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很強,可那又如何?我在無極道庭裡,只是一個小人物,我殺不了你,有的是人能殺你。”
馮廣臉龐抽搐,語氣更爲森冷的說道:“帝拔先生,帝融先生,還有帝芒先生,還請你們出手,將此人鎮壓!”
“哈哈哈。”
話音一落,一道渾厚的大笑聲就回盪開來,緊接着兩道人影就出現在馮廣身邊。
這兩人,赫然就是曾經狩獵者陣營的道神帝拔、帝融和帝芒。
“帝拔,帝融,帝芒?是你們?”
李鳳長瞳子微凝。
當初,他是孤獨者陣營的強者,而帝拔、帝融和帝芒,是狩獵者陣營強者。
狩獵者陣營共有五大道神,這一次可是來了三個,只有帝尤和帝卿沒來。
眼前這三人,單獨面對任何一個他都不懼,可對方有三人,再加上一個馮廣在旁邊掠陣,這一次真的是麻煩大了。
尤其其中的帝拔,當初在黑暗森林,可是號稱五大至強道神之一,與現在如日中天的盤古並駕齊驅的存在,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李鳳長,我不喜歡說廢話,速速放棄抵抗,歸降無極道庭,那樣你將來和我們的地位就是一樣的,否則的話,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帝拔霸氣凜然,淡淡的看着李鳳長道。
“黑暗森林,本是我五大陣營的天下,是我們的心血所在,憑什麼被仙宮和無極道庭佔據?如今,嬰胎世界是我們唯一的希望,過去各大陣營的道神得知嬰胎世界的存在,都已紛紛投靠,你們非但不來嬰胎世界,還爲虎作倀,幫助無極道庭來對付我們?”
李鳳長怒聲道。
“幼稚。”
帝拔瞥了他一眼,“弱肉強食,纔是永恆的發展法則,識時務者爲俊傑,良禽擇木而棲,投靠無極道庭纔是正理,嬰胎世界主動是一艘要沉的破船,只有蠢貨纔會抱着這樣一艘船等死。”
“嬰胎世界即便是一艘要沉的船,那也是我們要守護的家園。”
李鳳長絲毫不爲所動,“當然,像你這樣冷血無情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頑固不化。”
帝拔徹底失去耐心,寒聲道:“負隅頑抗者,只有死路一條,李鳳長,既然你鐵了心要找死,那我只能成全你。”
“哈哈哈。”
李鳳長哈哈大笑,“帝拔,我正要試試你這位昔日五大至強道神的實力,看看你的實力,有沒有因爲你的骨頭變軟而變弱。”
“自尋死路。”
聽到這話,帝拔也發怒了,一股強悍的氣息,剎那就從他體內爆發出來。
“好強!”
四周不少人都面露驚色,看帝拔展現出來的這氣息,分明已不下於七個紀元道神。
這位昔年的五大至強道神,果然有幾把刷子。
李鳳長目光微凝,這些年大劫將至,大道對修爲的禁錮越來越鬆動,他修爲一路突飛猛進,已提升到七個紀元。
本來他以爲自己算是一騎絕塵,甚至能碾壓過去的五大至強道神,如今一看,卻纔知道他有些自大了。
眼前這帝拔,修爲就分明已不在他之下。
這場戰鬥,比他想的還要麻煩。
一個帝拔他都未必能戰勝,更別說旁邊還有帝融和帝芒。
不過,他也不甘示弱,手中木劍嗡嗡震動,凌厲的劍氣吞吐出來。
眼見一場大戰,似乎要就此拉開,一道不加掩飾的嘲諷聲,卻忽然響起:“許久不見,無極道庭倒是越混越不成器,盡幹些男娼女盜的事,明面上去對付黑暗聖殿,這暗中又派人來這偷雞摸狗。”
話音未落,另一道女子聲音就附和道:“師父,這無極道庭聽說還是個巨頭大勢力,怎麼這麼不要臉?”
兩道突兀的聲音響起,頓時攪亂了大殿臺階附近的緊繃氣氛。
白虎城這邊的人一頭霧水,愕然不已,無極道庭那邊的人則是臉色都沉了下來。
“哪來的大膽狂徒,敢對我無極道庭說三道四?”
帝融冷喝道。
在他說話這會功夫,數十道人影已從空中飛來,降落到大殿屋頂,俯瞰着下方戰場。
這些人,男的都帶着面具,女的都戴着面紗,讓人看不清面容。
“嘿,孫子,連你爺爺我都不認識了?”
其中一名男子,把玩着一根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白骨骨刺,嘿嘿笑道。
“我曹!”
帝融暴怒,“藏頭露尾的東西……”
不等他徹底發作,帝拔就對他擺擺手:“帝融,不要隨便被人給激怒。”
說完,他就冷靜的看着這羣人:“諸位,這是我無極道庭和嬰胎世界之間的恩怨,希望諸位不要插手。”
他之所以這麼冷靜,是因爲他發現,這羣人的氣息,他除了其中兩個人,其他人似乎都看不透,否則的話,以他的性格,絕對是直接開殺。
李鳳長在旁邊沒說話,只是疑惑的打量着這羣人。
他也不知道這羣人的來歷,可不知爲何,從其中一些人身上,卻能感受到一些熟悉的氣息。
尤其中間那個青衣男子,更好像曾經見過似的。
“無極道庭?”
青衣男子緩緩開口,“無極道庭的大名,我自然是聽過的。”
聽到這話,帝拔暗鬆了口氣,心想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如今這世上,仙宮和無極道庭最大,除了仙宮的人,估計也沒勢力不怕無極道庭了。
可是,接下來,那青衣男子沒再看帝拔,而是將目光投向李鳳長。
被這青衣男子的目光看着,李鳳長只覺呼吸一滯,心靈彷彿被一座沉重的大山壓着。
這讓他更是沉重,如果這些人也是嬰胎世界的敵人,那今天這白虎城,真是連一點希望都沒了。
不過,他心中的古怪情緒也更深。
這聲音,怎麼好像越聽越熟悉?
可是,他又不記得聽說這麼一個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至少他可以肯定,近三百年內,肯定沒聽說這個聲音,至於更遙遠的時間,那麼即便他是道神,記憶也會有些模糊。
畢竟這三百年間發生的事太多,他的腦海都被這三百年的記憶充滿。