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反應很快,唯恐步了同伴的後塵,連忙將拳頭收了回來,隨後一腳踹向李毅所坐的椅子靠背。
李毅屈指一彈,伴隨着濺起的一篷火星,一個黃白相間的菸頭命中了此人的腿彎。
感覺菸頭上的力量極大,此人只感覺膝蓋一軟,頓時向前一個趔趄。
抓住他的手臂向前一帶,將他整個人都拽得離開了地面,李毅反手在他的胸口打了一掌。
被李毅一掌拍飛,對方伴隨着一聲悶哼,直接飛出了門外。
不知道是李毅的力量太大,還是酒店的欄杆偷工減料,總之,伴隨着一陣木頭斷裂的爆響,此人撞斷了欄杆,直接落到樓梯上,隨後變成了滾地葫蘆,順着樓梯一路滾了下去。
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要是酒店再沒有動作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當一名掛着經理胸牌的中年人走進來的時候,包廂裡除了李毅一行人老神在在地坐着,就剩下那個叫囂的年輕人還站着,至於他的手下早就趴在地上不肯起來了。
倒不是李毅下手有多狠,而是如果他們起來,如果不往上衝,他們的主子肯定不樂意,可是衝上去又打不過。
明知道李毅手下留情並沒有使出全力,他們知道如果再上去挑釁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一旦惹怒了李毅,他老人家火力全開,到時候被打斷個胳膊腿兒啥的都算輕傷,要是因此留下點殘疾,他們哭都找不着調兒,況且他們可不敢指望這個主子能在他們廢了之後還養他們一輩子。
心懷鬼胎的幾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之後,再次發動了一輪衝鋒,不過早就沒了戰意,自然是風聲大雨點小。
早就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加上大家萍水相逢,李毅也沒打算跟他們結怨,出手自然有分寸,看上去勢大力沉的招式,落在身上的力量並不大。
對方也很懂事,完全配合李毅的劇本進行本色演出,清一色趴在地上裝死,說什麼也不肯起來。
呦,幾位這是?
經理假裝剛剛上樓的樣子,連忙問了一句。
通過他的腳步聲,李毅就知道這老小子一直就站在門口看戲,見事情結束了才跑出來做和事老。
對於這樣的人,李毅沒打算給他什麼好臉色。
麻煩你把這幾位不速之客請出去,然後從外面幫我把門帶上。
能在酒店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當經理,要是沒有點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就被老闆給炒了,就從李毅這一句話,這名經理就知道李毅不是個好糊弄的主。
打擾到您用餐我們深表歉意,我代表本酒店向您致歉。
見李毅自顧自地抽菸,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經理鞠了一躬之後轉過身,試探性地問那名年輕人道:張少,要不先移步到我辦公室坐坐?
李毅聞言輕笑了一下,果真不出他所料,這名經理和那個過來找抽的小子果然認識。
不過聽經理的語氣,那個張少應該是個他惹不起的人物,要不然也不至於如此低聲下氣。
那位被稱作張少的平時仗勢欺人慣了,不過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聞言點了點頭,趕緊借坡下驢。
張少臨走之前盯着李毅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顯然是記仇了,恐怕一會兒還得給他找點麻煩。
不過以李毅的實力,張少最多也只是過來找,但是麻煩的卻註定是他自己了。
剛纔不過是個小插曲,來,大家吃飯,別被無關人等擾了興致。
白若曦等人都瞭解李毅的實力,對於這些人自然沒有放在心上,呂筱柔也是一臉雲淡風輕,只有黃玉玲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放心吧,老大說沒事就肯定沒事,吃飯吧。
老三見狀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安慰了幾句,她的神色才總算恢復如常。
直到他們酒足飯飽,對方也沒有再回來找場子,於是李毅結了賬之後帶着大家離開了酒店。
走到半路李毅突然說有事急着處理,讓他們先走,然後給老二和老三打了個眼色。
見二人對他點了點頭,李毅轉身向學校後門的方向走去。
濱城大學後門的位置非常偏僻,道邊的路燈都是隔得老遠纔有一盞亮着,那昏黃的光線對於照明幾乎沒有什麼幫助,在幾個膽大的學生以身試法之後,到了晚上,除非想做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否則絕對沒有人願意走這條路。
聽到身後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李毅知道至少有幾十個人跟着自己。
回頭看了一眼,通過一道道反光,李毅知道他們手裡都拿着傢伙,不過那些所謂的管.制.刀.具,對李毅來說跟廢鐵有什麼區別?
別說是拿刀了,就算是拿槍,這幾十個人都不見得是李毅的對手。
靠在牆邊點了支菸,李毅默默地等待着,結果只看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自己眼前跑了過去。
喂,你們迷路了嗎?
被李毅的說話聲嚇了一跳,剛纔失去了目標的一大幫人還以爲他跑了,在後面開始撒丫子狂追,沒成想人家不但沒跑,反而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靠在牆邊抽菸。
不過路燈實在太暗,要不是聽見李毅說話,加上菸頭的火星忽明忽暗,他們還真找不準他的位置。
小子,竟然敢得罪張少,你今天死定了!
哦?是麼?李毅淡定地吐出一個菸圈,然後屈指一彈,菸頭如同子彈一般,直接射進了剛纔出聲的傢伙嘴裡。
李毅清晰地聽到了嗤啦一聲,空氣中頓時瀰漫了一股烤肉的香味,不過接着便是一陣乾嘔和慘叫的交響樂。
要說把菸頭扔進他的嘴裡,李毅確實是故意的,但是把菸頭吃下去這個真不是李毅能控制得了的,只能說他的胃口確實不錯!
嘔媽的,嘔給老子砍嘔砍死他!
差點把胃裡的東西都吐出來,剛纔吃了李毅菸頭的傢伙吐得天昏地暗的同時還不忘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