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葛天根卻是不方心沈冰這麼晚了一個人回家,打了輛車順道將沈冰送回了家。然後與陸豐凱二人直奔建築工地而去。
市委書記說話就是管用,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被金龍房產公司強行拆除了的居民樓已經在市房管局的統籌安排之定開工建設了。
爲了趕工程進程,房管局張局長向負責承建的開發商明確要求曰夜施工!所以當葛天根與陸豐凱一趕到了建築工地時,只見這裡幾乎與白天沒有什麼區別。燈火通明,只是現在一大羣的工人們都圍在一起,周圍已拉起了警戒線。而且在不遠的地方還停着好幾輛警車。
見葛天根與陸豐凱走了過來,兩名負責警戒的警察走了過來,威嚴的喝道:“這裡已經警戒了,到一邊去!”
“是自已人!”趙直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衝着兩名警察一擺手。負責警戒的警察見是中紀委調查組的人出面忙笑了笑,衝着葛天根與陸豐凱揮了揮手。放二人進去了。
“怎麼回事?”陸豐凱一見趙直的面便問道。
趙直指着前面,道:“是這樣的,夜天晚上施工的時侯,工人們在這棟樓的小花壇下面挖出了一具屍體。”
挖出一具屍體本身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陸豐凱卻知道趙直這麼急着讓他趕來肯定有他的目的。
見陸豐凱定定的看着自已,趙直也不敢再賣關子,伸過頭來對陸豐凱輕聲說道:“我懷疑這具屍體是劉名的!”
陸豐凱一驚,立馬說道:“劉名?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在燕京出車禍死了嗎?”說完,便覺着不對趙直這樣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果然趙直機警的向着一旁遊蕩的警察們看了一眼,然後衝着陸豐凱使了眼色。陸豐凱與葛天根會意,三人慢慢的走到了工地的偏僻的一角。趙直卻從褲兜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塑料袋子,這塑料袋陸豐凱一眼便看出是從香菸殼上撕下來的。在這小小的塑料袋裡有一張一指寬的小紙條。趙直將小紙條遞給了陸豐凱。
陸豐凱有些疑惑的將小紙條展開一看,卻見上面只潦草的寫了幾個字。
“有人冒充我!”後面的署名竟然就是劉名!
這是什麼意思?
趙直卻用手輕輕的點了點小紙條道:“陸隊,你看這字像誰的?”
突然陸豐凱的腦子裡靈光一現,這字很熟悉。竟然是劉名的!
“這是在哪裡發現的?”陸豐凱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看了眼趙直問道。
“在屍體的嘴裡發現的。”趙直在賓館與陸豐凱分手之後,便徑直到了建築工地上。趙直雖然年輕,但卻也是個極富正義感的人。想到這裡,他便來到了這裡。見到被拆除了的居民樓上已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像。趙直從心眼裡很是高興。
逛了一圈,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侯,突然幾名工人驚慌的大叫起來。職業的敏感讓趙直一個箭步便衝了過來。藉着光如白晝的燈光,趙直卻見在小花壇的下面竟然挖出了一具屍體!
屍體可能埋在地下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已經腐爛的厲害。這屍體的頸部被人用一根細細的鋼絲纏了起來,頸部有一道深深的傷痕。看樣子應該是被人勒死的,這一點無須多想。看起來這人是他殺的,趙直想道。
然後便讓工人們報警。可就在工人們報警的時侯,趙直忽然覺着有些不對勁!照理說被勒死的人他的嘴應該是張着的,可這具屍體卻恰恰相反,他的嘴竟然是緊緊的閉着的!
這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被人勒住了脖子。最先想到的是要盡力張開嘴巴來喊叫或者是拼盡全力來呼吸。可這屍體卻是反其道而行之,這太不合常理了。
趙直想到這裡,心裡一動,他用力捏開了那屍體的緊緊閉合着的嘴巴。卻見這屍體的嘴裡竟然緊緊的咬着一塊小小的塑料袋!費了很大的力氣纔將這塑料袋完整個的從屍體的嘴裡取了出來。而在這時接到報警的警察們也已經趕來了。當然趙直有中紀委調查員的身份,警察們見了他的證件之後對他自是客客氣氣。
在體制內工作的人都知道,惹誰也不能惹紀委的人啊。而且這還是中紀委調查組的成員!誰敢不給好臉色給中紀委調查組的人看!?
“這怎麼可能,如果這個人是劉名的話,那在燕京出車禍死的又是誰?再說了,燕京死的人我們也知道他確實就是劉名啊,這一點已是毋庸置疑的。”一時間,陸豐凱只覺的頭都想炸了,可是依然理不出個頭緒來。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葛天根,突然淡淡的說道:“也許有兩個劉名。”
“這怎麼可能?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兩個劉名?”陸豐凱搖了搖頭,這個葛天根平常看似極其的聰明,今天怎麼說出這種沒有水平的話來?
葛天根卻仍然是淡淡的說道:“如果這張紙條確實是劉名所寫的話,那就是有兩個劉名!”
“天根,你是說有人冒充劉名?而真正的劉名已經被他們殺了!”突然陸豐凱像是理解了葛天根的意思。但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易容術,我見過這種易容之術,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想起歐陽媛的事情,葛天根定定的說道。
“易容術?難道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趙直也蒙了,這些都好像只有在小說裡纔有的東西,怎麼可能存在於現實社會中?可有些事情偏偏就是這樣!不可能的事情它卻確實存在着。
陸豐凱想了想,覺着葛天根的這種說法實在是有些不靠譜。但現在想要證明這具屍體的身份,倒也不難。只需將屍體的DNA與數據庫之中的DNA進行比對,立刻便知道了這屍體的身份。
說幹就幹,陸豐凱讓趙直從屍體上提取了一小塊肌肉,連夜送到青州刑警隊進行化驗,比對。很快結果便出來了。那具屍體的DNA與數據庫中劉名的DNA的相似度達到了99.9999%!這就可以斷定,那具屍體就是劉名!
結果出來了,那在燕京出車禍死的人又是誰?這事情可真是太撲朔迷離了!
陸豐凱與趙直對視了一眼,突然兩人異口同聲說道:“找劉長豐!”
作爲青州市組織部的部長劉長豐,劉名被殺,然後被人掉包。這麼大的事情若說他一點都不知情的話,簡直就是說不過去。
陸豐凱與趙直第一個想到便是他!
“天根,看來又得麻煩你了。”陸豐凱知道,越是快要接近真相的時侯,越是最兇險的時侯。今天在那個小酒吧裡若不是葛天根及時的感到,他陸豐凱早已死在了那名殺手的手上了。
葛天根仍然是淡淡的表情,笑道:“陸隊,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叫閒着也是閒着。”
陸豐凱哈哈一笑:“天根現在還會幽默了。”
三人驅車直奔劉長豐的家,做爲青州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劉長豐的家自然是在全市最高檔的小區,三人趕到小區時。天才微微有些發亮,值班室的保安正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
看着一米多高的電動門,三人相視一笑,很輕鬆的便跨了進去。可接下來的問題又來了,這裡有幾十棟高檔別墅,到底哪一棟纔是劉長豐的家呢?
三人有些茫然,正準備找個人問問的時侯,突然見前面一棟掩映在綠樹叢中的別墅外面一道人影快速的一閃而過。
“跟上!”那人的身法太快了,葛天根來不及多想,只是輕輕的說了二個字,人卻也衝了上去。藉着樹木的掩護。葛天根很快便衝到了那棟別墅的面前。只見那人已爬上了別墅。臉上罩着黑布。縱身跳入了別墅裡面了。
葛天根冷哼一聲,暗道,果然是個高手!看那行動的速度,一眼便出不是個普通人。葛天根也順着落水管很快的爬了上去。
剛跳進別墅裡,便聽到別墅的主臥室裡傳來了底聲的咆哮聲。
“你,你們想殺死我!”一個憤怒的聲音幾乎是咆哮起來。而另一人卻淡淡的笑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所以,你的下場就是死!”說完,那憤怒的聲音便已幾乎是聽不見了。很明顯,他的脖子已被人捏住了。
“呯!”葛天根一腳踢開房門,只見一名面上蒙着黑布的人用手緊緊的捏着牀上的人脖子。被捏着脖子的人臉已被血漲的血紅。而他的舌頭已經吐了出來,看樣子馬上就要死了。
葛天根冷哼一聲,喝道:“放開他!”
“哈哈,從來還沒有人能從我小犬正太的手上救走人的!”那蒙着黑布的人哈哈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又是曰本人!這些陰魂不散的傢伙,看來是要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從葛天根的臉上浮現出來,同時他手一揮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射向了小犬正太!
(祝書友們七夕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