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芬被綁架了?”嚴逸嚇了一跳,不過感覺到電話那邊葛淑姚心中的害怕和哭泣,不由的出聲安慰道:“姚姚,你現在在哪?別擔心,我立即就過來。”
“我……我在……”葛淑姚的聲音斷斷續續,哽咽不已,“我在南郊外的一個廢棄沙場邊上。”
“怎麼跑哪裡去了?”嚴逸心下嘀咕,不過此時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當下說道:“你等着,我很快就到。”
“我們能不能幫上忙?”左舒良也是聽到了電話的內容,因此纔有此一問。
“不用了,你們在這裡幫我看住他,記住,一定要緊緊的看住他,爲了保險起見,可以用繩子將他給綁起來。”嚴逸手指着地上的天使男子對左舒良兩人說道,“在我回來之前,暫時哪裡也別去。”
嚴逸擔心那個組織的人已經在滿城的找自己,畢竟對方的一個成員被自己俘虜,對方肯定是羞惱成怒。
告別了左氏父子,嚴逸急匆匆的朝着南郊趕去,甚至於爲了速度,他都是藉助夜色施展出跳蚤天賦,飛馳而去。
“唉,什麼時候才能擁有飛行天賦啊。”一個起落,嚴逸飛馳而過,心中無不憧憬。
葛淑姚和王芬現在和嚴逸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關係早已融洽到和親姐妹一般,形影不離,剛好兩女又同時江陵大學的學生,因此平時都是在一起行動,上學下學,也省去了嚴逸不少了擔心。
今天,她們還是一如往常的一起回來,可是就在經過一片人跡罕至的居民區的時候,突然飛馳而來一輛黑色麪包車,從下面衝下來兩位彪壯大漢,一下就將措手不及的王芬給抓住,本來還想去抓葛淑姚的,可是葛淑姚從小生活在軍旅家庭,也練得一番身手,因此掙脫了大漢的抓捕。
“芬妹。”葛淑姚大驚,連忙去幫助掙脫不出來的王芬。
“這小妞有點扎手,不管她了,抓到一個是一個。走。”另外一名大漢喊道,隨後帶着兩人架着掙扎不已的王芬回到車裡,車子瞬間啓動絕塵而去。
看着絕塵而去的麪包車,葛淑姚面色驟變,當下飛奔跟在後面,不過人的速度怎麼能夠追的上面包車呢,很快就要消失在視線之中了,關鍵時刻,一輛出租車飛馳而來,葛淑姚也是顧不了許多,直接衝到車子面前,司機大驚,連忙緊急剎車,萬幸是沒有撞到葛淑姚,驚魂未定的司機回過神來,準備對“找死者”破口大罵,不過車門卻是突然打開,一個很是清純豔麗的女孩子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用一種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快走,跟上前面那輛黑色麪包車。”
“啊?什麼?”司機剛開始有些驚豔,還以爲是自己走了桃花運呢,這一下卻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你想幹什麼?”
“放你跟你就跟,哪裡有那麼多的廢話。”葛淑姚此時心急萬分,哪有時間去和司機解釋啊。
“你……”司機見到葛淑姚態度如此惡劣,還想說幾句,可是下一刻卻被葛淑姚給制服了。
葛淑姚將手放在包包裡,捏成一個手槍的外形,因爲被包包給遮住了視線,因此從外面看上去就好像葛淑姚手中拿着一柄手槍一樣,“快點,不然我不介意自己來開。”
葛淑姚從小生活在軍人家庭,性格之中隱隱有一種男子氣概。
司機被嚇了一跳,說話都是有些哆嗦,“我……我開,我這就開。”
“你要是早將這個拿出來,我不早就開了。”司機心中嘀咕一句,隨後發動車子,追擊前面的麪包車而去。
黑色麪包車一路馳騁,出了市區,開進了南郊的一處廢棄的沙場裡,車上的大漢將掙扎不已的王芬給帶下車,隨後走進了一條廢棄的沙船裡面。
“接下來該怎麼辦?”司機停下車,轉頭疑惑的問葛淑姚。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可以離開了。”葛淑姚對着司機擺擺手,不留神之下將手從包包之中拿了出來,並沒有手槍之類的違禁品。
“你騙我!”司機這時知道自己是上了當了,雙目圓睜。
“謝你了。”葛淑姚說道,隨後直接下車了。
司機有心想下去找葛淑姚理論,不過最後還是無奈的搖搖頭,發動車子離開了。
葛淑姚潛伏在不遠處的一處草叢中,不過因爲此時已經快要天黑了,影響了視線,葛淑姚看不清沙船裡面的情況,這讓她很是心急,三番幾次想衝進去解救王芬,不過最後想想,還是否決了這一想法,別到時候沒有救到人而再將自己給搭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蹲伏了一個多小時,沙船裡面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葛淑姚心中更加急切,無奈之下,只能給嚴逸打了電話。
不知道爲什麼,本來葛淑姚還是很堅強的,可是在接聽的一瞬間,她的心中的那種恐懼和害怕猶如泄閘的洪水的一般噴涌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嚴逸找到葛淑姚的時候,她正趴伏在草叢中,眼睛一閃不閃的盯着不遠處的那條破舊的沙船,很像電視上那些女特工。
“你終於來了。”葛淑姚見到嚴逸,心中的害怕、委屈和自責都是噴涌而出,一下就撲到嚴逸的懷中,淚水瞬間浸溼了他的衣襟。
“沒事,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呢。”嚴逸用手輕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
安撫好葛淑姚,嚴逸開始大量起周圍起來。
這是一個廢棄的沙場,前面是一條就快乾涸的河流,河邊還有幾條廢棄的破舊沙船,根據葛淑姚所說,那兩名“綁匪”將王芬給帶上中間那條沙船上了,一個小時過去了,都沒有任何動靜。
大致的瞭解情況之後,嚴逸說道:“你就在這裡,或者現在回去,我進去看看,肯定能夠將王芬給救出來。”
“不,我不回去,我就在這裡等你麼回來。”葛淑姚固執的說道。
“那好吧,隱藏好自己。”嚴逸安慰一聲,隨後便是冒着身子朝着沙船而去,不過走着走着,他的身影就那樣神奇的消失在空氣中了。
葛淑姚還以爲是天黑遮住了視線呢,因此也沒有太多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