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徐化和龐清遠可以想象,若是自己將自己查到的那些證據,一點不落的全部呈遞給陛下,而後發生眼前這一幕,自己等人之後的下場會是什麼?不用想也知道。
“徐大人,這次多虧了你,要是沒有你,龐某這條小命就得交代了,污衊朝廷重臣的罪名,弄不好都會被夷滅三族啊!”徐化苦笑着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這次我們真得好好的謝謝青萍公主,若是沒有她的金玉良言,咱們這次就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本以爲只是頂着得罪南王的罪名,沒想到其中竟然隱藏着如此可怕的後手。”
“應該的應該的。”
徐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中卻驚駭不已,現在他還不明白,這是一個南王針對太子的局,那他就是傻子了。樑半秋所謂的罪名都是子虛烏有的,全都是南王搞出來的。
而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挑起太子對付他的心,從而引入這個誣陷的罪名。
“風曉不愧是大智大才之人,這份謀劃和思慮,的確讓人望其項背啊!”
此刻徐化已經完全確定,青萍公主告誡自己兩人的做法,完全是來源於風曉的指點,若非此人,誰又能夠如此恰到好處的將自己二人放在懸崖邊緣而不受到跌落之危呢?
“太子……你現在作何解釋?”歸於樸怒視着歸介景,以往你們爭鬥一下,弄一些小手段也就罷了。這次竟然如此不懂事,竟然鬧得滿朝文武都注視着。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立下的這個太子竟然會如此不堪,被人佈下如此大局都不知道,現在他都有些懷疑,當初自己是不是瞎了眼,竟然會立這樣的人作爲儲君,這讓他以後如何將偌大的國家交給他。
更讓歸於樸憤怒的是另一個人,那就是嚴世風。事情到了現在的地步,一切都已經明朗了,嚴世風在誣陷樑半秋。他所謂查到的那些證據,完全都是子虛烏有的東西。
當然,這樣想法的人,卻是看不明白大局的人。之前大家都看到,嚴世風和太子都那麼自信滿滿的樣子,絕不會有假。那麼現在卻變成這樣的局面,只有一個解釋。
那就是嚴世風查到的東西,完全都是別人拋給他的誘惑,實則一切都是假的,所需要的就是讓他拿着這份假的證據去陛下面前檢舉,然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其實這些算起來都還能情有可原,畢竟人不是神仙,不可能面面俱到,更不可能沒有錯誤。
但是有一點卻是歸於樸無法容忍的,那就是執掌城衛隊的大將軍,竟然和當朝太子攪合在一起。
似乎不少人已經忘記了,當初歸於樸之所以登上皇位,可是憑藉着城衛隊和內衛的功勞,而這一點,卻是被關毅牢牢地抓住,以此佈下這個對付嚴世風的大局。“父……父皇……我……”歸介景滿是驚懼的連忙跪在地上,顫抖着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嚴世風和嚴守仁不是全都確認清楚了嗎?一切都毫無問題,怎麼現在卻演變成了什麼都不是,
成了赤果果的誣陷?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
“堂堂太子,竟然受人矇蔽都不知道,太子三師是如何教導你明白事理的?你又是如何學習的?啊?”這句話幾乎是歸於樸怒吼出來的,可見他心中的怒火多麼旺盛。
誰也不知道,他的怒火更大的一部分,卻是來源於嚴世風和太子歸介景的勾結。“父皇……兒臣有罪,請父皇責罰,都是兒臣一時不察,受到嚴守仁的矇蔽,沒想到嚴家父子竟然如此狼子野心,意圖接着兒臣之手清除異己,是兒臣的過錯啊!”歸介景此時那還能管那麼多,先撇清自己再
說吧!
否則連自己都被牽連進去,那就是真正的功虧一簣了,永遠無法翻身了。
他這纔想起,袁休臨行之前對自己的囑咐,讓自己無論面對什麼,都不要輕舉妄動,以不變應萬變。現在他終於明白了,若不是自己貪功冒進,也不會出現現在的局面。
歸介尹心裡略微不快,父皇竟然一出口就說歸介景是受人矇蔽的,剛剛歸介景如此信誓旦旦的檢舉,大家不都是看在眼裡嗎?父皇這是爭着眼睛說瞎話啊!
那句話等於是將歸介景的罪名無形當中削減了大半部分,讓他得以平安度過。
本來他還想反駁幾句的,但是想起風先生的話,不要窮追猛打,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歸於樸冷哼道:“堂堂太子,一國儲君,竟然如此不思進取,被人矇蔽渾然不知,還在朕面前如此信誓旦旦的成爲幫兇,太子……你可知罪?”
“兒臣……之罪。”
“來人,將太子送回東宮,傳令太子三師訓斥,罰禁足府邸半年,沒有旨意不得外出,以觀後效,期間不得參與朝政。”
“是……”
幾個內衛闊步而來,躬身道:“太子殿下,請……”
“謝父皇隆恩。”歸介景重重的一拜,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整個人恍如失神一般,雙眼無神。禁足半年,不得外出,不能參與朝政,這就等於是讓他這個太子名存實亡了。
半年之後,即使父皇回心轉意,將他從新放出來,但那時候整個朝堂都已經是老九的天下了,自己雖然頂着太子的名頭,但是卻已經沒有任何威懾力,更沒有任何與之爭奪的機會了。
這處罰,就等於是將自己與皇位遠遠的推開,再也沒有自己的機會了。
“都怪本宮,當初沒有聽從袁先生的話,否則何至於此?對了,袁先生,他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還有的,本宮不一定就這麼輸了。”想起袁休,歸介景就像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既然袁休能夠料敵於先,那麼定然能夠解決掉眼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