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正得意洋洋的和自己的同伴吹噓的秦川,蕭子寧再也忍不住自己內心的疑問,回過頭來對金蟬子說:“前輩,你剛纔爲什麼要阻止我?”
“不阻止你,你能改變這樣的結局嗎?”
“我……”蕭子寧很想說自己可以,但是這句話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因爲她自己也知道即便是自己出口,也改變不了這樣的現狀。
“那你沒有足夠大的實力扭轉局面的時候,首先要做的是保全自己,而不是明知道自己陷入了頹勢,依舊衝鋒陷陣。”
金蟬子看穿了蕭子寧的心思,緩緩的開口道,然後再也沒有說什麼。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很明顯了,如果蕭子寧是個聰明人,她就不會再繼續不依不饒。
蕭子寧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恨恨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秦川,扭過頭去,繼續等待着考覈。
或許是剛纔的那醜惡的一幕,讓在場的人有些心寒。等待考覈的隊伍中變得靜悄悄的,沒有人再高談闊論,也沒有人談笑風生。
只有易千秋去測試的時候,在人羣中再次引出一陣動亂。這個傢伙的信心不是憑空而來的,他的資質和虎林一樣,全都是特等。
當光芒佔據整個石碑的時候,石碑都發出一絲輕微的顫動,元長老再次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隨後不禁對易千秋多看了幾眼,似乎想要將這個年輕人印入在自己的腦海裡面。
通過考覈的易千秋再次風騷無比的甩開了自己的摺扇,得意洋洋的接受身邊人的追捧,確實以他剛纔的資質,對於這些讚譽當之無愧。
不過當易千秋看到不遠處似笑非笑的金蟬子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斂了。或許他的資質萬里挑一擔是一千,秋,知道在金蟬子面前,自己絕對沒有驕傲的資本。
脫離了那些追捧他的人,易千秋來到金蟬子身邊。
“恭喜你了,看來昨天你還是隱藏了實力,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對於易千秋能有這樣的資質,金蟬子一點都不奇怪,這個傢伙的實力遠遠不僅於昨天展現的那樣。
“前輩客氣了,在你面前,我這點本事不值一提,我期待着前輩一會兒大放光彩。”易千秋客氣的說。
前面的人越來越少,不斷的有人被淘汰,也不斷的有人通過考覈,終於輪到金蟬子一個人當中的杜明瞭。
當杜明準備走到石門面前的時候,鍾師兄忽然低頭,對一邊負責考覈的弟子輕聲說了幾句。
杜明有些迫不及待的準備將雙手放到石碑上的時候,忽然那個弟子開口說話:“等一下,你不用參加這最後一項考覈了,你被淘汰了。”
“爲什麼?”杜明的嗓門一下子就提高了,事關自己能否進入到玄天宗,他自然要弄個明白。
杜明不明白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自己一直都老老實實的通過各項考覈,沒有違背玄天宗的規則。自己都沒有參加測試,憑什麼被淘汰?
杜明有些不明不白,金蟬子心裡面倒是有些明白爲什麼會這樣。剛纔的一切金蟬子都看在眼裡,包括鍾師兄和這個弟子說話的時候。
但是金蟬子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鍾師兄,繼續冷眼旁觀,他想看看這個弟子給出什麼樣的說法。“不僅是你,包括你後面的三個人都是如此。根據有人舉報,你們昨天攀登臺階的時候作弊了。所以,這項考覈你們不用參加,你們已經違背了玄天宗的規則被淘汰了。”
玄天宗弟子看着杜明,公事公辦的說。“你放屁!憑什麼說我們昨天作弊了?你把那個舉報的人找出來,我都要問問他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作弊了?再有,既然你說我們昨天作弊,爲什麼昨天不說,偏偏等到今
天才說?”
杜明忠厚的臉龐往往讓人覺得她是好欺負的,但是他是一個外表粗獷,但是內心非常注意細節的人。
一下子就抓住了玄天宗弟子話裡面的漏洞,將玄天宗弟子說的啞口無言。那名玄天宗弟子只不過是按照鍾師兄的意思辦事,哪裡有什麼證據?
面對杜明的指責,玄天宗弟子的嘴巴動了好幾次,但是最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這個時候周圍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都是昨天受到過金蟬子恩惠的人。對金蟬子他們幾個人的印象都不錯,一看到金蟬子這裡有麻煩了,不管能不能幫上忙,他們
都過來圍觀一下。
其中,易千秋和虎林都是堅決的站在金蟬子這一邊的,同樣在和那個玄天宗弟子理論。
玄天宗弟子被他們說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求救的看了鍾師兄一眼。但是中實行完全沒有理他,如果這個時候周師兄開口,那不豈不是做明瞭他們兩個人真的有勾結。
就在這名玄天宗弟子被指責的汗流浹背的時候,忽然從旁邊傳來一個討厭的聲音:“是我舉報的,難道你們昨天做了什麼自己心裡能沒有點數嗎?”
聽到這個聲音,衆人停止了爭論,扭過頭來一看,發現正是剛纔僥倖過關的秦川。
而那名已經汗流浹背地玄天宗弟子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有人願意過來分擔火力,他求之不得呢。說實話,他也弄不清楚中師兄爲什麼要針對這幾個人。
“姓秦的,你哪隻眼睛見到我們作弊了?爲什麼要平白無故的冤枉我們?”蕭子寧剛纔壓抑的怒火在這一次徹底被點燃了,新仇舊恨一同涌上心頭,指着秦川的鼻子說。“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在場的大家也全都看在眼裡。昨天傍晚明明你們已經沒有力氣了,可是居然愛那麼短的時間裡面,踏上了最後一百級階梯,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秦川一點都不在意蕭子寧的話,而是賤兮兮的看着她說。
說完以後,秦川似乎爲了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衝着衆人高喊道:“大傢伙,覺得我說的對不對?”但是除了他的幾個跟班在一邊附和他,剩餘的人全都冷冰冰的看着他,沒有一個人開口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