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寶等人的確是來晚了一步,就在他們來到這裡之前,聖殿騎士團的人早已離開這裡。
根據腳印上被風化的程度,應該離開了至少有三個小時左右。
三個小時的時間將會發生什麼的確已經昭然若揭,以聖殿騎士團衆位聖騎士之力,三個小時足以解決掉一切。
付大寶的眼睛裡充滿了怒火,徐飛的大部隊還在後面,率領的全都是青冥堂中的精銳。
“走!我們要快點趕回去支援!天知道那些瘋子想要幹什麼!”付大寶咬牙切齒。
常宇春緊緊地攥着自己的拳頭,忍不住開口說道:“那我們現在回去,就這麼輕易放過傑西那個老小子了?”
付大寶長舒了一口氣這纔開口說道:“不然能怎麼樣?以我們現在的速度,追趕回去恐怕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四太這次活動實在太過盛大,所有人都已經到場,我們去不爲別的,就爲保護更多人的安全!”
常宇春一拳砸在石頭上,硬生生地將這大石頭砸了一個粉碎,氣鼓鼓的開口說道:“就這麼放走他們?我不甘心!”
韋曉波冷靜地開口說道:“現在不是我們追蹤傑西的最佳時機,我相信雷濤那裡也會有安排,這裡就交給青冥堂,既然聖殿騎士團的人已經不在這裡,那麼青冥堂的人自然可以解決這裡的一切。”
隨着韋曉波說完,常宇春最終也接受了這個結果,但仍舊是冷着一張臉,“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心急火燎的往回趕,付大寶已經敏銳的意識到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會簡單,只希望能夠再多給他一些時間,趕回去後迅速收拾殘局。
不知道關毅等人的情形到底如何。
傑西的確突然發難,但傑西並不傻,以今時今日的黎安琪之勢力,即便是這些抽調而來並且永不歸還的聖騎士,恐怕跟黎安琪較量還稍顯稚嫩。
畢竟在黎安琪的身邊還有關毅的異能小隊。
連林思翰都敗下陣來,傑西不認爲格勒的手下能比林思翰還要強。
若是格勒親自出手,或許還有些希望!
因此,傑西的目標並不是主會場!
這三十多名聖騎士也未曾聚集在一起,而是悄然無息的分散開來,目的是爲了刺殺掉那些曾經背叛過他的人們。
中小型財團的首領,這些人已經上了傑西暗殺名單當中,目的就是爲了除掉他們!
會場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甚至不曾發生一丁點的意外。
饒是黎安琪也不禁詫異萬分,實在是太風平浪靜了,以至於讓黎安琪內心之中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來。
只看她勾了勾手指,將王無量叫到自己的身邊來:“客房都準備好了沒有?一定要保證賓客們的安全,我看傑西這一次是一定要出手的,以我對他的瞭解,越是風雨前的寧靜,越需要我們把精神提起來,免得出現什麼災禍!”
王無量同樣是臉色凝重,他跟隨黎安琪多年,自然聽明白了黎安琪話語之中的含義。
白天裡的寧靜或許算不上是寧靜,只有在夜深人靜時,如果能平安度過,這纔算是真正的安全。
當所有賓客都在酒宴上酒足飯飽,乘興而歸之時,一場有關於黑夜的屠殺就此開始。
這些曾追隨黎安琪一直戰鬥到最後的財團首領,卻是遭到了史無前例的報復。
卡特不曾想到,就在他回到酒店後想要出來繼續夜蒲時,一個人猛地衝上來,甚至連一個招呼都不打,刀鋒就已經徹底劃過了他的脖子。
只感覺自己脖頸一涼,頓時一腔熱血噴涌而出,粘稠的血液沾滿了他的手掌,卡特不曾想到,竟然在今夜,會有人刺殺自己。
尖叫聲隨即響起,但那個行兇後的殺手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沒有人看清楚他去了什麼地方,從什麼方向逃走。
呼吸越來越不暢的卡特,雙手緊緊地掐着自己的喉嚨,儘量讓自己能繼續喘氣,然而現實就是如此殘酷,面色漲紅,喉嚨已經被切斷的卡特再也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漸漸地模糊了視線,而後轟然倒地,那瞳孔尚未閉上,流露出一抹不甘的神色來。
這一夜,縱然王無量和青冥堂的人四處救火,卻也阻擋不了這些藏在暗處的人對阿美利加新局面建造有功之人的迫害和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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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這些中小型財團首領已經所剩無幾。
黎安琪震怒非常,當她出現在悲痛的衆人面前時,矛頭卻突然指向了她。
“四太,您就這麼迫不及待嗎!慶功宴變成上路宴?你跟傑西那老傢伙又有什麼兩樣!”開口說話的是華僑商會聯盟的蘇致遠。
眼看着身邊同僚和多年老友慘遭毒害,蘇致遠實在不能淡定的下來。
黎安琪怔怔地看着這些憤怒的人,臉色已經冷卻下來:“如果我說昨天晚上那一場血腥並不是我做下的,你們會相信嗎?”
蘇致遠聽見黎安琪的話,怒極反笑:“哈哈!你讓我們如何相信?相信這是傑西在報復我們嗎!昨天晚上我們一共死掉了十二個人,都是曾經傑西財團旗下的人,並且這些人當中,可有很多是當初對你黎安琪不看好的財團!”
隨着蘇致遠直言不諱的說出來,頓時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應和。
“對!據我所知,甘比先生不就是第一個帶頭打壓你的人麼!”人羣中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
黎安琪氣的雙手發抖,但此時此刻她知道,自己即便是再震怒也無濟於事,昨天晚上這一場血腥的殺戮,已經將這個排除異己的帽子徹底扣在了她的頭上。
“這件事我會給你們所有人一個答案,但我需要時間,各位,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們的安全,已經死掉了十二個人,並且這還是在青冥堂和關先生的照看下發生的,如果昨天晚上關先生不在,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死掉!”黎安琪深呼吸了一口氣,臉上表情十分嚴肅。
蘇致遠眯着眼睛:“只怕關先生昨天晚上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