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根卻奇道:“你爲什麼非要這個木盒子,這裡面的屍血王蛙可是殺人於無形的毒物,難道你要用這東西去殺人?”
娜罕姆香卻搖了搖頭,她輕輕的嘆了口氣道:“不,我並不是拿這個屍血王蛙去殺人,相反,我要用這屍血王蛙去救人!”
“救人?”葛天根有些不解,屍血王蛙的毒姓之強他可是親眼所見。這樣毒姓極強的毒物難道說也能救人?看着葛天根疑惑的眼神,娜罕姆香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是的,我的姆媽中了放羅巫術,必須要用屍血王蛙才能救她的姓命!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這屍血王蛙給帶回去。而且超過今天晚上就算是有了這屍血王蛙也不能救她的命了!”娜罕姆香說着便又哭了起來。
葛天根見娜罕姆香說的倒也真的像是那麼回事,而這傣族的放羅巫術他也聽說過。這一般是挑撥夫妻之間的關係而放的一種巫術。放此巫術之人便是想破壞別人的夫妻關係,然後自已好第三者插足。其做法便是那夫妻家袓墳的籬笆上各取二片竹子,然後刻上:“你兩胸上長刺,不能彼此擁抱,只能象隔河相望一樣”,將刻有字的竹片插在被施的對像住居的竹樓之下。不出三天,被施了放羅巫術的夫妻便會反目成仇。然後這第三者便可光明正大的插足!
“好,我陪你去!”既然娜罕姆香所說的放羅巫術確實是有,葛天根於是便想跟着她去一探究竟!
娜罕姆香一愣,問道:“你要陪我去?哼,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好吧,反正再不去也來不急了,快點走吧!”說着從地上站了起來,葛天根一伸手拉住了娜罕姆香的玉手將她拉上了黑風的背上。
通過剛纔的事情,兩人的心裡的隔膜更加深了,此時共乘一匹馬背顯的更加的尷尬。但葛天根知道,如果過了子時,再想去破解這放羅巫術卻已經沒有辦法了。便一咬牙,用手緊緊的環住了娜罕姆香光滑,平坦的小腹。雙腿一夾馬腹,口中大喝一聲:“駕!”
娜罕姆香被葛天根簸箕般的大手環在腰間,覺着身上一股暖流從小腹騰的一下子升了起來。雖然心裡想拒絕葛天根的這隻大手,但自己的身體卻有一種極其舒服的感覺!隱隱中倒不是希望這隻大手能夠將自己抱的更緊些!
“向西南走。”娜罕姆香用低的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爲葛天根指明着道路,叢林之中樹木叢生,雜亂的樹枝和藤蘿之間更是難以尋覓道路。但好在這黑風從小便在這金三角的原始叢林之中長大,對這密林之中的道路,就算是閉上眼睛它也能找到路的。葛天根要做的便是控制它的方向,找路的事情卻是黑風在做!
淡淡的月光透過叢林的樹梢灑了下來,隱隱約約的見前面有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竹樓。
“就在那裡。”娜罕姆香用手一指那竹樓說道。
葛天根點了點頭,黑風長嘶一聲便已跑到那竹樓旁邊。葛天根扶着娜罕姆香的身子,將她輕盈盈的放在地上,自已卻也抱着那木盒子從黑風的背上跳了下來。此時卻從屋裡走出一名頭髮皆白的婦人。這老婦人身穿黑色的傣族長裙,臉上像是風乾了的木乃伊一般。她用尖銳的眼睛掃了葛天根一眼,卻沒有說話,然後用沙啞的聲音對着娜罕姆香說道:“東西找到了嗎?”
娜罕姆香忙說道:“找到了。”
那老婦人冷聲說道:“拿來!”
娜罕姆香用眼睛看着葛天根,急切的說道:“在,在他那裡!”
那老婦人看也不看葛天根一眼,忽然伸出一隻像鳥爪子一般的手冷聲喝道:“快交出來!”說罷,身影一晃,卻已經站在了葛天根的面前!那鳥爪子一般的手快速無比的抓向了葛天根手中的盒子!
葛天根冷冷一笑,身子一飄,早就用移形換位射到了那老婦人的身後!
那老婦人的眼睛卻有一絲驚異的表情閃過,她愣了片刻,冷聲說道:“小阿哥的身手倒是不錯,可惜我卻已經老了!否則的話,憑你這移形換位還是逃不脫我的手心的!”
老婦人的話卻讓葛天根驚訝無比,他想不到這老婦人竟然知道移形換位之術!葛天根忙恭敬的問道:“敢問老人家,何以識的移形換位之術?”
老婦人淡淡一笑,道:“移形換位乃是天師道根本技法,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是天師道的傳人吧?”
葛天根更是驚訝不已,忙躬身答道:“我正是天師道的新一代的傳人,不知前輩您是?”
老婦人呵呵一笑:“你是葛少輝?不過,也不像啊,葛少輝應該最少也四十有餘了。而你看上去最多也只二十歲而以。你是?”
葛天根此時更是恭敬有加,忙道:“前輩那葛少輝正是先父,我叫葛天根。”
“你竟然是葛少輝的兒子?你說什麼?先父,難道你父親他已經…”說到這裡那老婦人卻沒有再說下去,她的思緒卻回到了幾十年前!老婦人的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神彩!這老婦人的名字叫香美鳳那天是一個黃昏時分,她同寨子裡最要好的姐妹玉涵花在寨子前面的一個小池塘裡淋浴。傣族是一個熱愛水的民族,男女同在一個池塘裡祼浴對他們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
香美鳳清楚的記的,那天的夕陽特別的豔麗。十八歲的她跟同樣也是十八歲的玉涵花兩個少女身着籠基步入了池塘之中。傍晚時分的池塘的水微微已經有些微涼,下到水中之後,香美鳳與玉涵花便將身上圍着的籠基解了下來,然後兩個妙齡少女便祼身在小池塘裡嬉戲着玩起水來。
此時卻有二名漢族年輕男子身穿着寬大的道袍匆匆的行走在池塘邊不遠的山路之上。
“葛道兄,趕了一天的山路了,身上都被汗水溼透了。你看前面好像有口池塘,不如我們下去洗洗吧!”說話是一名濃眉大眼的漢族青年,這人一襲灰青色的道袍,身上揹着一把桃木劍,看上去氣宇軒昂。
那被稱着葛道兄的青年卻也是俊逸不凡,好一派仙風道骨,手中提着一杆拂塵。他輕笑道:“陶道兄,你不說我倒不覺的。你這一說倒真覺着身上都是汗臭味了!走吧,那我們就去洗洗!”
這二人卻正是天師道的傳人葛雲海與茅山道術的傳人陶青幽!兩人爲了追殺一名降頭師,而聯手追到了此處!
葛雲海與陶青幽二人剛到下面的下池塘邊,便被驚住了,他們根本想不到這小池塘之中竟然還有二位傣族少女在祼身淋浴!兩人都是未婚少年,哪見過這等香豔之極的情形。忙轉身欲離去,此時香美鳳和玉涵花卻已經看見了這兩名漢人少年踏步而來。
在傣族的習俗之中,對於男女同浴都是很是正常的事情。
香美鳳更是從池塘裡便已瞧見那陶青幽氣宇軒昂,濃眉大眼的模樣,心中早已生了愛幕之情。便從水裡站起聲來喊道:“遠方來的阿哥,莫不是要下水洗澡?那就快下來吧!這裡的水好涼快的!”
香美鳳這一站起來不要緊,原來她在水中洗浴倒也不覺的,可這一站起來胸前雪白的酥胸便一覽無遺的展現在了葛雲海與陶青幽的面前!那兩座雪白的玉峰更是顫巍巍的挺立!
葛雲海與陶青幽忙轉過頭去,正準備離開,忽然一個人頭急速的向他們兩個飛了過來!
“飛頭降術!”葛雲海驚呼一聲,卻見自已與陶青幽追殺的那名降頭師冷笑着從一片翠竹林裡鑽了出來,在他的身旁赫然站着一個無頭的屍身!那屍身倒也奇怪,雖然無頭卻如常人一般站立,而且在他的斷頭之處也無鮮血冒出!
那卻正是那名降頭師的師兄!此人卻已練成了飛頭降術!
那飛來的人頭卻並不追趕葛去海與陶青幽,而且圍着那兩名祼身洗浴的少女,一張大嘴時而聚合,時而緊閉!香美鳳與玉涵花哪見過這等場面,驚呼一聲,便向着岸上跑來!葛雲海與陶青幽聽到呼救之聲,便也顧不得兩名傣族少女赤身祼體。二人飛身衝了上去,而那兩名傣族少女香美鳳與玉涵花驚駭的鑽進了兩人的懷中!
“唰!”幾乎是同時,葛雲海與陶青幽身上的道袍飛了出來一下子把香美鳳與玉涵花給包裹了起來。而葛雲海與陶青幽卻早已挺身上前與那飛頭戰在了一處!
經過漫長的鬥法,葛雲海與陶青幽終於破解了這飛頭降術,但二人卻身中飛頭降術之毒!被香美鳳與玉涵花給救回了寨子裡,養了小半年的工夫纔將降頭之毒給解去了。兩對青年卻也曰久生情,那葛雲海便是葛天根的爺爺。而那玉涵花卻是葛天根的奶奶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葛天根聽完了香美鳳的敘述之後,忙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給香美鳳磕頭行禮,口中稱,美鳳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