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關毅倒是對這個迎香郡主,有着不低的評價。
世間有才華的人不少,強者也是不勝枚舉,擁有城府的更是多如牛毛。但是能夠控制自己情緒的卻是屈指可數。
迎香郡主不可能不知道,關毅已經知道以前那些伺候她的雜役被殺的事情。而關毅卻依然來此,而且神色沒有一點害怕,縱使再不理世事的人,也會因此露出不解,或者驚奇,亦或是好奇。
但是這個郡主,竟然如此漠視。關毅可不認爲她是面癱,唯一的解釋,那就是隱藏太好。
“看來這個郡主,並非如傳言當中的那般,以後要更加小心纔是。”
自己的住處,關毅早就打理好了。大堂因爲不想引起這個郡主的注意,所以沒有涉足進去。所以,關毅走進大堂,打了一盆水,拿着塊抹布,開始打掃大堂。
這清潔工的工作,關毅沒覺得有什麼不合適。以前自己沒有得到超級透視系統三目神瞳的時候,還不是個普通人嗎?什麼沒幹過。
而且關毅心中,深刻的急着一句話,一句被史書尊爲天下梟雄之人的一句話。
脖子之所以比手還要白,那是因爲脖子老是藏着。
迎香郡主與懿公子的談話,一直持續半個多時辰,關毅才聽到大門關閉的聲音,想來是懿公子離開了。
果然,沒過多久,迎香郡主的身影就出現在大堂之上,關毅雖然發現了她,但是依然背對着她,當着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專心致志的擦着柱子。
有時候,裝傻充愣,比奉承更讓人覺得舒心。
迎香郡主面色冷峻的咳嗽一聲後,關毅一副如夢初醒的轉過身來,看到迎香郡主後,急忙躬身拜道:“郡主。”
迎香郡主瞥了他一眼,徑直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關毅緊隨其後,恭敬的站在她旁邊,一副忠心耿耿、任由驅使的樣子。
不過關毅好像表錯情了,迎香郡主的表情沒一點變化,完全漠視了。
關毅愕然,不是吧!這郡主不會真的是個面癱吧,枉費老子的表演天賦了,關毅暗自腹誹道。
這時候,迎香郡主開口說話了。
“你是剛剛進入青木宗的雜役吧?”
“是。”
這點哪兒懿公子能夠猜到,那麼迎香郡主本人,更是心如明鏡了。除了新進來的,恐怕外事房派不出人過來。
因爲那些雜役弟子一聽是伺候迎香郡主,一個個嚇得臉色發白,打死也不願來,畢竟,誰也不願意將自己的小命系在褲腰帶上。
“那麼,你應該聽說過以前在此處伺候的雜役弟子,都落到什麼樣的下場吧?”
關毅不動聲色的搖搖頭:“不知道。”
“哦?那你知道本郡主是何人嗎?”
關毅還是搖搖頭。
迎香郡主一怔,繼續問道:“那麼,你瞭解的有什麼?”
關毅躬身,平靜的回答道:“郡主想讓我瞭解什麼,我就瞭解了什麼。”
這樣難測的郡主面前,再會演戲,終究有露出馬腳的一天,還不如提早將話說開,那麼以後即使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也能夠自圓其說,表現得更爲圓滿。
迎香郡主是個聰明人,瞞着她是不可能的,而且她的手下,也不需要一個卑躬屈膝的雜役,否則以前那些雜役也不會是那樣的命運了。
“哦?”迎香郡主冷笑起來:“很好,非常好,會裝傻充愣的人,通常活得會更久一些。在我手下做事,你需要的也許我可以給你,也許別人也可以,但是你要記住一點,身處這裡,我就是你的主子。”
關毅躬身一拜:“小的記下了,小的只希望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光宗耀祖,跟着郡主,就已經足夠了。”
迎香郡主雖然把話說得那麼漂亮,可是關毅可不相信,她到底什麼脾氣,關毅還摸不清楚。縱使換個位置思考,自己如果作爲主人,即使再漠視,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僕役三心二意吧!
迎香郡主聞言,滿意的點點頭:“我這裡沒有多少事,小樓不需要你打掃,剩下的時間,你就自己修行,只要你有資質,本郡主不會吝嗇資源培養你,而且,我這小院可不平靜,看得出,你是個聰明人,希望我不會再需要外事房再派來一個雜役。”
迎香郡主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但是卻被關毅叫住了:“郡主放心,人在門在,小的會將大門關緊的。不過,郡主,小的需要開門的是哪些人?還請郡主示下,懿公子在此列嗎?”
迎香郡主輕哼一聲:“孫懿?一個自認親王之子,而趁人之危的僞君子而已,整個青木宗,除了你擋不住,其他的,還沒有一個有資格踏入我的門楣。”
看着迎香郡主的背影,關毅甚是無語。這是不是太狂了點,聽她的話,好像整個青木宗,沒有一個人能夠入她的法眼,這是太囂張,還是這些人太扯淡,亦或是……
關毅不明所以,不過既然她這麼說了,那也樂見其成。他正愁着來人大多,影響自己的修煉。而今已經步入青木宗,一切都開始步入正軌,那麼也是恢復實力的時候了,畢竟沒有實力防身,一旦引起注意,憑着自己三腳貓的修爲,那是分分鐘被秒殺的。
一旦死了,再好的計劃,也是幻想。
迎香郡主的生活,可謂是兩點一線,白天鬥武臺,晚上小院,一直沒有變過。這種刻苦的精神,讓關毅都有些側目,一個女子能有如此恆心放在修煉上的,還真是極少的。
那個孫懿,自從那次之後,大概是被迎香郡主拒絕了,所以沒再來。整個郡主小院,除了關毅一個人,顯得異常冷清,關毅本想守大門的任務,應該比較有難度,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一個月飄然而逝,上門之人竟然一個都沒有。
還真是匪夷所思啊!郡主雖然不是什麼傾國傾城,但是姿色應該也不差吧!難道沒能吸引一兩個狂蜂浪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