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的公子上彬大澤已經發下話來,四名隨從自然是爭先恐後的朝着曼舞麗紗奔了過來。可這幾名隨從哪裡是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柔術高手曼舞麗紗的對手?只是片刻之間,上彬大澤帶來的四名隨從就被曼舞麗紗打倒在地上,不住中的哀嚎起來!
“你還真是野蠻的厲害!好,你給你等着!”上彬大澤見自已的四名隨從都不是曼舞麗紗的對手,生怕吃虧,忙一邊說一邊倒退着向外跑去。可由於太緊張,腳下一滑,被摔了個人仰馬翻。不過這上彬公子逃起命來倒也身手敏捷,連滾帶爬的就起來了朝着外面不要命的跑去了。
“上彬公子!”金閣寺住持虛光在後面連聲呼叫,可上彬大澤卻跑的比兔子還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人影。
“我們進寺吧。”葛天根早已在一旁冷眼看着這一切,他當然知道曼舞麗紗的身手。就上彬大澤帶來的幾名隨從還不夠曼舞麗紗練練手的,所以葛大師自然是不用出手的。
虛光見葛天根三人大搖大擺的朝着金閣寺中走去,他的眼神裡滿是憤怒,但旋即虛光的眼珠子一轉,一個絕好的主意浮上了心頭。得罪了首相大人的公子可不是鬧着玩的,所以虛光要好好的補救一番。剛纔他從首相的公子上彬大澤的眼睛裡已經看出了上彬公子的需求。
有需求就要滿足!怕就怕的是上彬公子沒有需求!
想到這裡,虛光更是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着追上了葛天根三人。媚笑道:“三位施主,請隨貧僧到後堂品茶吧。敝寺的櫻花茶可是新採摘下來的,用那琵琶湖的湖水泡製而成,迎來齒香留脣,可是別有一番風味的。三位施主切不可錯過。”
葛天根看着一臉媚笑的金閣寺主持虛光,心裡冷哼一聲,暗道:“這傢伙前倨而後恭,本來就是個趨炎權貴的小人,怎麼變的如此的客氣了?所謂無事獻殷勤,非殲既盜!”想到這裡,葛天根暗中別了小心,但臉上卻是露出了淡淡了笑容道:“哦,如此,那我等可就要討饒了。另外在下還有些事情想向貴主持請教,還望相告!”
虛光心中冷冷一笑,但臉上也是極其的恭敬和謙和。笑道:“來的都是客,剛纔有所怠慢,還請貴客勿怪。請教不敢當,若貧僧知道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二人虛與委蛇,在虛光的帶領之下來到了金閣寺的會客廳。
這會客廳裡早已擺好了櫻花香茗。
淡淡的櫻花在碧綠的清茶水中沉沉浮浮,尚未入口,已是一縷馨香了。
可虛光卻皺了皺眉頭,衝着一邊站立的兩名小和尚喝道:“你們沒長眼睛嗎?沒看見貴客駕臨?還不快將這些冷茶撤去,換上新到的櫻花茶葉重新泡製?”
葛天根微微一笑,看着尚在徐徐冒着熱氣的櫻花茶,笑道:“貴主持無需如此,說起來慚愧,在下看這茶尚可,也可將就飲用的。就不用再換了吧。”
虛光卻正色道:“貴客說的哪裡話?櫻花茶必須要熱飲,新泡!金閣寺雖貧,但也若是傳出去我金閣寺用冷茶待客卻不是遺笑天下?”說完,不待葛天根再說話,衝着小和尚揮了揮手,讓他們速度將這櫻花茶撤下去。
趁着葛天根不注意,虛光又衝着小和尚眨了眨眼睛。兩名小和尚會意,身體擋住了葛天根的視線,將大姆指放在胸前朝着虛光做了個手勢,那意思就是說他們明白怎麼做了。虛光見此情景,鬆了口氣。
雖然葛天根不清楚虛光這傢伙關倨而後恭,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但從這虛光的爲人可想而知,這傢伙絕不是什麼善類!
果然,不大的功夫。兩名小和尚用托盤端着三杯冒着騰騰熱氣的櫻花茶送了上來。
“來,貴客請速飲此茶!”虛光親手爲葛天根、淺羽月葉以及曼舞麗紗三人送上了櫻花茶之後,殷勤的說道。
葛天根探頭一看這杯中的櫻花茶,香氣比之剛纔撤下去的櫻花茶更甚。而且這杯中的櫻花茶呈現了淡淡的紅色,比之剛纔清淡、碧綠的櫻花茶更加的香濃了。
見葛天根只是在端詳着這櫻花茶,虛光不由的有些焦燥,腆着臉笑道:“貴客,還請速飲了此茶吧,時間長了涼了恐就沒有這個味道了。”
虛光越是這樣,越是說明這茶中有古怪。葛天根淡淡一笑,道:“貴主持真是熱心之人,那在下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葛天根將茶杯端了起來,衝着身旁的淺羽月葉與曼舞麗紗二人暗使了眼色,兩人會意也端起茶杯來,作勢欲喝。
一旁的虛光見葛天根三人在自已的殷勤勸說下,果然準備將這櫻花茶喝下去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神情。但這也是一閃即逝!
“酒肉穿腸過,毒茶心中留!哈哈!世人只知色是刮骨之鋼刀,酒乃穿腸毒藥!可誰又知道這世上人心其實是歹毒的呢!”就在葛天根等人作勢要將這杯中的櫻花茶喝下去的時侯,忽然從門外躥進來一名鬚髮皆白的老僧,這老僧身上的僧袍已經是破爛不堪。他手中拿着一把長柄的掃帚,一下子將葛天根他們三人手上的茶杯全都打落在地!
落在地上的茶杯被摔的粉碎,那茶杯之中粉紅色的茶水流了一地!一隻黑貓從外面跳了下來忍不住添了添地下的茶水,可它剛走了幾步就身子一軟跌倒在地上,然後打起了呼嚕!
眼看着自已精心佈置下的陷阱,竟然被這老僧人給找破了,虛光惱羞成怒。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狠狠的一拳打向了那拿着掃帚的老僧人。
嘴裡還在不乾不淨的罵道:“好你的個老東西,敢壞本主持的好事。找死!”一拳就打了下來!
可虛光的拳頭還沒打老僧人,突然他慘叫一聲。定睛一看時,只見自已的手已經被葛天根牢牢的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