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毅在西境府儘快的佈置着一切,以備應對即將襲來的兩國聯軍,而大楚國和大玄王朝這邊,也沒有閒着。
兩軍齊聚在宛秋城之後的地方,九百萬大軍,浩浩湯湯的,遮天蔽日,威勢一時無兩,這般兵力,走到哪裡那都是猶如蝗蟲過境一般,寸草不生啊!但是國無二君,軍無二帥,這隻九百萬的大軍雖然強大,可是主帥卻不能空着,更不能各自爲政,否則聯軍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就如同當初關毅和琴魔的聯手一樣,若是關毅率領西境府大軍亂打一氣,而
琴魔也率領着自己的大玄王朝大軍各自爲戰的話,恐怕北狄就沒有那麼容易滅亡了。
故而主帥的人選,必須選擇出來一個纔可以,而他也將會成爲這九百萬大軍的統攝者。
這一天,兩軍交集,樹立起一座巨大的營帳,四周兩國士兵密密麻麻的將此處包圍得密不透風的,因爲這是兩國大軍統帥的第一次會面,更是此次大帥的選拔人選。對於大帥的選擇,本來楚三江和淳于天佑是更具備發言權,由他們商議決策出大帥人選,也是最合適不過的。但是楚三江和淳于天佑並非鼠目寸光,很清楚兩國大軍聯盟,關係到九百萬人的生死問題,絕
對不能掉以輕心。他們二人的選擇,的確可以決策出大帥人選,而且彼此都不會有人反駁,但是這隻大軍卻是爲了攻伐西境府而去的,到時候是沒有意見了,但是若是指揮不當,或者兩軍原本統帥出現意見相左的話,那麼
最後損失的還是自己這邊的人。
故而兩人都識趣的將這個權利,交給各自的統帥手中,讓他們自己決策,這樣可以贏得彼此的信任,也不會造成各自爲政的局面。
大帳當中,人不多,僅僅只有四個人,大玄王朝這邊,唐天笑和淳于琴,而大楚國那邊,則是陳天遠和魏博弈,四人都是各自大軍的真正統攝者,算得上兩支大軍真正的最高指揮者之間的第一次會見了。
“見過唐侯爺,琴魔先生。”陳天遠抱拳鄭重一拜道。
唐天笑抱拳回禮道:“國師大駕光臨,唐某早就聽聞大楚國的國師,乃是人中龍鳳,用兵如神,今日一見,果然風采迥然啊!”陳天遠含笑着搖了搖頭:“對於這些,或許以前說的話,陳某心裡多少會認同,不過現在,這些所謂的人中龍鳳、用兵如神,完全都是無稽之談,西境府有着那個人的存在,他屈居第二,誰人敢稱第一呢?
”
陳天遠口中的那個人是誰,四人都清清楚楚的,的確,風曉的可怕,那是盡人皆知的,無論是用兵之法,還是謀劃之強,都是世俗罕見的存在。“呵呵……國師大人何必妄自菲薄呢?雖然風曉很強大,這點魏某也承認,不過他也不是天下無敵的,而今有着國師和琴先生的聯手,未必就沒有和風曉的一戰之力,不是嗎?”魏博弈雖然敗在風曉手中一次
,但是卻從來沒有一次懼怕過,若是還有機會與風曉交手,魏博弈絕對當仁不讓,也正是因爲他這樣寧死不屈的性格,纔會被楚三江器重,也正因爲如此,魏博弈才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就。
唐天笑聞言,大笑着道:“魏將軍所言甚是,風曉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而且西境府實力有限,而今我們聯軍九百萬,就是說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夠將西境府給淹沒了,有什麼可怕的,請……”
“請……”
四人坐下之後,陳天遠看了一眼琴魔,緩緩道:“琴先生,今日我們前來,是商議大軍統帥的事情,想必琴先生心裡已有計較,不知道琴先生有何看法?”雖然一直說話的都是唐天笑,但是陳天遠很清楚,真正能夠主持這隻大軍的,乃是這位琴魔。唐天笑是衝鋒陷陣的統帥,但卻不是整個大軍的指揮者,唯有這個琴先生的話,纔是最具備分量的,就如同大
楚國當中的他和魏博弈一樣。淳于琴緩緩的擡起眼皮,看了看陳天遠道:“國師又是如何想法呢?你我大軍,都是各自的家底,說句實話,若是交給彼此去指揮的話,誰都不會心安理得,更不會放心,至於爲什麼,國師應該心知肚明。
”的確,現在大玄王朝和大楚國是聯手了,也會盟軍。但是卻依然還是兩國之人,而此戰之後,若是西境府滅亡的話,那麼大楚國和大玄王朝就會成爲敵人。誰會放心將自己的底蘊,交給未來的敵人指揮呢
?這一點陳天遠也是清清楚楚的,故而淳于琴那句心照不宣,彼此都不會反駁。“琴先生,話雖如此,但是若是我們各自爲政的話,那麼就失去了聯合的意義,而且我們的敵人異常強大,這一點相信琴先生比陳某更爲清楚,故而這大軍,始終還是需要一個決策者的額,否則此戰我們失
敗的可能將會非常大。”
陳天遠很清楚,無論是大玄王朝,還是大楚國,單獨面對西境府的話,雖然不能說不能贏,但是更大的可能是被西境府步步蠶食乾淨,風曉此人謀劃詭異、防不勝防,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淳于琴輕嗯了一聲:“這一點琴某很清楚,所有才有這一次的會晤,就是希望能夠拿的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出來,讓彼此都能夠心安,同時還能夠取得兩軍的聯軍威力。國師,你乃是楚國陛下跟前的謀士
,身受器重,不知道可有妥善之法?”
陳天遠搖了搖頭:“琴先生這次怕是失望了,若是陳某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早就已經告知我大楚國陛下了,更不可能還需要這樣的會晤,而是兩國陛下彼此商議決定統帥的人選。”既然兩全其美,那麼自然是大家都得利的。只可惜這一點沒有那麼容易想到,若是那麼容易的話,楚三江和淳于天佑早已經決定了,也用不着他們今日的會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