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必應道:“這樣吧,這個地方不能久留,我送你回去吧?”
趙馨兒看着眼前的這個男子,心中一動。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好象有見過這個人,雖然沒有看見他真正的樣子,聲音好象也沒有聽到過,但是,眼前這個人一舉一動讓她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不能不說,女性的直覺有的時候是極其敏銳和準確的。
趙馨兒答應道:“哦,好的。”
求必應風衣飄飄,在前面帶路,由於趙馨兒前面吸入了迷醉藥。再者,在一番大起大落的刺激下。她身心受到了不少的刺激,一時間,身子還有些發軟。腳步也有些踉蹌。
求必應回頭道:“你怎麼走這麼慢?”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兩手握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有電流在流轉,兩個人的身子都微微一震。居然生出了一種久違的溫暖氣息來。
求必應只覺得佳人的小手柔若無骨,微微帶着點冰涼。
而趙馨兒,感覺裡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握着自己,心中充滿着一種安定和寧靜,泛着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求必應拉着趙馨兒的手,走了快到門口的地方。忽然腳步一頓,喝道:“出來吧!別以爲躲着我就不知道了。”
趙馨兒一驚,連忙躲在了求必應的身後,眼前那並不高大的身影,卻好象給她憑添了無窮的勇氣。
一個驚慌的聲音響起道:“別生氣,我......我就出來。”隨着說話聲,離門口不遠的雜物堆後面站起來一個瘦高個,帶着一個厚眼鏡的男青年,眼裡還帶着幾分畏懼。
求必應道:“你是誰?幹什麼的?”
那男青年猶豫了一下,道:“我叫胡仁達,是個專業的攝影師。因爲欠下了賭債,兩天前被黑虎他們抓來做事。”
‘求必應’道:“哦,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廢你一雙手吧?!”
那胡仁達告饒道:“大哥,我錯了,我不該去賭,我被他們抓來還沒有兩天,還沒有幹什麼壞事,您老人家就放過我吧。”
‘求必應’道:“第一,因爲賭博而被脅迫,不值得同情。第二,你說自己是這兩天才被抓來的,這話不可信。第三,你說你沒有做過什麼壞事,這個我不相信。”接着道:“你說話的時候,目光四處遊移,不敢和我對視,明顯在說謊。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有個角落裡面放着一些攝影器材,樣子不象是隻放了兩天的樣子,總不可能他們很早的時候就準備好了器材,就等着你欠錢被抓過來吧?”
“還有”,‘求必應’補充道:“其實要證明你的話有沒有錯,只要找剛剛還在這裡的人來問問就知道了。”
那胡仁達心中悄悄安定,原來,‘求必應’和趙馨兒說話的時候,倉庫的人都跑光了,都奔醫院去了,他是因爲太害怕,兩腳發軟,纔沒有跑掉。心中想道,這個算不算死無對證呢?
‘求必應’又道:“我來的時候,順手把一個傢伙打暈,估計他現在還沒有醒,喏,就在倉庫外面的一從灌木後面。”
胡仁達在聽到‘求必應’的分析後,已經是眼珠亂轉,冷寒直冒,在聽到他還打暈了一個人的時候,心中終於絕望了,慌不擇路的奪命狂奔。
‘求必應’冷喝道:“你以爲你還跑得掉嗎!!”
銀光一閃,原本已你以爲你跑得掉嗎?已經收在他腰間的***又閃射而出,扎到了胡仁達的腳上,胡仁達一聲慘叫,抱着腿在地上亂滾。
‘求必應’道:“要是你說實話,我的懲罰還會輕點,現在,你居然還想着用花言巧語逃避罪責,不要不我當傻子,其實,我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打暈什麼人。饒你不得!”
說着,腳下毫不流情。將他的雙手都踩斷。接着,走到倉庫的一個角落裡的小隔間裡,那裡堆着一些攝影的器材。
‘求必應’毫不猶豫,將這些設備都通通打爛,一些碟片和帶子也都帶走。
然後又拉着趙馨兒的手,走出了這個廢棄的倉房。
趙馨兒被他那殘酷的手段嚇得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道:“看剛剛那個人的樣子,也不象上什麼壞人,你爲什麼對他那麼狠呢?”
‘求必應’一愣,回過頭來用亮若寒星的眼睛看着她,當趙馨兒微微有些不安的時候,才道:“樣子不象是壞人的人多了去了,壞人頭上也沒有刻着我是壞人的字樣,有的時候,外表不象壞人的人做起壞事來纔是最可怕的,這個胡仁達,你以爲他不是壞人嗎?半年前開始,龍城就開始傳出有少女被**後,拍下帶子,然後脅迫她們去**的事件,我注意到,那些碟片開頭,攝影師的名字是三個英文字母HRD,正好是胡仁達的名字首位的拼音縮寫,據不完全的消息,至少有11名少女被脅迫,爲了聲譽,而沒有來報案的你敢說沒有嗎?這些事實表明,這樣罪惡的事少不了他的那一份。我剛剛拿來的那些碟子,一定就是他們拍下的光盤,不信的話,我找個影碟機打開讓你看看,讓你也知道一下,這個世界有着多麼黑暗的一面。”(其實這些都是小彩在網上還有警察內部網查到的,分析後,覺得就是黑虎這一幫人乾的。)
趙馨兒呆住了,從小衣食無憂的她那裡會了解這個社會的真正黑暗。‘求必應’的話極大的觸動了她的心,她不由的想起了今天黑虎哥說的話,她現在絲毫不懷疑,要是沒有了‘求必應’,她今天的下場百分之百和前面那些無辜的少女一樣了,但是,在她的記憶裡,卻沒有這樣個性的,行事手段和眼前這個‘求必應’符合的人來,不禁有些迷茫了,心道:我真的認識他嗎?還是我的感覺錯了而已。
‘求必應’帶着她走到了小路的路口,道:“你在這裡等車吧,我還有事要辦。”說完,就想起身離去。
趙馨兒一驚,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慌亂,急道:“你。。。你要走了?”
求必應頓了一頓,道:“是的,我還有事要做。還有些後續的事要做好。”
趙馨兒期盼的道:“那,我還能見到你嗎?”
求必應身子一停,道:“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會出現的。”
趙馨兒看着他就要走了,心裡一陣發急,忙道:“這樣呀,我這幾天晚上都要到人民醫院打針,晚上回去不安全,你能來送我嗎?今天就是回去的時候,被他們擄到這裡的。”
‘求必應’道:“恩,這樣是不安全,你說的時間吧,我有空就到。”
趙馨兒心中一喜,道:“我一般晚上7點的時候去,打兩個小時左右,9點多回來吧。”
‘求必應’笑道:“爲**服務是我的榮幸,有空我一定到。”揮揮手,轉身隱入了黑暗中。
雖然是市區和郊區的交界處,但是,TAXT還是有不少的,不一會,趙馨兒就搭上了一輛剛剛從郊區回到市區的TAXT,趙馨兒上了車,對着司機師傅道:“雨都賓館。”拉下車窗。她象向着剛剛‘求必應’消失的地方看去,希望能發現什麼。
藉着皎潔的月光,她忽然發現,在離公路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豁然立着一個黑影。彷彿感應到了她的視線,向她再次揮揮手,漸漸沒入了黑暗。
趙馨兒心中一喜,心中想道:他果然還是等到自己真正上了車,才放心的離去,心中泛起一股說不清的情緒來。
‘求必應’看到趙馨兒上了車,纔回轉身,對心中的小彩道:“我現在要撥打警察局的電話了,你幫我把我的手機號碼隱藏吧。”
小彩有些驚訝的感覺,她發現,換上面具的林東,好象連性格也好象變了個人一樣,現在聽到林東的聲音,忙道:“好的,這個很容易。”
小彩不知道,趙馨兒根據林東平時的表現,就算猜到可能是熟人。也不會想到林東的身上。誰都有着深藏的一面,現在,林東只不過是把他性格中的另一面展現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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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警察局城北區分局。
已經是深夜12點快1點的時候,值班的王知菲百般聊賴的翻着手中的雜誌,一邊漫不經心的應付着同事張一航的搭訕。
“叮呤呤”的電話聲音響起來了,兩人一愣,重打起精神。
王知菲拿起電話,道:“喂,這裡是110報案中心,請問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的幫助。”
電話另一頭響起了一個低沉,帶着一絲磁性的聲音,“警察同志,我要報案。”
王知菲神情一肅,向張一航打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打開了筆記本,拿出筆。
王知菲道:“好的,請您詳細的說一下,你要報告什麼案情?”
電話那頭道:“城北市區出郊區的那一帶,一個廢棄的廠房裡,發生大規模黑社會性質械鬥,有多人受傷,另外,我發現了大量拍好的光盤,據我瞭解,他們很可能是半年前開始在龍城做案,非法**少女,並把過程拍成光碟的黑社會團伙,廠房裡面還有一個被打暈的人,很可能就是他們拍光碟時的攝影師。”
王知菲心頭一震,這個案子也是一個大案子了,等了半年都沒有破案,要是電話裡面的人說的是真的話,很可能對着這個案子的偵破有着極其重要的作用。她忙道:“感謝你的報案,我們會馬上派人去調查,要是情況屬實,我們會給你一些獎勵。請問你有聯繫方式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毫無變動,道:“我來報案,並不是想索要什麼報酬,在那個去廠房的小路和公路交界的地方不遠有個小土坡,上面有顆被折斷一枝樹枝的松樹,松樹的下面埋着你們需要的光碟。我叫‘求必應’,就先這樣吧。”
王知菲焦急的道:“喂,喂,先聽我說。。。”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嘟嘟”的掛線聲。
王知菲和張一航對視一眼,王知菲問道:“你說他說的會是真的嗎?”
張一航也沉吟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
“呀!你快看!!”王知菲一聲驚叫。
張一航也一驚,忙問道:“怎麼了?”
王知菲指着話機,慌亂的道:“你看剛剛的來電顯示,居然是一連串的零。”
張一航驚訝的一看,果然,上面顯示着一連串的零。他驚道:“這。。。這是什麼回事?看來,我們要連夜通知所長和大隊長他們了。這個人說他叫求必應,也很明顯是個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