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了誰啊,至於砸那麼多板磚和開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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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洪安通和蘇荃即將躍下的剎那,許溪趴下使出汲龍變,面向龍脈的第一塊磚被內力強行汲出!
石磚被強行汲起一尺高,彷彿拽動什麼機關似的,嘎嘎聲不絕於耳。龍脈前的祭壇平臺陡然降入地板中,隨即升起一個半傾斜的平臺。
許溪縱聲長笑不已,九十九塊紅磚果然有意義。理解爲九九歸一亦可,理解爲別的也可。關鍵的就在於,九九加一。而這個一,才正是啓動總控制室的關鍵。
躍過長長的走道,許溪來到龍脈前。與其說是龍脈,還不如說是一塊白玉所製成的牆,牆壁上有一頭張牙舞爪的浮雕青龍。不提這玉壁的價值,光是這浮雕巧奪天工的技巧,要是現實中真的存在,必然價值連城。
走馬觀花的掃了一眼,許溪還沒來得及看機關總圖,前方就傳來轟隆一聲悶響。赫然是老女人和龍兒與洪安通已是動上了手!
掃眼間記下機關圖,許溪深知自己必須以最快速度熟悉機關的攻擊方位以及攻擊手段,否則一定會傷到自己人。
就在許溪還在強記機關圖的時候,老女人施展出一身神龍素女功與洪安通一道纏鬥,而龍兒則與蘇荃看似認真的交起手來!
這神龍素女功別的好處一時沒看出來,不過,施展出來倒當真是姿勢優美漂亮。一撲一閃之間,就如那敦煌壁畫上的飛天仙女一般,只見一道道白影在空中劃過一條條優美的身影!
哧哧聲中,老女人射出一蓬銀針,洪安通內力鼓盪,衣袍像被鼓風機吹拂着,銀針紛紛被震飛,怒吼如雷,在這並不是太大的空間中轟隆隆如滾雷翻滾:“好個賤女人,竟敢背叛本教主!”
洪安通身形暴閃,眨眼欺身上前,一掌拍出,隱隱含着風雷之勢!老女人論內功自是不及,此刻如何敢接,這一掌轟然劈出,正向着人工湖的方向。
內力波盪之處,墨黑色的湖水像被炸彈擊中似的,轟然暴起一條水柱飛濺而開!
“劇毒,快躲!”許溪正好瞧到湖水的機關,見這一招凌厲,立刻大吼!
洪安通雙臂一振,腳在地板重重一踏,幾乎立刻傳來山搖地動的震動感。那些毒液竟被他以強橫無比的內力盡數震得散開,緊接着又是化身雷霆的一擊轟向老女人,邊轟邊喝道:“阿荃,阿荃!”
可憐的怪蜀黍,全然不知阿荃已是背叛了他。不過,許溪卻也知道,若是傷不了洪安通,蘇荃很可能會立刻倒戈相向。
老女人至到此刻仍未與洪安通直接交手,只憑身法糾纏,此舉一來是爲許溪爭取時間。二來,恐怕也是因爲正面交手她絕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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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被逼得活動空間越來越小,許溪若是再不能啓動機關,只要老女人被擊斃,甚至受傷。蘇荃分分鐘都會倒戈,到時就……
許溪不敢再想下去,更加拼命的記住機關圖。
龍兒起初與蘇荃只是假作交手,你來我往看似激烈。隨着老女人被逼得越來越窘迫,蘇荃神情間猶疑不定,出手越來越真,漸漸已變做真打。
而這邊洪安通掄起乾瘦的大手,蒲扇般拍下,每一招每一式都極是威猛,這一掌拍下,又是風雷之聲大作。老女人心中本因海大富之死而生起絕望之意,此時面臨絕境,反倒決然提起內力強行對上,尖嘯聲迴盪在密室中:“我便與你拼了!”
雙掌交撞!一股絕強氣浪陡然以二人爲中心向四面波盪而開。
砰!好似九天降落而下的驚雷,隆隆回旋。
老女人口中噴灑鮮血,右手臂竟被洪安通一掌擊得幾乎粉碎!
洪安通一招得手,蘇荃眼見局勢將變,眼中流露兇光,一爪將龍兒的裙子都撕下一塊!
然,就在洪安通擊中老女人之時,密室頂部悄然無息的翻出十餘部機械弩,許溪怒吼聲中一掌拍下!
哧哧哧!
射速驚人的機械弩嗡嗡射出弩箭,洪安通雖是老朽,反應亦是極快,猶如神助,未回身便是一掌含着龐大的內力揮出!
叮叮叮!十來支弩箭竟是被他震開,射中牆壁,仍是嗡嗡搖晃不已。
“不會吧!”許溪眼珠都快掉出來了,這樣都傷不到洪安通?這位該不是天神下凡罷?
龍兒眼尖,一眼掃見洪安通後心中了一箭,立刻尖叫:“他中箭了!”
蘇荃眼中兇光立時收斂,與龍兒交換一個眼神,邊戰邊向洪安通移過去!只是二女都極漂亮,同樣是神龍素女功,交手在一起就只見白影飛來飛去,瀰漫整處,倒像是舞蹈多一些。
“神啊,賜我力量吧!”許溪看準洪安通左腳將踩的石板,怒吼着啓動機關!
啪的一聲輕響,一塊石板陡然翻轉,一個讓人一眼就冒汗的捕獸夾赫然出現在石板上!洪安通一腳踩上,幾乎當場把小腿給夾斷。痛極之下,一聲發自丹田的怒吼震得密室中轟隆隆搖晃不已,便似要崩塌一般。
“阿荃,阿荃,快去殺了那小賊!”洪安通連遭重創,發狂呼吼,一臉猙獰扭曲瞪視許溪。
這時,蘇荃與龍兒已是移動到洪安通極近的距離,聽得呼吼,蘇荃眼中寒光一閃,翻手間兩支娥眉刺緊握在手,竟還有些顫抖。龍兒與蘇荃身形驟閃,齊齊出現在洪安通身後!
蘇荃躍上半空,如流星般俯擊而下,攀附洪安通身上,閃着寒光的娥眉刺毫不留情的刺入洪安通肩胛骨中!
龍兒不知何時握劍在手,一劍攻向洪安通下盤。哧……那被捕獸夾夾中的小腿齊根而斷,鮮血狂灑一地!
洪安通劇痛鑽心,神智已有幾分糊塗,披頭散髮發狂咆哮怒吼。在倒下之時,手腳齊出,一身雄厚無比的內力再強上幾分,砰砰!
蘇荃與龍兒當即被擊中,好似風箏一般被震得飛出十來米遠,口中嘔出數口鮮血,化做血珠灑落在地板上。重重掉下,二人掙扎難起,齊齊望向許溪!
洪安通腿上背上鮮血滾滾而下,他卻渾然不覺,兩眼發直,像野獸一般散發着令人恐懼的氣息,如同從地獄殺出來的惡魔,單腳跳向蘇荃,只是喃喃自語:“阿荃,你爲什麼要背叛我,你爲什麼要背叛我!難道我待你不好嗎?你要的,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摘給你,你爲什麼要背叛我!”
蘇荃嘔出一口血,污了那白皙的面孔,淒厲如鬼大笑不已,用最是惡毒的語氣道:“從你搶我做妻子那天,我便恨死你了。你逼我修煉神龍素女功,你道我會感激你嗎?你這人自私惡毒,所做一切無非就是爲了你的權勢。我今日不但要殺了你,還要奪了你的神龍教,教你作鬼也痛苦,哈哈,哈哈……”
“你只道天下人都是你的傀儡,卻不知若非礙於你武功,你的手下怕是早就反了你!這次只要你死了,神龍教自然人人歸心於我!哈哈哈……”說到最後,蘇荃已是接近半瘋狂。
“我不信,我不信!”洪安通喉頭髮出野獸吼聲,灰色雙眼已然赤紅:“阿荃,你是我的,神龍教也是我的,誰也奪不走!誰背叛我,我就殺了誰。”
“我是神龍教教主,武功天下無敵,誰敢阻我!哈哈哈!”洪安通瘋狂大笑,形象直如魔鬼,半瘋半顛。
“你天下無敵?”許溪攝於如此悽絕戰鬥,半晌纔回過神冷冷刺激這個瘋老頭:“那東方不敗算什麼!”
洪老頭愣住:“東方不敗,東方不敗又如何,老夫尚有絕招未使,否則他一樣不是老夫對手!”
許溪撇嘴,老頭就吹吧。不過,到了這一步,他也不得不承認,洪老頭或許還不是3S級高手,卻絕對是2S頂級水準。
操縱住機關繼續向老頭髮射,洪安通竟已似半瘋,不理不顧。偏偏這些機關又沒有特別緻命的,只見洪安通盤膝坐下,手抓銀針往身上各處扎去!
“不好!”蘇荃顏色大變,強行起身躍到許溪面前:“極暴大法!”
老女人與龍兒亦是強行躍過來,臉色惶惶:“相傳神龍教中有一招極暴大法,可使人瞬間爆發無窮潛力。相傳正是因此,東方不敗才一直容忍神龍教種種行經!”
“不是吧,連東方不敗都忌憚的絕招!”許溪崩潰,洪安通難不成是系統的親戚,還是蟑螂!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就是流血也該流乾,偏偏還有一招壓箱底的恐怖絕招!
許溪呻吟:“太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