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希桐隨即給他們解釋了一下渣打銀行一號保險庫的情況。
這個保險庫的地點只有渣打銀行內部的五個人知道,分別是總經理和副總經理以及保險庫業務部的兩位正副主管,還有就是渣打銀行英國總部的保險庫業務部經理。
所有要去一號保險庫提取保管物的客戶,都必須先提供一把鑰匙。然後由銀行方面驗證鑰匙真僞之後,用保密車輛送客戶去保險庫。
在保險庫裡,還有一把老式的密碼鎖。這把密碼鎖是當年建造這座保險庫時從瑞士鎖具世家法弗爾家族的制鎖大師皮珀法弗爾設計的。
“那這密碼是幾位數的呢?”關毅好奇地問道。
一般的密碼都是由數字組成的,如果知道位數,那麼讓上官淑瑾回憶一下也許能夠找到這個密碼到底是什麼
但關毅的猜測很快就被柯希桐給否定了。
他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密碼是很難破解的。那密碼盤是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客戶設定密碼的時候,也有可能是三四個字母,也有可能是一句話,這都不一定的”
按說柯希桐現在說的這些已經是泄漏了銀行機密了,想不出密碼的話,他們就拿不出保險櫃裡的東西。
“既然這樣,估計這保險櫃裡的東西是取不出來了,這保險庫到底是你父親開設的還是你祖父或者曾祖開設的都不知道呢你能想到會有什麼密碼嗎?”秦梓軒第一個失望地說道。
上官淑瑾也是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此時,小客廳裡的氣氛就顯得有些沉重了。關毅花了十萬港幣買下了這把鑰匙,不論最終他們會如何確定保險庫裡的藏寶歸屬,但現在東西拿不出來也是白搭啊!
秦梓軒思忖了一番之後,抱歉地對關毅說道:“關先生,這十萬塊錢我賠給你畢竟你是上了我那小舅子的當”
關毅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可不能要,東西是我自己買的,和秦先生無關的”
他們現在又開始反過來爭執了。雖然看樣子雙方都很固執,但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他們爭執的焦點並不是爲了得到寶藏,反過來卻是寧可自己受損也不願對方吃虧。
搞明白了其中緣由的柯希桐嘆了口氣說道:“我就冒險做點違規的事情吧”
說完他就給銀行裡的下屬打了個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掛掉電話之後,柯希桐對上官淑瑾說道:“開設這個保險櫃的是您的祖父上官恩老先生。”
保險櫃的開設人這屬於客戶**,雖然銀行方面可以查閱底帳,但如果持有鑰匙的客戶自己都不知道原始開戶人是誰,銀行是不能泄漏這些情況的。
對於柯希桐來說,這也的確是違規的。好在他和秦梓軒是好朋友,只要今天在場的人不說出去倒是沒什麼關係的。
聽到柯希桐的話,上官淑瑾怔楞着眼中充滿着不解和困惑。
她的爺爺上官恩是上官家族出了名的“敗家子”,用現在的話來說,他是個“富二代”。在她的記憶裡,曾經聽母親和父親說過,上官家的敗落其實應該是從上官恩開始的。他不喜歡做生意,他父親留下來的產業,基本上都是在他手裡開始縮水的。
“我爺爺喜歡繪畫。聽父親說,爺爺買了很多畫,可他去世的時候這些畫都沒留下來”上官淑瑾喃喃地說着,腦海裡卻在努力地回憶着當年她還是小姑娘的時候和爺爺一起生活的經歷。
不過她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什麼有用的信息,畢竟當年留下的那些記憶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情了。
時間也不早了,關毅他們就提出了告辭。臨行前關毅將鑰匙交給了秦梓軒說道:“這把鑰匙畢竟是秦夫人祖上的遺物,我拿着不合適就留給秦夫人做個紀念吧!”
雖然秦梓軒一再表示要給關毅補償那十萬元,但最終還是拗不過他:“好吧,我就暫時替你保管這把鑰匙,等我夫人想起那個密碼保險庫裡的東西還是你的。”
關毅笑了笑也沒說話徑直告辭離開了。
當他們的車離開秦家的時候,關毅倒是沒有發現那兩輛跟蹤他們的車子。也許他們又找到別的線索了吧?
關毅對這件事情並沒有放在心上,也沒對任何人提起。
不過,到了晚上用晚餐的時候,關毅在餐廳裡又看到了早上盤問他的那一男一女。他們就在離關毅他們這一桌不遠的地方用餐。
關毅偷偷朝那邊瞥了一眼,卻正好和那個女的四目相對她也在偷偷地關注着關毅。
回來的路上沒有發現他們跟蹤,但並不能說明他們就沒跟蹤。畢竟關毅不是搞這些秘密工作的,對他們的能力和手段也不甚瞭解。
但至少有一點是非常清楚的,他們並沒有放棄對關毅的監控。
“毅哥,我們回房去了你上哪兒?”走出餐廳的時候,喻言發現關毅並沒打算跟他們一起上電梯隨即問道。
關毅淡淡地笑了笑道:“我去酒吧坐坐!”
說這話的時候,他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剛剛從餐廳走出來的那兩人。那個男的走向了電梯,而那女的則佯裝在打電話,顯然是打算跟着自己的。
關毅也沒管她,徑直去了酒吧。
當他在酒吧坐下之後,那女的也在附近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關毅好幾次和她對視,現在已經很明顯了,對方也知道關毅發現了他們跟蹤的行爲,監控關毅基本已經公開化了。
想到這些人不去調查庫珀真正的死因卻浪費時間來盯着自己,關毅就有點生氣。他站起身準備去找那女人說說清楚的時候,一個金髮女郎卻突然坐到了關毅的對面。
“先生,我看你在這裡坐了有一會兒了想要人陪嗎?”這金髮女郎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說話的時候一雙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關毅,露出了一絲挑逗的神色。
4008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