距離,要跨越到丹勁,真是好太難太難,他簡直都已經快要絕望了。現在白衣女子的出現,終於給了他無限的希望。
沈出塵回過頭,看向陳凌。陳凌也看向她,燈光下的沈出塵美輪美奐,看到她,只會想到仙子,出塵,和雍容這幾個字眼。
她身上的純淨氣息好聞到讓人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