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扶穩了。”項靜說道。
陳雨桐趕緊抓住了扶手,剛剛平穩行駛,她感覺還行,現在,項靜似乎要有新動作,她趕緊閉上了眼睛,同時屏住了呼吸。
“嗡,嗡嗡。”前面的汽油發動機轟鳴着,因爲後面拖着人,所以速度根本就提不起來,項靜只能將油門踩到底,向着那道籬笆而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在距離籬笆還有幾米遠的地方,項靜熟練地拉手剎,反向轉方向盤。
車輪刨着地上的積雪,飛起來一米多高,形成一道雪花組成的瀑布,向着籬笆飛灑而去。
在後面的一連串的人,也都驚恐地喊起來。
“啊,怎麼回事?”
“哎吆!”
“好疼!”
就彷彿是車子開快了轉向,會把車裡的貨物甩出來一樣,現在,車子後面的幾個人,在車子的拖曳下,正在有正對籬笆的速度,接着,車子一轉向,後面的人,全部都屁股尿流地撞了上去。
“啊。”一個人發出慘叫,荊棘籬笆上的刺,紮在了他的臉上,臉已經被凍得麻木了,這突然的刺痛感,又清晰地傳來,就更加顯得疼痛了。
接着,後面又有人撞上來了!
“轟。”籬笆牆經受不住這種撞擊,倒了下來。
個個都是鼻青臉腫,裸露的皮膚上面,都有無數個小刺紮在裡面。
“好了,今天的遊戲到此結束,我們下次再見。”秦觀解開車子後面的繩索,向着這些人喊道。
上車,離開!
王立軍坐了起來,他的半邊臉都腫起來了,剛剛在被拖動的時候,他開始是屁股向下的,但是一顛,居然把他給顛了個位置,變成臉向下了,就這樣,他的臉和地面磨得生疼,現在再一撞,就更疼了。
但是,他感受不到疼痛,他只是用最惡毒的目光,望着那輛開走的212汽車,現在,他的臉色很難看。
薛哥也坐了起來,今天這件事,他算是顏面掃地了,手下的小弟走了一半,剩下的,一起受到這樣的待遇,什麼時候有過?哪怕就是進看守所,那也是高昂着頭的!
這簡直就是一次奇恥大辱!
薛哥很憤怒。
用顫抖的手,薛哥掏出了一支菸,叼到嘴上,一邊,王立軍已經自覺地拿出來了火柴,給他點着。
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進入自己的肺裡面,薛哥看着胳膊上還沒有解開的繩子,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薛哥,你有沒有覺得邪門啊?”王立軍向薛哥問道。
邪門,當然邪門了!己方這些人,躲的那麼遠,怎麼會讓秦觀知道?還有,先頭佈置的這些人,怎麼突然都暈倒了?
本來只是一次碰瓷,搞點錢花,誰能想到變成受虐了?後來己方也都突然暈過去了,要不,怎麼會被捆着胳膊?
哪怕是那個娘們能打,己方這麼多人呢,怎麼會受她擺佈?邪門,太邪門了!
“是啊,真邪門。”薛哥長長地呼出一口煙,向着王立軍說道。
“我猜,這個秦觀,肯定會妖法。”王立軍說道。
妖法?薛哥用銳利的目光掃過去,看着王立軍,一旁的老四已經用自己的手敲過去了:“什麼妖法?你是不是看過搜神記了?告訴你,那可是禁書!”
“四哥,如果不是妖法,你說說,咱們爲什麼會突然全部都昏迷?”王立軍說道:“他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咱們,除了妖法,還能是什麼?”
老四也回答不上來了,不錯,的確是妖法,除了妖法,哪裡會有這種效果?
“不過,如果是妖法的話,那咱們有什麼辦法?難道以後咱們都要繞着走?”薛哥說道。
剛剛在臨走的時候,秦觀說的那句其實是威脅,你們這些禍害,以後我見到一次揍你們一次!
如果這個妖法不破的話,那以後還怎麼在草原市裡面混?怕警察是天經地義,但是不能連一個工廠裡面的小工人都害怕吧?
薛哥咬着牙,聽到了王立軍的話之後,立刻就問了起來。
怎麼辦?
“找道士,收了他!”王立軍說道。
“哈哈哈,找道士?哈哈哈。”老四苦中作樂,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薛哥也跟着笑了起來,尼瑪,這個笑話太好笑了。
“哈哈哈。”其他人也都跟着笑起來,於是,王立軍也跟着笑起來,只不過,他的笑是乾笑。
薛哥笑的眼淚都出來,笑了十幾分鍾,突然,臉色就是一變,鄭重起來:“好,那咱們就去找道士!”
別的辦法都不行了,現在,這個辦法就只能試試了!
聽起來好笑,但是,還有別的方案嗎?
這件事不解決,以後怎麼在草原市混?
路上遇到了意外,多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當趕到了民政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來,笑一個。”想要辦結婚證,那得照相才行,現在,隨着鏡頭咔嚓一下,兩個人的影像,進入到了小小的底片裡,雖然還是黑白相片,卻是秦觀留在這個時代的第一張相片了。
這個時代還是黑白相片,彩色的太貴了。
照完了相,就該辦結婚證了,將相片貼上去,蓋上鋼印,就算是完成了這個手續。
有的需要很長時間,因爲相機裡面的膠捲要全部照完了才能洗,而現在,秦觀和陳雨桐的結婚照,正好是最後一張,所以照完了就可以洗出來了。
“這好像本來是你們警察的職責吧?”就在這時,一個不安分的聲音出來,秦觀頓時就心中暗叫不好,姑奶奶,你就是一門大炮,逮到誰轟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