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什麼?”方容隨口問。
“小容,小濃,昨天晚上我是怎麼回俱樂部休息的?”我的聲音越問越小,眼神也在狂閃。
“昨天晚上啊,Elva讓Tina把你送回俱樂部客房的!”方容略想了一下後回答我說。
“是啊,是啊!”唐濃也點頭附和。
“那曉風呢?她是怎麼……哦,怎麼回家的?”
“曉風?曉風,我記得曉風昨晚也喝多了,醉得胡言亂語,最後Tina送完你回來後,Elva又讓她送得曉風。”
“對啊,柳曉風昨晚喝了好幾瓶紅酒,醉得稀里嘩啦的,要不是Tina她根本就回不了家,最後的時候她趴在桌子上,推都推不醒了。”唐濃說得更詳細。
我點點頭沉思起來。我和柳曉風都是Tina送走的,柳曉風還醉成那個樣子,看來昨晚的事和柳曉風沒有關係,問題應該出在Tina那裡。不過,Tina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先不說她敢不敢,就算她敢,這麼做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算了,不想了,有時間問問Tina就好了!
我和唐濃,方容在醫院的走廊裡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起來,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鐘頭。
終於,醫療室的門聲響起,王鐫祖率先走出來,他的臉上泛着一層善意的微笑。Tina和柳曉風扶着Elva跟在後面,也同樣微笑着。
“王醫生。”我看到他們出來。急忙起身迎上去。“怎麼樣,王醫生。結果怎麼樣?”
“呵呵,別擔心。我已經替Elva小姐詳細檢查過了,她地視神經現在地情況非常好。雖然曾經感染過,不過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王鐫祖就是醫學高人。說起話來信心十足。
“太好了。”我當場高興得心花怒放,一把拉過Elva地手,“Elva你聽到了嗎?你的眼睛有希望,可以治好的!”
“我聽到了。趙飛謎,謝謝你!”Elva地聲音都變調了,她沒有想過自己還有復明的那一天,這種突如其來地驚喜讓她一時激動莫名。
“趙先生,你跟我來一下。”看着我們這麼高興,王鐫祖突然開口對我說。
“啊?哦,好的,好地!”我很痛快地答應下來,然後回過身把Elva交還到Tina手中,“你們都先回去,小濃你也先回俱樂部吧,我晚些找你!”
“不,趙哥,我纔不要回去,我要找個地方給Elva好好慶祝一下!”柳曉風樂呵呵地向我擾議。
“也好,這確實是喜事。你們就一起找個地方高興一下,我有時間去趕過去。”我點點頭,柳曉風想得確實很周到。
女人們都走了,我也跟着王鐫祖一起回到了他地那個臨時辦公室裡。進了辦公室,就請我先坐一下,他自己伏在辦公桌上,拿出一張紙,也不知道在寫什麼。
很快,王鐫祖就把東西寫好了,然後起看來到我身邊,遞給我。
“趙先生,我實在是沒有時間,你拿着這個去東仙海角區恰合小區3號別墅一趟。那裡住着一位叫李海晶的醫生,他以前是東仙醫院地院長,現在退休了。他也是國際醫學協會的會員,現在雖然退休了,但仍然在搞一些公益的醫學研究,他的手裡應該有一些S-Supen激素。看到我的手信,他應該會給你!”很正式地對我說。
“S-Supen”我愣一下。
“對,能治療Elva小姐的那種漱素就叫S-Supen!”王鐫祖點點頭。
“哦,明白了,我現在就去!王醫生,恩-----”我知道總說感謝的話有些煩人,不過我還是要再次謝謝您!”話音一落,我也不等王鐫祖再說什麼,轉過身就向外跑去。
在醫院下面的院子裡,我發動了車子,一腳油門踩到底,我的悍馬就像一頭插虎,咆哮着奔上了公路。
海角區離東仙一院很遠,幾乎是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我這一路基本就等於橫穿整個東仙市。不過爲了Elva的眼睛,別說橫穿東仙,就算讓我橫穿地球,我也心甘情願。
當我的車子開進恰合小區裡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太陽斜斜地偏向西天,天空上映滿了血紅。
這個時候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聽王鐫祖地話,這個李海晶應該也是一個德高望衆的教授級專家,在這個時候打擾人家,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沒辦法,爲了Elva的眼晴,我只能對不起他了。
恰合小區的面積很大,一側就是大海。小區裡沒有住宅樓,都是別墅,大概三十多座吧。
我開着車在小區裡足足繞了兩圈,才找到3號別墅。這座小別墅在小區的東南角處,旁邊三百米外就是大海,我估算一下,這種別墅在東仙少說也得五六百萬,這些醫生真有錢。
我把車子停在了3號別墅的花園小院外,推開那個精緻的歐式小鐵門,穿過一條彩石鋪成的小道,我站在別墅的白色大門前。稍稍猶豫一下,擡起手按響了別墅的門鈴。
門鈴的響聲迴盪在我的耳邊很久,但是仍然不見有人來開門。我考慮再三,又按下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嗯?怎麼沒人?難道李醫生不在家嗎?我疑感地向後退幾步,望向別墅的窗子。果然,那些對着我的窗子中,沒有一個是有燈光的。現在天色已經有點灰暗,正常的家庭應該開燈了。
真麻煩,居然跑了一回空城計。算了,即來之則安之,我等一下好了。無奈之下,我一屁股坐在別墅的門前,向後靠在那兩扁白色房門上。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隨着我的這一靠,那兩扁房門竟然打了。我被嚇了一跳,誰能想到一棟沒有人的別墅的門竟然沒有鎖。
這個李醫生真夠馬虎的,出門就出門,怎麼連門都忘了鎖?我站起身,伸出雙身就準備替人家把門再關上,不然的話人家回來看門開着,我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這種歐式的別墅,一樓大門的裡面就是客廳,幾乎所有同類型的別墅都是這麼規劃的。就在我雙手程着門把手想關門的時候,無意中從兩道門中間的門縫裡,看到客廳中竟然亮着一盞燈光。
這盞燈光很微弱,顏色偏黃,在很暗的客廳中顯得有點怕人。而且更讓我心驚的是,藉着這點光亮,我竟然看到客廳裡有一個人。
這個人坐在客廳的一個很豪華的沙發上,背對着我,一動都不動,從我這個角度看,只能看到一個後腦。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來。我剛纔按了那麼多次的門鈴,如果房子裡有人,爲什麼不給我開門?現在坐在沙發上的又是誰?
略微沉吟一下,我推開門緩步走進這棟房子中,走到了那個人的身後。
“咳,請問這棟別墅的主人在嗎?”我沉聲開口對着那個人的後腦勺問道。
那個人沒吭聲,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我說話,仍然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請問,這裡是李海晶醫生的家嗎?”我見狀,把聲音又提高了一些。
那個人還是沒吭聲,坐在沙發上彷彿是一坐石雕。我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下意識地向後退兩步,全身的肌肉同時緊張,進入全面警戒狀態。
“嘿嘿嘿-----”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自己頭上傳來一陣笑聲。這陣笑聲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尤其是在這種氛圍下,就和鬼哭沒有什麼分別。
笑聲一止,房子裡突然光線一閃,一片刻目的燈光襲進我的眼中,幾乎所有的燈都被點亮了。
當我感到光線刺目的時候,雙腿微彎又直,人像蝦米似的向後彈出。我的身後是房門,在危機突臨的情況下,我想先退出去再說。
“咣”,我的後背結結實實就撞在大門上,那兩扁該死的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關上了。我立刻轉身想去重新拉開大門,可是試了幾次,那門此時如同焊死一般,竟然怎麼也拉不開。
這時我終於知道,我被人設下了圈套,現在已經是網中之魚。我深深地喘兩口粗氣,毅然轉過身,擡頭望向客廳上面二樓的樓梯緩廊處。
在那條金壁輝煌的緩廊上,兩個男人正在笑吟吟地望着我。兩個人的笑不是那種友好的笑,而是那種欣賞馬戲團表演的笑。看到我剛纔驚慌的樣子,兩個人就像在看猴戲。
這兩個男人我只認識一個,就在現在站在左面的蠍三郎。
“趙飛謎,怎麼樣啊?沒想到吧,我們在東仙又見面了!”蠍三郎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獵人,而我就是他的獵物。
“對不起,在哪見到你這種人,我都會很不痛快。”我白了蠍三郎一眼,不屑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