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獸哥的臉色突然一冷,伸手居然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槍,槍口很隨便地就指在了地上那個掙扎了半天也沒有爬起來的男人頭上。
“哼哼,我數到三,如果你不幹的話,我就幹掉這個王八蛋。”獸哥臉上的兇狠神情越來越濃。
“mike。”
“獸哥,我求你——”
“john。”
“獸哥,我畢竟陪你了兩個月,你——”
音一落。獸哥臉上橫肉一抖,手中的槍單指打開了保險發出了“咯”一聲響。
“不要——”那女人一下子就撲到了地上已經氣都喘不好的男人的身上,神情極其悽慘,“獸哥,我聽你的。”
淚開始越流越多,那個女人悲傷着神情,一隻手伸向了自己上衣的扣子,獸哥的眼中卻發出了野獸般的光。
現場的這泄館顧客中,男人們嘆息着低下了頭,女人們咬緊了牙關氣憤之極,還有一些孩子不懂是怎麼回事,都睜着一雙好奇的童眸,不過馬上就被他們的家長擰過了小臉。
這時坐在一邊的我知道我得出場了,這種醜劇我是看不下去的,想看的話我自己弄張av碟,真人秀這玩意不是誰都能等受的。
“獸哥,那男的已經沒什麼氣了,要不你替他表演一下?”我一隻手拎着啤酒瓶子,都嘟咚咚地灌了兩口酒後大聲地說。
我的話讓現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他們還有那個可憐的女人都愕然望向了我,他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有正義感的人。
“,這是誰活夠了?”獸哥怒氣再次上永,輪口一轉就指向了我的方向,但是他的目光也馬上就隨着他地槍口落上了我的身上。
“是你?”獸哥的表情變化得極快,剛纔還一付很囂張的樣子。一秒鐘他的臉色就顯得很蒼白,連身體也開始發抖。
“可不就是我嘛,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獸哥,這麼長時間沒見,你老人家身體可好啊。”我微笑着一邊像老朋友一樣和獸哥打着招呼,一邊仍然在吃我的菜。這菜做得挺好,不吃可惜了。
“我——我——我不怕你的,現在——現在,我,我有槍。”獸哥用力地吞了一口唾液,呆直着雙眼,一隻拿着槍地手顫得很厲害,活像見到了貓的老鼠。
“我知道你有槍。”我無所謂地一攤雙手,舉起酒瓶又喝了兩口。“你別怕啊,現在拿槍的是你。”
“這位大哥,這位大哥。”突然,這時候那個女人向我爬了過來,就直直地跪在了我的面前,還向我仰起了滿是淚的一張臉,“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這個女人還挺聰明的,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我不是普通人,可能連獸哥都怕的人。她還沒見過。
“好,我救救你們。你們走吧!”我點點頭。語調無比地輕巧。
“啊?”這個女人可能是沒想到會這麼簡單,疑惑地望望我,又回頭看了看獸哥。
“你想什麼呢,帶着他走吧!”我好笑地再次提醒她。
聽了我的話後,這個女人把心一橫,咬咬了牙,站起看來向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然後吃力地施着那個男人就向門外走去。
人心都是肉長的,看到這個女人搬動那個男人很吃力,飯館裡地顧客們都紛紛走過來幫忙。當然更主耍的是。藉着這個機會人們也都撒鷹了,不到一分鐘的時候,飯館裡就沒人了,只剩下大刺刺的我,和那個拿着槍反而還怕得要死的獸哥。
“你,你,你放我一馬,我,我不殺你。”獸哥一頭一臉的汗,哆哆嗦嗦地說。
“哈哈。”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大笑了兩聲,“獸哥啊,就你這種無膽匪類還敢在道上混?你也就敢殺殺羅家少爺那種貨色吧!”
這一下,獸哥的臉色由白轉成了鐵青,眼神也立刻開始慌亂。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我殺了——不對,我什麼都沒幹過。”
“獸哥,這樣吧,你開一次槍試試吧,要是你能殺了我,算你運氣好,要是你殺不了我,你就聽我的好不好?”我見狀收起了笑容,很正式絕對獸哥說。
我沒什麼心情陪這種人玩了,還是速戰速決吧!
獸哥聞言“噌”地站了起來,手中的槍也從我的胸部指向了我地頭,不過那隻手還是很抖。
“你,你不要,不要逼我。”
“我沒逼你。”我淡淡地搖了搖頭,把手中的酒瓶放在了一邊,“獸哥,你已經沒路了,今天遇到我也算你倒黴。其實你老老實實地躲這多好,爲了一個女人跑出來犯險,不值地。我要是你,我就試試運氣。”
獸哥再次吞了口唾液不說話了,持槍地手背上迸起了青筋。
“你剛纔不是喜歡查數嘛,這次我來查,我數到三我就進攻了,你開不開槍是你的事,當然如果你現在放棄投降也可以,也省着我們麻煩。”說着,我也站起了身,挺着胸膛十分地自信。
“mike。”
獸哥長吸了一口氣,眼中有了兇光。
“john。”
這次我沒數三,因爲已經不需要了,我知tin秒鐘後,獸哥就會扣動扳機,他的手指肌肉已經抽動。
我的右手一揚,身邊的桌子就“哐啷”一下在揚翻了一地的菜餚後擋到了我的面前。同時槍響了,在槍響過後的一剎那間,我就像一條魚一樣從桌後滑向了獸哥的身
前,桌面上留上了一個小小的槍眼。
我沒有給獸哥開第二輪地機會,飛起一腳就踢在了他持輪的手腕上,“啪”,槍脫離了獸哥地那隻手飛到了天花板上,再接着我一把就扯住了獸哥的頭髮。向他的左後方一用力,獸哥這麼壯的一條漢子,毫不費力地就被我放倒在了地上。
“怎麼樣啊,獸哥,服不服?”我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站在原地,一隻腳踩着獸哥的頭。
“別殺我。別殺我,我服了!”獸哥雙手舉在空中,嘴裡殺豬似地嚎叫着。
在經過了上次高老大的事後,獸哥知道我是一種什麼人,想殺人的時候我絕不會手軟。尤其像他這種人,我殺一個和按死一隻螞蟻地難度大致相當。
“說,羅家的少爺是不是你槍殺的?”遊戲已經結束,我的臉和聲音一起了下來。
“是,是。是我殺的。”現在別說問這種事了,就是問他家的十八代家譜,他都能背一遍給我聽。
“然後你是不是陷害給了鄭行舟?”
“是,我讓他開的房。”
“是誰讓你殺羅家少爺的?”這個問題纔是最重要的問題。
果然,獸哥突然就沒聲了,他嘴裡有着地上地瓷磚,鼻子裡哼哼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我的聲音猛地拔高,踩着他的頭的那隻腳上也又加了一分力氣。
“我說,我說。是羅家的老爺讓我殺的,啊——”獸哥再次狂嚎。
“羅爍華?”我的臉一下子僵直了。
其實。這不算什麼讓我意外的答案。當初我在公安局裡被拘留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但是我始終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這個事實太醜惡了,虎毒不食子,羅爍華怎麼能喪心病狂到了這般田地?
“他爲什麼要殺自己的兒子?”我地聲音很低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天少爺回家後,吵着嚷着要老爺和他一起回歐洲,老爺不幹,他還和老爺吵了一架。”反正什麼都說了,獸哥也不在乎再多說一些了。
“起來吧!”我收回了自己地腳。然後扳起了一個已經倒在一邊地椅子坐下。
獸哥很狠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心驚膽顫地站在我的一邊。
“你小子想不想死?”我望着地上稍稍有些失神。
“不想。”獸哥的頭搖得像撥啷鼓。
“你殺mantin可以認定是黑社會內部械鬥,如果你再願意主動自首,在法庭上做證的話,我想你應該不會死,最多判個十年二十年的。”這幾句話我是從電視上學的,電影裡的人都是這麼說的。
“我願意,我願意。”其實獸哥也沒別的選擇了,只好沮喪點點頭。
我不再和他廢話,伸手從懷裡拿出了自己的電話,撥通了燕輕眉地號碼。這個電話是燕輕眉在家裡的時候又塞給我的,雖然樣式有些老,不過用些來還是蠻不錯的,我的那個手機因爲進水已經壯烈犧牲了。
“小眉。”
“飛謎,你醒了?身體怎麼樣了?還要不要緊?”燕輕眉很關心地在電話裡問。
“基本沒什麼事了,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電話那邊的燕輕眉頭上劃了一個問號。
“我找到獸哥了,他說是羅爍華指使他殺了mantin,又陷害給鄭行舟和我。”
“什麼?”燕輕眉驚呼了一聲,她一時也是驚喜各半,“是羅爍華殺了mantin?他已經瘋了!”
“獸哥還準備去指證羅爍華,這回總算有眉目了。”說着,我還笑了一下。
“對了,飛謎,我這也有好消息。”
“恩?你那裡有什麼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