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音說話算數,果然就一直跟在了牛奔身後。
甚至,哪怕是牛奔匆匆忙忙三口兩口將自己盤子裡的炒河粉扒拉完,付帳準備閃人的時候林妙音的炒河粉才送上來,可這警花卻是直接讓人炒河粉的老闆打了個包,也不顧忌美女形象就那麼端着邊走邊吃,不疾不徐跟在牛奔後面,看模樣倒真是想要就這麼一直對牛奔施行嚴密監管。
如此情況,牛奔的感覺就倆字兒……蛋疼!
好在,瞧見這警花的交通工具只是原始的十一路汽車,牛奔在心裡哼哼兩聲,便決定甩掉她。再怎麼說來着,你的十一路汽車,也不可能趕得上我的別摸我不是?!
牛奔的想法是好的,只不過當他加快腳步,並且鑽進了車裡還沒完全啓動,林妙音便直接擋在了他的車頭前,很輕蔑的說道:“怎麼地,想要逃跑啊。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本姑娘手下,還沒有一個嫌疑犯能夠逃脫。你還是乖乖接受我的監管吧,否則本姑娘有你好看的!”
這警花擋路,牛奔自是不敢跟在京城裡一樣,直接開車推開他。所以無奈之下,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這警花順着車身摸到了旁邊,打開副駕駛室的門坐了進來。
半晌後,牛奔回過神來:“不是,我沒犯什麼事兒吧?!”
“現在是沒犯事兒,不過我懷疑你有作案的意圖。所以身爲人民警察,我必須對社會安全負責。”林妙銀義正詞嚴的神態,簡直像極了牛奔以前在某些時候,故作正經的模樣。
於是這一刻,牛少俠忽然悟了:原來,不只是男人才可以猥瑣,美女猥瑣起來,更讓人頭疼啊!
尤其對方,還是一名人民警察!
“我勒個去,這下可是真得蛋疼了啊!”在心裡忿忿的嘀咕一下,牛奔決定開口嚇嚇這警花,道:“我說,我正準備去跟人家美女約會,然後開房住一晚來着,你這樣跟過去算怎麼回事兒啊。難不成人民警察還有強行在旁邊看人家男歡女愛的權利。我說,這也忒扯淡了點兒吧?!”
“開房?!”林妙音眼睛一瞪,道:“請問,你結婚了沒有?!”
牛奔見這警花跟自己較勁,立即就以不屑的口吻說道:“沒啊。難道不結婚還不能開房啊?!”
“廢話!”林妙音忿忿的瞪了牛奔一眼,然後以很嚴肅的姿態說道:“沒有結婚之前屬於非法同居,根據條例我可以對你實行兩日的拘留處罰!”
牛奔一呆,道:“啥,開房也犯法?!”
“你不信可以試試,反正我按規章辦事兒,符合正常程序!”林妙音無所謂的說道:“你不要以爲平常那些亂開房的人沒人管,只要人民警察認真起來,你絕對逃脫不了法網的制裁。”
“這……”牛奔呆了呆,再次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沒事兒的話千萬不要招惹人民警察,尤其是警察隊伍裡的漂亮女人。因爲女人這種存在,一旦發起飈來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就像現在這樣,瞧林妙音認真的勁頭,就好象不在牛奔身上揪出點毛病,她就絕對不會罷休一樣。
偏偏,牛奔還真有些事情見不得光,因此對這種情況就覺得更加無語。
不過好在牛奔並非常人,稍微轉了轉念頭,他立即想出了另外的辦法。道了聲你願意跟就跟着吧之後,他也不顧旁邊的警花吃着炒河粉的時候還不斷警惕朝自己掃來的眼神,便徑直開着車飛快的朝前開去。約莫花了二十分鐘的時間,他就將車停在了以前帶胡月影來過的那家酒吧前。
夜迷情依舊像往常一樣,到處都是小混混和閒雜人等,雖然看見牛奔身後一個穿着制服的女警,可在沒犯事兒的時候,那些小混混們卻是嘖嘖有聲的大聲品評着林妙音的身材。
這些小混混都是些粗鄙的傢伙,所以說出話來,自然也是非常的難聽。
牛奔本來以爲,像林妙音這樣不怎麼知道社會黑暗的警花,一定會受不了周圍的污言穢語而直接跑掉。可是他卻再一次錯估了這警花嚴密監管自己的決心。因爲從下了車之後,哪怕周圍的人對她如何評論,她卻是依舊緊繃着一張臉,不疾不徐跟在牛奔後面,半分沒有放棄的意思。
於是,牛奔悟出了今天的第三個道理:女人,一旦發起瘋來,比男人更狠!
當然牛奔也並不僅僅只是這一個手段,進入酒吧之後找了個位置坐下,牛奔還特意挑了一處幾個十*歲的男男女女聚集在一起的鄰桌,想用無比吵鬧和煙霧繚繞這樣女人通常都討厭的招數嚇退這警花,可這招看起來依舊沒有什麼威力。並且林妙音還徑直坐在他很邊,道:“很好,我很久沒有休閒的時間了,正好接機會放鬆一下。”
說完,她還朝服務員招呼了一下,道:“麻煩來杯血腥瑪麗,嗯,算在這位先生的帳上。”
“憑毛算我帳上啊!”牛奔當即就叫了一聲,然後很沒風度的說道:“不好意思,哥們兒今天身上沒帶多少錢,我來這裡就是想坐坐,你要喝酒的話,自己掏錢喔。”
“小氣,幾十塊錢而已。”林妙音瞪了牛奔一眼,道:“行,我自己掏。”
“這樣最好。”牛奔嘿嘿笑了笑,然後朝服務員指了指,道:“去把你們酒櫃那邊給我拿一瓶軒尼詩杯莫停來,哥們兒今天心情好,決定乾掉一瓶!”
“你……”林妙音一聽他這話,頓時雙眼噴火,連連道:“好,很好!”
不怪這警花很生氣,實在是這酒吧酒櫃最上面那瓶酒,價格可是不太一般。牛奔方纔連一百不到一杯的血腥瑪麗都小氣的說沒錢不會付帳,但他自己卻轉頭點了一瓶一千七百多的酒……這如何不讓美女警花感覺到無比憋屈,好在她點的酒還沒送上來,否則指不定她就要用血腥瑪麗,潑牛奔一個滿頭滿腦的奼紫嫣紅!
真是,可惡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