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歸於樸本以爲此事是太子歸介景抓住了樑半秋的一些把柄,故而發力想要對付樑半秋,削減南王手下的實力,但是現在發生的一切,再加上自己得到的那些信息,讓他感覺到,恐怕此事遠比自己想象當中
的還要嚴重。
“太子,既然你說樑半秋的罪行馨竹難書,看來你已經有所掌握了,既然龐清遠和徐化沒有能力查出來,那麼你就直接拿出來吧!若是有真憑實據,朕定會秉公處理,絕不姑息。”
歸介景聞言,不禁一驚,他本來的意思是用此來讓父皇讓他主導此案的追查過程,那麼到時候便可以掌握在自己手裡了,沒想到父皇竟然讓他直接拿出證據來。他有點後悔了,當時自己口不擇言,說的那麼明顯。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了,畢竟一個太子掌控了重臣的罪行證據,傳出去會讓人怎麼看?可是現在已經在父皇面前說出那番話來了,若是現在矢口否在,免
不得有失德行的罪名要安在他的身上。
“這個……兒臣……兒臣……”歸介景吞吞吐吐的,找不到退路解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決策。
歸於樸冷哼一聲:“怎麼?難道你是在戲弄朕不成?還是信口雌黃?”“不是……父皇明鑑,兒臣哪能做出這般事情,只是……這……”讓嚴世風上堂來嗎?但是用上面理由?嚴世風可是城衛隊的大將軍,若是讓父皇知道嚴世風與自己有瓜葛,就算是扳倒了樑半秋,恐怕自己的
日子也不會好過,必須要找個適合的理由才行。歸介伊一旁冷笑道:“怎麼了?太子殿下是在想託詞嗎?呵呵……父皇面前,最好的方法是誠實,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犯點錯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父皇會秉公處理的,何必還要巧言令
色呢?”
歸介伊可謂步步爲營,既然龐清遠和徐化打算脫身而去,那麼此事必須着落在歸介景身上纔是,必須逼迫他到絕路上,才能夠迴歸到自己之前的計劃上來。
歸介景連忙道:“南弟,你可別含血噴人,什麼叫做巧言令色,本宮一向誠以待人,何來不誠實了?”
歸介伊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請太子殿下拿出你所謂的誠實來吧!否則一個東宮太子,信口雌黃污衊一個二品大員,傳出與皇家顏面何在?”
歸介景聞言,不禁氣的臉色通紅:“好好好……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麼本宮就讓你看看。”
歸介景說着,轉身向着歸於樸抱拳道:“父皇,兒臣之所以說樑半秋罪行諸多,馨竹難書,乃是因爲前些日子,兒臣到嚴老太師府上拜會,聽取教誨的時候,在嚴老太師口中得知的。”
“父皇也知道,嚴老太師的兒子嚴世風,正是城衛隊的執掌之人,他前些天在追查逆賊鬼盜的時候,無意間抓獲了一個意圖騙取朝廷賞銀的陰詭之徒。”
接下來,歸介景將風華軒內發生的那一幕幕細細說來,衆人聞言之後,方纔恍然大悟,原來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當時因爲此事關係到朝中重臣,嚴世風不敢妄斷,故而暗地裡查探過,獲取到的證據令他坐立不安。故而趁着兒臣上嚴府的時候,藉着嚴老太師之口告知兒臣,希望兒臣能夠稟明父皇,以免宵小之輩陰謀
得逞,污衊了我大陳國的清明天下。”“而後兒臣知道,嚴世風畢竟不是刑律方面的官員,或許他在查探過程當中,有很多難以覺察到的地方,一旦冤枉了樑半秋大人,那麼就是有損父皇英明瞭。故而兒臣只是告知父皇此事,並未對嚴世風提及
分毫,希望父皇能夠派遣得力大臣追查,是真是假,就都水落石出了,剩下的事情,父皇也都知道了。”
歸於樸聽着歸介景這一連竄的陳述,不禁皺起了眉頭來,因爲歸介景所言,與自己派遣趙森去查探的嚴世風此案的關係若合符節,難道是自己多想了,只不過是個偶然不成?
“趙森,你怎麼看?太子此言可信嗎?”趙森沉了沉,低聲道:“天子殿下所言是否可信,其實只需要訂正樑尚書大人是否有罪,便可完全清楚了,既然嚴世風手中有證據,不如將他召喚上大殿來,讓他拿出證據,和樑尚書當面對質,一切不都水
落石出了嗎?”
歸於樸想了想,趙森所言並非沒有道理,畢竟自己得到的消息只是枝節而已,若是太過武斷的話,冤枉和誰都難以說得過去。
他擡眼看着歸介景道:“好……既然如此,那麼就說明嚴世風手中握有證據,是吧?”
歸介景猶豫少許,輕輕的點了點頭:“按照嚴老太師所言,是這樣的,不過後來因爲龐大人和徐大人的接管,嚴世風便置身事外了,不知道現在那些證據有沒有被抹去。”
歸於樸輕哼一聲:“有些東西能夠抹去,但是有些東西是抹不掉的,來人……”
“在……”
“傳城衛隊大將軍嚴世風前來覲見。”
“領旨……”
風府當中,關毅坐在池塘邊,看着池塘當中歡快跳騰的各色游魚,悠然的灑下一把把魚食,池塘的內魚頓時沸騰起來,無數跳出水面,爭搶着還沒有落在水面上的食物。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呵呵……”
關毅喃喃說道,扭頭看向大陳國皇宮的地方,暗想着現在應該已經差不多是時候了。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就看到林慕的身影在迴廊內出現,快步向着自己走過來。
“公子,宮內傳來消息,傳旨嚴世風進宮。嚴世風早已經準備好,聖旨一下,他便立刻踏入宮牆當中了,呵呵……看來太子那邊還真是急不可耐啊!”
關毅呵呵一笑:“既然人家那麼節約時間,咱們也得幫他們一把不是?告訴那些人,可以消失了。”
“是……”歸介景並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現在纔是重點,現在纔是真正的瞪着他的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