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同樣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然後縱身一躍,跳上房頂。整個過程如同貓咪一樣,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這時傾盆大雨依舊在下個不停,金蟬子坐在房頂上,心亂如麻,焦急的等待着。這密集的雨水敲打在房檐上,好像戰鼓的聲音一樣,讓金蟬子的心臟跳動,都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金蟬子閉上眼睛,焦急的等待着,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些。
已經過去好一會兒了,金蟬子依舊沒有聽到房間裡面傳來任何的聲響。他眼神裡面閃過一絲焦灼,難道是自己的計劃出了什麼問題?
就在金蟬子想入非非的時候,忽然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隨後,就聽到門口這兩名弟子殷勤的問候聲。
“大長老,您出來了。事情都辦妥了?”
“嗯,事情都辦妥了。你們幾個這段時間表現不錯,過幾天我就提拔你們。”楊康的心情看起來非常的不錯。
平時他是最不希望別人多嘴的,現在門口這兩個弟子居然主動打聽他的事情,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耐心的和他們解釋。
“恭喜大長老,賀喜大長老,是不是過幾天我們哥倆就要改口稱呼您爲宗主大人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楊康有些責備的開口,可是語氣裡面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有一種非常享受的意思。
和門口的兩個人說了一陣話以後,楊康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臨走之前他交代這個大殿暫時封鎖起來,任何人都不許進去。
坐在房頂上的金蟬子,看到楊康走遠了,這才從房頂上面跳下來。看到金蟬子在房頂上淋了這麼長時間的雨,身上居然一點雨水都沒有,他們哥倆非常的驚奇。
金蟬子沒有和他們兩個多說,直接推開門進去,他比較擔心墨顏雪的安全。按照自己記憶的方向,金蟬子大步朝那個小小的房間走去。
這一路上,金蟬子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即便是黑白雙煞也沒有出現。將金蟬子出現在那個狹小的房間的時候,看着墨顏雪和她的侍女躺在地上,臉色蒼白。
眼前的這一幕,讓金蟬子如同晴天霹靂。他感覺眼前一黑,看到這個樣子,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楊康已經得到自己的東西了,將墨顏雪殺人滅口。
因爲墨顏雪此時的模樣和死掉了,沒有任何的差別金蟬子站在這裡,壓根沒有感受到她的氣息。
不死心的金蟬子,艱難的走到墨顏雪身前,抓住她的手腕。片刻之後,金蟬子的眼神變得精彩了許多。
他將墨顏雪的手腕扔到一邊,沒好氣的說:“起來吧,別裝了。”
不過沒顏雪並沒有什麼反應,依舊沉沉的躺在那裡,好像真的死了一樣。那個時候從房樑上跳下來一個人,正是潛伏在暗處的青長老。
青長老看到地上的墨顏雪,搖了搖頭,說:“你露餡了,我站在這裡都能聽到你心臟跳動的聲音。”
原本面如死灰的墨顏雪臉上忽然升起一抹紅暈,然後坐起來。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金蟬子,哪裡還有剛纔那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她身邊的侍女也恢復過來,將墨顏雪攙扶起來。
“怎麼樣?我演的像不像?”
墨顏雪看着金蟬子,好像一個頑皮的孩子。
看到她這個樣子,金蟬子責備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畢竟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老早早的承擔起這麼大的責任,童年估計也沒有多少的樂趣。
金蟬子責備的話到了口邊,就變成了:“事情發展的還順利嗎?剛纔發生了什麼?仔細給我講講。”
“一切都很順利,楊康的表現和反應全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一點偏差都沒有。”墨顏雪說這話的時候,看着金蟬子的眼神,裡面充滿了崇拜。
今天早晨楊康按時的來到大殿,繼續向墨顏雪逼問掌門的信物的下落。剛開始的時候,墨顏雪和往常一樣閉口不言,甚至都不看楊康。
或許是被墨顏雪的態度激怒了楊康非常的生氣,他雖然奈何不了墨顏雪,可是看到墨顏雪身邊侍女心裡面生出一個歹毒的想法。
他讓黑白雙煞用侍女的性命威脅墨顏雪,如果墨顏雪不說出信物的下落在哪裡?那就把她這個貼身侍女殺掉。
看到這種情況,墨顏雪沒有堅持多久就“屈服”了,將掌門的信物交給了楊康。楊康得到自己的東西,自然是欣喜若狂。
可是他接下來做的事情就是卸磨殺驢了,吩咐黑白雙煞將墨顏雪殺掉。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黑白雙煞早就被金蟬子收服了,現在只是名義上聽他的話罷了。
兩個人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自然有一套假死的辦法。他們早就商量好了,假裝出手,然後沒顏雪和侍女裝死。
楊康又不是一個懂武功的,根本看不出來是真死還是假死,他正沉浸在自己得到信物的喜悅當中。
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陌顏雪面如死灰的躺在那裡,就以爲她真的死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隨後,楊康趕緊離開這裡,因爲他的計劃要繼續實施,需要好多的事情要處理。
來去匆匆的楊康沒有發現這個大殿裡面有很多昨天打鬥留下來的痕跡,也沒有發現很多裝飾品不是原來的位置被人移動了。
他現在眼神裡面只有自己手掌心裡面的那一件信物,現在這個東西對他而言比他的性命還要寶貴。
興沖沖的楊康離開了大殿,他不知道,這只是金蟬子聯合所有人專門爲他演的一場戲。往日裡聰明絕頂的楊康,不僅沒有識破這場戲,反而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聽完了墨顏雪的話,金蟬子心裡面鬆了一口氣。看來計劃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一切都非常的順利,現在只等着楊康篡位的那一天。
只要他敢越雷池一步,金蟬子他們這些人就會給他致命一擊,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
金蟬子相信這一天自己不會等太久的,因爲楊康等這一天比他等的還要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