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晝短夜長,晚七點,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蒼穹上繁星滿綴,點點晶瑩,宛若鑲嵌在穹幕裡的一顆顆水晶,星輝斑斕。
從江陽到東海的高速公路上,白色奧迪在星月的光芒下,行駛如飛。
車裡充斥着《在星空下遨遊》的古典音樂,聲音婉轉空靈,悅耳至極。
“銀行,有沒有什麼任務,是和賺錢聯繫在一起的?就是完成任務的同時,還可以賺錢,也不耽誤領取其他任務獎勵。”王洛在駕駛中有些無聊的問。
“你想加快賺錢速度?”銀行不答反問道。
“當然,晉升4星級客戶就需要一個億呢。”
“你不是有時間膠囊嘛,預見未來的能力,用在什麼商業領域能換成錢,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銀行說道。
“利用預見性賺錢的話,當然是進入金融資本運作市場最好。我考慮過這個問題,詢問銀行有沒有和賺錢掛鉤的任務,是想更快速的積累一筆資金作爲儲備,不佔用我名下其他公司的運營資金,然後殺入資本運作市場玩玩。”
“這個簡單,你可以申請定向任務,到時候就會有和賺錢掛鉤的任務發佈下來了。”
王洛點點頭,這幾天準備去平行世界,出來後有些考慮已久的事情,就可以正式推動起來了。
晚上九點多,王洛回到東海。
王媽知道兒子要回來,樂的什麼似得,嘴上卻不服軟,看見王洛進屋,立馬嘮叨說:“一走就這麼多天,別人家的孩子過年都老實在家待着,就你一天四處瘋跑。這麼大晚上的開車多不安全,我又不是沒長腳,明天去江陽用你回來接?”
王洛靠前親了老媽一口,他媽沒忍住笑,態度才緩和下來,“你吃沒吃飯,一個多小時前給我打電話,突然說要回來,我只來得及給你做了點粥,你吃嗎?”
王洛哪敢說不吃,趕緊迎合老媽說正好餓了,等着他媽樂呵呵的去盛粥。
春節期間,王洛和趙淮等人去水晶宮冰場,與劉國權發生糾紛。趙淮被劉國權帶人堵在廁所,吃了些小虧,這傢伙住進醫院後看見美女護士趙玲玲,從此就賴在了醫院,大夫好幾次通知他出院,這貨一接到出院通知就說自己頭疼,要重新檢查,一直賴着住了十來天。
翌日一早,王洛跑到臨近開學,賴不下去纔出了院的趙淮家。
這傢伙早就好利索了,就是頭上有一塊縫傷口時被刮掉的頭髮,還沒長出來,看着像個癩皮狗似的。
“阿姨好。”王洛過來時,趙淮的母親正給兒子準備開學回江陽要拿的東西,跟王洛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趙淮的房間。
“我今天搭你的車回江陽唄?”趙淮問。
“沒問題,”王洛答應道,“你在醫院賴了十來天,趙玲玲那頭有戲?”
趙淮搖頭道:“我又看上別人了,嘿,長得比趙玲玲稍差點,但是身材賊好,也是醫院護士,叫陳晶。她和趙玲玲,現在都去了江陽的陸軍總醫院進行爲期三個月的交流進修,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王洛有些驚訝於趙淮移情別戀的速度,撇了撇嘴。
跟趙淮定好中午回來接她,王洛還要趕着去和羅歡碰個面。
上午九點一刻,在東海市海軍訓練基地的招待所找到了羅歡。
“先告訴你個好消息,東海海軍就業安置處,同意把一處閒置的訓練基地,租給咱們。”
羅歡情緒不錯,臉上笑容洋溢。
他說的確實是好消息,租用軍方的訓練基地,其內的器械和場地都是現成的,稍加布置就能投入使用,在時間上也能安排的更從容。
羅歡又道:“你要在東海城南老區買地皮的事,一直是祁連北在跑,進行的還算順利,稍後我把相關手續拿給你……東海這邊我就決定不走了。”
聽到羅歡說要留在東海,王洛有些愕然的看向他。
羅歡笑道:“江陽那邊,你找人接一下我的位置吧。公司大了,我畢竟不是管理專業出身,總是不及更專業的企業管理人有經驗,不能老賴着位子不動,會耽誤公司發展。
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也更喜歡和士兵待在一起。在這裡和士兵一起摸爬滾打,對我很合適。我預計把這裡建成我們公司的訓練大本營。要是沒有意外,我就在這裡紮根了。”
王洛皺了皺眉,創建海運安保部門是下階段公司發展的主要方向之一,確實需要一個有威信,有能力的人在這裡坐鎮。但羅歡大局觀極好,處事穩健。更重要的是,他能得到王洛的充分信任,公司其他幾個部門負責人,也都服從他的領導。眼下突然要找個人,取代羅歡的總經理位置,還真沒有合適人選。
“你前不久讓劉月他們做策劃,準備花五十萬月薪招人。這樣的噱頭,還愁找不到理想人選?”羅歡看出王洛的顧慮,挑了挑眉問。
王洛啞然道:“聽你的意思?你有合適人選推薦?”
羅歡坦言道:“是有個人,但不是管理方面的人才,而是戰鬥型人選。聽說你這次去美國,委託了國際知名的diligencellc(勤奮公司),派人來跟咱們天驕安保作專業交流。我覺得咱們總不能在外國人面前弱了威風,讓人看輕了,所以纔想着,要不要把一個人介紹給你。”
羅歡鮮少有說話吞吞吐吐的時候,王洛反而被勾起了興趣,追問道:“具體是什麼樣的人物?”
“咱們國家最強的戰鬥序列人員,來自哪個部隊你知道?”羅歡問。
王洛:“我只知道江陽軍區,以代號虎軍的特種部隊戰鬥力最強,那也是你出身的老部隊,至於全國範圍內那支部隊最厲害,這要算是國家機密了,我哪知道。”
羅歡從容道:“具體番號確實不方便說,不過部隊代號叫紅旗。你聽這代號就該知道了,這是咱們國家最具代表性的精銳部隊,其中的戰士,連萬中選一也不足以形容。包括我和我出身的虎軍特種作戰大隊的所有人,都以能進入紅旗接受短期培訓爲榮。我當年就是在那裡進修過三個月,回來才成爲虎軍教官。”
王洛雙目都亮了起來,“你介紹的人是紅旗出來的?”
羅歡嗯了一聲:“不止是紅旗出身這麼簡單,他是紅旗內部編號第一的戰鬥尖兵,真正的特戰之王,中南海國家領導人的近身保衛,有大半也是由他訓練過的。國內各大軍區都有自己的兵王,誰也不服誰,但要說誰是整個華夏的兵王,非他莫屬。”
王洛問:“這樣的人,國家能捨得放出來,這種級數的戰士沒有退役一說吧?”
“不是國家不留他,是他犯了錯誤。一個當年救過他的老戰友,去國外參加維和部隊時,和外軍衝突被槍殺了。消息傳回國內,他就消失了,後來才知道,他出國去給戰友報仇,追殺兇手三天四夜,把對方一個排的人都殺了個乾淨,其中還包括幾個本不該死的人,也被他盛怒下殺了。這事情險些引起國際糾紛,他自己就主動退役了,誰留也留不住。”
羅歡嘆了口氣,“你去試試吧,他叫嚴步,身經百戰,戰功彪炳,其實才二十五歲,沒復原前已經是少校軍銜了,太可惜了。他兩三天後,會去江陽看望老領導。你要是能打動他加入咱們天驕,會有一波我這樣的人望風來投。
那時的天驕,也就具備了真正的發展基礎,不會再有用人上的匱乏,稱得上如虎插翅。”
聽了羅歡的一番話,王洛開車離去時心裡還悸動難平,嚴步……真是個傳奇人物。
王洛先去接趙淮,又回家接老媽,遂開車返回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