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雷濤和常宇春的動作,下一刻兩人已是沒有絲毫顧忌,猛地衝上前去。
這一場惡戰對於關毅來說無疑是一場心理上的考驗,因爲手心手背可都是肉,這可都是異能小隊的精銳啊!
無論誰勝誰負,對於關毅來說心裡都不會太好受。
林思楠站在關毅的身邊,緊緊地抓着他的手,看着關毅眼睛裡泛紅的血色,有些擔心地開口說道:“你也不要太擔心了,相信常宇春和雷濤,他們已經能把曉波帶回來。”
關毅輕輕地點了點頭,只看他雖然閉着眼睛在閉目養神,實際上內心之中已經是暗潮洶涌。
韋曉波的能力關毅十分清楚,論起單打獨鬥的能力,哪怕是雷濤和常宇春中的任何一人也能讓他落敗。
只是現在的韋曉波表現出來的淡然卻是讓關毅緊皺着眉頭,看樣子這惡魔之力的確有些古怪,難不成是通過那臂膀上的紋樣來注入力量?
亦或者說那在石碑之上淺淺低語的惡魔竟然已經進入到韋曉波身體裡了麼?
半邊身子已經黑化,這就是惡魔入侵的表象。
一時間關毅也有些犯了難,隨着時間的推移,常宇春和雷濤在面對着韋曉波的猛烈攻勢後,都漸漸地落了下風。
正如韋曉波先前所言,即便是常宇春和雷濤聯手一樣不是他的對手。
“唔!”雷濤猛地發出一聲驚呼來,傷口頓時崩裂開來,滲透出一絲殷紅的血液。
這些細細密密的傷痕正是拜韋曉波所賜,現在的韋曉波實力可以說已經超過了常宇春和雷濤兩人,並且手中的銀針用的是出神入化。
木系異能的妙處就在於它可以隨時隨地攝取大地中的靈氣,與一個靈氣充足的怪物戰鬥,不得不說這一場戰役十分辛苦。
即便是雷濤和常宇春兩人聯手也並沒有討到什麼好處去。
關毅緊皺着眉頭,猛地睜開眼睛,剛想要上前一步,卻被林思楠猛地一把拉住了胳膊:“等等!”
“怎麼了?”眼看着雷濤和常宇春已經漸漸地敗下陣來,關毅心中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正準備上去幫忙。
林思楠緊緊地拉着關毅的手,“你要冷靜,你想一想,既然他身體裡有惡魔之力,那麼一定就會有源頭,並且現在看曉波好似已經失去了心智,是否是因爲自己的神識已經被那惡魔佔據?”
關毅周身一震,的確,的確是有這種可能!
但,即便是如此,透視神瞳在這裡並沒有什麼作用,既然沒有作用,又如何能幫助韋曉波?
“那另一隻眼睛不是有能穿透介質的力量?不如就用那隻眼睛來查看一下這紋樣的古怪!”很顯然,適才關毅一直在旁邊閉目養神,而林思楠則是觀察的細緻入微,早早就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那就是隨着戰鬥愈發地激烈,韋曉波即便是在應付雷濤和常宇春兩人的攻擊之時,也時時刻刻不忘記看一眼自己左臂上的那黑色紋樣,彷彿是想要查看一下自己還剩下多少可用的力量。
關毅輕輕地點了點頭,一隻眼睛是透視神瞳,而另一隻眼睛卻可以成爲介質神眼!
這隻陳雲先的眼睛,可以激射出靈力所凝聚成的寒光,同樣也可以用這眼睛背後的瞳力來穿透某些無法穿透的東西。
而兩隻眼睛在一起後,反倒是相得益彰,相輔相成。
只看關毅屏氣凝神,在下一個剎那已經睜開了那一隻眼睛,恍惚之間這目光就緊緊地盯住韋曉波左臂上的黑色紋樣。
果然,初看之下,觸目驚心!
這黑色紋樣哪裡是什麼印記?
分明就是無數惡魔之力的因子凝聚而成!密密麻麻,並且這些黑色的惡魔之力因子似乎已經滲透至韋曉波的五臟六腑當中,侵蝕了半邊身子,惡魔之力的因子依附在韋曉波的身上,與此同時還利用他的身體機能來製造能量。
隨着那隻神眼的穿透力,可以敏銳的查看到韋曉波此刻實則很是痛苦,因爲他終究是無法面對常宇春和雷濤。
這種痛苦的煎熬和惡魔的蠱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因此每一次出手之時,韋曉波都未曾傾盡全力。
敏銳的觀察到這一點的關毅,卻是發出一聲大喝,緊接着猛地衝上前,下一個瞬間他已經將處於頹勢中的雷濤和常宇春一把拉開!
“我來!”關毅的聲音之中充斥着極致的憤怒,同時還帶着一抹無奈。
最終還是要自己親自出手麼?
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關毅所要做的就是將那依附在韋曉波身體裡的惡魔因子徹底打散。
唯有如此,他的身上纔不會出現那黑色的紋樣。
然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又是如何艱難。
“關總!”雷濤猛地叫出聲來。
常宇春也是捂着自己的傷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粗氣,看樣子在惡魔之力的韋曉波那裡是吃了不少苦頭。
“我似乎已經找到了方法,我來試一試。”關毅冷靜地與雷濤和常宇春開口說道。
而站在不遠處的韋曉波卻是發出一聲詭異的聲音來:“嘖嘖,一旦與惡魔簽訂了契約,又哪裡會有那麼好破掉?除非他死!”
這聲音的確與石碑上的那個聲音相差無幾。
關毅聽了之後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曉波,我知道你現在還有一絲的清醒,你快點醒過來!這惡魔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隨着關毅這麼大聲一吼,韋曉波的的腦子裡頓時是清醒了許多,但那種迷濛和混沌,卻是讓他提不起半分精神。
而神眼的開啓,自瞳孔中心激盪出的那些細小靈力,就好似是一根根針刺,飛快地刺入到韋曉波的身體各處,此刻的韋曉波因惡魔之力,身體強悍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因此感受不到這些疼痛。
這正中關毅的下懷。
只看關毅微微一笑,瞳孔裡激盪出的這些靈力沒有絲毫浪費。
這就是關毅破除掉韋曉波身上那惡魔之力的第一步,只有如此,纔有希望!
韋曉波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義父,你要對我動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