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牀邊,有個刑警坐守。門外,還有兩名警察監守。賀一聲作爲賀宅外那場糾衆鬥毆、拒捕襲警及非法持槍案件的主要當事人之一,因爲胸腔內出血而被送到這裡醫治,只等今天的掃描報告出來,醫生診斷如果沒有問題,就要把他送回江安市公安總局進行拘留。
賀一聲對此毫無所懼,煩心的是其它事。
持槍,可以讓賀宅的保鏢們背黑鍋;鬥毆和拒捕襲警,他早得律師的指點,咬定是因爲警方出槍,爲求自保所爲。剩下的事,取保之後等公訴開庭,自有賀宅的私人律師處理,絕對不會有差錯。
他煩心的,是秦婉兒的事。
要不是昨天的事,他就差點錯過了這江安公安系統第一美女,如能把她搞上手,那絕對能彌補被唐雨昕甩掉的損失。
但是昨晚的事情已經表明,這個秦婉兒絕對不是會受權勢地位金錢影響的女孩,跟那些天天纏着他賀大少、希望能得他垂青的女人不同。從這方面來說,秦婉兒跟唐雨昕還真是同一類人。
賀一聲從來不會拘泥於手段,既然權勢地位金錢無法讓她屈服,那就得想點其它辦法。
不過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敗”,還是得先從這地方離開,讓人把秦婉兒的資料查清再說。使手段一定要投其所好,那才事半功倍嘛!
吱地一聲輕響,病房門被打開,一個穿着粉紅色護士服的小護士推着輛小車走了進來,反手輕輕地把門關上。
坐在病牀邊的警察站起身,訝道:“護士小姐,今天這麼早換被褥?”小車上面放着乾淨的被子,是以他有此一問。
那小護士容貌清秀,纖眉細眸,鵝蛋臉上帶着三分靦腆,細聲道:“是的,警察同志,你能幫我一下麼?”
她語聲溫柔,那警察大生好感,忙道:“能能。”
小護士對他感激一笑,先走到牀邊,柔聲對賀一聲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先扶你下牀坐一會兒好嗎?”
賀一聲心神被這聲輕語拉了回來,見她模樣也算有幾分姿以,微微一笑:“好的,那有勞了。”對美女,他從來都是彬彬有禮,以顯豪門高富帥的風範。像昨天對秦婉兒無禮,主要還是爲了吸引警方的注意力,不是他一貫的風格。
小護士眼睛一亮,被他看得雙頰微紅,慌忙低頭,把他身上的被子揭開,攙住他強壯有力的胳臂:“小心。”
那警察急忙過來幫忙,卻被賀一聲手一揮:“有護士小姐就夠了。”其實他的傷只是因受到巨力震盪而導致胸腔少許內出血,並不嚴重,別說下牀,就算立刻來場格鬥都沒問題。但是既然有小美人願意和他“親近”,他也沒有非拒絕不可的意思。
近距離靠着小護士的嬌軀,賀一聲詐作無力,比她高出一頭有餘的雄軀一個側倒。
那小護士一聲嬌呼,雖用力撐持,終沒法撐住他結實的身軀,被壓得上半身仰倒在病牀上。賀一聲結結實實地壓在她身上,兩人登時半身毫無保留地貼在一起。
“怎麼了?起來!”那警察皺眉走近。賀一聲在江安各個公安局都是名聲遠揚,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一看到這情景,他已知這個賀大少在搞什麼鬼。
“抱歉,我一時無力,壓疼了吧?”賀一聲不動聲色地用自己身體“檢驗”清楚了小護士粉紅色護士服下的嬌軀,立刻紳士地扶着她站起來。這小妹妹雖不像秦婉兒那樣一看就知道十分有料,但仍是有相當的貨,如果今晚還不能出院,不妨跟她玩玩兒,權當消遣。
小護士粉臉能紅,手足無措地道:“沒……沒事,是我不好,沒把你扶好。”
“你剛工作的?”賀一聲含笑相問,盡顯溫柔。如果不瞭解他,只憑外貌、現在的言行,非常容易予人好感。稍後再稍稍顯露他江安超級富豪之子的身份,一般女孩兒,絕對屈服。
“是……是的,畢業還不到一年。”小護士扶着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手腳麻利地開始收拾牀上的東西。
那警察見狀道:“我來幫你。”走到牀的另一邊幫着折被疊巾,還把小車上的乾淨用品都幫着拿到牀上。
小護甜甜一笑道:“謝謝。”幾下收拾好,又轉身去扶賀一聲。
賀一聲心中已擬完了即興計劃,趁着她扶持時,柔聲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噢!”忽然一聲輕呼,眉頭皺了起來。
小護士嚇了一眺,急忙道:“怎麼了?”
賀一聲側頭看了看自己右腰,小護士的纖手正扶着那處。由於手臂擡升,他身上的衣服被拉高了少許,露出一小截熊腰。小護士的手指正按着那裡,剛纔正是她小指上尖尖的指甲刺痛了他。
那警察從牀的另一側走了過來:“什麼事?”
“對……對不起,是我挖傷你了吧?”小護士惶恐地道,急得小臉脹得通紅。
“沒事,我皮粗肉厚,倒是沒把你這漂亮的指甲給折傷吧?”賀一聲見那處沒血沒痕,遂展顏一笑,反過來關心小護士。
小護士鬆了口氣,忙扶他躺好,笑顏如花:“先生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再過來。”
賀一聲本來還想追着問她姓名,聞言心念一轉:“她反正還要過來,不急。”
小護士轉頭又對那警察道:“謝謝你啊,警察同志。”
“沒事沒事,還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儘管開口。”那警察對她好感度挺高。
小護士這才轉身推着車子往病房外走去,卻沒人看到她低下的眼角掠過一絲得意。
小護士離開後,賀一聲細品她容貌身材,心中忽然閃過一念:“她是個護士,怎麼會留那麼長的指甲,而且還塗了紫色的指甲油?”這念頭剛起,他忽覺一陣睏意襲來,不由長長地打了個呵欠。
又坐了回去的警察看他一眼,沒說話。
賀一聲睏意難擋,忍不住躺了下來,還沒來得及把被子蓋好,已然沉沉睡去。
這時蕭揚正在兩條街外的一家酒店外站着,雙手插在褲兜裡,靠在酒店前一根仿古大柱子上,踮着腰眯着眼,瞅着前面不遠處正走過的兩個年輕女孩兒。
“不錯!水準以上!”蕭揚心裡嘀咕,“要不要上去搭個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