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點”夠了,寧人屠人老成精,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更何況他已經說的夠過了,自然不會繼續!
寧人屠轉頭看向秦楊那邊,高深莫測的一笑,也不知道這老東西在想着什麼……
莫善人沒有食言,他說到做到,親自把秦楊送出了這個叫做“不周”的地方!
並且,出了這裡,乃是遠隔凡世的無人區,他甚至還用瞬移把秦楊送回了他所在的城市,他的家門口……
什麼意思?
秦楊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知道,莫善人這是再告訴他,你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哪怕,天涯海角……
望着眼前那熟悉的豪宅,這時下午六點,五月旬了,東北的夏天雖然晚些,但還是透着大亮,望着……他可以想像得到,他在乎的女人,他的女兒,他喜歡的小動物們,應該都在家裡,甚至,應該……都在盼着離家日久的他快快回歸麼?
看了看手錶的日期,嗯,時間果然與現實的時間有所差距,他離開很久了,記憶,應該是過了幾個月了,但現實時間則是“十四”天,還不到半個月……
呵呵,十四?要死?
很不吉利的一個數字。
秦楊本極爲敏感,他的眉頭跳了下……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還是左眼跳災右眼跳財?
他記不清了,而他的兩個眼皮方纔都跳了……
“呵!”他笑了。
笑的自嘲的笑!
擡頭,再看了一眼那至多一分鐘能回到的家,他……轉身離開了。
是的,他沒有勇氣回家!
他怕,他怕沉迷溫柔鄉,使得自己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他,他本想找一間酒吧的,一酒解千愁嘛。
可當他一路渾渾噩噩的從遠郊,走到市心的酒吧一條街時,他突然改變了決定……
嗯,他差點忘了,酒精?對他無效!
苦澀啊,他這時再想,做個“非人類”有什麼好的,連醉一把的願望都做不到,多可悲?
轉瞬,想通了!
可不是,他這時想做個普通人,卻不知,現在肯定有更多的人想變成他這樣的人!
普通人的歌闌尾炎都要受苦受罪,他,會得病麼?
說句不誇張的,算他現在開始以“癌細胞”當飯吃,一天三頓的連吃個一百年,估摸着,想拉個肚子都是一種奢望……
嘿,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人啊,總是不滿於現狀!
從乾坤袋裡喚出一顆他也說不叫什麼的靈果,瞅了瞅,當初給他種子那位“道兄”說過,這東西,幹吃不好吃,是苦的,內含靈力很一般,最大的效果呢,便是用來釀靈酒的,可秦楊真弄了一套設備,釀了一回,那酒……真難喝,卻是苦的。
不過,倒也有一個好處。
便是那難喝,對本身修爲沒什麼效果的“苦酒”,喝下去後,便會“一路”產生幻覺。
一路?
嗯,是從口通往腸胃的那一路!
過了,幻覺也沒了。
幻覺?也很神!
喝下前,你想什麼會幻想到什麼,真的很不錯,不想了,沒了……
當然,很“奢侈”的秦楊,自然看不那“破酒”,家裡倒是有點存活,乾坤袋裡卻是一點都沒,這時想喝了,沒,那吃果子吧,咬了一口,登時皺眉,想吐,卻還是嚥了下去……
他幻想着,我在家啊,我左擁右抱啊,緣緣把在我的懷裡啊,甜甜的叫我爸爸啊,小動物們往我身撲,都說想我了,然後我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以家裡美美的吃了頓團圓飯,閉關的,都在,沉睡的,醒了,離開的,回來了,都在,多好?
再然後,隨着時間延後,小乖乖緣緣困了,卻不願意睡着,纏着我,那麼可憐巴巴的,又充滿期待的看着我……
我哄她!我是爸爸,這是我責任,還有,我當時答應過“張姐”,絕對會像是對親生骨肉那般對緣緣好的。
甚至,我還可以拍着胸脯對着任何說,我做的當初發下的誓言還要好很多!
緣緣睡着了,很香甜,我也很滿足,因爲,我是爸爸嘛……
然後,秦楊從“幻覺”醒來!
再來一顆?他想啊!
可有些人不給他機會。
這不,酒吧一條街麼,民風彪悍的東北嘛,一羣酒懵子搖搖晃晃的從秦楊所在正對面的酒吧裡出來了,一個喝醉的,被看似撫着她,實爲被吃豆腐的女人,看到了“人魔”狀態的秦楊,愣了下,然後激動的哇哇怪叫……喊着,快看,放開我,他,他還帥,我要跟他做、愛!
呀?有意思,喝醉了,還能故意弄出嗲嗲的報道腔兒呢。
當然了,酒壯慫人膽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更何況,民風彪悍的東北嘛,發生碰撞解決問題的方式,很難如海那般男人般……對罵。
這不,男人一怒,刷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卡簧刀,咔,血亮亮的,看着都有點刺眼!
男人生氣了,也不吃豆腐了,一把推開女人,女人倒在地……沒生氣,沒哭,叫是叫嚷着往秦楊這邊“爬”,哦,哭了,激動的哭了,哭喊着,歐巴,不要走,等我,我要給你生孩子……
好吧,這個女人若不是腦子有病,便定然是磕了藥!
男人更怒,本都走路不穩,因爲怒,竟然,竟然跑的不歪,一刀……兇殘的,捅在了秦楊的腹部!
“唔!”秦楊眉頭皺了下,低頭看了看,笑了,道:“噯,媽的,連他媽想疼一下都不行,這他媽算怎麼回事兒啊?”
那逞兇的男人愣了下,眼紅沒有後悔,很明顯,這類事,他以前肯定沒少做,而之所沒進去,只能說明他家有錢有勢。
他沒什麼可怕的,卻是睜大了眼睛,甚至連酒勁兒都過去了不少,看着,看着秦楊的洗腹部……
“怎,怎麼沒捅進去?”男人吃驚。
身後的一羣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有的笑罵,鄙視他喝多了,連刀子捅人肯定捅進去,出血什麼的都不確定了。
秦楊一把推開那男人,這時覺得太很無趣,擡步便走,卻突然頓住腳步,回頭對那口含糊不清叫着什麼,卻還是向他爬的那個女人道:“都說了,女孩子啊,那別往夜店跑,你瞅瞅,你最多十六吧?讓人下藥了吧?最可氣的是,你居然還是個雛兒……噯,你說我怎麼辦?我看出你是雛兒了!我若是不管你吧,你鐵定初、夜要經歷……哦,我數數,嗯,十七個,被一個班的男人輪還要多幾個,這樣,會大出血的,會死的,瞅瞅你穿的,一身‘名牌’,愛慕虛榮也罷了,穿的還都是淘寶買的仿的,你說你,你圖個啥?”
語重心長?心疼?
秦楊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到底算是什麼感觸……
“我操,你,媽!”
被秦楊推倒那人愣了下,發愣的這會兒,秦楊說了一大堆,愣過之後,竟是神般的醒酒了,感覺屁股很疼,這是被屁股底下那個石頭給膈着了,便是想起自己爲什麼疼,是被眼前這個身高少說一米九,長得女人還漂亮的“非主流”推的!
他怒罵一聲,手往懷裡一掏,登時,一把黑亮亮的五四手槍,赫然對準了秦楊的腦袋。
“跪下,跪下!”男人見秦楊愣了下,他習慣性的認爲秦楊是怕了,他猙獰的笑着,呵呵,呵呵……
“還不跪?你信不信,我數到三,我打爆你的蛋?嘿嘿,不過你也可以選擇的,如,不打蛋,該打那凸出來的一丟丟……沒了,你呀,可以改名‘聖蛋老人’了呢。”
“哈哈哈……”
一羣男人,全笑呢!
並且啊,還有幾十個看熱鬧的男女!
秦楊笑呵呵的,像是賠着笑,很孫子那種!
他左瞅瞅,右瞅瞅,點了點頭,數清了,道:“四十八個男的,最大的六十二,最小的十四,其沒超過二十的有三十個,老的呢,倆,嗯,應該是‘老基友’……”
說着,他掰着手指頭算着,自古自己的嘀咕道:“按照正常情況,一個男人應該有兩個蛋,四十八個呢,那是九十六個,嘖,沒湊到一百個呢?”
一羣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
有些人醒了,有些見過市面的“所謂精英”打了個寒顫!
下意識的,便身子往後退。
可惜遺憾的是,遇了傳說的“鬼打牆”,明明身後什麼都沒有,離着牆還隔着好幾米呢,但是邁不過去。
冷汗,長流……
看着秦楊的眼神,便是再次不同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應該是個不同尋常的……惡魔。
某位四十多歲的男人嚥了口唾沫,臉色蒼白,顫聲道:“這,這位先生,我,我爲剛纔的恥笑向您道歉,您,您看能不能放我一馬?哦,我知道,光用嘴說是沒用的,那個,我,我昨天剛發了薪水,有兩萬多華夏幣,您告訴我您的帳號,我,我沒二話,全都給你打過去。”
說完,滿眼哀求的看着秦楊!
第六感?是了,誰規定只有女人第六感較強的?
作爲“精英”,之所以能從無數人脫穎而出,靠的,難道都是工作能力?
不,這裡是華夏!一個會說,會裝孫子,絕對要工作能力強更容易出頭的大、天,朝!
總之,他猜的沒錯。
秦楊啊,心情很不好,正愁沒地兒發泄呢,一下子蹦出來四十多個……
秦楊沒搭理他,也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叫問題麼?
對於窮人來說或許是,對於他,只能說那叫不可能!
懶得搭理他,再次擡頭,掃了圈兒,又開始掰着手指頭算了……
“唔,三十三個女人,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講,一個女人兩個妞妞,三十三個女人,那有六十六個妞妞,嘖嘖,好多脂肪啊,會不會沾手太多……不好洗?”
秦楊看起來很爲難!
可能是氣氛使然吧,這近百個笑話他“被欺負”的男男女女八成都醒了!
然後,都發現自己居然一動都不能動……
能說話?沒問題!
但怎麼不能動呢?
可想而知,一個四肢健康的人,突然發現自己四肢不聽使喚了,那該是一種怎樣的反映?
嗯,尖叫聲很快響起,男男女女都有……
在場的,不弱智的,聽秦楊算蛋、算到底有多少個妞妞的,都預感到了什麼……
哀求,太多了!
一聲覆蓋一聲,都讓人聽不清了。
而這時之前在人羣裡“憐憫”秦楊,甚至猶豫着要不要來幫幫秦楊的人,四肢,還是有用的!
不過,發現了情況,臉色慘變間,除了那嚇傻的,都嚇跑了……
秦楊撓了撓頭,無趣道:“既然都決定了,那後悔什麼的太矯情了,嗯,開始,先從男的開始!”
單手看似隨隨便便的一揮,緊接着,四十八聲慘叫傳來……
四十八?嗯,剛剛得罪過秦楊的四十個男人嘛!
很痛苦,都捂着褲襠,驚恐的,難以置信的看着地下那屬於自己的……兩顆蛋。
說?那是嚇唬人的!
說了,又真的做到了,那才能“嚇死人”!
秦楊用事實詮釋了這裡面的區別。
事實勝於雄辯,他說到做到了。
男人們哭着喊着想撿起來裝……
直接嚇瘋了的都有!
女人們呢?
這些,下了班,還是無聊來夜店“放鬆”,還是尋找“寶貝兒”的,一個個打扮得跟個火雞似的美女……尖叫着,也是哭喊?
“討厭!”秦楊皺眉道:“怎麼敢做不敢當呢?咋地?都覺得‘看熱鬧不怕事兒大’是因爲真的不會出事是至理?不,不是的……而你們以前都被假象矇蔽了,你看,我正準備給你們糾正呢,給你們來個事實勝於雄辯呢,你們應該感激我纔對,幹嘛哭啊,應該激動纔對嘛!”
說着,秦楊忽然嘆了聲,道:“哎呀,真是的,老子連續被人欺負了好幾個月,好不容易不被人欺負了,又碰巧的,幸運的,遇到了你們這些稍微給了我點可以‘合理虐待’理由的豬……居然,居然突然讓我感覺有點沒意思了?”
毫無疑問,過去的,那真實,有不真實的幾個月,秦楊每一天都在承若一個“弱者”的痛苦!
但他忍了,他告訴自己,煎熬煎熬吧,反正出去後,咱也可以欺負弱小……
嗯,於是,剛纔渾渾噩噩的,都差不多忘了,卻是一下子蹦出來一堆,那還等什麼?反正他剛纔也“掃”過了,這羣人裡,除了僞君子,便是王八蛋,各個死有餘辜,凌虐、那又有什麼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