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這一副風都能吹倒下的身體,關毅欲哭無淚啊!就這樣的身體,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閻王收了去,還讓我參與什麼試
驗?完全就是扯淡啊!
“他孃的,混元不是說進入試驗空間,就能夠知道試驗內容是什麼嗎?怎麼我都來了那麼久了,還沒見什麼提示?”
處於這一副弱雞般的身體之上,連用點力都害怕會骨折的,讓關毅很是不適用。
就在此時,關毅的腦海之中忽然蹦出四個奇怪的字。
“報仇——過關。”
“嗯?這是試驗的內容?報仇?報什麼仇啊!我……”
關毅恨得咬牙切齒的,他孃的,你倒是說清楚一點啊!至少讓我知道,我接下來的目標該是什麼,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報仇
就完事了嗎?
想起這副身體的前任主人,關毅眉頭輕輕皺起。
“難道着第一關試驗任務所說的報仇,就是替關家報仇嗎?找誰?大陳國皇室?他孃的……”
關毅都不知道心裡罵罵咧咧的想着,雖然很惱火混沌弄出個不明不白的東西,但是也有些慶幸,至少自己知道了下一步的目標
是什麼。
“既然要報仇,無論是找大陳國皇帝,還是找那些斬殺掉關家的人,以我現在這……”
看着自己那風都能給吹到的身體,這樣的體質還能夠報仇,完全扯淡,恐怕還沒有走到仇人面前,自己就先虛弱而死了。
最關鍵的是,這副身體還不能夠修煉。自己腦海當中存在的那些功法典籍,完全就是一堆沒用的數據,派不上用場。
關毅細細的沉思着,混沌既然安排這個試驗,那麼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應該還沒有摸到問題的實質纔是。
兩個兵士走出山林之後,眼前的路就是雜草叢生的山道,再也沒有任何樹木的遮擋,火辣辣的太陽,讓兩個兵士熱的汗流浹背
的,而扛着幾十斤枷鎖的關毅,更是臉色發白,顫顫巍巍的,恐怕不用風吹,就直接倒下了。
不過這點苦楚,對於一個經歷了修煉的修士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的眼中滿是沉寂,絲毫不受身體上的折磨的影響。
“混沌安排這樣的試驗,一個沒有修者存在的時間,而武力也處於地位低端的存在,換句話說,這是個完全的普通人的世界,沒
有打破強大規則的人存在,那麼這裡,武力完全被劃掉,那剩下的,就只有……智謀。”
“我明白了,這纔是第一關天道試驗的目的,考驗選拔者的智謀。他孃的,還以爲有什麼新鮮的玩意兒,沒想到也是那麼狗血的
東西。”
雖然關毅這麼想着,不過不得不面對一下眼前的事實。考驗智謀,說起來很簡單,也是總所周知的,但是怎麼考驗,就是另外
一回事了。
其實關毅心裡還有個猜測,只不過他並不完全確定。
“雖然不知道到底纔算是報仇,但是現在這樣被人像牛一樣牽着,去什麼苦寒之地,無論是怎麼纔算報仇,都不用想了,爲今之
計,是怎麼逃出他們的手掌。”
想着自己這副身體,面對着兩個常年遊走的彪形大漢,關毅一陣無語,若是以前,什麼彪形大漢啊!一巴掌下去什麼都解決了
,可是現在,是人家一巴掌下去,他就被解決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咦?恩?這句話……”
關毅不禁想起,混元那一副欠扁的神色,這句話是混元剛剛說過的,他還說第一個試驗千奇百怪,可能變成石頭、變成蟲子等
等,還說過試驗者的身體是無法修煉的,起初關毅還以爲是那個嘴上沒把門的傢伙嚇唬他。
現在想起來,才知道混元這傢伙已經給自己透露了不少,只不過當時的自己沒怎麼在意,所以忽略了。
他細細的回想起混元的每一句話,並將每一句話細細的記在心裡,仔細的揣摩起來。
這一走,就是三天的時間,關毅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苦日子,一天兩餐,還算是有良心的,給你每一餐兩個饅頭一碗水,晚
上席地而坐,或者天爲被,地爲牀,就這麼風餐露宿的過着。
好多年,關毅沒有感受到的飢餓,再次感受到了。好多年沒有在晚上被冷風吹醒,而現在幾乎每一晚都是。這一刻,他慢慢的
適應着現在的身體,不再是那個大公司的董事長,也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決定人生死的強者,更不是那個高高在上,俯仰衆生的
大風帝國風帝。
而是一個飽受着苦難的普通人,是個被流放的卑微之人。
第四天的時候,因爲關毅表現良好,並沒有在路上拖拖拉拉的,也沒有任何抱怨,更沒有多說過一句話,於是鑑於他的老實,
那個對他頗爲照顧的兵士解開了枷鎖,整個人趕路的時候輕鬆了不少。
失去了枷鎖束縛的關毅,整個人鬆了口氣。他本以爲解開自己的枷鎖,至少需要七八天的時間,沒想到這兩個傢伙更加急不可
耐了,第三天的時候在驛站弄了兩匹馬,怕自己影響他們的行程,而且自己又表現老實,索性就將自己的身上的枷鎖解除了。
不過接下來的關毅,可是要和馬匹賽跑。
“他孃的,自古只有人騎馬,還沒見過馬騎人,老子這個算不算啊?”關毅臉歪到一邊去,狠狠的抽了口氣,這跟在馬屁股後面
的滋味,還真不好受。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枷鎖雖然解開了,但是爲了防止關毅逃跑,所以雙手被繩子綁着,在其中一個兵士手中牽着,前面算是
人拉牛,現在……咳咳……馬拉牛!
蜀地,是關毅此去的目的地,聽說那邊山川險峻、道路崎嶇,地勢偏遠,作物貧瘠。
那裡距離宛丘很遠,若是真的被押解到蜀地去再跑回來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所謂的報仇了。所以關毅心中早已經決
定,一定要尋到合適的時機逃走,掛上逃犯的罪名他不介意,反正要報仇,成爲通緝犯是註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