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是怎麼回事?”
等騎兵大軍離開後,黃玲玲驚疑不定的看着黃員外問道。
黃員外沒有解釋,眼神複雜的看了眼林牧居住的地方,感慨道:“隨我去拜見林先生吧。”
“林先生?”
黃玲玲和黃樂樂更是疑惑,府上什麼時候多了位先生,她們根本沒聯想到林牧。
黃員外走在前面,很快來到林牧的房屋前。
這時,黃玲玲和黃樂樂已經意識到什麼,臉上浮現吃驚之色。
“黃德安求見前輩。”
黃員外站在門外,恭敬的朝裡面躬身道。
“進。”
淡淡的聲音傳出。
不一會,黃員外和黃玲玲姐妹就進入屋中。
此時,林牧坐在一張木椅上,閉着眼似乎在養神。
黃玲玲和黃樂樂面面相覷,她們怎麼看林牧都像個普通青年,完全沒法將他和黃員外口中的高手先生聯繫在一起。
“先生,於縣長已退,但他是於曼秋的叔叔,安江省巡撫,六星巔峰高手於道榮的弟弟,這次他吃了大虧,必會去找於道榮。”
黃員外慎重道。
“若我沒記錯的話,黃玲玲在平安飯店時說過,那周興成是於縣長的兒子?”
林牧睜開眼,問起了周興成。
“是的。”
黃玲玲連忙應道,語氣說不出的彆扭。
不久前,她還把林牧當做不懂事的衝動青年,結果現在連她的父親都對林牧畢恭畢敬。
“那他爲何姓周不姓於?”
林牧道。
“好像他是隨他的母親姓。”
黃玲玲道。
林牧聞言一笑,看向黃德安道:“黃員外,你不覺得此事很奇怪嗎?”
“的確很奇怪。”
黃德安沉吟道,“通常來說,只有倒插門女婿,或者單親家庭,子女纔有可能跟隨母親姓,
但於縣長和他的妻子都在,而於家又是安江省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按理來說,周興成怎麼都沒道理跟他的母親姓。”
“不提此事,說說於家吧。”
林牧轉移話鋒道。
“於家,如今的族長,是安江巡撫於道榮,六星巔峰強者。”
黃德安認真道,“但他並非於家最強者,於家屹立至今不知多少年,底蘊深不可測,據說於家內部還有幾位六星大圓滿長老,甚至還有一位七星級的太上長老。”
說到七星級的太上長老,黃德安眼裡流露出深深的敬畏之色。
在他看來,林牧估計也是七星高手,和於家那位太上長老差不多,不過這裡是安江省,於家太上長老的地盤,這樣比起來還是林牧吃虧。
“的確不凡。”
林牧若有所思。
“那我們是否要採取什麼措施?”
黃德安道。
“先靜觀其變。”
林牧重新閉上眼,目光沒有半點波動。
安江省城。
於家。
“大哥。”
於縣長刻意保持狼狽,委屈的站在一個威武男子身前。
這威武男子,正是安江巡撫於道榮。
“三弟,你做事能不能踏實點,連個小小的縣長都做不好,我還指望你能做什麼大事?”
於道榮皺了皺眉,怒其不爭道。
這位三弟,年輕時和一個女子私奔,後來生了兒子也不認祖歸宗,還讓兒子隨那女子姓,讓整個於家高層都大爲動怒。
正因此,於家從沒扶持過三弟,以至於三弟到現在還是個四星武者,職位也停留在一個小小的縣長。
於縣長臉龐一陣抽搐,神情顯得很不好看。
“爹,這次可不能怪三叔。”
於曼秋插話了,“三叔是爲了給我出頭,才被惡人打傷。”
“怎麼回事?”
於道榮面色一沉。
儘管他嘴上批評於縣長,但內心無疑還是偏向自家人,何況這是在安江省,要是於家的人被欺負了,他這個巡撫顏面何存。
於曼秋當即沒有猶豫,將事情經過說了遍,期間少不了添油加醋,把過錯都推到黃玲玲和林牧身上。
“一個五星強者,一個六星強者,居然隱藏在一個小小的秦江鎮?”
聽完後,於道榮臉上也不由露出驚色。
“爹,你可一定爲女兒討回公道。”
於曼秋連忙道,“我只不過是去雲臺縣看完三叔,那黃玲玲就莫名其妙的將什麼攔截救災款的罪名強加在我身上,還一而再再而三出手,要不是我和三叔逃得快,恐怕也要命喪秦江鎮了。”
於道榮自然知道女兒肯定沒完全說實話,不過對於真相他並不在乎,他只在乎他和於家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這兩人不容小覷,若能招攬過來最好不過,要是不能也只能斬草除根。”
隨後他目光一閃,冷冷道,“我會派於蒙和於一同時出馬,於蒙在明面上招攬他們,要是他們不識擡舉,就讓於一將他們都殺了吧。”
“爹爹,你真好。”
“多謝大哥。”
於曼秋和於縣長聽了都大爲欣喜。
於蒙和於一,都是於家高手,於蒙肉身強悍,修爲也是六星巔峰,於一更強大,是於家暗中最強殺手,曾成功刺殺死七星高手的存在。
秦江鎮。
外面災情嚴重,黃員外卻無法全心救濟,因爲有於家的使者從省城而來。
來者名於蒙,六星巔峰高手。
這個名字,別說在安江省,在整個黃陽國都名氣不小。
秦江鎮鎮長原本立場屬於搖擺不定的那種,他早已對於家權勢感到畏懼,只是內心還算有些良知,這纔在上次沒有立即倒戈。
如今於蒙一來,他立即倒向了於家,跟着於蒙一起駕臨黃家。
“黃員外,巡撫大人心胸寬廣,這次有心免你罪行,只要你答應從此效忠於家即可。”
張鎮長勸道,“事到如今,你還是別猶豫了,我看效忠於家挺好的。”
黃德安瞥了他一眼,看向於蒙:“黃某見過於大人。”
但於蒙也不怎麼把黃德安放在心上,冷笑道:“根據我於家的情報,你府上還有一位六星高手,他人在哪?莫非不屑與我見面?”
“不敢不敢。”
黃德安額頭上流出冷汗,面對於蒙他的壓力還是很大的,控制住情緒道,“林先生他只是性格如此,不喜出門。”
“是嗎?”
於蒙語氣諷刺,“既然如此,那就由我親自去拜會下這位林先生,看看他哪來的底氣擺這麼大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