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毅回頭看見一個金色頭髮的姑娘站在那裡。
他盯着她的眼睛。
沒有使用任何的靈力。
“你認錯人了。”
這是關毅的回答,接着他轉過身來,“如果你再不離開我的房間,我就要通知店員了。”
“關毅先生不用緊張。”那個金髮姑娘有着一雙深邃的藍色眼睛,就像是門口的植物一樣,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我從來不緊張。”關毅回答道,“看來你是希望我找人來趕你出去了。”
姑娘搖了搖頭,”可能我來找您的方式不夠禮貌,我爲此道歉。但是關毅先生我覺得至少現在我們的目標一樣,而且不管是警察也好,店員也好,他們也不會把我趕出去。“
“爲什麼?”關毅有些興趣的看着這個不請自來的姑娘,然後坐在了椅子上面,桌子上面有着一杯清茶。
好像專門爲關毅準備的一樣。
茶水的溫度也似乎剛剛好,讓茶葉的香味幾乎鋪面了整間房屋,就像是燭光一樣,即使他充滿一個房間並沒有什麼用處,更多的只是一種溫暖。
可是這並不是全部。
這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麼想法?
“因爲這個地方就是屬於我的,警察會趕走自己家的人嗎?”
那個女人笑着回答讓關毅有些無奈。
“那看來被趕走的人是我了。”關毅嘆了口氣。
“不,關毅先生,是我將您請過來的,怎麼會把你趕走呢?”那個女人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然後端坐在了關毅的面前。
“你請我來的?”
“沒錯。”那個女人笑的十分自信和從容。
這種自信和從容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她的年紀看上去也不大,但是總感覺她的舉止就像是一個經歷過世事滄桑的老婦人一般。
但是她並不是這樣子的。
她的年紀看上去很輕,她的成熟完全超越了她的外貌。
金色的頭髮和藍色的眼睛,充滿活力的臉龐。
“難道你還會什麼法術不成?”關毅輕輕一笑的問道。
“並不需要什麼法術,只需要一些給你的心理暗示就可以了。或者說我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正確的判斷?”
“沒錯。”那個女人繼續說道,“當你走下飛機的時候,我就猜測你可能想要放鬆一下自己的心情。”
“所以呢?”
“如果你提前來這裡三天就不會這麼問了。”那個女人說道,“你就會發現好像和今天你看到的不同。“
“不同?”
“對,至少你絕對不會看到那些雕像和讓你感覺有趣的歷史建築。”
“那都是你爲了引我過來而設置的東西?”
“有一些是這樣的,有一些只是稍微幫他們擺到該去的地方。”那個女人聳了聳肩膀的說道。
“然後你爲什麼覺得我會在這裡住下?”
“很簡單,當你按照我設想的路線走了一段時間之後,你肯定會感覺到疲勞,當你感覺疲勞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我放在門前的兩盆植物,那會讓你感覺放鬆,你就自然會走進來。”
“你這麼確定?”
“當然,我已經給你的內心發出了暗示,在暗示你這是一個安靜而又充滿了祥和的地方。”
“真是不錯。”關毅不得不佩服她的判斷能力,“那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很簡單,因爲如果是我去找你,那麼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你肯定會提前發現,然後提前躲藏。而讓你來找我就完全不同了。況且,哪有女人不喜歡男人自己上鉤呢?”
“說的真有道理,但是我至今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這並不是一個想和我商量事情該有的態度吧。”
“真是抱歉,關毅先生,我的名字叫做內希斯。”姑娘行了一個騎士禮之後說道。
“你是聖殿騎士團的人?”
“或許應該說以前是的。”內希斯笑着說道,“但是自從我發現聖殿騎士團和我想象之中的有些不同之後,我就離開了那裡。”
“這樣。”關毅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姑娘一定是因爲知道什麼所以才引來了自己。
“長話短說,關毅先生到巴塞羅那來一定是爲了聖源能源能公司吧。”
“嗯。”關毅點了點頭。
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和聖殿騎士團有很多關聯的公司就是引起關毅注意的那個源能公司。
“莫非你知道了什麼?”內希斯說道,“所以纔過來調查,還是單純的想要進行商業方面的調查?”
“商業調查?”關毅笑了一下,要不是內希斯提醒,他都忘了自己是天元集團的掌舵人了。
“不是?”
“當然不是。”關毅聳了聳肩膀,先不說關毅的天元公司有多麼的強大,不需要對這種小公司進行任何的商業調查。就最近他在做的事情,完全就不是一個商人該做的事情,他並不想怎麼去賺取更多的金錢,他想的完全是如何讓自己和自己的朋友如何活下去。
不被威脅和不被欺壓。
“果然,你應該是知道一些關於聖光之息的消息了吧。”內希斯笑着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了。”
“沒錯,我確實是知道了一些關於這方面的事情,但是並不全面,我想我們應該交換一下情報了。”
“交換情報?不是這樣的,關先生。我這次來找你純粹是爲了取得您的幫助。所以無需交換情報,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
“你找我尋求什麼幫助?難不成還是想讓我被你抓住,然後幫助你重新回到聖殿騎士團吧?”
關毅雖然是開玩笑的說法,但是他還是存在着很強的警戒心的,這個姑娘能夠通過這種特別的方式讓自己自投羅網,肯定有些許的不簡單。
這種不簡單的人,多一些警戒心總是好事情。
“呵呵,關先生說笑了,我好不容易從聖殿騎士團中脫離出來,擺脫了血誓,你總不會覺得我會是個瘋子吧。而且聖殿騎士團打算做什麼你都應該很清楚的纔對。”
“我當然清楚,只不過不清楚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