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徐虎的拜山門之宴,因此許多人眼看着徐虎與何家攀上了關係,未來生意是一片坦途,多少有點味同嚼蠟。
這宴飲之事遠遠沒有想象的那麼和諧輕鬆,許多人藉故離席,宋立升板着臉帶着手下唱了一個諾,這就走出山門去。
其他人也有想走的意思,但奈何徐虎一瞪眼,許多人走又不敢走,又怕拂了徐虎的面子,故而留下來喝悶酒。
就在衆人找不到理由離開時,徐虎內宅中的管家急匆匆地跑了出來,臉上帶着焦急。
此刻徐虎正春風得意,與衆人頻頻敬酒,管家的到來讓徐虎緊皺着眉頭。
隨即就看管家悄悄地附在徐虎的耳朵上:“虎爺,大小姐現在出了問題,您……您還是過去看一眼吧。”
黎安琪就站在徐虎的身旁,自然是聽的仔細,更何況黎安琪先前就已經清楚地知道徐含蘊的情況,因此只看她對着虎爺開口說道:“虎爺,我也去看一看。”
徐虎略微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朝着衆人告罪了一聲,徐虎帶着管家還有黎安琪和關毅一同前往內宅之中。
徐含蘊的情況十分不穩定,可以說因爲驚嚇過度而引發了癲癇症狀,口吐白沫,雙目如同死魚眼一般,目光呆滯。
關毅定睛一看,心道:“糟了!”
黎安琪輕輕地走上前看着痛苦萬分的徐含蘊,不由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徐虎也是眼圈泛紅,誰能想到自己女兒竟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不過是在半個月前,自家女兒還是他的掌上明珠,無憂無慮。
而現在躺在牀上口吐白沫的這個女孩,卻與自己女兒沒有一星半點的相似之處。
徐虎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拳頭,“這……快去給我找醫生!無論是哪兒的醫生,只要能治好我的女兒,我什麼都願意給他!”
管家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急匆匆地走出門去。
徐虎眼眸猩紅,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女兒的手,與此同時內心之中不禁嘆息了一聲。
黎安琪深深地看了一眼關毅,現在這種情形或許只有一個人可以救她。
那就是韋曉波!
“關先生手下有一個名醫,或許只有他的醫術能救徐大小姐。”黎安琪輕輕地開口說道。
徐虎的反應很是激烈,險些未從牀上蹦起來:“當真?關先生!請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無論結果如何,我徐虎都感激你一輩子!”
世界上沒有哪個父親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即便是利益當先之人,在面臨着自己女兒正在苦痛掙扎的那,也不免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現在的徐虎心亂如麻,他簡直不能想象自己女兒病況再度惡化會成什麼樣子。
關毅看了一眼徐虎,又看了一眼黎安琪,最終輕輕地點了點頭:“可以,我叫曉波來。”
徐虎當即大手一揮,“我派人開私人飛機去接韋先生!”
關毅當即無話,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理解徐虎的感受,這種感受黎安琪也清楚,因此當韋曉波到來之時,徐虎表現出從來都沒有過的熱絡和親切。
“韋先生!還請你救一救我的女兒!”徐虎險些流出淚來。
韋曉波一路風塵僕僕,從阿美利加待命的基地趕到這裡來,經歷了七個半小時的旅途勞頓,當他站在鯨門這片土地上時,終於有了一絲真切感。
只看過了半晌,韋曉波站在徐含蘊的病牀之外,看着牀上躺着的那人兒,韋曉波也是一陣驚訝。
看得出徐虎很是疼愛這個女兒,那麼既然如此疼愛,又怎麼會讓她變成這樣?
當關毅將前因後果講給韋曉波聽後,韋曉波輕輕地點了點頭,然而臉色卻變得很是凝重。
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徐含蘊目前的狀況很是不穩定,甚至可以說十分危險。
先前所受到的驚嚇已經導致癲癇的產生,癲癇,顧名思義,由於驚嚇過度或衝撞造成腦補放電紊亂,從而對神經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明顯症狀是口眼歪斜、口吐白沫,嚴重者則會頻繁發作,其發作週期隨着病情加重而愈發頻繁。
從上一次黎安琪見到徐含蘊的那天開始病症發作到今天,不過纔過去了一天半的時間,若得不到妥善治療,徐含蘊自身已經十分危險。
徐虎一臉關切的看着韋曉波,想從他的嘴裡得到確切的答案。
過了良久,當韋曉波已經爲徐含蘊診斷完畢之後,輕聲開口說道:“情況已經很是危急,癲癇發作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必須要抑制住大腦反應區紊亂,否則的話,您女兒可能會終生癡傻。”
一時間,徐虎呆若木雞。
“怎……怎麼會這樣!半個月前她還好好的!爲什麼經過了那件事之後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徐虎緊緊地攥着拳頭。
如若不是現在已經跟黎安琪達成了合作意願,只怕徐虎真的會弄死何超東。
他就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韋曉波眯着眼睛仔細地看了一眼徐虎,而後又看了一眼牀上的徐含蘊那蒼白的臉色。
手掌中心點縈繞出一抹清瑩之綠,淡淡地散發開來。
徐虎心中雖然驚訝,但不可否認的是似韋曉波這種驚世駭俗的手段,只怕誰看見了都會覺得吃驚,關毅的手下,黎安琪信誓旦旦說只有他才能治好自己女兒的病,先前徐虎還有些不相信,但現在他卻是不再懷疑。
隨着那清瑩之綠滲透至徐含蘊的肌膚,慢慢地順着筋脈朝着全身遊走。
徐含蘊只覺得周身暖洋洋地,似乎一直困擾着她的頭痛也減輕了許多,更爲重要的是意識逐漸地清醒,並且還能斷斷續續的開口說話。
“爸爸……”徐含蘊的聲音很輕,落入徐虎的耳朵裡後,頓時周身一震,眼睛裡含着淚花:“含蘊!你……你怎麼樣了!好一點沒有?”
徐虎甚至刻意地壓制着自己那激動的情緒和聲音,生怕自己嚇到了徐含蘊!
“爸,我頭好痛。”徐含蘊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