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迪南此時正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甚至連發型也不曾亂,只不過他那癲狂的舉動和猩紅的眼眸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瘋了,並且瘋的很厲害。
他想要就在這裡除掉所有人,只有讓所有人的嘴巴全部乖乖閉上,那份將羅斯柴爾德家族巨大財富虧掉的屈辱才能徹底得到洗刷!
他要幹掉這裡的每一個人,甚至連那些大小財團的繼承人和掌權人也要一併幹掉,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永遠都緊緊地閉上嘴巴,不會說出去一個字!
原本斐迪南就是這麼打算的,他要將所有的人都幹掉之後,將這些人遺留下來的所有產業全部收編,只有這樣,他斐迪南纔會成爲這個世界上當之無愧的王,高高在上,享受着寂寞和榮耀,永遠地站在最高處,俯瞰着這個世界。
“毀了它!毀了它!我一定要把你們所有人全部都摧毀!”癲狂之中的斐迪南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他甚至已經開始看不清前方的影子。
只看從他包房裡走出一批又一批的人,這些人無疑是他最後的力量。
“是誰?”斐迪南猛地大吼一聲,想要看清楚從門口走進來的人是誰,但紅腫的眼睛和疼痛,讓他痛不欲生,只能看見模糊的影。
“斐迪南先生,真是沒想到原來是你。”關毅的聲音冷淡,話語中透着一股子殺意。
斐迪南頓時就是一愣,這個男人,自己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
關毅此刻是本來面目,不曾佩戴黑科技面具,因此即便關毅僞裝成鞥尤里的模樣在會場裡呆了兩個小時,斐迪南依舊不知道他是誰。
“你想徹底毀掉這艘船,造成沉船的假象,就像幾十年前一樣,那一場悲劇讓太多的人失去自己至親至愛之人,費迪南先生,縱然這些大小財團你想要吞併,大可以採用正當的方式。”關毅嗓音清晰,斐迪南豎起耳朵聽了一個一清二楚。
隨即,斐迪南一臉怒容:“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那些財團遲早會被我收入囊中,我這麼做不過是將他們給一併收拾了,這樣更直接更簡單!我做事,只要結果!”
癲狂當中的斐迪南根本不清楚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但他的陰謀已經完全被關毅戳穿,因此斐迪南惱羞成怒:“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告訴你的!說!”
關毅輕輕地搖了搖頭:“原本我以爲這個計劃是雷歐要做的,沒想到卻是你,先前穩操勝券的你。”
斐迪南咧開嘴,露出一抹苦笑來:“先前我的確穩操勝券,搞垮了雷歐之後,我會將這些財團裡的人全都弄死,這樣一來,所有的財富就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似乎是腦海裡出現了一抹幻相,斐迪南防彷彿看到了自己坐在高高地雲端上,俯瞰着這裡的每一個人,那種一覽衆山小唯我獨尊的感覺讓斐迪南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笑意來。
關毅絲毫不留情,戳穿了他的美夢:“你的夢和你的命都已經走到了盡頭,我且問你,船上那些無辜的人,你也要讓他們葬身大海?”
斐迪南十分輕蔑的看了一眼關毅,繼而開口:“那些人?那些人不過是渣滓而已,死了又能怎麼樣?”
“你真該死!”關毅一臉怒容,斐迪南的惡行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拿着這些普通人的生命不當人的人,怎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說時遲那時快,關毅的一隻手已經狠狠地掐住了斐迪南的脖子,斐迪南面紅耳赤,那一雙已經快要被關毅捏出眼眶的眼珠充滿了血絲,死死的盯着他。
“即便你殺了我,這艘船還是要沉沒!”斐迪南只感覺到一陣窒息,但仍舊是咬着牙費力的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關毅眉毛一挑,眼睛裡殺機畢現。
斐迪南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我說即便是你殺了我,這艘船也照樣會沉沒!”
此時的林思楠已經跟弗魯昂趕去船長室,弗魯昂要通過設備來探查一下到底哪裡會有暗礁和冰山!
當林思楠已經看完了所有的雷達報告時,不禁萬分疑惑:“這裡並沒有暗礁和冰山的雷達掃描報告!”
弗魯昂的臉色鐵青,既然已經猜到了,那麼究竟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
就在這時,林思楠的手機響了,接通電話之後,關毅那冷冽的聲音傳入林思楠的耳朵:“船體上被安裝了八十枚液態炸彈,都是強力的,可以在一瞬之間炸沉這艘船,沒有暗礁,更沒有海洋風暴,更沒有冰山,我想我們想多了。”
關毅惡狠狠地掐着斐迪南的脖子,一隻手拿着電話與林思楠保持聯絡,“炸彈都安放在什麼位置!”
然而卻不曾想到斐迪南一臉的決絕,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完全沒有必要告訴關毅這些炸彈究竟在什麼地方,更何況,這些炸彈就連斐迪南本人都不知道!
此時此刻,關毅恨不得一把將斐迪南給捏死,只看他的手猛地擡起,照準斐迪南的後腦勺就是一掌,斐迪南“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竟是再也沒有任何力氣起來。
飛速的朝着這偌大的巨無霸甲板衝上去,在這一瞬之間,關毅瞳孔陡然一變,透神之眼開啓。
他要利用透神之眼的力量將八十個液態炸彈全部找到!
斐迪南在被關毅打的動彈不得之時,臉上仍舊掛着那神秘的笑意:“沒用了,從你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全部的液態炸彈已經開啓,而且還有兩分鐘我們就要進入公海,至於什麼時候爆炸,我也做不了主。”
雖然斐迪南的話中隱隱地還帶着一抹得意,但這句話至少透露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斐迪南手上並沒有能引爆這些液態炸彈的遙控器!
既然如此,只需要逐一確定這八十個液態炸彈的位置,就可以將其徹底拆除掉!
時間已經不多了,速度必須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