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陪你去,不過不管你讓我陪你去哪,完事之後,你也得給我一個說法。”我忍着怒氣揮手就攔了一輛TAXI,不由分說地就把燕輕眉略有一些粗暴地塞了進去,隨後我自己也鑽了進去。
“海角區,瑪祖大道,心箭沙龍。”坐在車裡的燕輕眉對司機說道。
司機點了點頭,一腳油門就將車向海角區方向駛去。
大概一個小時後,TAXI在海角區瑪祖大道的一個看上去裝修得很別緻,也很特別的建築物前停了下來。燕輕眉沒有理我,她默默地交了車錢,然後推開車門就走進了那個建築物中。
這個建築不算高,總共只有三層,不過佔地面積卻很廣,而且前面還有一個不算小的停車場。這個建築物的門口掛着一個很小巧玲瓏的招牌,上面只有四個字——“心箭沙龍”。
我怒氣未止地跟着燕輕眉走進了這裡,一進去,燕輕眉就輕車熟路地領着我直奔二樓。在二樓,有一個用玻璃隔成的辦公室,燕輕眉帶着我連門都沒敲一下就走了進去。
這個辦公室裡顯得不太整潔,準確地說是有點凌亂。在靠窗戶那邊放着一張很大的辦公桌,桌子後面坐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如同這個辦公室一樣有點不修邊幅,不長的頭髮只是用一根皮筋簡單地在後面束了一下,以至於頭髮前面還有一些就這樣亂亂地垂過了臉頰。她還帶着一副很小不過很圓的眼鏡,這副眼鏡很低地搭在了她那小巧的鼻子的下端,就像老太太似的。雖然這個女人這樣,但她的身材卻是我所見過的女人中最好的,足有36C的前胸下面連着的是一付估計都不一定有我大腿粗的極細腰肢。最要命的是,這麼好的身材她居然只在上身穿了一個黑色的緊身小背心,這讓她的魔鬼身材完全地暴露在了我的眼中。因爲她的雙腿沒有禮貌地搭在前面的辦公桌上,所以我還看到她的下身卻穿着一件軍式的迷彩褲,腳上的是一雙很流行的女式軍靴。
這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一付打扮?
“小眉?你怎麼來了?”這個女人對燕輕眉的來訪顯得非常地高興,她一個旋身就從那張大辦公桌後繞了過來,還一把抓住了燕輕眉的手。
“是啊,今天想到你這玩一會兒。”燕輕眉也顯得很高興,不過她的臉上那種落寞的神情還是沒有消失。
“嗯?小眉你怎麼了?”這個奇怪的女人也發現燕輕眉的情緒有些不對,就關心了起來。
“沒怎麼,我很好。”燕輕眉看着對方很勉強地笑了一下。
“嗯,算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反正你每次來這裡都是這樣。”那個女人無所謂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把眼光投向了我。我這時才發現,那個女人的眼光對男人非常有誘惑力,這一眼看得我竟然還有點臉紅了。
“那這個帥哥是誰,你總得告訴我吧?”那個女人看着我,笑得怪怪地問燕輕眉。
“朋友。”燕輕眉介紹我的時候,語氣很淡,而且只用了兩個字。
那個女人一聽說我是燕輕眉的朋友,就向着燕輕眉笑了一下,然後繞過燕輕眉走到了我的身後。接着一雙手竟一下子摟住了我的肩膀,那對能讓男人發瘋的乳房正頂在了我的後背上。
“帥哥,叫什麼名字啊?”說話的時候,她居然還把嘴湊到了我的耳邊。
我當時臉刷地一下就紅了,我沒想到燕輕眉竟然把我領到了這麼一個地方,來見了這麼一個人,她要幹什麼?
“咳,我叫趙飛謎。”我略有一些躲閃地扭過臉對她說。
“哦——,原來是小趙啊,是不是你把小眉惹生氣了?”那個女人咬着嘴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別玩了,我和他去靶房了。”燕輕眉看到我非常尷尬,她一把就將那個女人從我的身上拉了下來,然後抓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好,一會我去找你們,我請你們喝東西。”那個女人並沒有在意,只是向燕輕眉笑着點了點頭。
“她是誰啊?”剛一離開辦公室,我就皺着眉頭問。
“她叫Mary,是我的一個朋友,你別看她那樣,她爲人很好的。”燕輕眉一邊拉着我往三樓走,一邊向我介紹。
“哦,那這是什麼地方啊?你要拉我去哪?對了,你說是靶房,喂,什麼是靶房啊?”
“不必問,到了你就知道了。”
就這樣,燕輕眉領着我上了三樓。一到三樓,我頓時就愣在了樓梯口處,我萬萬沒有想到在東仙市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這個建築的三樓是一個平場,在樓梯口的拐角處有一個小吧檯和幾張精緻的小桌椅,而其它的所有面積上則用很厚的防彈玻璃隔成了幾十個非常窄長的房間。這些房間都是一樣的,裡面在門口首先是一張不鏽鋼的長桌,長桌前面是兩根鋼軌制成的滑道,這些滑道一直通向這個房間的盡頭。在滑道的盡頭,立着一個有機鋼製成的標杆,標杆的上面是一個白色的塑料圓盤,圓盤上畫着十個不同大小的紅色同心圓,這個東西我們把它叫做靶。
天啊,在東仙居然還有室內靶場。
“這個心箭沙龍實際上就是一個射擊愛好者的俱樂部,在東仙及周邊地區非常有名,有很多的槍械及射擊愛好者都會偷閒來這裡消遣。”燕輕眉看到我傻傻地站在那,就對我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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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經常來這裡嗎?”我斜着眼看着燕輕眉問。
“是,有時間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裡玩一會,我發現射擊對發泄鬱悶很有好處。”燕輕眉點了點頭就走進了一個玻璃隔成的靶房內,我急忙也跟了進去。
走進靶房我才發現這裡面真是應有盡有,在那張不鏽鋼的長桌旁有一個槍架,那上面各式各樣的槍械都有,什麼短的長的,衝鋒型的點射型的,還有什麼老式的新式的,簡直就是一個槍械的展覽櫃。而且,最讓我驚喜的是,那個架上居然還有一支我最鐘意的M98,只不過這支M98不是完整型的,只有一個裸的槍體,並沒有配備我從前常用的消聲器及遠紅外瞄準鏡。
燕輕眉沒有理我,她自己在架上隨手拿了一支大口徑*手槍,也就是六七十年代的那種老式的柯爾特。我看着她皺了一下眉頭,這種手槍她也喜歡?雖然火力大,但同時後坐力也很猛,開槍的時候要求有很強的腕力才能準確射擊,很少有女士喜歡的。
燕輕眉一邊開始裝彈一邊從旁邊取下了一個阻音用的耳套戴在了頭上,對這個我不屑一顧。好笑,我堂堂死神級的狙擊手還怕槍聲?
“你知道嗎?我七歲的時候我父親就去世了。”燕輕眉在說話的時候,用一個非常專業的射擊姿勢雙手端起了槍,瞄向了遠處的標靶。
“啊?什麼?”我看着她一愣,不明白她突然對我說這個幹什麼?
不過,我馬上就爲我的冒失而感到後悔。燕輕眉開槍了,這一聲槍響差點沒把我震聾了。我這時才恍然大悟爲什麼每個人都要帶那種阻音耳套。槍本身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在室*擊的時候,那個迴音卻能要了你的命。我慌忙地也找了一個耳套戴在了頭上,不然燕輕眉下一槍非把我震得七竅流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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