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知道他拿走我們多少錢麼!這香榭麗舍也是我們買來的!”傅東宇勃然大怒,他實在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更接受不了因爲麻生菜菜子而讓自己損失了這麼多錢財。
失去錢的痛苦對於傅東宇來說是這個世界上莫大的痛楚,因爲曾經,在傅老生與何鴻燦鬥爭敗下陣來之後,傅家的境遇每況愈下。
經歷過近乎是折磨的苦難,讓傅東宇最終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錢財是自己唯一追逐的東西,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爲了一個字,錢!
失去錢就等於失去了自己的心頭肉,這也代表着他失去了填補他內心空白的東西。
傅東宇幾乎暴怒,拿走了這麼多錢,他豈能讓關毅跟黎安琪就這樣輕易離開!
傅老生面色漲紅,自己的這個孫子什麼都好,唯獨對錢看得太重!功利心太強!
此時此刻,只看黎安琪秀眉微蹙:“傅少爺的意思是不打算讓我們走?”
傅東宇獰笑一聲:“這世界上哪有平白無故將錢財送人的道理,四太,你需知道,這香榭麗舍也是我用錢買來的,既然已經買來,這就是我傅家的產業,豈能讓你說拿去就拿去?”
“東宇!”傅老生急了。
關毅卻是站出來開口說道:“這本就是何家的產業,是你們投機取巧,想用不正當的手段弄來爲自己謀利,我且問你,這香榭麗舍號遊輪多少錢?”
傅東宇陰惻惻的一張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浮動:“香榭麗舍號,當初價錢幾何我不知道,不過我買來足足花了四個億!其中的翻修又花了幾千萬,這筆帳怎麼算!”
黎安琪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傅東宇:“這香榭麗舍號造價三百萬美金,只不過這三百萬美金卻是一個世紀之前的金錢比重,按照當時的購買力來說,比得上一個國家的財富。”
傅東宇的臉面立刻掛不住了:“那又怎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可是花了錢買來的,這合同你說不作數就不作數,可是欺負我傅家人嗎!”
關毅冷哼一聲:“我要想欺負你,你今天就得死在這。”
“好大的口氣!”傅東宇頓時不幹了,這位關先生如此目中無人,不是欺負他是什麼?
然而那圍在關毅和黎安琪面前的人卻是紋絲未動,確切一點來說,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他們已經喪失掉了能動的能力。
“你們這羣廢物!怎麼還不給我打!我要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傅家不是好欺負的!”傅東宇的眼睛裡帶着莫名的自信,原本他以爲只要自己手下的這些人出手,定然會將失去的一切全都拿回來。
然而卻是不曾想到現場出現的變故。
幾乎在一瞬之間,關毅只不過是輕輕地擡起了手臂,這些人已經轟然倒地,再也沒有一丁點的聲響發出來。
“不要枉費心機,這香榭麗舍號既然是何家的,那麼你歸還了便是,贏你們的錢我分文未取,等待四太回到家中之後將一切都搞清楚,你當初花了的錢,四太會悉數奉上,只當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關毅代表黎安琪做了主。
只看黎安琪也是微微一點頭:“沒錯,關先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傅東宇的眼睛裡既充滿了驚詫,同時還充滿了恐慌,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關毅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出的手,那些如同廢物一樣的人人就已經徹底轟然倒地,再也沒能站起身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悲哀,但同時傅東宇也知道,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現在他總算明白爲什麼自己爺爺傅老生願意息事寧人。
傅東宇早已被關毅的突然出手嚇破了膽,說破大天去,他也不過是一個二世祖,縱然學了一身驚世駭俗的賭術,可也僅僅是一個擅長賭博的賭徒,似關毅這等手段,着實沒有見到過。
而傅老生老辣的眼光則已經看穿了一切,眼前這位關先生不是一個普通人,甚至可以說他身上的力量在場所有人都不能抗衡。
“四太,關先生,既然我們賭約已經成立,而老夫確確實實輸了,這香榭麗舍你們就拿回去,老夫決不食言,明天晚上,我的人會跟你們何家人交接,徹底歸還香榭麗舍,老夫手下還有不少憑着這艘船討生活的人,給我一天時間,我會妥善處理。”傅老生淡淡地開口說道,既然事情如今已經到了不可爲的地步,那麼不如順其自然,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遠遠要比被別人抓在手中要好得多。
不得不說傅老生這一手玩的是得心應手,既給了黎安琪和關毅臉面,同時又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當真是明智之舉。
黎安琪微微一笑:“難得傅老您如此深明大義,黎安琪在此謝過,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麼好說,就等着明天過來交接了。”
傅老生臉上的笑容並沒有退卻,伸出手來作了一個“請”的動作:“四太慢走,關先生慢走!”
當黎安琪跟關毅踏上歸途時,黎安琪這才悄悄地抹下額頭上的汗水。
若是沒有關毅,自己還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要回這香榭麗舍,那傅老生能在江湖上活了那麼長時間,又怎會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兒?
關毅的強者之氣可以說是促使傅老生歸還香榭麗舍的重要原因,爲了一艘船而得罪了這樣的人,對傅老生來說十分不划算。
既然如此,倒不如賣給關毅跟黎安琪一個順水人情,以後自己也可找機會收回臉面來。
“爺爺!你爲什麼要放走那個囂張跋扈的關先生,還有何家的那個賤女人!”傅東宇簡直不能理解傅老生的做法,因此疾言厲色,大聲開口質問。
傅老生捋着自己那花白的鬍鬚,淡淡地開口說道:“東宇,你記住,這個世界很大,有些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您是說黎安琪?”傅東宇驚訝萬分。
豈料傅老生冷冽一笑:“不!是那位關先生,此人不光是我惹不起,恐怕無論是誰,都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