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是一種常見病,但是治療起來卻很不容易,經常會復發,一般的庸醫治療起來很簡單,給你幾包頭疼粉,麻痹一下神經,感覺不到疼了,那就行了。
就和牙疼一般,那是裡面的神經末梢的反應,說明那裡有病變,有感染,要不斷地消毒,將裡面發炎的地方治療好,就不會再疼痛了,但是,有的醫生嫌麻煩,直接上去,一刀子割斷神經,疼去吧,以後怎麼疼也不知道的,神經斷了。
病人於是一下子就不疼了,還會非常感謝醫生,一下子就好了!以後出去宣傳,這邊的醫術高明,治牙疼手到病除,那邊反覆好幾次抹藥水消炎的醫生,反而被認爲是庸醫,一次次地騙錢來的。
如果是普通人,頭疼吃包頭疼粉就算了,但是對安德魯王子來說,當然不能那樣,那東西吃多了,會變傻的。
但是,各種手段都用了,就是不見好,結果,今天看到項靜出手,就知道有希望。
既然是對方這樣誠意地邀請,那項靜也就不客氣了。
十五分鐘之後。
“嘎吱。”外面的門被推開了,一名姿態優雅的老婦人,走了進來,張開嘴,剛剛想要說什麼,就不由得張大了嘴巴:“怎麼回事?”
這名老婦人的穿着很普通,現在,她的身後,也沒有跟着什麼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傭人一般。
“吵什麼吵。”項靜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站起來:“嗯,時間到了,可以拔針了。”
安德魯的頭上,各個穴位,都晃着一個銀光閃閃的小細針,在外面看,簡直就和刺蝟差不多,而此時,安德魯的臉上,勉強擠出來了一個笑容,還沒有來得及和眼前的婦人說話,一枚枚的銀針,就被項靜快速地拔出來了。
“感覺怎麼樣?”老婦人看到項靜給安德魯拔針,就不再說話了,關切的目光注視着安德魯,生怕自己開口,會驚到了項靜,要是項靜手一偏,銀針扎錯了地方,那可就麻煩了。
項靜手腳麻利,幾下就將銀針都拔出來了,此時老婦人才開口說話。
“好多了啊,剛剛扎針的時候,腦子裡就有一股涼氣,順着針孔的地方向外嗖嗖地冒,現在,腦子裡很舒服,一點都不疼了。”
“你是受了風,”項靜又換上了漢語,雖然對方聽不懂,作爲醫生,還是要讓對方知道的:“風者善行而數變,故風者百病之長也。其邪從俞穴入,循經而上,或併入少陽經俱入而致脈道不利等多種方式造成半側頭部經絡凝滯,發爲偏頭痛。”
“總之,以後睡覺的時候,一定要關窗戶,不要讓風吹腦袋。”項靜換上了牛語,說道:“你這病,一次不能根治,得連續三次才行。尤其我給你鍼灸這三天,千萬不能再受風,否則還會加劇。”
“好的,好的。”安德魯說道。
等到安德魯回答完,老婦人才算是安心下來,這種病,的確難治療,又不想傷害了身體,還想要治病,不過,那些銀針,對他真的有效嗎?
就在這時,老婦人突然臉頰上的肉晃動了兩下,表情有些不自然。
“來,伸手過來。”項靜向着老婦人說道:“沒事,別不好意思,都是女人,對了,那個王子殿下,你先出去一下,我們接下來的話題,對你來說不合適。”
順手的事,反正已經來了這裡了,一會兒據說還有個不錯的晚宴,既然如此,幫人家一個不錯的奶媽看看病,也是正常的。
在漢國,解放前的大戶裡,就是有不少僕人的,而在這裡,既然是王宮,那肯定也有不少僕人的,這個老婦人,對安德魯王子那麼關心,看樣子恐怕是奶媽的角色。
這個?安德魯王子有些不放心,已經被項靜瞪起來了眼珠子:“你還不走?看看她都疼成什麼樣子了?”
的確,老婦人是在忍着疼痛的。
於是,安德魯終於站起來,還沒有走到外面去,項靜已經握上了老婦人的胳膊,開始給她把脈了。
“按說,您這個年齡,這個病已經很少見了,看來,您的身體保養的還是很年輕的狀態啊。”項靜摸了兩把:“來,現在脫下衣服,我要給你扎針了,不要怕,放鬆,放鬆。”
真沒有想到,外國人也會有這個毛病,一旁的陳雨桐,看的有些奇怪。
在國外,喝水只有冰水,從來就沒有溫開水的說法,國外的妹子,哪怕是到了生理期,那也是照樣啃着冰激凌吃的,似乎就沒有害怕過。
其實,國外的妹子,當然也會有這個問題的,但是,人家似乎根本就不當回事,如果去找醫生,那也是一粒止痛藥、一杯冰水,然後告訴你,喝完一會兒就可以去做任何運動,絕對不是國內的好好休息。
同時,大部分的女士,這種狀況都發生在年輕時代,畢竟“通則不痛、痛則不通”,好吧,不要邪惡地猜測這個詞的意思了,通指的是脈絡通。而像老婦人這種,到了這個年齡依舊會疼的,絕對屬於鳳毛麟角的了,畢竟,很多人到了這個年齡,肚子裡的小房子,早就喪失功能了,在這種年齡依舊會疼的,恐怕是萬中無一了。
在中醫上認爲這種狀況是“氣滯血瘀”造成的,而鍼灸可以起到疏通淤塞、宣暢氣機的作用,從而緩解疼痛。鍼灸下針之後效果明顯,而且鍼灸產生的副作用較少。
鍼灸,就是用來通脈絡的,只要脈絡通順,那自然就會減輕疼痛了。
老婦人是不肯脫衣服的,看到了老婦人的樣子,項靜也只能是先擱着衣服下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