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靜爲什麼會突然扛起來了攝像機?
因爲項靜本來就是打算給秦觀的婚禮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所以特意從部隊借來了攝像機,打算進行婚禮錄製的。
禿鷲特種部隊,什麼都有,這種攝像機,也是執行某些任務的裝備,項靜也會操作,水平比不上專業的,但是也差不多了。
借這個攝像機的時候,上頭同意了,但是給了項靜一個新的任務,讓項靜多錄製一些秦觀平時的活動,尤其是,秦觀突然施展特異功能時候的場景!
要知道,這可是高速攝影機,和拍攝火箭起飛的一樣,每秒刷新率就有二百多,也相當清晰,等到回放的時候,說不定能發現某些端倪。
秦觀的特異功能,一直都在幫助國家發展,所以,國家也不會逼着秦觀說出個所以然來,側面研究一下,總是可以的。
秦觀在發動機車間裡面的活動,就被項靜錄下來了,當時項靜就知道秦觀是在演戲,畢竟,那種所謂的大師捉妖,純粹就是扯淡,作爲特種部隊的戰士,項靜夜路走的夠多了,從未遇見過鬼。
秦觀是在戲弄他們,於是項靜也就當一個忠實的觀衆兼攝影師,記錄了當時發生的一切,結果,自己的記錄派上了用場,把張向陽從工廠裡面趕走了,捎帶着整治了整個發動機廠。
而現在,項靜正在安靜地錄製着,在這個房間裡,頭頂上,一百瓦的電燈泡,在奢侈地照着,提供着光亮,在光亮的下面,一身古裝的陳雨桐,坐在一把椅子上,懷裡一具琵琶,正在撥動着琴絃。
項靜很羨慕。
陳雨桐是個護士,所以項靜一直以爲陳雨桐就是個普通的護士而已,但是,陳雨桐的母親畢竟是個音樂老師,從小耳濡目染,陳雨桐也是會樂器的。
陳雨桐的母親,喜歡的是古箏,而陳雨桐,喜歡的則是琵琶,現在,隨着她撥動琴絃,悠揚歡快的曲調,就傳了出來。
這個旋律,那麼的熟悉,居然還是那曲霓裳羽衣曲!
外面,秦觀止住了腳步,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雖然古箏和琵琶的音色不同,但是,進入他耳朵裡的,都是同樣的感覺,曾經,自己就是被這個旋律重啓大腦的,大腦重新啓動後,反應更靈活了,功能也更強大了。
這個聲音,這麼的熟悉,但是,秦觀並不知道是陳雨桐彈奏的,直至一曲終了,秦觀慢慢地打開房門的時候,纔看到了那坐在椅子上,一身古裝的陳雨桐。
哪怕是頭髮沒有挽起來,成爲高高的髮髻,也沒有任何的修飾,在秦觀的面前,依舊是一個美麗的古裝女孩,簡直,就和那副畫是一模一樣的!
秦觀看的癡了,以前覺得陳雨桐漂亮,但是說不上是怎樣的漂亮,而現在,終於看到了,陳雨桐是那種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女孩一般的漂亮,古典,優雅,渾身上下散發着特殊的氣息。
又像是畫中的周後走出來一般。
“喂,秦觀,發什麼呆?”項靜問道。
秦觀這纔回過神來,陳雨桐的臉都發紅了,說道:“秦觀哥,你今天有空啦?”
她低頭,看着自己穿着的衣服,說道:“這是母親給我帶來的,這件衣服,壓箱底很多年了,今天我穿上,還真的合身。”
不用說,這是當年陳雨桐的母親和他的父親相遇時候,看到那副畫,按照畫中女子的衣服仿製出來的。
而當時,陳雨桐的母親的容貌,恐怕也和畫中的有幾分相似,現在的陳雨桐,那就更相似了。
該不會,陳雨桐的身上,流淌着周後的血脈吧?自己娶的是個王后的後代?
秦觀暗暗地想到。
“嗯,挺好看,廠子裡的事很多,每天都忙不完。”秦觀說道:“二老在這裡住着還習慣吧?”
陳雨桐的父母,坐在炕頭的另一角,避開了攝像機的鏡頭,現在,聽到秦觀說話,兩人點點頭:“嗯,挺好的。”
當初還懷疑過,秦觀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廠長?來到這裡之後,他們終於相信了,秦觀的身上,散發着一種特有的氣質,這個女婿,前途無量啊。
剛剛項靜來之前,兩人就聽說了,秦觀視察一個車間,因爲車間工人表現不好,將他們全部下崗了,這就更是王霸之氣了,秦觀很霸氣。
這樣的女婿,簡直是挑着燈籠也找不到。
“你挺忙的,這婚事就不用操心了,我們商量一下,臘月初八就是個好日子,對了,秦觀,你的父母,啥時候過來啊?我們也很早沒見過老秦頭了。”陳雨桐的父親問道。
秦觀小時後,兩家住在一條街上,彼此間都認識,現在,陳雨桐的父母到了,秦觀的父母呢?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雖然提倡自由戀愛了,這要結婚了,父母總得見個面吧?
聽到了兩人的話,秦觀只能無奈地低下了頭:“我的父母,去國外了,參加黑州的支援建設。”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在當時,爲了讓秦觀有個好工作,父母也是盡力了,雖然找了關係,讓秦觀進了工廠,但是代價就是,秦觀的父母,需要出國,支援黑人的國家生產建設,第三世界人民是一家嘛。
這一去,就得五年,所以,暫時是見不到他們的。
聽到秦觀這麼說,陳雨桐的父母楞了一下,接着,父親先反應過來:“嗯,都是爲了國家,都是好同志,沒事,等他們回來,我們再見面。”
“秦觀,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
上次開除的是廠霸,開除之後,廠裡大快人心,但是現在,秦觀開除的,是生產線上的工人,有的還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回去一說,全家人都過來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