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巖城內,府衙之內,淳于琴和唐天笑正襟危坐在府衙主位之上,兩邊列站着一種大玄王朝大軍將領,中間那個鐵巖城的副將跪在那裡,顫抖着頭幾乎埋在地上了,旁邊還有一具無頭屍體,正是之前被周
先念斬首的黃埠的無頭屍體。
淳于琴看着那具無頭屍體,心裡極爲憤怒,這個黃埠還真是死不足惜,竟然貪功冒進,不僅僅讓敵軍感覺到不對,提前撤退了,而且還將一萬多人搭進去了,就算是他不死,淳于琴也沒有打算放過他。
“劉升,你身爲鐵巖城副將,主將貪功冒進,你卻沒有橫加勸阻,導致我軍蒙受巨大損失,你可知罪?”唐天笑冷聲問道。
劉升重重的叩了個頭道:“末將知罪,願意接受懲罰。”此刻的劉升心中,雖然黃埠已經死了,但是卻害得自己還要蒙受懲罰,心裡早已經問候了黃埠的祖宗十八代了。同時也暗自慶幸,幸好黃埠沒有告訴自己,唐大帥等人到來西部戰場的事情,否則自己怕是也會和黃埠一樣的選擇了,那麼這時候躺在地上的無頭屍體,就不是一具那麼簡單,而是兩具無頭屍體了,自己
這條小命算是撿回來的。“大帥,劉升雖然有失職之罪,但是這件事情也不能全然怪罪在劉升身上去,畢竟他也勸過了黃埠,只是黃埠一意孤行,這才導致了我軍蒙受的巨大損失,還請大帥開恩,從輕發落。”一個將領站出來,爲
劉升說話道,剛剛劉升已經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算起來的確劉升已經盡力了。
唐天笑自然心裡有數的,那隻不過是震懾一下威嚴而已,畢竟犯了錯的話就要懲罰,否則以後如何讓衆軍信服呢?
“嗯……劉升,你雖然有着失職之罪,但是此事也不全是你的責任,但是導致我軍損失一萬五千人,這是不能矇蔽過去的,去軍法處領三十軍棍,你可服氣?”
劉升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雖然三十軍棍也不是那麼好挨下來的,不過總算這樣的懲罰是比較輕的,比較連累一萬五千人的葬身,這可不是小罪過,若是其它時候,怕是已經被斬首示衆了。
“末將服氣,謝大帥開恩。”
“嗯……去吧!”唐天笑擺了擺手,處置劉升只不過順手爲之而已,如今大軍已經來到了鐵巖城,那麼接下來不可能是站着不動的。等劉升出去之後,唐天笑扭頭看着淳于琴問道。
“琴先生,你看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淳于琴站起身來,掃視衆人一眼,沉聲道:“本來此次我們前來,乃是爲了擊殺七樓關的十萬人,從而讓整個七樓關的守軍空虛,我們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之佔據,成爲突破西境府防線的第一步,沒想到卻被
這黃埠破壞了,此人實在死不足惜,拖出去爆屍城樓,以儆效尤。”“是……”隨着兩個士兵走進來將黃埠的無頭屍體拖出去,一衆將領心裡不由得汗涔涔的,他們都知道琴先生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以前他出手的幾次,那都是血雨腥風般的存在,一個個完全猶如修羅地獄一
般,而今一聽對黃埠屍體的處置,更爲心有餘悸,這個琴先生果然是惹不得的存在,自己還是小心點的好,否則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唐天笑根本就沒管黃埠的屍體,此人死不足惜,根本不值得關注。“琴先生,現在我們的大軍出現在鐵巖城,想必已經被玄武軍團的人知道了,那麼再隱藏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故而我們要在對方沒有來得及調兵遣將之前,徹底撕破整個西境府西部戰場的防線,以免
夜長夢多啊!”對於關毅,唐天笑極爲忌憚,雖然現在有着那麼多的戰場牽制着西境府,而自己這邊也是隱秘而來的,風曉就算是現在知道了,也未必能夠迅速的派遣人出現在西部戰場上阻擊自己等人進攻,不過時間若
是拖長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畢竟此人行事極爲詭異,往往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你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發生在你眼前了。
淳于琴聞言輕嗯一聲,對於這個情況,唐天笑了解,她淳于琴也極爲清楚,必須儘快動作纔是。
“侯爺說的不錯,必須儘快出手,事不宜遲,立即派遣一百五十萬的大軍,直接攻擊七樓關,就算是他們有着十萬人左右的守城大軍,也絕不會成爲我們的阻礙。”一百五十萬的大軍,攻擊一座小城,那就是大材小用。不過這個小城在他們看來,卻是至關重要的存在。因爲這七樓關就是整個西境府西部戰場防線的一環,只要是打破了這其中的一環,整個西境府的防
線,就會就此斷裂開來,往後側面攻擊的話,整個西境府西部防線,就完全不攻自潰。
“大帥,末將以爲,我們如此之多的大軍,完全就可以從多城池進攻,到時候他們擋得住一個夜擋不住另一個,這樣我們就可以迅速的將他們的防線破去。”其中一個將領提議道。唐天笑沒有說話,而是擡眼看着淳于琴,淳于琴聞言緩緩道:“你的提議不錯,但是我們卻沒有那麼多的事情去這麼做,我們需要的是儘快撕破西部戰場防線,給西境府造成重大的心理壓力。而多城池的攻
擊,行軍和佈置,都是耗費時間的事情,戰場和局勢都是瞬息萬變的,我們經不起那麼多的折騰。”
“破去七樓關之後,以七樓關開始,兵分兩路,從左右開始掃蕩西境府的防線,也能夠取到同樣的效果。”衆人一聽,頓時點了點頭,不錯。雖然有着先後順序,但是不得不說,琴先生的佈置卻比同時攻擊多座城池的辦法高明多了,大部分的防禦,都是重在抗拒外部,而內部卻是薄弱的,從內部進攻,那成功的可能性,就無限的提高了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