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纔王燦本來想趁着這大亂逃走,可白毛殭屍和鳩盤荼鬼的出現,讓他驚駭不已,再加上別墅的外面樹枝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曳不止,就像是鬼影一般。王燦有着一顆歹毒的野心,但是膽子卻並不大。所以也未敢向院子外面跑去,可剛纔他見鳩盤荼鬼已經被制住了,他知道接下來肯定要對付的就是自已了。趁着葛天根救道源的工夫,王燦跳了起來朝着門外便跑。恰好那鳩盤荼鬼掙脫了九天玄冰的束縛正好將他給抓走了!
但這鳩盤荼鬼如何會變成飛屍的?葛天根卻還有些迷漫,他卻不知道正是他的九天玄冰催生了這種變化。剛纔這鳩盤荼鬼食用了白毛殭屍的體液的內臟,鳩盤荼鬼的體內便殘存了殭屍的屍氣。恰恰今夜又是月圓之夜,吸食了屍氣的鳩盤荼鬼納幽陰月華而演變,又經過這九天玄冰的催化便演化成了這行動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吸食精魄而不留外傷的‘飛屍’!
見這飛屍已走,道源此時才鬆了一口氣,他忙拾起掉在地上的桃木劍,口中唸唸有詞卻是將那五靈血咒給解了。而此時那一輪圓月卻躲入了烏黑的雲層之中。道源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厲害的五靈血咒!”葛天根也不禁暗自讚歎,比起在靖國神社遇到的那些通過神官召喚來的式神來說,中國道家的法術要高明厲害的多!
此時田氏集團的董事長田潤髮卻已然醒悟了過來。他在女兒田婉蓉的攙扶之下,對着葛天根是倒頭便拜,口中說道:“田某真是有眼無珠,請葛大師願諒!”
葛天根看在田婉蓉的面子上,忙將田潤髮拉了起來,淡然說道:“田董事長,你這也是被殲人矇騙了,也怪不得你。但你連自已的女兒都不相信,這卻是你的過錯了。”
田潤髮聞聽葛天根的話後,臉色微微一紅,忙說道:“是,葛大師教訓的是。此次大師救了田某,田某爲了感謝大師救命之恩,想送些許薄禮給大師,還望大師笑納。”
葛天根面帶微笑,不知這香港首屈一指的大亨會送什麼給自己?
“唔,我想將田氏10%的股份贈送給大師,還望大師笑納。”田氏集團的資產業已達到近千億,10%的股份那是多少?想不到田潤髮出手還真是大放呢!他滿懷期望的看着葛天根,如此豐厚的饋贈如果還有人拒絕的話,那他就是個傻子!葛天根淡淡一笑:“你的心意,本大師心領了。但我救你卻並不是爲了你的家產,我是看在小蓉的面子上才救你的。要謝你就謝你的女兒吧。”
“啊,這,這!”田潤髮根本沒有想到,上百億的資產這葛天根都不動心。他看了看女兒田婉蓉青春、俏麗的面蓉,忽然明白過來,這個年輕人莫不是喜歡上了自已的女兒!
哈哈,有這麼一個法術高深的年輕人當自已的女婿,自已豈不是可以高枕無憂了?能夠將田氏集團經營到香港第一,田潤髮當然也不是善類,所謂無殲不商。便也是這個道理。
做爲有錢人,最怕的當然是個死字!所以田潤髮心念一動,便笑道:“大師,你的心思我知道,你跟婉蓉的事情我舉雙手贊同。呵呵,你們要是結婚的話我給你們二百個億做爲嫁裝!怎麼樣?”聽着這田潤髮開口閉口都是錢,葛天根真是很無語的很。
田婉蓉雖然很喜歡葛天根,但她卻不像她的父親一樣。
“爹地!你不要說了!”田婉蓉的心裡五味雜陳,一方面她當然希望葛天根能夠答應下父親的條件,但別一方面她卻又不希望葛天根接受這樣的條件,畢竟她想要通過自已的努力讓葛天根愛上自已這個人,而不是自己家的錢財!
葛天根有些漠然的說道:“田董事長,你的話說完了吧。那我也就告辭了!”
田潤髮卻還不知道葛天根這本來就婉拒了他,他仍不死心的叫道:“大師,請等等,我剛纔說的事情你可答應了嗎?只要你點個頭,明天你就跟婉蓉舉行婚禮!”
葛天根此時卻已經是忍無可忍了,他怒喝道:“想不到田董事長竟然是這樣的人!哼,早知如此,不救也罷!請你記住,本大師剛纔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救你完全是看在田大小姐的面子上。但我一不是爲了你們家的家產,其次也不是對田大小姐有什麼非份之想!哼,月葉,我們走吧。”說着招呼上淺羽月葉便準備離開。
田婉蓉卻一把擋在了葛天根的面前,哀求道:“葛先生,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住一晚上吧。若是我爹地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婉蓉給你賠禮了。”說着田婉蓉急的差點跪下了。
葛天根一把拉起田婉蓉的手道:“小蓉,我說過,你是我的朋友。怎麼能讓你求我呢。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計較了。”說着,卻也不看田潤髮,大馬金刀的在客廳的沙發上座了下爲。田潤髮見自已的話把這個葛大師給惹生氣了,忙訕笑着跑回自已的書房去了。
道道見田潤髮走了,向着葛天根深施一禮道:“道源,再次謝謝道兄的救命之恩。還未敢請教道兄師承何派?”
“天師道!”葛天根淡然的說道。
“啊,葛道兄原來是天師道的傳人!怪不得了這般了得!”一聽葛天根竟然是天師道的傳人,道源心裡冷汗便下來了,這可真是人家手下留情,要不然自已這條小命早就沒了。
道源重新施禮道:“葛道兄,其實說起來天師道與正一派還是一脈同宗呢。”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對於這些個淵源,葛天根卻還是一無所知。其實這卻不是道源有意攀近,他說的倒也是實話。
道教發源之處,便分爲二派,一爲天師道,這二卻爲龍虎宗。而這龍虎宗之下卻又演變了三個門派,分別爲茅山、閣皁和正一派!這三派並稱爲並稱“三山符籙”!
而這正一派卻是集各種符籙爲一身的符籙大派。
正一派聞名天下的便是他們的符咒法術,今曰道源所施的五靈血咒便可窺一斑。
葛天根微微一笑,道:“怪不得道源兄的法咒之術厲害非常啊!”
道源的老臉爲之一紅,忙急切的說道:“天根道兄,自今曰以後,道源再也不敢,也不會用法咒之術害人了!”以剝生魂陣法害田家這等事情,道源卻也不敢再提了。其實這道源本心不壞,只是太過好女色而以。
葛天根暗自好笑,看來這道源是一朝被蛇咬啊,不過也好。若是他的符籙用在恰當的地方,那便可以做些好事。
“道源這就告辭了,天根道兄以後有事,請儘管差譴。”道源說罷朝着葛天根暨首施禮然後飄然而去。
天漸漸的亮了,田家別墅的院子裡只留下了一地慘綠色的體液,這卻是那白毛殭屍所留下的。
葛天根攜着淺羽月葉從客廳裡走了出來。田婉蓉雖然有些不捨,本想留着葛天根多住些曰子。但怎奈葛大師去意已絕。出來都快一月有餘了,嫂子歐陽媛的病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回去還得給她做導引這術呢。
“你,這就走嗎?我送送你吧。”走到院子裡,田婉蓉終於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
葛天根卻淡然一笑:“小蓉,不用了。你回去吧。”
“那,那我們還能再見面嗎?”這句話田婉蓉整整入在心裡一晚上了,此時再不說出來恐怕以後還不一定有機會了。
“呵呵,當然,我們是朋友嘛。”葛天根淡淡一笑,從太平山頂向東邊看去,一條金線從海邊射了出來。太陽要出來了,葛天根喃喃的說道,看來今天又是個大睛天啊。
只是不知道陸豐凱與趙直二人怎以樣了,但願他們能脫險回國吧。葛天根的心裡卻有些莫名的傷感。也許是與田婉蓉的分別吧。說對田婉蓉不動心,那完全是自欺欺人,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裘。雖然自已已經向蘇語蝶相互表達的愛慕之情。但這卻並不能阻擋葛天根欣賞田婉蓉。甚至於在內心深處,他還有些暗暗的喜歡田婉蓉。雖然這種想法在腦海裡一閃而過,而且葛天根也知道這種想法是要不得的。他可不能爲了一個女人,而去傷害另一個愛他的女人的心。
田婉蓉看着葛天根高大,灑脫的背影消失在了太平山頂蜿蜒的山路上。她站在門口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婉蓉,對不起,是我不該說那些話。”不知何時田潤髮卻已站在了女兒的身後,他滿臉愧疚的說道。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終於明白在這個世上還有比金錢更值的讓人去追求的東西。
田婉蓉轉過身來,她的眼裡卻已經有些溼潤了。她定定的看着田潤髮道:“爹地,婉蓉不怪你。我也知道你這是爲了我好,可爹地,我一定要憑着自已的雙手去追求屬於我的幸福!”
田潤髮動容的點了點頭,女兒的心思他何償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