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秦楊的多疑症是又犯了,不過自個兒想想這也純屬多餘,也是,別人家的事兒,他輪得到到他瞎操心!
只是一看白骨兄弟同樣神情凝重,心裡又難免不是滋味,是了,有時候,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他哥倆則是有時歡喜有時憂,這不,本以爲自己偶遇了,奇遇了……莫名其妙的天上掉下來大餡餅砸的很幸福,誰知聽左丘伊人講了這麼個太值得重視的往事,一下子,那心情一下就跌到谷底了。
秦楊不喜歡這種讓人不舒服的氣氛,無聲的離開,直到周遭無人了,這纔開始打量起白骨送給他的禮物,也就是、如今只剩下元嬰的羅烈!
一人,一元嬰對視良久。
眼神都有那麼點複雜。
小小元嬰忽然嘆了聲,道:“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他很無奈,很悲哀。
秦楊道:“你傷了我若寒,所以……你得死。”
羅烈小小的身子顫了下,他猶豫了下,臉上帶着不甘,道:“能不能……不死?”
說完,羅烈特別的不是滋味,肯定的是,他以爲自己可以無視生死,因爲他一致認爲自己從來都是個有擔當的人,曾經也試想過,如果、有一天有仇人上門,他被生擒,結果,卻是自己慷慨赴死,無怨無悔,絕無畏懼,可惜遺憾的是,想、誰都會想,且還都大多數往好了想,認爲自己就是個英雄一般的人物,事實呢?事實則是臨頭時,往往正好都是相反的。
他不願意死,繼而已經卑微的開了口,他索性決定就不要這個所謂強者的尊嚴了,見秦楊面無表情,卻眼中帶着濃到化解不開的鄙夷,他心裡再次難受至極,深吸一口氣,道:“秦楊,我覺得,我活着,遠遠比死了對你有好處!”
秦楊冷笑一聲,道:“比如呢?”
羅烈道:“只要一點時間,如果可以……你幫我尋找一具何時的身體,待我再次擁有身體,且完美融合後,便可以很快的恢復法力,到那時,我可以……嗯,我可以爲你做三件事,任何事!”
秦楊搖了搖頭,道:“羅烈,你是不是太過異想天開了?”
羅烈已經讀懂秦楊的拒絕,急道:“不,秦楊,我希望你清楚的知道,如今修真界,大乘期的強者絕對是很少的,哪怕是修真界的‘世代大宗’,一門也絕對不會超過十個。”
這是要告訴秦楊,像他這樣的的高手,絕對可以幫秦楊解決很多的麻煩,甚至是在秦楊危機的時候,力挽狂瀾!
秦楊動心了麼?
很遺憾,他絲毫都沒有動心!
原因有二,一是秦楊不認爲大乘期的羅烈有什麼了不起的,因爲他的幾個女人中,有好幾個的修爲都只比羅烈高,而是稍低,更不是八斤八兩,這就好比一個億萬富翁,如果有一個人,拿出一千萬,以求買回一個不可原諒的原諒,那麼,那個億萬富翁有可能會同意麼?
二就是羅烈的身份問題……
是了,左丘伊人不小心的說漏了嘴,這讓秦楊知道,羅烈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個二五仔,說白了,就是崑崙打入白河城的臥底,他是見不得光的,可以死,可以爲崑崙效忠,但別人,卻很難在羅烈的身上得到忠誠這種必要的東西,而秦楊呢,他需要人手,卻在需要的同時,給自己加了個很高的門檻,那就是、人可以收,但可以收的前提是,必須要絕對的忠誠,否則,即使修爲再高,他也不會冒那個風險!
“不了,你,還是想開一些吧!”秦楊語氣很淡。
羅烈怔了下,隨即便是明白了秦楊的意思。
什麼意思?
其實就是在告訴他,省省吧,該上路了。
羅烈真的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急聲道:“不,你不能殺我,我,我……”
一急之下,羅烈索性豁出去了,道:“我是崑崙的人,你若殺了我,崑崙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
“你知道?”
秦楊語氣還是那麼淡然。
羅烈呢,則是整個人都呆住了。
秦楊笑了笑,道:“很驚訝麼?驚訝於,我非是修真界中人,爲何知道只等絕密?是嗎?”
羅烈活了幾百年,經過滅門後,一直都在底層摸爬滾打,一步步,才走到了今天這等成就,所以,他懂得看人,而他僅僅觀察了秦楊的神情一下,便是確定,秦楊確實不似榨他,而是真的早就知道這個大秘密!
“你……”羅烈忽然想起了什麼,不禁大聲道:“對了,據我所知,你與崑崙的關係很不錯,既然如此,看在崑崙的面子上,你放我這一次如何?”
秦楊冷笑一聲,道:“羅烈啊羅烈,我真是不明白,就憑你這樣的智商,是如何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活到今時今日的!”
說着,見羅烈滿目疑惑,秦楊乾脆道:“你可想過,如果崑崙真的在乎你,那麼,這時崑崙爲何不派出高手前來救你?”
羅烈呆住了!
毫無疑問的是,崑崙貴爲修真界第一宗門,這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而作爲“第一”,自然少不了大哥的覺悟……什麼叫大哥的覺悟?好吧,簡單的說,就是隻可以我是大哥,誰都不行,誰敢跟我搶大哥的寶座,我便絕對不介意幹掉你,在你羽翼未豐之前幹掉你!
因此,秦楊用腳趾頭都猜的出來,崑崙絕對在各大勢力,都安插了一定的眼線,爲的,就是得到最大的信息量,甄別出誰可交,誰可用,誰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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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剛秦楊等人在白河城造出那麼大的動靜,就算白河城的高手傾巢而出,去與那個什麼新招惹的敵人去羣p了,即使如此,秦楊就不信這消息沒有第一時間被崑崙安插在白河城的眼線傳出去。
那麼,崑崙知道了,卻沒有來人,這說明什麼?這隻能說明,崑崙明知道羅烈落入秦楊之手必死無疑,但就是當作什麼都沒看見,默認了、秦楊殺掉他!
經秦楊這麼一說,羅烈什麼都懂了,慘然道:“是啊,我羅烈是什麼?最初不過夾縫中求生存的小人物,後來得到進階高級的物品給崑崙做了狗……狗?還是野狗,連家狗都算不上,我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我的死期就到了?”
“想通了就好!”秦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毫無同情,他說道:“有什麼遺憾嗎?如果很簡單的話,我或許……可以爲你辦下。”
事實上,秦楊都不知道自己爲何會要臨了幫他了結一樁心願,不是不同情他嗎?是真的,但就是在羅烈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子英雄末路的感覺,覺得,應該憐憫他一下,就像是、在街上看到了餓的真的走不動路的乞丐,只要口袋裡還有一些錢,難免會給個一塊兩塊的……
羅烈眼睛一亮,旋即又是一黯,苦笑道:“算了,我現在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你能放過我,可我知道,我千不該萬不該傷了你秦楊在乎的女人,這是你的逆鱗,所以,落到你手裡,我除了死,根本就沒有他選!”
秦楊沒有說什麼,因爲羅烈說的太對,要知道,作爲一個打小就“缺爹少媽沒人愛”的孤兒,他一直以來最大的願望就有一個自己的家,他深愛的家人,所以,如果羅烈重傷了他,他或許會大度的選擇原諒,可惜遺憾的是,羅烈偏偏不知死活的動了他的逆鱗!
“呼!”小小元嬰羅烈忽然面上惆悵一掃而空,笑了,小小的嬰兒臉上,展現出一絲無憾的笑意,道:“求你一件事,咱們華夏人,臨了,都講究個落葉歸根,入土爲安,我要死了……可我現在只剩下元嬰,一但消亡,便是會化作虛無,不剩一絲血肉……你,幫我一次,我不需要你幫我落葉歸根,只求你從白小二那裡要回我的骸骨,挖了個坑,埋了就是,這,就算是我今生最後的遺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